12.【月黑風高偷襲夜】

12.【月黑風高偷襲夜】

一轉眼,傑維已經在折梅園住了好幾天了,可軒轅宸覺得簡直是度日如年,別說摸摸小手了,連人都見不着,陳忠九也不知道腦袋搭錯了哪根弦,防他跟防賊似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憋屈中變-態,軒轅宸憋得眼睛發藍,就差沒夜裏冒綠光了。從他十幾歲起,自薦枕席的女人就前仆後繼,等他揚言自己是個斷袖以後,爬床的女人沒少反倒還多了男人,軒轅宸除了每次暴躁地扔出去以外,是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初嘗滋味上了癮頭,還是他開竅晚終於到了火氣方剛的時候,夜裏是怎麼都睡不着了,也不是說他滿腦袋廢料光想着那點子事兒,而是懷裏空蕩蕩的,丈寬的大床上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個,他寂寞空虛冷啊。

想起回京前摟着傑維睡的那夜,軒轅宸只記得傑維窩在自己懷裏,腦袋枕在自己胸口輕飄飄又沉甸甸的,好像不只是填滿了自己的懷抱,也填滿了自己的心,以至於如今孤枕難眠。

連着幾天沒睡好,眼下青黑的軒轅宸憋壞水了,以“不合作就遣送回家”要挾藍德祥與他同流合污,被逼無奈的藍德祥只好苦着臉把陳忠九請去喝酒了。

那廂藍德祥為了留住陳忠九如何使盡渾身解數暫且不提,先說這軒轅宸躲在牆角好不容易盼到傑維熄燈就寢,估摸着對方已經睡著了,才哆哆嗦嗦地摸進了傑維的卧室,倒霉催的,他剛摸過來就下起了鵝毛大雪,可給他凍個夠嗆。

差點沒站成一尊雪人的軒轅宸抖掉身上的雪花,蹲在爐子邊上暖和過勁兒來,就誒嘿嘿嘿地摸到了傑維的床邊,掀開床帳藉著月光細細的瞅床上安睡的人,本來打算看一眼就走的,卻怎麼都捨不得邁腿了,索性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

若是這幅模樣被人瞧見了,以前爬床失敗的那群妖艷賤貨肯定會集體呸軒轅宸一臉:小樣的你也有今天!可惜屋子裏唯一的人睡得十分香甜毫無所覺。

爬到床上坐了一會兒,軒轅宸有點不滿足了,把傑維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塞進被窩裏,見他還是沒有醒,眼珠子一轉,就把自己扒了個溜光凈鑽進了被窩。

逍遙王爺身體力行,生動的演繹了何為“得寸進尺”,偷偷解開了傑維的衣帶將人摟在懷裏不算,還開始啄吻傑維的臉頰和唇瓣。

傑維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暖烘烘的,本能的就靠了過去,伸手摸了一把后,搭在了軒轅宸的腰上,這下無異於往火藥堆里扔了個火星子,軒轅宸腦袋“轟~”地一聲就炸了,然後傑維就被軒轅宸吻得喘不上氣憋醒了。

“嗯?軒轅宸?”傑維腦袋還沒徹底清醒,微微喘息着叫出軒轅宸的名字,聲音還帶着初醒的低啞。

“嗯,是我。”軒轅宸應了一聲,就又吻上了傑維的雙唇,兩手開始在傑維身上點火。

傑維被吻得大腦缺氧,手腳發軟,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軒轅宸進入,才痛得呻-吟了一聲,無助又迷茫地摟住了軒轅宸的脖子,不是發-情期也沒有中催-情-藥物,Omega是不會自動分泌體-液的,因為痛感而絞緊后,反而更清晰的描摹出對方的粗糲和堅硬。

因為沒睡醒和疼痛,雙眼溢出生理性淚水,傑維的聲音也帶上了惹人憐愛的哭腔,在軒轅宸狂風暴雨般落下的吻中尋找喘息之機,像只柔弱的幼崽般發出脆弱的低鳴嗚咽。

軒轅宸也是疼的,聽到傑維痛呼他的心就跟着顫抖了一下,可某處的脹痛也讓他幾欲抓狂,吻去傑維眼角滑落的淚,軒轅宸用前所未有的自制力壓抑着衝撞的欲-望,啞聲道:“傑維,給我……”

經歷過最初的疼痛,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啟動,分泌出體-液進行潤滑,肌肉也慢慢放鬆,傑維雙眼朦朧着,雙腿攀上軒轅宸的腰間……

屋裏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歇了,屋外的雪卻下了整整一夜。

藍德祥踩着搖搖欲墜的板凳,腦袋套在房梁垂下的一個繩圈裏,一副要上吊尋死覓活的模樣,猶在抽抽噎噎。

陳忠九黑着臉坐在另一條凳子上,腳邊滾着幾個空酒罈。

床榻上亂七八糟,被子都耷拉到了地上,兩人都衣衫不整,藍德祥的脖子上還一串吻痕,活脫脫一副酒後亂性的經典場景,然而兩人誰都不記得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如此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天光大亮了,突然外面吵嚷了起來。

藍德祥被嚇了一跳,腳下不穩,就蹬翻了板凳,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吊在了繩圈上。陳忠九剛起身要往外走就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一看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的把藍德祥救了下來,然後被藍德祥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

“我就去看看外面怎麼了,你還真吊啊?”陳忠九撕了兩下,沒能把藍德祥從自己身上撕下去。

“滾滾滾,誰要吊了,我腿麻了!”本來就哭得雙眼浮腫的藍德祥哭得更凶了,嘴硬不服輸道。

“讓我滾你倒是鬆手啊?”

