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21.第二十一章

賈璉和王熙鳳在屋裏顛/鸞/倒/鳳一番,王熙鳳這才得意地趴在賈璉懷裏:“二爺。”

賈璉一邊摸着王熙鳳的香肩,一邊應着,心裏再想着是不是看時間還早,再來一番。

王熙鳳可不管他的想法,連忙把自己要說得說出來:“前幾日,不是挺大老爺說了婆婆嫁妝的事情嗎?”

賈璉的手頓了頓,他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出身到家,也不是外祖家沒落了,而且兩府又從來沒有來往,也不至於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母親還給自己留了一大筆錢財的事情。

賈璉嘆了口氣:“這件事,爺不好開口啊。”

王熙鳳偷偷翻了個白眼:“我這幾日也旁敲側擊地向老祖宗和姑媽問了,只是……”

賈璉坐起身,直直地看着王熙鳳,等着她的答案,這可是有關銀子的大事,怠慢不得。

“只是,前幾日你實在鬧得太過,老祖宗不開心了。”

賈璉立馬想到了他大鬧寧國府的事情,心裏不忿:“爺那也不是被逼急了嗎?”

“可是東府那邊怎麼說也是自家親戚,爺這麼大鬧,讓老祖宗很沒面子啊,這一下子,那嫁妝的事情,我可就沒臉說了。”王熙鳳無奈地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賈璉連忙討好般的搖了搖王熙鳳的身子:“我的二奶奶,好二奶奶,那可是我娘留給我的值錢東西,這東西到了我的手上,不就是到了你的手上,你可千萬要加把勁啊。”

王熙鳳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眼珠子一轉,一臉為難:“我這邊努努力,可是你也想想辦法啊。”

“爺能想什麼辦法?”

“從大老爺那邊入手啊。”

“不可能,”賈璉撇過頭,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王熙鳳的提議:“他不把爺當兒子,難道還想讓也上杆子去把他當老子不成。”

王熙鳳的眼珠子一轉,柔軟的手不自覺地就去撫摸賈璉的胸/膛:“爺,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一大筆錢,要是拿不過來,也就沒辦法了。”

“這……”賈璉猶豫了,再覺得自己胸/膛的不對勁,轉頭看着王熙鳳俏生生的表情,立馬覺得口乾舌燥。

“爺,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啊。”

“好,”賈璉轉身把王熙鳳拿下:“二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現在,先讓二爺我爽了再說。”

平兒低着頭沉着臉,聽着屋子裏再次傳來的□□聲,冷笑一聲,沒想到我的二奶奶也有沉不住氣的一天。

是夜,榮國府通向賈赦花園子的偏門外,平兒穿着暗色披風抬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就有守門的婆子把門打開了個縫,抬頭看了平兒一眼,也不開口,側身讓平兒進來。

平兒低着頭,跟着那婆子,一路走到賈赦的書房,才發現賈赦的書房還亮着燈,她的心裏瞭然,抬腳走了進去。

賈赦正在練字,聽到平兒進來也沒啃聲,等把最後一筆寫完,這才把毛筆遞給一旁的阿平,抬眼看向平兒:“想清楚了?”

平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平兒一切單憑大老爺做主,以後大老爺就是平兒的主子了。”

賈赦笑笑:“那就回去吧。”

“大老爺。”平兒抬起頭,她可是來表忠心的,大老爺這麼輕易就讓自己走,那自己可不就沒活路了。

賈赦看懂了平兒的表情,也不解釋:“你如今是璉兒的姨娘,就應該做姨娘應該做的事情。”

平兒心裏把這話一轉,連忙磕頭道謝:“平兒明白了。”

“那就去啊,璉兒那裏有什麼好消息,記得帶給我。”

“平兒知道。”

等平兒離開,賈赦才笑着看自己寫的那個字,一個‘成’字,寫得端正有力,倒是有了幾分風骨,只是這‘成’字落在紙上的位置卻不大對,偏右了些,讓好好的一幅字毀了。

賈赦笑道:“這人啊,一旦誠無言,則必成,”賈赦轉頭吩咐阿平:“明天找人把這幅字裱起來。”

“是,老爺。”

第二日,賈璉果然一大早就來給賈赦請安。

賈赦挑眉看着,倒是不答話,反而是邢夫人一臉納悶地看着賈璉,要知道,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繼子給自己請安了。

