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回到城市
村子裏所謂的農家樂並不十分正規，只是小小的店裏擺放着幾張桌椅。
一進店子，帶林凡過來的中年男人便大聲道：“老許，給這個小夥子來幾個菜，他要趕中午的車子去市裡。”
老許隔着廚房望出來，臉上笑眯眯的：“小夥子要吃點什麼，眼下沒什麼客人，我快些給你燒。”
林凡眼尖，一眼就見到了不遠處盒子裏擺放着的零錢，知道自己身上的錢還能用，也不再客氣，就着自己口味點了一葷一素一湯。
他早已辟穀，對這些簡單的菜色卻懷念了整整五年，要不是怕嚇到人，他保不齊要將菜單上所有的菜都點上一個。
“好嘞，小夥子你先坐，我很快給你燒好。”
帶林凡過來的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小夥子你吃完飯之後就往前走，車子在村口停着，我去說一聲，如果你稍微晚了些，就讓他們等等。”
林凡微笑：“那就麻煩大叔了。”
中年男人離開之後，林凡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掛歷上。
2016年。
他離開的時候是2011年夏天，五年後回來是2016年夏天，正好整整五年，想來現代的時間流逝與修真界的時間流逝是一樣的。
知道自己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他忍不住微笑，心裏瞬間放鬆下來。
他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
不一會兒，老許將菜端上來，忍不住打量林凡的頭髮：“哎呦呦，這麼長的頭髮啊，挺熱的吧，據說演戲的人戴的都是頭套？”
林凡握着筷子的手一頓，隨即便遊刃有餘道：“嗯，挺熱的，頭套裏面很悶，所以有些演員演古裝戲多了都索性剃光頭。”
“對對對，比如說那個香港的那個誰就是光頭，不過你這頭髮質感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畢竟好幾萬一頂呢。”
“那可真貴。”
菜都上齊了，林凡便開始與老闆聊天，談起某些話題時他基本上都不用打草稿。
五年時間，國內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快極了。
到了差不多車子啟動的時間，林凡伸手進口袋，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張一百塊遞給老闆。
他該慶幸自己雖然進不去空間，好在還是能把空間裏的東西拿出來，不然這頓飯他只能吃白食了。
城鄉客車的發車時間都是固定的，只是這個季節來回的人太少，車子為了等人稍微延遲一會兒也不奇怪，林凡上了車之後，車子還停了一會兒，等到又有一個人上車之後，車子才啟動。
算上林凡，這趟車上總共也只有四個人。
開車后，車上剩下三人紛紛掏出手機玩耍，唯有林凡看着窗外的一點點閃過的風景。
五年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回來的一天，重新來到這個世界，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懷念。
離開了森林的範圍，周邊的空氣質素越來越差，空氣中的靈氣量也越來越少，他才驚覺那片森林大約是地球上少有的靈氣充沛的區域，不過他有空間，只要空間能打開，他便能繼續修鍊。
車子開到市裡花了整整兩個小時，一路上車上的乘客一直沒有超過十人，唯一不變的是每一個上車的人目光都會在林凡身上停留好一會兒。
好在林凡意志強大，完全可以屏蔽掉這些人的視線，殊不知這會兒他已經在微博上引起了一陣小幅度的傳播。
維爾愛麗絲：在車上見到了一個穿着古裝的帥哥，真是從頭帥到腳，讓人合不攏腿，附上側臉圖一張【圖】
爬山的烏龜：天，側臉殺，這氣質也太棒了吧！！！
遼闊的雙手一捧：哎呦我去，這也太帥了吧，比那些吹出來的小鮮肉帥一萬倍好么！
喔噢人馬：求正臉，求爆照，求出道，這麼帥的顏不出道豈不可惜！
維爾愛麗絲是一個大學生，眼下正好放假，在小夥伴的極力邀請下不情不願出門，沒想到竟然在車上見到了一個大帥哥，偷偷拍了側顏就傳到了自己的微博上，沒多久微博轉發量就達到了1000，從她註冊微博開始，這條微博的轉發量是最高的。
見大家都在要求正臉照，下車后她忍不住悄悄上前，想要偷拍一張，沒想到手機剛剛擺好，對方已經疾步離開。
看到手機里模糊的照片，她忍不住在心底哭泣。
維爾愛麗絲：嚶嚶嚶嚶嚶，沒拍到正臉，帥哥跑了QAQ【圖】
這倒不是林凡故意躲開，他只是想去買身衣服，換下自己身上這套吸引人眼球的古裝。
一路走去，他路過了不少店鋪，奈何男裝店裏的衣服標價都在幾百上千不等，而他此時的身家卻只剩三百多。
迫於無奈，他只好走到路邊攤的區域，挑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白色長褲。
