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黑暗中戰川抱緊她,“不要離開我。”這一刻的戰川讓人心疼。
“好。”梁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生命這樣脆弱,一生這樣短,幸福每天都在倒數計時,她不想浪費時間去猜忌驗證他的心是真是假,就算他真騙她,就騙一輩子吧。
戰川睡了三天,梁瀟什麼都不做,寸步不離陪了他三天。他真的太累了,背負太多,繃緊的神經甫一鬆懈,疲憊排山倒海。
第四天,梁瀟合衣從床上醒來,床鋪旁邊早已經空了,她驚醒,“戰川!”
浴室的水聲停了,戰川拉開門擦着濕頭髮出來,腰間圍着浴巾,晨光追着他身上滾落的水珠,風光旖旎。
他屈腿上床,手指□□她長發撫順,“你這樣待在我這裏沒問題嗎?”
她知道他問的是家裏那邊沒問題嗎?
“嗯。”梁瀟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
戰川掌住她後腦拉近,“我們從今天就開始造人,二比二沒有勝算,三比二勝算會高出一倍。”
梁瀟望着他,眼睛裏的悲傷已經煙消雲散。她的心情也跟着輕鬆起來,伸手推他,“我爸會抽死我。”
“不怕,我皮糙肉厚給你當人肉盾牌。”
“no,拒絕!”
戰川壓住她,腰間的浴巾都散了,發梢上的水珠滴進梁瀟頸里冰得她打個激靈。他的臉埋進她胸脯肆意揉搓,房間沒拉窗帘太陽明晃晃的,對面樓里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梁瀟急得臉都紅了,“別,戰川,窗帘……窗帘沒關!”
戰川在她胸前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緊張的時候那裏會非常緊!”
“你,你這個臭流氓!”梁瀟要被他嚇哭了,大白天開着窗戶做,要是被人看見,她真沒臉出門了。
還好,戰川並沒有,臉從她胸前移開,撐起身子看着她,“我還有事要去處理,晚上回來造人,穿上你買的維多利亞,我想看。”
梁瀟感覺身上一輕,戰川徑直去衣櫃拿衣服換上,梁瀟跟着起來,“還有什麼事?”
戰川背對着她套上襯衫,修長手指妥貼將紐扣一顆一顆放進扣眼,“有些屢教不改的人該去了結一下。”
梁瀟從床上下來到他身後,“武捷?”
戰川皺着眉轉身,“老子怎麼找了個這麼聰明的媳婦,老子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梁瀟瞪他,“能要點臉嗎!”轉而又擔心,“她,看上去背景很不簡單,你就這樣去,會不會有危險?”
戰川棒着她臉頰很粗魯吧唧親一口,“你老公我也不是一般人,安安心心等我回來……伺候你,別太心急。”
“滾!誰心急了!
梁瀟在陽台看着戰川走出小區才呼出一口氣,陳易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看他的樣子武捷也不在話下,最後就剩老梁那關了。戰美齡發喪那天,梁啟國剛好下鄉,陳博林也不好意思驚動老爺子,所以梁家的人還不知道她沒走成,更不知道她又和戰川在一起了。
手機響了兩聲,這個點應該是林菀瑤給她送早餐來了,這幾天真多虧林菀瑤。
她開門,林菀瑤以為戰川還睡着,說話很小聲,“今天怎麼樣?”
梁瀟笑,“不用這麼小聲了,他剛出門。”
林菀瑤鬆口氣,“早說啊,捏着嗓子說話很累的。”
梁瀟接過她手裏的早點,“以後都不用捏着嗓子說話了,沒事了。”
林菀瑤點着頭,“該是這樣,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她看梁瀟,“你怎麼樣?”
“我,還好。”梁瀟擺好碗筷,“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林菀瑤拿着豆漿到浴室門口,兩人隔着門說話,“戰川和陳易家的事兒你是不是該給我講講了。”這幾天梁瀟一直擔心戰川都沒好好跟林菀瑤說過這事兒。
“你就這麼好奇啊。”梁瀟放水。
“當然好奇了,這可比書上寫的狗血還精彩,難怪說源於生活。”
“聽不見,等我洗完出來再說。”
林菀瑤過去桌邊,自備瓜子話梅,準備聽故事。
梁瀟換好衣服出來,“你這……聽書呢?”
“哎呀,快講快講,等不及了。”林菀瑤推她到到桌邊坐下。
梁瀟喝一口豆漿,咬一口小籠包,“戰川和陳易是異母兄弟。”
林菀瑤一拍大腿,“就知道是這樣狗血的劇情!”
梁瀟蹙眉,“到底還聽不聽。”
“聽聽聽,你講。”
“陳叔還沒發家的時候和戰川母親私定終身,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陳博林,叫錦霖。”
林菀瑤睜大眼睛,“就是你出高價讓我去幫忙查的錦霖?”
