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終章

白棠心笑着轉移了話題,問道:「既然是這樣,不如讓我和周大嬸、青芽一起為你和那沃準備婚禮吧,我和小桃會做堆紗花,我給你做一頂在婚禮上戴的花冠可好?讓你變成松石鎮最美的新娘。」

花娘子欣然應允。

接下來,白棠心和周大嬸、青芽、小桃等人開始忙起了花娘子和那沃的婚禮,花娘子和那沃商議來、商議去,決定將婚禮定在新年過後,在下第一場雪的那天晚上。

沒想到這麼一拖,竟然就到了正月十五,這一天不僅僅是新年過後下的第一場雪,也是漢人的元宵節。

白棠心帶着小桃先去了周太太家裏,與周太太、青芽會合了以後,才去了花娘子與那沃的家中。花家已經聚集來了前來為兩位新人祝福的人們,大家喜笑顏開,既是為慶祝兩位新人的婚禮,也是為了慶祝春天到來。

而在百花雕零的冰雪季節里,花娘子頭戴一頂用各色絹紗紮成栩栩如生的鮮花花冠,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新娘花娘子笑語盈盈,與新郎官那沃舉杯頻頻向眾人敬酒,氣氛十分融洽。

其實胡罕兒族人的婚禮很簡單,也就是請族長過來主持一下大局,說幾句話,再吃頓飯也就散了。

從那沃和花娘子的家中出來,飮了不少酒的白棠心被小桃攙扶着,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着將軍府走去。

一輪皎潔的朗月懸挂於深遂的夜空中,將這安詳雪白的世界也映成了深藍色,濃密潔白的雪花大片大片自天而降,洋洋洒洒的,眼前的景緻美得就像畫裏的仙境一樣。白棠心突然站住了腳步,她頑皮地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慢悠悠飄下來,像羽毛一樣的雪花。

「夫人,將軍在那等您呢。」說著,小桃朝着巷子口那指去。

白棠心定睛一看,果然,長身玉立的薛潤披着黑色水貂毛的敞氅大衣,手裏提着一盞琉璃燈,正靜靜立在巷口處,還朝她這邊張望着,雖然隔得遠,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可白棠心就是感覺到他正看着她笑。

「薛潤。」白棠心高興地朝着他跑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你為什麼不參加花娘子和那沃的婚禮啊,你吃過晚飯了嗎?花娘子和那沃的婚宴上有道醉雞,味道還挺不錯的,可惜你沒吃着,我明天做給你吃好不好?啊,對了,你在這等了多久了,冷不冷啊?為什麼不進去找我呢?」

妻子那關切之中又帶着點埋怨的話語讓薛潤覺得心裏暖融融的,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琉璃燈遞給了小桃,然後突然將白棠心高高抱起,還站在原地轉了個圈。

「啊!薛潤,你……大壞蛋,快放我下來啊。」白棠心有些醉酒,本就覺得頭暈腦脹的,現在被他這麼抱着一轉圈,頭就暈得更厲害了。

她嬌滴滴的聲音簡直甜得令薛潤的心都快要化掉了,他小心地將她放下,然後轉過身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薛潤,你、你幹嘛呀?啊。」白棠心話音未落已經被他背了起來,薛潤背着她慢慢朝家中走去,「你放我下來,這個樣子像什麼話。」白棠心一邊說就一邊晃蕩着兩條腿。

薛潤低聲說道:「你出門也不套雙木屐,軟底的鞋子在雪地里走上幾步就濕了,要是凍着了,腳上會生凍瘡的,乖,我背你回去。」

白棠心倒是想拒絕,雖然這是晚上,巷子裏也沒人,可萬一被人看到了呢?那多難為情呀。可薛潤的舉動又讓她覺得甜滋滋的,她捨不得離開他帶給她的溫暖。

薛潤背着她走了幾步,白棠心終是忍不住說道:「薛潤,等雪化了,咱們一起騎馬去外頭玩,好不好?你帶我去草原嘛,我聽那沃說,雲霞山的那一邊就是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我還沒見過草原長什麼樣呢。還有,我聽花娘子說啊,大草原那還有個天仙瀑布,是真的嗎?草原上怎麼可能有瀑布呢。」

