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警察局也要撕

我抽了小舅子兩巴掌之後，就去掐他的脖子，這廝掙扎得很厲害，就問我是不是瘋了，趕緊把他鬆開，不然就要對我不客氣了啥的。我咬牙切齒說要我鬆開也行，把我家的錢還回來！小舅子冷笑，說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找你要過錢了？他看我手裏沒有刀，也就不再怕我，於是我們就互相抓着對方的衣領扭打起來，從沙發上打到地上，從地上又打到角落裏，周圍那些人知道我喊的是假炸彈之後都爬了起來，然後幾個保安就上來拉我們，結果拉不開，問那個經理怎麼辦，經理說拉不開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不過要看好他們，打歸打，千萬別讓他們動刀子，否則出了人命我們也逃不了關係。

而我則不管那麼多，一拳接着一拳揍在小舅子臉上，他力氣大，也同樣還手，不一會兒我們就都頭破血流了，我跟他說，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嗜賭就算了，幹嘛坑到我頭上來？騙我三十萬不算，車子跟房子也讓你弄去抵債了，你他媽還把我爸媽的養老金全部騙走，你良心被狗吃了？就不怕遭天譴嗎！

小舅子說那是我活該！誰讓我一開始不肯借錢給他，害他差點被追債的人砍死，既然我做初一，那就別怪他做十五，還說我全家人都是些雜碎，有幾個臭錢就牛逼哄哄的，各種給他臉色看，全死了才好！

我見講道理講不通了，就再讓他還錢，結果小舅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錢沒有，命就有一條，讓我有證據就去法院告他，沒有就死一邊兒去，別跟個牛皮糖似的死纏爛打！

我紅了眼睛，就繼續跟他扭打，打了有十幾分鐘，兩個人都筋疲力盡了，小舅子臉上被我抓了好多道血淋淋的口子，他喘着粗氣說，給他等着，回頭他不找人弄死我，他就不姓姜！可我不是嚇大的，也對他家有一定的了解，根本不怕！

我其實很想把小舅子殺了的，但問題是殺不了，旁邊一群保安守着，刀子也被他們收起來了，只能用拳頭揍，可小舅子也會還手，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

又過了一會兒，一群警察進來了，連拖帶恐嚇的把我們分開，很乾脆的給我們銬上手銬，然後推搡着出來，押上警車，一起拉回了警察局。

雖然沒有用武器，但我跟小舅子打了半天，傷口都挺多的，渾身到處都在流血，上衣完全破了，整張臉腫了一大圈。然後警察就給我們錄口供，核實清楚我們的身份，然後問我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打架啥的，我跟小舅子都沒脾氣了，一一回答，畢竟這裏警察局，你再凶也凶不過人民警察。

審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到半夜了，由於我跟小舅子是因私人恩怨鬥毆，傷勢較輕，過程中也並沒有造成他人受傷，加上我們兩個都互不追究，這事兒就算了，但是警察還是對我們進行了批評教育，並責令下不為例，並且讓我們各自承擔醫藥費，再喊自己的家長來，才能帶我們回去。

小舅子當然把他爸媽給叫來了，當時來的還有我前妻，以及她嘴裏的那個同學加前男友，高是挺高，估計得有一米八吧，也挺壯的，就是皮膚有點黑，看上去像是煤氣公司送煤氣的，一點沒有什麼某公司經理的樣子。

老婆見到我還挺意外的，她那個男朋友則一臉挑釁的看着我，不時跟前妻咬耳朵說悄悄話，應該是在討論我什麼吧，一隻手由此至終都放在前妻的腰上，應該是想故意臟我眼睛，我乾脆把臉轉向一邊，眼不見為凈。唯一覺得挺嘲諷的，是前妻剛跟我分居，關係立馬就跟她娘家人好起來了，看樣子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有很多事情都騙了我，比如她小時候在娘家過得不好，沒什麼地位這些。

接着岳母就當著很多警察的面罵我，說什麼讓我離他兒子遠一點，他們家沒欠我什麼，讓我不要再死纏爛打，像我這樣的人，就是爛命一條，跟他兒子沒法比，死了也不會有人惦記啥的，前妻雖然沒有幫着罵，但也沒說話，就在一邊默默看着，偶爾還跟她男朋友打情罵俏。

我沒打電話給我爸媽，怕他們操些不必要的心，我爸心臟不太好，經不起什麼刺激的。而我又沒什麼交心的朋友，最後只好給李律師發了條短訊，具體沒說什麼事兒，就是麻煩她來警察局接我一下。

當時我以為李律師肯定是睡了，也不抱什麼希望她會過來，結果不到十分鐘，警察局門口就出現了她的身影，還是帶着那一副圓圓的大框眼鏡，只是睡眼蓬鬆的，應該是被我的短訊吵醒了。

岳母見我沒把我爸媽叫來，來的卻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一下子急眼了，回頭問前妻，說之前跟我有曖昧的，是不是就這個女人？老婆雖然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那臉上的表情是很不屑的，看我的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一副“果然她沒猜錯”的樣子。

岳母的嘴巴是真的毒，屬於那種農村典型的長舌婦，搬個小板凳能坐着跟鄰居罵上一整天的類型，也不管這裏是警察局，更不管警察對她再三警告要安靜，就是站在那裏叉着腰罵我，說我什麼當初死皮賴臉的追她女兒，各種手段都用上了，結婚之後卻虐待自己老婆，不管她懷有幾個月的身孕，公然出軌，甚至是自己老婆摔下樓梯流產了，也沒有來醫院探望過一次啥的，我知道，因為前妻她男朋友在這裏，所以岳母才會故意抹黑我，好讓那男的知道，我是個十足的渣男，前妻之所以跟我離婚，全是我的錯這些。

我還好，但李律師連帶着被一起罵了，就有些氣不過，想要找丈岳母理論，但是她作為一個律師，本身就有極高的素養，還沒說兩句就被嗆住了，舉着手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岳母就冷笑，指着我跟李律師各種數落，說男的風流成性，在老婆懷孕期間出去勾三搭四，是個沒良心的人渣，女的則勾引別人老公，仗着自己長了張好臉蛋就去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臭不要臉啥啥，總之是怎麼惡毒怎麼罵，就連警局裏的那些警察都聽不下去了，讓我們趕緊離開，否則就以擾亂治安把我們全部抓了。

估計李律師長這那麼大還沒被這麼罵過，臉都氣白了，但是罵又罵不過，她又不想再跟這些奇葩待在一起，只好一拉我胳膊，怒氣沖沖說：“咱們走！別跟這麼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結果岳母還遠遠在後面補上一句：“一對狗男女，祝你們天長地久！”

離開了警察局，李律師看我渾身是血的，就問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說不用，都是小傷，回去拿藥水擦擦就行了，她又說剛才那個就是你的岳母嗎？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人，難怪連老人的養老金都騙，我今天總算是長見識了。

正說著，突然後面好像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前妻跟她那個男朋友追上來了，那男的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知故問說你就是霍東川嗎？我說是，他就說有事情想跟我聊聊，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怎麼樣？然後還指了指我旁邊的李律師，讓我把女朋友也帶上，他跟前妻是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這小子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搞不好是以請我吃飯的名義找人打我呢，為了避免誤會，我就打算解釋一下李律師並不是我女朋友，順便把這邀請也給拒了，但還沒說話呢，李律師就主動抱住了我手臂，用一副撒嬌的語氣說：“既然人家請咱們吃飯，那就去吧，正好我餓了，吃完再一起回去睡覺。”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