不一會兒,賈琮和賈迎春也來了。

賈赦站起身,擺擺手:“既然一大家子都到了,就去給母親請安吧。”

一群人隨浩浩蕩蕩地去了榮慶堂,一路上倒是把那些下人給驚得不行,頗有些看大老爺一大家子出行的感覺。

賈赦一行人到了榮慶堂,王夫人和賈政已經到了,就連王熙鳳也已經在屋子裏。

賈赦低頭鞠躬行禮:“母親。”

史太君笑語盈盈地應了一聲,連忙吩咐鴛鴦給老大一家子上茶,把邢夫人給驚了一下。

賈赦安撫性地拍拍邢夫人的手,坐下來笑看着史太君。

史太君看了看一旁的賈政:“昨日的事情,是政兒莽撞了,這不,他今日特意告病沒去工部,就為了給你這個當哥哥的陪個不是,你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次得了。”

賈政連忙上前,給賈赦鞠了一躬:“大哥,是做弟弟的錯了。”

賈赦笑着點點頭:“本就是親兄弟,不必那麼介懷。”

“對的對的,”史太君連忙開口:“這樣就好,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就希望看到你們兄弟倆相親相愛的,”說著,她看了看賈琮和迎春,笑道:“哎,沒想到琮兒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快過來,讓老祖宗好好看看。”

賈琮下意識地看向賈赦。

賈赦點點頭:“去吧,”然後看向迎春:“你也上去讓母親好好看看。”

迎春便領着賈琮走到史太君面前:“老祖宗。”

史太君笑着拉着迎春和賈琮的手,直誇邢夫人會照顧孩子:“你看看,這才多少工夫,不說琮兒了,就連從我這裏出去的迎春,性子也大方多了。”

邢夫人聽到史太君誇她,心裏就覺得美滋滋的,下意識地瞄了瞄對面的王夫人,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比王夫人高了一等。

王夫人手裏轉着佛珠,目光看着賈母的方向,彷彿沒有看見邢夫人的目光。

賈赦看着這一幕,笑道:“也是之前兒子太過混賬,讓邢氏操碎了心,才沒空去管琮兒和迎春。”

“胡說,”史太君瞪了賈赦一眼:“你現在在外面可是個好名聲,萬不可變回以前的樣子,如今榮國府可是都要靠你一個人了。”

賈赦眯眯眼,笑道:“母親太看得起兒子了。”

“哪有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你可是我兒子,兒子有出息了,當娘的自然高興,你啊,也就是之前實在太混賬了,才讓我那麼生氣。”

賈赦瞟了賈政和王夫人一眼,笑了:“所幸兒子現在知道長進了,也不晚。”

“不晚不晚,”史太君笑笑,看向邢夫人:“我看着,你將你那院子管得極好,想着你怎麼也是榮國府的長媳,不如就把榮國府的這攤子事也接過去吧。”

王熙鳳瞪大了眼睛,心裏忐忑地看了看史太君。

邢夫人趕忙站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局促地笑笑:“老祖宗,媳婦哪有鳳丫頭的本事,這府里一直都是鳳丫頭管的,媳婦能管好我們那個院子就已經很好了。”

“哪的話哪的話,”史太君擺擺手,止住了邢夫人的話頭:“既然你有這本事,又有這身份,就應該擔起這責任,再怎麼說,這榮國府也是老大的,不是。”

邢夫人啞言,微微皺眉看着賈赦。

賈赦坐在一旁喝茶,發現眾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連忙開口:“既然母親讓你管,你就管着,拿出你的本事來。”

邢夫人心裏有了底,笑着點頭:“哎。”

王熙鳳的臉拉了下來,使勁地給賈璉使眼色。

賈璉無奈地聳了聳肩,這事他也沒辦法啊。

王熙鳳不爽地瞪了賈璉一眼。

賈赦挑眉,看了看王熙鳳身後,笑道:“看來現在鳳丫頭也是開始懂規矩做賢惠人了,已經不帶平兒來給母親請安了,看來是真心接受平兒這個姐妹了。”

邢夫人連忙會意地開口:“老爺,我們鳳丫頭可是鼎鼎大名的王家女,怎麼會這麼沒規沒矩的,你看,現在不是把璉兒照顧的很好嗎?這該有的姨娘不會少,以後老爺的孫子,也不會少的。”

王熙鳳的臉色一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期待平兒那個賤丫頭能生齣兒子嗎?

