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智商令人捉急
那股強勢而又熟悉的氣息,頓時充斥於她的肺腑。
還有口中那種淡淡的酒味,讓她一時迷醉,可胸口有些滯悶,她有身孕還不到兩個月,現在還處在敏感期。
對氣味兒的反映特彆強烈,精神一緊繃,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
那種酸酸漲漲的感覺,慢慢的涌喉嚨。
“唔!”
她臉漲得通紅,神情滿是憂苦之色。
秦晉看她臉色驟變,連忙鬆開緊張的問: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青青捂住嘴巴,跑到門口,吐的昏天黑地,覺得五臟六腑,像都被翻過來一樣。
秦晉快步跟過去,並倒了一杯水,蹲下來,幫她拍着背。
“青青,你這病怎麼這麼奇怪,我看你這段時間,胃口也不好,雖然你和你哥都說沒事,但我心裏總沒底。”
青青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才算好點,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真沒想到生孩子這麼辛苦,這還沒生呢,天天吐的,要了半條命。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會覺得討厭。還有一點欣喜,有一點期待,甚至還對肚子裏那個,不能稱之為孩子的胚芽,有了難以割捨的感情。
怪不得人常說,女人和男人不一樣。
大多數男人,都是只有孩子生出來了,才明白父愛的存在。
而女人,在懷上孩子那一刻,母愛,就伴隨着產生了。
看他一臉擔憂,她忍不住笑了,拉着他的胳膊,重新回到了房間。
按他坐下,自己繞到他身後,雙臂從背後環在他的肩上。
“真的沒事,哎,問你個問題!”
秦晉微微側了一下頭,“什麼?”
青青神秘一笑,“過幾個月,家裏可能會來一個人,你歡不歡迎?”
秦晉有些茫然的問:“你有朋友到家裏住?誰?”
“你猜啊!”青青斜眼,瞅了他一眼,怕他那個榆木腦袋,想不通,又提醒了一句,“小朋友,還和你同姓。”
秦晉摸了一下你眉頭,沉思的片刻,“你家還有姓秦的親戚?住多久啊?”
青青看他一臉的懵逼,抬手打了一下他的頭,真是笨的要死,一點情趣都沒有。
沉聲說:“住一輩子,還想認你做爹。”
你媽,再猜不對,都想把他廢了。
果然,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某些人,會在某些方面,智商有欠缺,他不是欠缺,是負到無極限。
秦晉立馬反對說,“不行!時間太久,我可不會認乾兒子,乾女兒之類的。”
青青覺得徹底被他打敗了,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傻叉,算了,現在不說了,城外硝煙四起,說了讓他擔心,等這邊結束了,再告訴他吧。
看着腦袋長那麼大,真想拿刀撬開,看看裏面的構造是什麼樣子的,笨,笨,超級笨。
“不想和你聊天!”
青青垂頭喪氣的,從背後走了出來,嫌棄地坐在他對面。
“你朋友來的事,咱在回京再說。”
秦晉看她一臉不高興,本能的以為,是自己不讓他朋友認爹呢。
“說說你剛才的計策。”
青青嘆一口氣,覺得無法和他交流,不過說計策。她頓時來了興緻:
“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平沂王的軍隊,叫罵了三天,士氣在慢慢消耗,這個時候出其不意,讓他們摸不出頭腦,心裏沒底氣,到時候,就會軍心不穩……”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不好說出口,其實完全是照顧他的情緒。
“聽說景天,呃,易景天很快就趕到了,那個時候出手。平沂王必敗無疑。”
秦晉本來也沒太在意,聽她言辭閃爍,還叫景天,很親熱啊,不是心虛,怎麼就不能坦然。
心裏一沉,陰陽怪氣的說:
“怎麼,易景天來,你很激動啊!”
青青頓時板起臉,推了他一下說:“你有毛病啊?”
秦晉對易景天這三個字,十分的介意,不是對青青不信任。
而是對自己不信任,他們畢竟相愛過,並且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是自己不曾參與的。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拉過她:
“好了,不提他了,我倒是覺得,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他聲音壓低了下來。
當晚,就有一個黑影,像一隻黑夜中,巨大的蝙蝠一樣,悄然飛出城去。
兩日後,天依然晴的很好。
平沂王的潑婦罵街勢頭,弱了不少。
這就像兩個人打架,你在那花拳繡腿的擺弄一番,別人只拋給你一個白眼兒,讓你自己都覺得沒意思,自己都沒勁了。
弋陽郡的城樓上,一改往日的肅穆,連守城的士兵也被撤了下來。
城樓下的敵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突然,城門大開,整個城內個冷冷清清。
城樓上,秦晉提着一壇好酒,還帶着幾個隨從,並歌女,在上面飲酒作樂。
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那美妙的樂聲,帶着濃濃醉生夢死的意味。
讓人熏熏然,像沐浴在春日裏的暖陽里,令人昏昏欲睡。
而弋陽城內,白霧瀰漫,影影倬倬,看上去,變幻莫測。
平沂王聽那絲竹管弦之聲,清絕不亂,如果不是胸有成竹,怎麼能如此鎮定的。
“王爺,這指定是秦王虛張聲勢,我們殺進去,這弋陽郡根本就沒有軍隊,他還敢這樣送死!”
