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細水共長流10

63 細水共長流10

溫媽媽和溫遠洲在醫院裏輪流照看溫明銳,下午的時候溫媽媽來接替,他和沐瑤就一同離開醫院。

他別有用心的提議道:“你們在哪聚會?我送你過去吧。”

沐瑤笑了笑,婉拒:“謝謝,不過我師兄說了要過來接我。”

師兄,男的。

“……嗯,少喝點酒,若是散場太晚,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其實沒關係的,在場的都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師兄師姐。”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歇了小心思,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師兄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那個男人長得英武帥氣,還很紳士。

溫遠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打扮光鮮的她上了別人的車,臨關上車門之時,她還笑眼彎彎的朝他揮手告別。

她師兄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兩個男人視線相撞,互相點頭示意,各自表情淡淡的移開了目光。不知道那個男人跟她說了什麼,她往這邊看了一眼,笑容燦若春花。

……她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溫遠洲很不是滋味的目送他們絕塵而去,心裏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接下來的日子裏,沐瑤都很忙,因為她的世界裏,不可能只有男人。

正巧溫明銳出院了,她就把粥粥給送回了溫家。

現在溫遠洲不能再常常見到她了,心裏有點小不開心,不過也能理解她。

據說那天在聚會上,她的同門師兄弟決定要給他們年邁病重的老師舉辦一個畫展,他們的老師錢禹森,是國內目前還在世的能排得上前三的國畫大師,就連不太了解那個圈子的溫遠洲,也都聽過好幾次他的名號。

所以這個畫展一經籌辦,必然會令很多人聞風而來,她身為錢禹森最得意的門生,忙碌些也是正常的。

可理解歸理解,他還是對着趴在地毯上的小金毛說道:“你看你謝媽媽,現在回來得一天比一天晚,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就要發展成夜不歸宿了?”

小金毛被吵醒了也不生氣,撩起眼皮看了他一小會,好脾氣的甩了兩下尾巴,繼續閉眼休息。

他無奈的嘆息出聲,覷了眼牆上的掛鐘,見此時已快十點半,再過半個小時粥粥娘就該回來了,他就進廚房去給她準備夜宵,雖然大部分時候她都累到不想吃,不過他還是天天備着。

萬一粥粥娘今天胃口好呢?

直到c大快開學了,沐瑤也還沒有結束忙碌。

既然他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起吃飯、去公園裏放鬆,他就在晚上她回家的時候,在網上跟她保持聯繫,她想吃夜宵了就給她送過去,不想吃就閑聊半個小時,然後再互道晚安的入睡。

當然了,即使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溫遠洲這個人也有的是辦法讓沐瑤拂去一身的疲憊,令她的身心完全輕鬆下來。

儘管平時十點準時上床的他,是在撐着困意在同她說話。

這一晚,他發了一堆連結和截圖過來,詢問她哪個款式的服裝好看一點。

他的原話是:本來想等你去商場之時再讓你捎上我,替我拿拿主意,不過你一直沒有空,我就先在網上買了。

這段話怎麼看都覺得有股怨氣摻在裏面。

沐瑤沒有理會那些圖片,邊喝牛奶邊在網上過目最新款的潮男裝。

她眼挑,沒看得上,然後花了些時間自己搭配了幾身,壞心的先把那些花花綠綠的潮男裝給他發過去。

果然,他回了她六個點。

溫遠洲打電話過來,心情複雜的問她:“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她忍下笑,非常誠懇的說:“很潮的。”

是很潮,但到大街上也很難找到幾個這種裝扮的人,基本只有個別年輕仔會喜歡這種時尚的搭配。

可他不是已經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了。

溫遠洲:“……”

沉默了一會兒,她剛想打破這個玩笑,他就說:“我已經買了。”

聽得出來因為他的審美和她的產生了碰撞,並且還是火星撞地球的那種,所以他的心情變得很沉重,連聲音都比平時低沉了許多。

不過很有磁性,也很好聽。

“立刻退了!我開玩笑的!”沐瑤火速給他發了她搭配好的那幾身,他誤買的那幾件潮裝可不便宜。

“雖然我比較喜歡後面這些……不過沒關係,既然你喜歡,前面那兩套我可以在家裏穿給你看。”

他的聲音還是很低沉,要不是在逗她,就是不相信她的玩笑之言。

沐瑤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她有點想打人。

溫遠洲沒忽悠她,他是真的喜歡她後面發的那些搭配,不過那兩套潮裝嘛,他也是真的沒退。

就如他所說,留着在家裏偶爾穿給她看也是種情趣,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而她那時的表情,一定挺精彩的。

深夜裏,他唇角的笑意愈來愈深。

然後開學那天,c大的女生們驚喜的發現,她們溫老師的服裝破天荒的一改之前的黑白灰!天啦嚕!三年來雷打不動黑白灰的溫老師,這個暑假裏到底經歷了什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以前的溫老師讓多少女生在暗地裏yy過撲倒他、蹂/躪他、撕開他禁慾氣息滿滿的黑白灰系列、破開他萬年的溫潤表情,讓他嬌喘,讓他求饒!

現在的溫老師雖然換了身更潮的裝扮,但是禁慾氣質可沒減分毫,不僅魅力依舊,還更加想讓人征服他、佔有他!

