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細水共長流15(完)

68 細水共長流15(完)

這一天,溫遠洲已經等了很久了。

吃海鮮燴飯的那晚被打斷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合適的時機醬醬釀釀了,就算兩人窩在一起看電視到深夜,到點了也還是各回各家。

不是溫遠洲不想干點別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又是個尤物,他當然幻想過那些羞於啟齒的畫面。

只是錢老病重,即使她面上不顯,心中也定是憂慮非常,這個時候她需要的僅是溫情的陪伴,溫遠洲自覺不是個正人君子,卻也不會禽獸似的對她動手動腳。

所以這遲來的一晚,他準備得很是充分。

沐瑤也低估了一個單身三十年的老男人,等被他抱着進了自己的房間,睡裙被剝下時,她也無力抵抗。

男人強大的力量壓制性的戰勝了她,她被放在床上,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無力的任着他這把利刃對自己為所欲為。

她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過了,但也不想讓他太順利。

“好香。”他覆在她身上,腦袋擱在她的頸窩處輕嗅了一口,話語中難掩陶醉。

沐瑤冷漠臉:“精油的氣味,多種化學物質混合而成的香味。”

溫遠洲的動作停了一瞬,不打算理會她帶刺的話。

漫漫長夜,他的耐心很足,沒有急着奔向主題。

他撐起頭,以手為梳的順理着她鋪散在床上的長發,深紫色的枕頭和床單,襯得她絲綢般的墨發更黑濃、肌膚也更瑩白如玉。

美,就像是無暇的藝術品,讓人一面想往骨子裏去呵護,一面又惡劣的想狠狠地打破這份完美性。

這是他的女人,只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

呵。”他滿足的輕笑,聲音比往常低沉。

多年來寧缺毋濫的堅持沒有白費,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讓他遇見了這麼美好、又和他契合度接近百分百的她。

他神色迷離的梳理着她的發,低頭啄了下她飽滿的額頭,讚歎:“很美。”

沐瑤被順毛順得很舒服,卻不忘初衷的撩起眼皮,冷淡的道:“也許你的指甲縫裏填進了我的頭屑。”

“……”

視線相對,她抿唇一笑,黑眸里水光粼粼,上揚的眼角流露出了幾許媚意。

勾人的妖精……溫遠洲當機立斷的垂頭,在她小巧嫩白的左肩上懲罰似的留了兩排淺淺的牙印。

他本想慢慢來,但雙唇一觸上那嫩滑的肌膚,就再也離不開了,雙手也沒有閑着,在她三點間肆意的作亂。

沐瑤的眼睛也慢慢染上了迷離之色,她的身體很敏感,初經人事,還經不住太重的撥撩,被他這麼一開發,時而滿足的眯起眼,時而激動得咬緊了下唇。

二人融為一體之時,一點血色隨着停不下來的粗大滑出,在高頻率的進出間滴落在了床單上。

溫遠洲看見了,沉浮中的身子猛然停下。

疼痛剛散去,微妙的美感從下處漫延至腦海,沐瑤見他突然停歇,半睜着眼睛,輕聲喃道:“怎麼了?”

她問着話,還壞心的收縮了下被入侵處的肌肉。

他本就沉醉在溫熱濕滑的緊緻之地,被她這麼一捉弄,不禁加重了環住她肩的力道,額角青筋凸起,口中忍不住低吟出聲。

這個聲音性感至極,讓她又下意識的收縮了兩下肌肉。

溫遠洲哪裏經過這個,當下也顧不得憐惜她,就着疼痛感大刀闊斧的挺動腰腹。

沐瑤再也顧不上得意,努力承受着狂風驟雨,到緊要關頭時,眼淚還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聲嬌體柔,更讓男人為之瘋狂。

“本來……想對你溫柔點,嘶……抱歉,我忍不……下去了。”

他眼中的清明終於完全消失,使出了他積攢了三十年的力氣,百忙之中還不忘扯過薄被覆蓋住火熱的軀體,喘息聲和着她的輕吟,交織出了一曲美妙的音律。

通過這件血淚齊流的事情,沐瑤知道了一個真理,那就是不要輕易去挑逗一個老處男,後果是第二天差點起不了床!

總之,溫先生最近春風得意。

白天,他見誰都帶着三分笑意,彷彿那個淺笑是被刻在了他的臉上。晚上……他不是把未婚妻往家裏帶,就是直接賴在她家裏過夜。

男人一旦開了葷,還是剛開葷的老男人,那是非常粘人的。

沐瑤不反抗?當然強烈的反抗了!