“不過也是,現在平兒的身份就是不一樣了,雖然是個姨娘了,但是也沒資格來見見老祖宗了,”邢夫人捂着嘴笑了一下:“老祖宗,這麼想來,媳婦還真的有點想念平兒了呢,那個丫頭,往常可是最會體貼人的了。”

王熙鳳恨得牙痒痒,那個死丫頭。

史太君不懂邢夫人的意思,但是她也想在這個時候捧着賈赦,連忙點頭:“沒錯沒錯,是個實在丫頭,”她看着王熙鳳,吩咐道:“鳳兒啊,怎麼說那個丫頭也是從你身邊出來的,你也好好照顧着,這總比外邊弄來的不清不楚的好。”

王熙鳳立馬就想到了那個不明不白的尤二姐,覺得這一切都是賈赦搞的鬼,讓她現在日子過得不舒坦,可是她一貫是個伶俐人,這個時候,也只是笑着答應:“老祖宗放心,怎麼說平兒也是我的丫頭,我還能對她不好,該有的待遇都是有的。”

賈赦勾勾唇,低頭喝茶再不說話。

等請安結束了,王熙鳳才一臉陰沉地吩咐喜兒:“去,給平兒把丫鬟陪好,怎麼說也是姨娘了,不能讓我因為她在老祖宗面前丟了面子。”

喜兒點頭應下,心裏盤算着要找一個和平兒不對付的丫鬟過去,只是平兒之前實在太會做人,和府里上上下下的關係都不錯,一時間竟是沒個人選。

邢夫人回了屋子,才一臉忐忑地看着賈赦:“老爺,你說著管家的事情,我,我行嗎?”

賈赦坐在那裏,看着邢夫人的樣子,笑了:“為什麼不行,你是我的妻子,是榮國府的一品夫人,你不行,誰行。”

邢夫人聽了賈赦的誇獎,心裏就是一樂,可是隨即就苦悶起來:“可是,那可是榮國府啊,老爺你可不知道這些下人里的彎彎繞繞,如今老祖宗也沒說免了鳳丫頭的管家權,這分明就是讓我們兩個一起管的意思,而妾身和鳳丫頭的關係,”邢夫人頓了頓,嘆了口氣:“妾身就是擔心老祖宗從妾身這裏找借口,對你不利啊。”

賈赦抬手握住邢夫人的手,一臉的溫柔:“多謝你,倩兒。”

“老爺。”邢夫人把頭一偏,靠在賈赦的肩頭。

一時間,屋子裏溫馨滿滿。

賈赦勾着嘴角,緩緩開口:“你只管去做,別的不用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記下來,告訴我就是,既然母親讓你管家,你就拿出你的能耐來,放心,一切有爺。”況且,以今天的形勢來看,史太君也不會現在就拿你開刀。

要是今天賈赦去請安,史太君沖他發火,倒是還好說,可是今天看看史太君和賈政的舉動,再看看王夫人竟然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賈赦的心裏就有了計較,既然他們要用捧殺來把我的好名聲再次毀掉,我就利用他們給我努力塑造好名聲的時候,再讓自己上一把。

之後的幾天,邢夫人果然和王熙鳳一起管家,要是有婆子來彙報東西,也是兩個人一起聽,出了什麼事情,邢夫人倒是沒怎麼往前湊,把風頭都讓給了王熙鳳,這才讓王熙鳳覺得被瓜分了管家權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邢夫人還恥笑地對賈赦說過:“那鳳丫頭看着是個精明人,沒想到這麼多年,連庫房的鑰匙和賬冊都沒摸到,這不是就是府里的管事大丫鬟嗎?”

賈政也時不時地來看賈赦,更是邀請賈赦去他的聚會。

賈政的聚會不外乎是那些門人請客的談詩論詞,賈赦對這個並不擅長,每每有人讓他作詩而做不出來的時候,賈政就會笑着打圓場,說賈赦畢竟不擅長這個,但是有一心向學之心。

每到這個時候,賈赦就笑看着賈政和那些請客們解釋,即使史太君想出了捧殺的招來對付自己,她心疼的小兒子還是忍不住要讓自己難堪,果然,這個賈政不堪大用啊。

而賈璉,也在每日給賈赦的請安中,愁眉苦臉地不知道如何給賈赦開口,讓賈赦幫他討要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

在賈赦每日的榮國府、圖書館的平靜日子裏,新年,終於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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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聖父”賈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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