溫遠洲對學生們想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熱切目光熟視無睹,泰然的上完課。

課後回到久別的教師辦公室,連女同事們覺得眼前一亮。

溫遠洲脾氣好,所以除了個別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他和同事們也都處得不錯。

一個男老師就稀奇的朝他走過來,嘴裏“哇”了一聲,揪着他淺薄荷色的襯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行啊老溫,認識你這麼多年,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裏看到你穿亮色的衣服。”

溫遠洲拍掉了他的爪子,笑道:“人都是會變的。”

卓弘毅“嘖”了兩聲,稀罕過後就開始談正事:“今年也沒見你提前回來打掃宿舍,這個學期來了好幾位新老師,聽說我和你關係好,都想托我來問問你,你那間還住不住?”

學校離家裏有點遠,來回要將近兩個小時,為了避免過於折騰,以往溫遠洲都是教學日在宿舍里住,周末才會回家。

不過今年……他有些捨不得離開家了。

他坐到座位上,沉吟兩下:“不住了,家裏養了狗,得回家照料。”

本來送小銳回父母家的時候,他該連粥粥也一起送過去的,只是他忽然心中一動,就不顧小銳的哭喊硬是把粥粥給也留下來了。

他說得合情合理,可卓弘毅卻不信,頗有經驗的道:“什麼狗啊,你這是有女朋友了吧?”

辦公室里的女同事們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溫遠洲攤開書,笑了笑:“是真的養了狗。”

“不信,鐵定是先有了女朋友再養了狗。”

卓弘毅本意是調侃兩句,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再否認!還一臉笑意的對着電腦敲敲打打!這不是默認是什麼,表情里連春意都藏不住了。

有的女同事們見此,心裏多少都有點失望,雖然已經被他拒絕過了,可是他也一直都是一個人,她們心裏也就詭異的平衡了。

因為這朵花她自己摘不了,別人也摘不到,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丟人。

但現在他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女朋友,她們的心情多少都有點複雜。

所謂人多口雜,溫遠洲有了女朋友一事在c大不脛而走,不知碎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他沒有理會學校里關於他的言論,等完事了就趕往本市的美術館——接粥粥娘。

粥粥娘的車有了點小毛病,所以為了不“麻煩”她那個師兄,他最近都是天天來接送她。

他到的時候,沐瑤正在和她爹的舊友敘舊,說來也巧,她曾在某個世界中學過國畫,而這裏她爹也是個畫畫的。

可以說謝家的一家子都離不開畫筆,謝家爹媽也不是無名之輩,所以謝家的一兒一女中,沐瑤就自小跟她爹學國畫,而大兒子和她媽學漫畫,並且他離世前已小有所成。

說來也惹人唏噓,誰也想不到曾經盛極一時的謝家,最後會落得這麼個只剩一女的下場。

溫遠洲見她談興正濃,也沒有出聲打擾,在一旁默默出神。

還是沐瑤先發現了他,話別了這位長輩就朝他走過去。

“遠洲,等久了嗎?”

他回過神,笑着搖頭,見她肩上背着包,神情驚訝:“今天這麼早就了事?”

往常她都是到六點半才能脫身的,換做是以前,他還得再等上一個小時。

“沒事,有師兄師姐他們……嘶。”

沐瑤話剛說到一半,腳差點崴了,還好他在旁邊及時扶住。

即使是這樣,她的腳也疼得夠嗆,這幾天她穿着高跟鞋一站就是一天,腳趾的磨合處早已長了幾個水泡。

溫遠洲看了眼她的鞋跟,默默接過她的包,攬着她進了車裏。

一路風馳電摯的回到家,他扶着她進了他家,沐瑤見他一臉嚴肅,也沒吭聲。

一開門,聽見動靜的小金毛就熱情的撲過來,活潑的繞着他們倆打轉,尾巴搖得很是歡快。

“粥粥,先陪你媽媽玩一會。”他說完就轉身進了一個房間裏。

不知道小金毛是真的聽懂了,還是就想跟她撒嬌,一直在她旁邊用腦袋親昵的蹭着她。

沐瑤心情不錯的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擱在它的下巴處讓它枕着,一手輕柔的順着它的毛,沒過多久,溫遠洲就拿着一個藥箱出來了。

他蹲在她跟前,二話不說就脫下了她的細高跟,雪白的膚色里,幾處紅腫的地方格外的顯眼,他有些心疼。

抬起她的玉足,小心翼翼的放至懷中,怕戳血泡時她會疼,他就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媽說,你很合她的眼緣,想請你去家裏吃一頓飯。”頓了下,他又補充道:“她提了好幾次,所以我爸也知曉了,他們二老都對你很感興趣,小銳為了能要到粥粥,他已經把你的地址給賣了。”

那個小沒良心的……要是去了,她家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溫媽媽給挖清楚的。

她扶額,然後好奇的問道:“你的廚藝比起溫阿姨來如何?”

溫遠洲一一挑破了水泡,見她眉都沒皺一下,淺淺一笑,帶着幾分自得:“她不及我十分之一。”

沐瑤:“……那你建議我去嗎?”

處理好水泡,給她上過葯后,他開始給她按摩起腳來,徐徐說道:“不去也行,反正我的三十歲生日就要到了,你只要送我一樣禮物,我就幫你給擋了,並且還無後顧之憂,你還擁有想什麼時候去吃飯就什麼時候去吃的特權。”

別說,雖然這個人的手法很生硬,但是還挺舒服的。

沐瑤享受的同時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挑眉:“說說看,什麼禮物?”

溫遠洲停下動作,清亮的眼睛直視她的明眸,一臉正直的吐出三個字:“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扔下更新就跑。

女俠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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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男收割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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