……開始是反抗的!後來嘛,咳,有時候還反攻一把,讓他成了差點起不來的那個。

美好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年十一月十一日。

校門口人山人海,家長還比學生多。

“姐姐!”

溫明銳背着小書包,一見到沐瑤和溫遠洲在校外的樹下等,就向發射出去的火箭一樣飛奔而來。

他舅舅接過他的書包,臉一拉,沉聲道:“說了多少次了,小心些。”

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家裏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寶貝都是熊貓血,他不得不緊着些。

溫明銳抱住她的腰肢,把嘴撅高:“姐姐你看,舅舅只愛你,對我是越來越凶了!”

溫遠洲把另一邊手從兜里抽出,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無奈的道:“你這小祖宗喲……什麼姐姐,叫舅媽。”

溫小朋友沒說話,嘴巴撅得更高了。

可能是他叫慣了,不管是溫遠洲、溫媽媽還是溫父,都曾讓他改口叫她舅媽,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改得過口來。

沐瑤揉了揉他的發頂,溫柔的道:“沒關係,姐姐就姐姐,你舅舅更凶你,那姐姐就加倍的愛你。”

溫明銳心滿意足的摟着她。

溫遠洲笑着看他們兩人膩歪,抬腕看錶:“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吧。”

他率先邁開步子,但他腿長走得快,特意慢下來,等着沐瑤和溫明銳跟上。

三人走向停在路邊的車,沐瑤跟着溫明銳坐在後座時,他朝後視鏡看了一眼,她也有所覺的一同看向鏡子,視線相撞,他看了眼副駕,復又移回視線,眼裏的不滿表達得一清二楚。

這人……連外甥的醋他也吃。

沐瑤朝他無聲的笑了下,穩穩的坐在位置上,沒有移步的打算,溫遠洲這才死心的驅車離開。

一家三口駛向郊外的一處公墓,到時已是正午。

沐瑤左手抱着一捧白玫瑰,右手牽着小朋友,小朋友乖乖的跟着,手上還拿着一個新做的肖像風箏。

溫遠洲提着祭奠用品在前面開路,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他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他點燃了香燭,擺好了物品,蹲下身看着照片上的那個人,輕聲道:“我又帶小銳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照片上的人笑臉燦爛依舊,只是他的這句問候註定得不到回應。

溫遠洲盯着她的笑顏,沉默良久,才道:“這是你嫂子,如果你還在……我想你會喜歡她的。”

沐瑤蹲下身,同他一起看向照片,上面那個女孩子眉清目秀,笑得神采飛揚,她依然年輕,只是相片已陳舊。

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實在可惜。

“聽說芷晴最喜歡白玫瑰了,希望你不要嫌棄。”

她把花放到墓前,攬過小朋友,嘆息道:“你是一個很偉大的母親,很令人敬佩。如今小銳乖巧懂事,遠洲也把他視如己出,若是你能看得到,應該很欣慰吧。”

溫明銳把風箏放在玫瑰旁邊,抹了兩下眼睛,軟着聲音道:“媽媽,我有很勤快的放風箏,我會經常讓你飛上天的。”

溫遠洲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發。

沐瑤這才想起來,溫芷晴從小就喜歡研究天文,讀的也是航天專業。

怪不得,這小傢伙會常鬧着要去放風箏,還一定要在風箏上畫上他媽媽的肖像。

準備離開墓地的時候,兩個大人心裏都壓着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很壓抑。

小朋友“悄悄”的對照片小聲的說:“媽媽,你不用擔心我,舅舅對我很好……舅媽也是。”

溫遠洲倏然看向溫小朋友,再轉向沐瑤,就見她的眉眼剎那間變得更柔和了。

清潤的眼睛對上一雙水亮的明眸,兩人眼中皆含着濃濃的笑意。

送溫小朋友回學校后,他們在車裏談着婚禮上的事情。

他們的婚禮定在二月十四,伴娘是沐瑤的小師妹,她長得甜美可愛,雖然畫技上稍遜沐瑤一籌,但也是圈內聞名的一個人物,她們二人自小感情就很要好。

伴郎那邊,暫定是他的好朋友陸醫生。

之所以是暫定,那是因為陸祺然隨時都有可能罷工,這個得追溯到溫遠洲三十整生日那晚,也不知道庄馥雅和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庄馥雅忽然開始倒追陸祺然。