“趕緊滾,誰稀罕!”

兩人齊齊哼了一聲,不歡而散,陳忠九循着吵嚷的地方跑去。

烏青着一隻熊貓眼的軒轅宸狼狽的只裹着一件外袍,光着腳飛奔,後面同樣衣衫不整但好歹上下齊全的傑維舉着一把掃帚追着他打,兩人驚呆了一路掃雪的丫鬟僕役,跑到軒轅宸寢殿外的時候,慌不擇路的軒轅宸看到房檐下的梯子,就猴一樣的爬了上去,然後一腳踹翻了梯子趴在了房頂上。

正在屋頂掃雪的兩個小太監見他光着腿腳,想把自己的脫給他,跑到屋檐下的傑維就吼道:“不許穿!”

軒轅宸伸出的手立刻馬上瞬間縮了回去,苦着臉求饒道:“傑維,你消消氣,我真的好冷啊!”

“你那麼厚的皮還怕冷?”傑維拄着掃帚喘-息起來,恨得牙痒痒。

“傑維,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這麼多人瞅着呢,你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啊?”軒轅宸凍得瑟瑟發抖,屋頂的積雪還沒掃凈,他又光着腿,小風一吹,真是丁丁蛋蛋冷颼颼,還得壓着衣擺小心走光,簡直慫出了大慶王朝新高度。

“你下來!”傑維喘勻了氣,也感覺有些冷,扔了掃帚雙手環在胸前吸了吸鼻子。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下去!”軒轅宸好歹也曾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雖然武藝一般,體質還是強出傑維不少的,只是被凍得發抖,連臉色都沒變。

姍姍來遲的陳忠九終於找到了傑維,見他衣衫單薄,馬上脫了自己的外袍給他披在了身上,惹得房頂上的軒轅宸醋海生波。

“你來的正好,幫我把他給弄下來。”傑維也沒逞強拒絕,把衣服攏在身上,搓了搓冰涼的雙手。

“是!”陳忠九抱拳一揖,作勢就要運起輕功飛檐走壁。

“陳!忠!九!”軒轅宸又驚又怒,撕心裂肺般嘶吼道:“你敢上來本王就跳下去!”

“跳啊!摔不死你,我打死你!跳啊!”傑維怒極反笑,四下瞅了瞅,什麼都沒找到,乾脆蹲下身團起了雪球,然後狠狠砸上了房頂,陳忠九哪裏肯讓他自己去團冰涼的雪,助紂為虐地給他製造彈藥,傑維只管發射,打的軒轅宸在房頂上是左支右絀,狼狽不堪。

終於,軒轅宸腳底一滑,房頂上的兩個小太監緊着去救都沒來得及,軒轅宸就從房頂上滾了下來,陳忠九哪裏能幹看着,飛撲過去把他接住,然後輕輕放在了傑維面前。

傑維冷笑一聲,吸了吸鼻子,蹲下挑起軒轅宸的下巴,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道:“不是說不下來嗎?嗯?”

“傑維……我錯了!大婚之前我再也不敢了!”軒轅宸都快哭了,看着傑維似笑非笑的臉,討好地抓住了傑維的手,呵了一口氣上去:“心肝兒啊,你冷不冷啊?你看你這小手涼的……啊~”

“還想結婚?你想的美!”

死性不改的軒轅宸摸着傑維的手沒忍住又摩挲了一把吃豆腐,把傑維氣得抓着他的頭髮就把他按在了雪地里,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自知理虧不敢反抗,被打成了滾地葫蘆,護着頭臉翻滾,慘叫聲經久不絕,回蕩在王府上空。

打完人消了氣,累得氣喘吁吁的傑維被陳忠九攙扶走了,軒轅宸躺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丟人事小,氣跑了媳婦事大啊,被管家帶人抬進屋召了御醫來把脈,軒轅宸都裝死一動沒動,想着要不要裝得嚴重點,讓傑維心軟。

可他這邊還沒拿定主意,那邊比他體質孱弱許多的Omega先病倒了,顧不上再裝病,頂着傑維的冷臉,軒轅宸又變成了貼身小廝。

其實也不能怪傑維這麼生氣,本來嘛,跟軒轅宸一起滾床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決定跟他好好相處試着去接受他愛他,把他當成了結婚對象,可這突然夜襲不說,昨夜還陰差陽錯地進入了Omega的特殊甬道,擔憂會未婚先孕的Omega早晨感受到體內的不同,瞬間就炸毛了。

怒急攻心的傑維卻忘了,Omega的那裏只會在愛上對方以後才會打開,被可能懷孕的恐懼支配,變成了一個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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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賣慫冠軍追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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