旁邊的一個副將,就要策馬前行。
“慢!”
平沂王知道秦晉身經百戰,人非常的狡猾,說:
“沒有軍隊,他居然敢這樣,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定然有什麼奸計,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特別是城內哪層白霧,說不定就是什麼毒氣之類的。
這時,只見從城內,走出一位小哥,神情鎮定。面對大軍,像逛街一樣輕鬆自在。
不但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害怕,還笑着說:
“喂,我告訴你們,這城裏守備沒有,你們現在進去,指定能把裏邊兒,殺的雞犬不留,真的,看秦王在那兒,醉生夢死,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得快樂時且快樂,你們趕緊殺進去吧!”
“你是什麼人?”一個大鬍子的將軍,凶神惡煞的問。
“我呀,我是來弋陽郡走親戚的。結果被關了這麼許久,現在是回家!”
年輕人神態悠閑自然,目光里也是穩重。
他這麼說,平沂王更加確定,城中有埋伏,就等着他進去呢。
“你不要在這兒騙老夫,抓起來砍了。”
這時只見從城樓上,飛射過來一根強勁有力的冷箭,射斷了迎風招展,寫着平沂王三個字的大旗。
這麼遠的距離,射得如此精準,並且臂力驚人,碗口粗的旗杆,都能斷的那麼乾脆,可見內力深厚。
平沂王抬頭,只見秦晉剛剛把弓。交會與旁邊的隨從,口氣很淡然,但卻很清晰:
“平沂王,本王在此恭候許久了,上來喝一杯!”
城樓下的年輕人,逮住這個時機,不知去向。
平沂王眉頭緊鎖,秦晉這是輕視他,他本來準備就不夠充分,就是滿腔仇恨,才讓他做出這個草率的決定。
看秦晉如此氣定神閑,慢條斯理的喝着酒,他握緊海碗大的拳頭,心裏沒底,想着大不了跟他拼了。
可此刻,探子抓住了一個。渾身狼狽的嬌小身影。
用力一推,那個身影就趴在平沂王的馬前。
“什麼人?”
“王爺!”
那人抬起一張滿麵灰塵的小臉,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頭髮濕漉漉的黏在臉上。
“紅袖!”
“王爺,大事不好了!昨晚不知是哪裏來的大軍,趁西京空虛之際,大舉進攻,紅袖冒死才逃出來!”
“什麼?”
不可能,他在西京留有人馬,怎麼沒有人來報。
他正疑惑,卻見秦晉在城樓上站起身,“平沂王,你還是不要回去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因為易將軍,已經把西京拿下了。”
說完狂放的大笑出聲,並挑釁是的,把酒壺扔了下來。
正砸在平沂王的馬前。
“王爺,是真的!”
紅袖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是悲壯和絕望。
“撤!”
平沂王抬手,輕輕一帶,把紅袖帶上馬,調轉馬頭,立馬撤兵。
秦晉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旁邊女扮男裝的青青,眼底流露出的神色,是那種,像是一個家長,看自己的孩子比別人都強,而展現出的驕傲和自豪的神情!
剛剛青青出城,他還真捏了一把汗,這丫頭臨危不懼,面對大軍談笑風生,實在是讓人佩服。
“退兵了!”