這回她沒有緊纏不放,說離開就真的去了國外,莊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她此次是去進修了珠寶設計,現在為了陸祺然在兩國之間來回奔波,所以如果她當天出席他們的婚禮,有可能陸祺然會罷工。

“你說,你這青梅究竟是怎麼想的?”沐瑤看向駕駛室,不等他答,又滿臉可惜的道:“以她以前追你的架勢,祺然怕是貞潔難保了。”

按庄馥雅那個渣性,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安分的和人談戀愛,更不可能做得了賢妻良母,如果陸醫生真的被攻陷了,那她只會是又禍害了一枚大好青年。

“是芷晴的青梅。”溫遠洲糾正,見她陷入沉思,又笑道:“別多想了,你以為祺然是不諳世事的小紅帽?他話是不多,但你別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嗯?”她不解的側頭。

“就是,愛上陸祺然的人會很辛苦。”

陸祺然是挺腹黑的,不過聽說因為一個誤會,他就苦等一個女生五年之久,雖然後來弄清了那個女生壓根就對他沒意,那個讓他開始等待的“告白”也只是一個烏龍而已,可是這人看着不是挺長情的么?

她把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豈料他搖頭道:“祺然對喜歡的人有多痴情,就能對不愛的人有多絕情。你不懂他,以後你就知道了。”

“那萬一他喜歡上了庄馥雅呢?”

“嗯……”他沉穩的開着車,望着前方思忖,然後說:“這個可能性非常小,馥雅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除非她能改變,而且變得不止是一點半點。就算她變了,她也得長年累月孜孜不倦的去攻略。”

那確實是這不太可能了。

沐瑤鬆了一口氣,轉頭一想,反正庄馥雅渣性太深,有個人治治她也好,所以就沒再理會了。

二月十四日,晴,宜嫁娶。

溫家老宅貼囍掛紅,賓客到場,熱鬧非凡,打從昨天起,溫父溫母臉上的笑都沒停過。

溫遠洲和沐瑤一致選擇了中式婚禮,鳳冠霞帔、八抬大轎等等,一樣都沒少,只是多了一對伴郎伴娘。

他們本想低調的完婚,沒想到大紅轎子太惹眼,在娶親過程中吸引了一大波路人前來圍觀,甚至當晚還上了新聞頭條。兩人顏值都高,再加上她是業內名人、溫遠洲又常被學生偷拍傳到網上,曾被眾多網友誇讚“最帥大學老師”,因此在網上也掀起了一小股熱潮。

沐瑤蓋着紅蓋頭,隨着吹吹打打的喜慶樂聲,一路從小區里被抬到了溫家門外,然後被她的新郎親自背着進門。

儘管她父母已逝,也沒有同脈而出的親戚,但她人脈廣,來的親友團可不少,分量也不比溫家那邊的親戚輕,都是她圈子裏的朋友、別的圈子裏的大佬到場來祝賀。

庄馥雅也來了,只不過她安靜的在台下坐着,眼睛全程盯着陸祺然,在他和伴娘交談的時候,頂多雙眼往外冒火。

當然了,小師妹在沐瑤身邊久了,也學了她九成的脾性,見她來者不善也不氣弱,該和伴郎接觸時就和他接觸,毫不猶豫的無視了她這隻噴火龍。

好在庄馥雅知道輕重,直到婚禮結束也沒有再作妖,讓他們的婚禮完美的落了幕。

他們結婚的第二年八月,沐瑤平安誕下一女,溫父溫母已經有了溫明銳這個孫子,所以對新到來的小寶貝喜愛得不得了,為了給這個小公主取個好名字,他們都快把字典給翻爛了。

糾結了一個月,最後二老給小公主取名為溫小寶。

“…………”來自一直以為他們會取出一個絕世好名字的溫遠洲和沐瑤。

溫家小公主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說公主一點也不誇張,因為她真的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星星溫家人就絕不給月亮。

除了她媽媽嚴厲一點,爺爺奶奶、爸爸哥哥,以及粥粥都非常的寵她。

是的,就是粥粥,溫家的一大家子起初也很驚訝。

粥粥現在長得很大隻了,比一般的金毛都要大個,它就像是溫小寶的姐姐一樣,還是非常稱職的那種姐姐,任她怎麼爬到它身上都不生氣。只要她一哭,還穩穩的背着她在屋子裏走動,見她快掉下來了,它就會立刻停下來趴在地上,讓她自己爬下來。

