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晚秋的最後一場雨,窗外淅淅瀝瀝了一晚終於是停了,梁瀟才打開窗戶立刻有涼意襲進來,她縮縮脖子,戰川從身後擁住她,“你可以不用跟我去。”空氣很涼,他的身體很暖和,她一刻也不想分開,“我想跟你一起去。”
昨晚接到陳博林的電話,今早約戰川見面,一切都朝着他設計的在發展。
戰川替她戴上帽子,圍好圍巾,皺着眉笑,“像不像在照顧女兒?”
梁瀟拍掉他的手,“你滾。”徑直去玄關換鞋。
戰川貼上去,手掌熱熱貼着她小腹,“還沒動靜?”
梁瀟拉他的手,“別鬧。”
戰川一臉嚴肅,“晚上回來我再好好給你檢查檢查。”
驟冷的天,寒氣像是從人骨頭裏滲出來,梁瀟穿了羽絨襖戴了帽子圍了圍巾還是冷得跺腳。戰川一手將她攬進懷裏,他灰色呢大衣下只穿了件襯衫,梁瀟冰冷的手插、進他大衣里,他皺皺眉,“穿這麼多還冷?以後每天早上起來跑幾圈就暖和了。”
梁瀟咽了下口水,上次的魔鬼訓練差點沒把她訓殘。她仰頭看着他眨眨眼睛,“累着我不要緊,把你小閨女累着了怎麼辦?”
戰川手臂繃緊掐緊她的腰,“故意的是吧,晚上再收拾你。”
公交車兩人是不能坐了,戰川現在是傑出青年優秀企業家,想一想還真不放心。進車庫的時候,梁瀟突然把戰川按牆上,“你的眼睛以後只准在我一個人身上,不準看別的女人,不準跟別的女人說話,我在你眼裏永遠是最美的。”
戰川靠着牆壁笑,“我媳婦當然是最美的,八十歲也最美。別的女人我連長了幾個眼睛幾隻鼻子都沒弄清楚。”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梁瀟一臉認真。
戰川雙手握拳遞上手腕,“銬、住我,捆、綁我,寶貝。”
梁瀟憋氣,照他腿上踢一腳,他哧地跳起來,“謀殺親夫啊你!”
這才多久沒來陳家,院子已經有蕭條的景象。屋子空蕩蕩的,一絲人煙氣都沒有。陳博林親自給他們開的門,梁瀟跟着戰川下車,她抿了抿唇,還是喊了聲,“陳叔。”
陳博林點點頭,眼睛看戰川,“過些日子我想給你媽媽做場法會,你看可以嗎?”
戰川臉色像玉屏峰上的寒松,“人都死了,做那些事還有用嗎?”
陳博林被訕得臉一陣白。梁瀟拉了拉戰川袖子,他臉色鬆緩了點,“你想做就做吧,也不過是求個心安。”
陳博林點頭,“屋裏坐着說。”
梁瀟四下看了眼,桌子上落地燈罩上都是灰塵,要麼是很久沒打掃要麼是很久沒住人。
“錢阿姨不在嗎?”
陳博林在戰川面前顯得有些笨手笨腳,茶葉都倒灑,“嗯,她跟着你俞姨走了,阿易,也需要人照顧。”他倒好茶端過來,在他倆對面坐下,“我和你俞姨,正在辦離婚。”
梁瀟微驚,抿了抿嘴沒作聲。
陳博林看着戰川,“阿易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也訓過他,以後他不會再跟你為難,畢竟你們是……”
“你打電話約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戰川冷冷打斷他。
陳博林看上去有些局促,因為虧欠這個兒子太多所以不知該怎麼表述補償。
“我看到新聞說你收購了萬恆想在香港上市,如果需要幫助你儘管開口。”
戰川彎一彎唇線笑得有些諷刺,“我現在就需要幫助,我要你在萬城的所有股份,可以嗎?”
陳博林臉色一僵,嘴張了閉,一下發不出聲。
“捨不得?”戰川咄咄逼人。
“不是。”陳博林嘆口氣,“按理,你是長子,就是把萬城全給你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我正在跟你……不是,我正在辦離婚,股權方面現在有點困難。”俞華要他80%的股份,正為這事兩人準備打官司。
曾經同床共枕恩愛有加的夫妻到最後為了利益要對薄公堂,梁瀟想一想就覺得悲涼。
戰川抻一抻腿,斜靠着沙發看陳博林,“我不需要你的股份,只要你在媒體面前說一句:萬城集團會全力支持萬恆上市。”
“只是這樣?”
梁瀟也同樣用疑惑眼睛問他。
“只是這樣。”戰川答得篤定。
“那沒有問題,要是你還需要資金,不管多少,你跟我說一聲就行。”陳博林現在巴不得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他。
戰川起身,已經不想在這裏待了,“你自己留着養老吧。”
梁瀟跟着起身,微笑開口,“陳叔,你自己保重身體,我們就先走了。”
陳博林有些慌,“不留下來吃個便飯嗎,我已經訂了位置。”
梁瀟看看已邊到門邊的戰川,“下次吧,我,還有事兒。”
陳博林叫住梁瀟,“瀟瀟,你和戰川的事,你爸是不是反對?”