薛潤含笑,低低地嗯了一聲。

自夜空直瀉下來的清明月光映着漫天飛揚的雪花,將兩人的隱約身影拉得細細長長。

一回到府中,白棠心就驚呆了,酒也醒了大半,天吶,她不過就是和小桃出趟門,去隔壁鄰居家裏吃了頓喜酒而已,怎麼短短的工夫家裏就大變樣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冰燈,有蓮花狀的、有燈籠狀的、有交頸天鵝狀的,還有魚躍龍門形狀的,每座冰雕下都擺放着不同彩紙糊的小燈籠,使每一座冰雕燈都散發出顏色各異的燈光。白棠心從不曾見過這樣美麗的景緻,她俯在薛潤的背上,屏着呼吸看了半天,叫了起來,「薛潤、薛潤、薛潤……」

薛潤低笑道:「今天是元宵佳節,可松石鎮不興元宵看燈這樣的風俗,我自己做了幾個冰燈,咱們就在家中賞燈,可好?」

白棠心喜極而泣,她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他親手為她做的。從薛潤的背上滑了下來,她和小桃興奮地在那些冰燈之間穿來穿去,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好奇得不得了。

直到深夜,白棠心還因為興奮過度,精神亢奮得不得了,薛潤不得不把她帶回了內室,讓她趕緊喝了醒酒湯就洗澡睡覺。

白棠心倒是乖乖地喝了醒酒湯,又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睡覺,可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一事,「薛潤,去年中秋節猜燈謎的時候,你那個謎面,謎底到底是什麼?」她嘟嚷着說道。

薛潤撐起了上半身,好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白棠心閉着眼睛念叨了起來,「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是不是鴻字?雨是水,燕是鳥對不對?可落花人獨立又是什麼意思……」

薛潤輕笑。

白棠心突然啊了一聲,嚷了起來,「你、你做什麼。」

「罰你,誰讓你這麼笨,還猜不出來。」

「怎麼又罰?中秋那天晚上不是已經罰過了嗎。」

薛潤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裳,他壓在她身上,身軀突然一沉,白棠心吃痛,嗯的一聲咬牙發出了嬌媚的悶哼聲,他已經律動了起來。

直到兩人盡了興,白棠心才伸出了蓮藕一般的玉臂摟住了他的頸脖,嬌滴滴地問道:「薛潤,你說嘛,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謎底到底是什麼嘛?」

薛潤低頭吻向她那已經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菱角美唇。

「嗯……薛潤,不要、不要。你快點告訴我,哪有像你這樣的,罰了人家還不揭曉答案的。」她搖晃着頭,不讓他吻她,還不依地嚷了起來。

薛潤輕笑,吐出了一個字,「倆。」

白棠心一愣。

「倆、倆……」她呆了半天,突然伸出兩顆秀氣的拳頭,又羞又氣地捶起了他那堅硬又寬闊的胸膛,「這麼簡單的謎語你也不提示我一下,還罰了我兩次。」她不樂意地哼哼了起來。

薛潤失笑,看着她醉顏微酡的嫵媚模樣,還有依偎在自己懷中的這副峰巒起伏的曼妙玉體,薛潤眸色深沉,「那,再猜一個?」他在她耳邊諄諄誘導道。

醉酒的白棠心腦子不太靈光,便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打一花卉。」薛潤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棠心頓時得意了起來,「這個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東坡居士的詠海棠嘛,既是詠海棠,那這個謎面的謎底就是海棠花。」她看着他,心裏甜滋滋的,海棠花不就是她的名字嗎。

薛潤緩緩點頭,「不錯,正是海棠。夫人既然已經猜中了謎底,為夫認罰,來來來,為夫再侍候夫人一回。」說著,他便俯下頭,再一次含住了她胸前那豐盈雪團上的紅櫻果。

白棠心渾身一震,他的舌尖極盡所能地挑逗着她,害她渾身又癀又酥,可是哪有人這樣的,她輸了他吃她,她贏了他服侍她,那她輸和贏又有什麼差別啊,反正最後都要被他吃干抹盡。

薛潤很不滿意她的走神,他輕咬着她胸前紅艷艷的玉乳峰尖,勁腰一挺,身下的巨龍再次衝進了她的體內。

「啊,薛潤、薛潤,嗚嗚……不要、不要,薛潤,你、你這個大壞蛋……」她柔媚的呻吟聲被他強有力的撞擊節奏撞擊得粉碎。

窗外皓月當空,漫雪紛飛,室內卻一派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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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嫁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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