溫小寶已一歲多,下手沒個輕重,有一次她揪着粥粥的一大塊肉往外拽,後來她不知怎麼的用力一拔,它的毛都被揪出了一大撮,沐瑤見了都替它疼。

可在她把緊張的把溫小寶抱走之前,粥粥都沒有生氣,它只是扭着頭,安靜的看着溫小寶,眼神溫順。

要知道,如果這是在它和別的狗狗玩耍的時候,只要別的狗狗弄疼了它,以好脾氣著稱的金毛狗——粥粥,都會兇殘的回頭給別的狗狗一爪子。

溫小寶三歲多了,喜歡和哥哥在奶奶的院子裏追着粥粥玩,它也很捧場,高興的跑來跳去,讓他們來捉自己的尾巴。

每當此時,孩子們歡快的笑聲都能遠遠的傳出去。

溫小寶五歲了,她很喜歡偷偷跑到外面去玩,她趁着奶奶和哥哥不注意的時候,常常想偷溜出去,粥粥每次都機靈的咬住她的衣服把她往回拖。

每當家裏人聽到粥粥叫,而屋裏沒了溫小寶的蹤影之時,他們就知道這小傢伙又調皮了。

獎勵粥粥的同時,他們就等着她父母回來把這淘氣的小傢伙打一頓……別人打她不怕,只有她父母打了她才長記性。

還有一個人,疼溫小寶也疼到了心眼裏。

溫家家業也不小,但是溫遠洲不愛打理這些,他會經營和管理,只是不喜歡而已。

等溫明銳出生后,他就曾揚言要把溫家的產業都留給外甥,多年堅持下來,溫父溫母也沒有了意見,反正給外孫和孫女也一樣。

沐瑤也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那些是溫家二老半輩子的心血,他們自己高興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況且溫遠洲在學術上略有研究,每個月到賬的也不止是學校發的那點工資。

如果溫小寶將來有什麼意外不能自力更生了,他們夫妻攢下的那些資產,也已經足夠她安逸一輩子了。

因此溫明銳一直被留在溫宅里接受溫父的教導,溫遠洲和沐瑤結婚後,他們夫妻怕有了孩子溫明銳會亂想,所以他們也搬回了溫宅。

溫明銳從沐瑤懷孕看到溫小寶出生,所以他非常的疼愛妹妹,身為哥哥的責任感讓他一下子彷彿長大了好幾歲,一放學回到家裏就找妹妹,甚至連他心愛的粥粥,都心甘情願的讓給了她。

……當然,他從小也替溫小寶背了不少黑鍋。

這一次溫小寶闖了禍之後,溫明銳怕她又被打,就謊稱是自己乾的,還把她藏在了溫父溫母的房間裏,因為那個地方沐瑤和溫遠洲都不會隨意進去,即使他們二老現在去旅遊了。

沐瑤覺得無奈,又覺得好笑,還很心疼溫明銳,她私下裏對她老公說:“小銳這樣太委屈了,可是說了不讓他這麼寵小寶他就是不聽……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寵妹狂魔的誕生。”

溫遠洲窩在沙發里看書,聞言只是一笑而過:“什麼蛋生,胎生的。”

見她瞪着自己,他才聳肩道:“管他們呢,反正咱們女兒從小就精,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兩個人精哪裏管得過來?壞事他們不會去做,小打小鬧的就任他們去吧。”

沐瑤扶額,這也是個愛女如命的。

好在溫小寶也粘她哥哥,兄妹倆感情好得不得了,現在懂事了也不會心安理得的讓哥哥背黑鍋了,剛才就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了錯誤。

他翻了一頁書,見她面前先是嘆氣,再是欣慰,勾唇一笑:“過來一起看書。”

她斜眼:“人形翻書神器?”

溫遠洲也憶起了多年以前,他們在咖啡館裏的對話,愉悅的揚眉道:“當然,還像以前一樣值得擁有。”

沐瑤笑了笑,雖然已為人母多年,但彷彿時光凍在了他們相識的那一年裏,她仍不減當年的半分美麗。

她走過去依在他的懷裏,他抱着她,把書又翻回了第一頁,等兩人都看完了才慢悠悠的翻過另一頁,他偶爾偷一兩個香。

午後陽光正好。

屋裏,夫妻兩人時不時交頭低語,溫馨甜蜜。

院外,兩個孩子的笑聲傳進了室內,時不時夾着一兩聲犬叫。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要的學步車(:з」∠)_

女俠們端午節快樂,晚安(●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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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男收割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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