“嗯。”梁瀟點頭,繼續說:“戰川媽媽未婚生子,戰川外公一百個看不上陳叔,但是沒有辦法,孩子都生了只得讓他們回家。後來,陳叔炒股失敗,偷了戰家祖傳的古畫消失無蹤。戰川外公氣得一病不起,就那樣去世。”她沒有講戰美齡如何將戰川拋棄在孤兒院,人死為大,對的錯的都已經歸塵土。
林菀瑤一拍桌子,“太渣了吧!然後陳叔靠戰家的古畫發家娶了陳易的媽媽,拋棄了戰川母子倆?”
“差不多是這麼回事。”
“那戰哥還不找他們算帳,應該狠狠地讓陳家付出代價!渣男渣男渣男!”林菀瑤很氣憤,第一反應都是要“討債”。
所以戰川最開始想“報復”也是正常人的思維,梁瀟已經試着去理解他。
她手指捏着豆漿,看豆汁在吸管里升升降降,喃喃開口,“他原本……是有‘報復’計劃的,我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林菀瑤張大嘴,“你你你,你說什麼?!”
“別那麼激動,小心咬到舌頭。”
林菀瑤收起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他自己跟我坦白,說很早就已經放棄那個想法了。”
林菀瑤抿了抿唇,“你相信?”知道不該這樣問,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梁瀟咬着吸管,“我想相信。不管是對是錯,想相信他。這是我心裏真實的想法,我也忠於自己的想法。”
“這太瘋狂了。”林菀瑤喝口豆漿壓壓驚。
梁瀟笑,“人不就得趁年輕的時候做幾件瘋狂的事,不然哪能說年輕過。”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林菀瑤這下可是問到點子上了,“梁叔可是眼晴里不揉沙子的人,他要知道戰川一開始接近你是為了利用你,你們這輩子就等着做牛郎織女吧。”
“有他那麼帥的牛郎也不錯。”梁瀟笑出聲。
“喂喂喂,你正經點。”林菀瑤左右看一看,“他去哪兒了?”
“說是有點事要處理。”梁瀟皺眉看窗外,不知道處理得怎麼樣了。
戰川直接找到武勝“窩點”,這房子是武勝找專人設計的,到處都是死角,為的就是防暗殺偷襲什麼的,仇家太多。
武勝還在兩個金髮美女溫柔鄉沒起,被敲門聲吵醒相當暴躁,抓了床頭的水晶燈就砸門上,“吵死了,滾!”
“哥,戰川找來了!”門外是武捷的聲音,聽上去很驚慌。
武勝這才從被子裏起來,踢了腳左邊的金髮美女,“給我拿衣服。”金髮美女扭着腰下床,右邊的美女給他遞拖鞋。
武捷在房門口來回踱步,心焦又害怕。那次,她只是手指劃破了點梁瀟臉上的皮,戰川就能硬生生折斷她手腕。這回的事,可是她一手策劃,她想一想,早就癒合的手腕好似又痛起來。
武勝終於出來,兩個金髮美女一左一右就套了件透明薄紗裏頭什麼也沒穿。武捷凜厲瞪兩人一眼,二人嚇得縮回房間。
武勝皺一皺眉,“戰川來就來了,你慌什麼。”
“我……他媽媽剛去世,陳易那個廢物應該是把我暴露了。”
武勝壓壓手,“有大哥在,他動不了你,放心。”
武捷還真放不了心,戰川有多可怕她比誰都清楚。
“你這樣,待在房間裏,別露面,我去會他。”
武捷直點頭。武勝往樓下去。
菲佣已經開門讓戰川進來,他看上去,不像是來算帳的。
武勝賠着笑臉,“戰川,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吧,真是榮幸之至。”
戰川大喇喇坐進沙發,“都是大老粗就不要拽文了。”
武勝臉上有些訕,爽朗笑幾聲,坐到戰川對面,揀一根雪茄出來親自剪口預熱遞給戰川。戰川接過含嘴上,武勝劃了根火柴,戰川就着火,吸一口感覺口腔被煙充盈,神態自然超脫。
“我今天,是來找你談生意的。”
武勝倒是出乎意料,他甩一甩火柴滅掉火,“談生意?”
戰川斜靠着沙發,說不出的慵懶,“你不是一直想方設法要我入伙你的pmc公司?”
武勝又是一驚,“你想通了?”
戰川笑一笑,煙從唇角一縷一縷溢出來,“我個人入股你的pmc公司對你也沒多大意義,要是陳家的萬城集團入股那才有做頭。”
武勝這回是大驚,臉上都是驚愕,“你說的是真的?”
戰川拿眼角看他,“我親自上門一趟就是為了來找你開玩笑?”
武勝看上去有些激動,起身來迴繞着沙發走了兩圈,“條件呢?”他們這種人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
戰川抖一抖煙灰,“兩個。第一,讓武捷消失,你隨便讓她去哪裏都行,梁瀟在的城市她再也不要出現。第二,我可以答應你用萬城的股份入股你的pmc公司。但是,前提是,你得幫我拿下萬城。陳博林現在對我心懷愧疚,只要我們配合得好,拿下萬城不是什麼難事。”
戰川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這一點武勝深信,他的提議對武勝來說是巨大的誘惑,如果有萬城這麼個大集團做盟友,以後他就能縱橫黑白兩道。開金礦算什麼,競選市長都行!