“便宜點，兩件一百怎麼樣？”
賣衣服的妹子一臉懵：“帥哥你身上的衣服值好幾萬吧，砍價怎麼這麼厲害？”
有錢人不都應該直接甩錢的么？不對，有錢人根本不會到這種地方買衣服……
林凡微笑：“我身上錢不夠，怎麼樣，兩件一百賣我吧。”
妹子臉上湧上一陣熱，看到林凡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捂臉，天辣，這個笑容，笑的她心都要酥了～～～
“好！”就算倒貼，她也賣！
林凡依樣畫葫蘆，從空間裏取出一百塊錢，遞到對方手上。
對方雙手接過紅色的紙幣，即使剛剛被砍了價，她還是覺得心情愉悅，悄悄看向林凡：這樣的顏，不管看幾眼都覺得帥呆了～～～
一直到林凡離開好一會兒，妹子才回過神來，將剛剛到手的紅色紙幣放進衣服內側的口袋裏，心情棒棒噠。
已經走遠的林凡回過頭，看到妹子的舉動微微一笑，在空間裏放過的東西都會沾染一絲混沌之氣，更何況那張紙幣已經在空間裏放了五年。
換下身上的長袍，即使還有一頭長發，落在林凡身上的目光也少了許多。
離開這裏之前，林凡正在上大學，他在修真界呆了五年，就意味着林凡在這個世界失蹤了五年，如今回來，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回他的身份信息。
林凡是個孤兒，戶口在讀大學的時候就牽了出來，他在H市上的大學，想要找回身份信息，也要回H市。
“你的身份證已經失效了。”
“嗯，我要回H市重辦身份證，麻煩你幫我辦一張臨時身份證。”
辦理臨時身份證的工作人員來回打量着林凡的臉和身份證上的照片，雖然有些不同，但確實是同一個人，而且後台查出來的信息也確有其人，只不過後台系統顯示的信息是失蹤。
工作人員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詢問：“你沒有整容吧？”
林凡失笑，俯下/身：“不信你可以捏捏，保證沒有任何動刀的痕迹。”
消失的五年的人突然回來，懷疑是有人冒領身份信息也不奇怪。
不過林凡卻覺得很開心，至少這個世界仍然有他生活過的痕迹。
工作人員很負責任地打量了一番，在確保林凡沒有動刀的情況下，她才開出了臨時身份證，隨後叮囑道：“回H市之後一定要先去把身份證辦了，不然現在生活太不方便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
辦好臨時身份證后，林凡就買了一張去H市的火車票，幾乎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積蓄，但好在他終於要回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林凡試圖從空間裏取出一些別的東西，但除了他當初從地球帶去修真界的那些東西之外，其餘東西都不能拿出來。
不能隨意進出空間，不能隨意取出空間中的東西，要不是知道空間還在，且隱約有一種或許空間在升級的感覺，他大概會更加難受。
地球靈氣稀薄，往常很快就能填滿的靈氣如今卻回復緩慢，幾個小時的時間也才恢復了一絲，如若不然，他必然御劍而行，也不必花費幾百塊錢買火車票去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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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有動靜了。”
“嗯？”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抬眸，眼神冰冷，身上泛着寒氣。
“老闆，我們的人查到今天網上的一張照片跟林先生長的很像。”
男人情緒稍微波動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復了淡定：“去查清楚照片來源。”
報告的人顯然清楚男人的脾性，也知道男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五年來類似的訊息已經出現了多次，再急切的人也會變得理智，他一直都記得最初的時候男人每一次得到消息都異常激動，然而帶給他的卻總是失望。
“老闆，”說話人神情沒有往常那麼嚴肅，而是掛着輕鬆愉悅的笑容，因為他清楚知道這次不一樣，“我們還查到林先生出現了新的行程，目的地是H市。”
“你說什麼？”男人猛地起身，身後的椅子發出尖銳的聲音，這麼不合禮儀的事是他從來都不會做的。
“我說我們查到了林先生的行程信息，目的地是H市，明天早上十點到站。”
男人握緊拳頭，低頭狠狠砸在桌子上，再次抬頭時已經恢復鎮定：“讓人準備車子，我要去H市。”
“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