梁瀟抿着唇點點頭,“嗯。”
“如果,你能勸戰川回陳家,我應該可以說動你爸。陳家和梁家的婚約還是有效的。”
梁瀟望着陳博林,“陳叔,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拿來做買賣。我們兩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我不希望他為了我做違心的事。”
陳博林有些羞赧,“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瀟點頭微笑,“那我們先走了。”
戰川在車上等她,都沒跟陳博林道一聲再見,車已經開出院子。
“老頭跟你說了什麼?”戰川打着方向盤問她。
“嗯……沒什麼。想下次約你吃飯。”梁瀟沒看他。
戰川皺皺眉,“沒胃口。”
梁瀟明白戰川對陳博林的排斥,所以她怎麼能讓他為了她去違心的接受陳博林。
“你沒胃口,我現在可是餓了。”
“回家餵飽你。”戰川加速。
梁瀟斜他一眼,戰川笑,“我說的是餵飽你的肚子,腦子裏在想什麼呢?”
梁瀟不理他。
中午的時候又下起雨來,吃過飯兩人饜足偎在沙發上看電視,很老的韓劇。梁瀟枕着戰川腿上,他都快無聊得睡着,直到梁瀟的淚珠子打濕他褲子。
戰川扛起人就往卧室去。
白、日、宣、淫,戰川咬開她羊絨裙背上的拉鏈,看着她細緻的肌膚一點一點暴露在空氣,她冷得全身繃緊。他拿硬邦邦的肌肉貼上去,梁瀟氣息有點兒亂,“你怎麼突然……”
戰川大手蓋在她胸前,一隻手都沒法掌握,“突然嗎?褲子都被你弄濕了。”他大掌捏一捏,“是不是我天天揉,長大了點?”
梁瀟臉紅,“你能不能別說話!”
“行,不說,只做。”
天冷,她身子綳得特別緊,他一直在她耳邊叫,“好緊,太tm緊了!”梁瀟扭着身子去捂他的嘴,他伸出舌頭舔她掌心,癢得抓心撓肺。
他突然一聳,梁瀟臉都拱進枕頭,幸好有枕頭隔着,不然要撞到床頭架上了。
“你,輕一點……”她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哀求,他力道越發勁勇每一下都沒到根處。
她嗓子都要喊啞了,房間本來就乾燥,口渴得厲害,“水……要喝水……”
戰川抱她起來攀在肩上,“帶你去喝水。”身體還緊密相連,梁瀟軟軟推他,“放我下來。”
“你還站得住嗎?”他每走一步,梁瀟覺得那一點蘇麻得她要尖叫出聲,她受不住哭出來,“我,不喝水了,不喝了……戰川,別動,別動了。”
戰川灌一口水含着她嘴巴渡到她嘴裏,吞咽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都特別帶感。
梁瀟趴在他肩上直喘氣,戰川替她擦乾淨嘴角的水漬,“這樣就不行了?時間還長着!”
這些日子,兩人除了出門買些生活用品,大多數時間就沒日沒夜沒羞沒躁的在床上廝混。
陳博林表態全力支持萬恆,萬恆股票一路飛漲,武勝在香港那邊借殼順利得像玩似的。每次武勝打電話過來戰川都在忙,忙着造人,哪有功夫管他的事。
要不是醫院給梁瀟打電話,戰川都不放人。
梁瀟以前負責過的一個患者病情突然惡化,搶救無效死亡,病人家屬非要說是醫院的責任已經鬧了一個多月了。醫院沒辦法把負責過這個病人的醫生護士全都召回來了解情況。
“吳亮。”梁瀟才進醫院遠遠朝吳亮招手,吳亮囑咐了身邊護士幾句就過來,“是為醫、鬧的事來的?”
梁瀟點點頭,“什麼情況?”
吳亮皺皺眉,“其實病人就是正常的心臟衰竭死亡,家屬不相信。你把你負責期間的病歷整理出來交給法務部就行了,沒事兒。”
“嗯,好。”
一路上樑瀟遇到很多同事,她在這兒上班的時候大家不見得多熱情,隔段日子沒見倒熱情非常。前男友是萬城集團太子爺,現男友是萬恆集團總裁,這大寫的人生贏家大家都想蹭蹭喜氣嘛。
梁瀟只是負責了那個病人幾天就被調去負責戰美齡,病歷上日期都記得清清楚楚,癥狀查房情況也簡單,她這裏沒什麼漏洞可找。
就是這簡單她也搞了一上午,吳亮看眼表,“快到點吃飯了,走,我請你。”
梁瀟抻抻懶腰,還真餓了,“請我吃大餐嗎?”
“我可沒錢,醫院食堂走起。”
不是正飯點,食堂人不算多,梁瀟找了處角落的位置坐着,吳亮去打飯。
“今天的排骨湯看着還不錯。”吳亮將餐盤遞到她面前,梁瀟一聞着那味,眉心皺起來,“怎麼聞着有點兒腥。”
“腥嗎?”吳亮拿自己的碗喝一口,“不腥啊。你山珍海味吃慣了,嘴吃叼了吧。”
這話是不假,戰川確實把她的嘴喂叼了,她端起碗喝一口,“唔……”差點兒吐出來,她捂住嘴起身往洗手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