“成交!”武勝幾乎都沒猶豫。
“哥——”武捷躲在樓上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衝下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走!”
武勝陰沉下臉,“我已經決定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給我好好去國外反省。”
戰川覺得聒噪,不耐煩滅煙起身,“需要給時間你處理好家事我們再談嗎?”
“不用,不用,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去外面談,邊喝酒邊談。”武生引着戰川往外走。
武捷還在做垂死掙扎,“戰川,我不走,絕不走!”
戰川連餘光都沒有給一個她,無視比動手更傷人。有情緒才會動手,他對她連一絲波動的情緒都沒有了,她比路邊的狗屎都不如。
戰川這是第一次主動上武勝的車,武勝高談闊論很是激奮。他說了什麼,戰川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裏想的是,解決了武捷,又和武勝成了同盟,梁瀟安全了。要知道武捷到底是怕他的不敢正面對梁瀟動手,武勝的手段比她齷齪百倍。
戰川淡淡看武勝激愷高昂,陳家、武家,也該輪到他出手了。
……
梁瀟一直等到很晚戰川還沒回來,實在支持不住睡着。
夜很深,窗外只有小區里交纏嘶吼的野貓叫喚聲。
戰川今晚酒喝得有點多,鑰匙對了幾次才插、准。客廳留了燈,沒有人。他脫了外套隨手扔地上往卧室去,才推開門,床上的景象讓他口乾舌燥。
純黑真絲床單上,梁瀟白嫩嫩的兩條大長腿交疊着不安分磨了磨,她無意識翻個身,堪堪蓋到大腿的睡裙捲起一角露出同樣白嫩的臀肉,她穿的丁字。
戰川覺得酒精在體內把血液都燃燒起來,他扯開領口脫掉襯衫慢慢上床,沿着她腳踝一寸一寸往上親。梁瀟覺得癢,以為是在做夢,想動動身子,動不了,迷迷糊糊感覺有點兒疼。戰川大掌流連在她臀肉揉捏,或輕或重,手指不安分勾一勾褲繩。她終於驚醒,身子往床裏邊縮,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她有些頭暈,“戰川!”有點兒惱火。
戰川握着她腳踝輕鬆就將她拉回來,唇貼在她頸間,“洗過澡了,穿了新內衣,還噴了新香水,一直在等我?”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笑。
梁瀟真惱火了,“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回來還一身酒氣,臭死了!”
戰川拿牙齒夾她耳朵,“臭男人臭男人,可不得臭嗎。”
“你走開,去洗澡!”梁瀟拿腿踢他。
他倒聽話,笑着從她身上起來,“我很快回來,等我,寶貝。”就在她面前脫光了去浴室。
“臭流氓!”梁瀟摸自己臉好燙。
浴室的水聲夾雜着他跑調的嚎唱。
當雲飄浮半數公分
是夢中的一生
你共我磨擦得天搖地撼
不開心再睡到開心
聽上去他今晚心情不錯,他跟她說是去處理武捷,怎麼喝得大醉回來?這是進了盤絲洞,還是被擺了**陣?
浴室門一開帶出一陣熱氣,他圍着浴巾沒有上床,“寶貝,等我一下。”
梁瀟看他出去很快又進來,“你幹什麼?”
戰川不說話,抿嘴笑上床,梁瀟蹬他,“抿嘴不作聲就行了?今晚不給我說清楚為什麼這麼晚帶一身酒氣回來,不準上床睡!”
戰川拿膝蓋壓住她不安分的腿,下一步就堵住嘴。梁瀟口腔被突然侵入的冰塊冰得打了個激靈,戰川將冰塊抵到她嘴裏與她的舌頭來回尋找、傳遞,冰塊化的水從梁瀟嘴角流出來,那畫面太淫、靡。
“唔……”梁瀟雙手推他,他按住她手腕,收了冰塊含在嘴裏,用冰塊在她雙峰中間趟出一道涼絲絲線路,舌尖沿着冰道親吻。
梁瀟全身綳得緊緊,他吻過的肌膚冰潤又火熱,手腳都被壓着她動不了,太過刺激叫又叫不出聲,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他突然將她翻個個兒,那冰塊從她背溝一直滑到腰窩,她受不了發出嗚嗚聲。
他驟然深入,她連腳趾都繃緊,他熾熱的胸膛貼緊她去融化那冰塊,極致的冰和極致的熱就是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歡愉。
床單被水漬暈開,像滴墨的菊,梁瀟覺得腰要被他折斷了,哭着讓他輕一點。他抱她起來攀在自己身上,聳弄得越發勁道。
她實在受不了,又哭又叫又罵。
戰川抱緊她,聲音低沉誘惑,性感得不像話,在她耳邊說:“給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