青青沖他做了個鬼臉,“這就是所謂的空城計和圍魏救趙,行軍打仗,虛虛實實,只要運用得當,一人可以擋上萬人。”
秦晉溺愛的拍了拍她的頭,“以後我要帶兵打仗,絕對要帶着你,不知道易景天的軍隊到哪兒了,如果此時撞上,那就最好不過了。”
“算算時間,撞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青青高興之餘,又難免擔心,撞上必然會起衝突。那就會打仗,打仗,必然會有傷亡,景天應該不會有事的。
秦晉看她神色暗了下來,心中泛酸,但是卻沒表現出來。
下午,即刻帶領之前送親的五千人馬,以及弋陽郡的守衛,出了城。
青青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偷偷的跟在了後面。
作為一個現代人,又生活在和平的國度,根本沒見過戰爭,更沒見過冷兵器時代的戰爭。
她並不想感同身受一下,作為醫生,懷有悲天憫人之心,並不畏懼死屍之類的,她想幫那些受傷的人。
行至半路,實在走不動了,她才讓人去通報秦晉。
秦晉一張臉黑的像鍋底灰,這是打仗不是兒戲,跟着多危險啊,但是天色已晚了,也只能這樣。
深夜,有探子回來報,易將軍果然,在半道上,截住了平沂王大軍。
平沂王的軍隊,不知怎滴,一個個病殃殃的,神色恍惚,還有人腹中絞痛,在地上打滾兒。
當然了,昨晚,玄一已經偷偷的,在他們的水源里,下了青青精心配置的葯,不至於要命,卻能讓他們提不起神。
平沂王想着老巢被人端了,心中比較着急,但是一直趕路,也是分疲憊,他在簡易的帳篷里稍作休息。
想着休息過後,繼續趕路。
紅袖打了一盆水,給他送過去。
她此刻正穿着單薄的貼身衣物。
並伸出那十分的修長,白嫩的手,在水裏濕着帛錦,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都能做得,那麼優雅迷人。
她拿着錦帕,款步走來,幫平沂王輕輕的擦試着臉頰。
平沂王吞咽了一口,一轉身,把她的身軀壓在身下。
迫不及待的撕開了自己厚重的盔甲。
雪白的帳篷外,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在坐着,有規律的運動。
只是突然畫風一轉,潔白的布上,灑上了一串血珠子。
像畫布得梅花一樣,慢慢的暈染,一個高大的身影,沒發出任何聲音,就倒了下來。
而恰在此時,四周殺聲震天。四面八方,涌過來無數士兵。
平沂王的軍隊,群龍無首,狼突彘奔。
青青,雖然秦晉讓她留在帳篷,好好休息,可她怎麼可能睡的着。
讓人帶她去幫軍醫為戰士療傷。
雲青青切實感受到了什麼叫戰爭。
在這些殺紅了眼的官兵眼裏,人命真的如草芥。
漫天瀰漫著血腥味兒,令人作嘔,四肢在天空橫飛,更是常見。
痛苦的呻吟聲,掙扎聲,她頭開始犯暈。
不時有人,把並肩作戰的,受傷的戰友,抬回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這些受傷的人,上藥包紮,減輕他們的痛苦。
不停的吩咐旁邊的人:“無論是敵是友,只要有一口氣,都抬回來。”
天大亮,殺伐聲漸漸消失,雖然打敗了平沂王的軍隊
但是有戰爭就有人受傷,帳篷里也有不少,我方的士兵受傷。
青青和軍醫一起,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
體力有些不支,本想閉目養神一下,可閉上眼睛,就是那種血紅的場面。
她胃中翻滾,才深深的體會到,我大天朝和平的寶貴。
經常在網上會看到一些憤青,我天朝稍被挑釁。就慫恿着打,說什麼民族無血性。
打,惡氣是出了,可打過之後呢,那得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孩子沒有父親,多少女子沒有丈夫,有許許多多的人承受的痛苦。
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生命再可貴的了,和平才符合世上每個人的利益。
她腦袋亂鬨哄的,突然眼前一黑,身體有些搖晃。
“王妃。”
她恍惚間看到軍醫以及士兵焦急的面容,還有兩個挺拔的身影,快步走向自己旁邊。
秦晉心裏有些慌。她現在身體不好,怎麼能如此勞累,看到易景天伸出手,他快他一步,在青青到底之前,把她抱在懷裏,快步走出了帳篷。
易景天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自嘲的嘆了一口氣。
“易將軍,我軍是不是大獲全勝?”
躺在擔架上的士兵,還在關心着戰爭的結果。
“沒錯,敵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多虧了你們,好好養着,回去朝廷必定有重傷。”
易景天彎下腰,查看他們的傷情。
“是易將軍和王爺,用兵如神,領導有方。”士兵忘記了疼痛:
“還有王妃,人可好了,醫術也好的不得了,一晚上不辭勞苦,不但安慰我們,還給我們講笑話呢。”
“誰說不是呢,我笑過之後發現,傷口被她縫了,都沒覺得疼。”
易景天淡淡的笑了一聲,囑咐了幾句,才走出了帳篷。
秦晉回去之後,讓人準備了熱熱的香湯,看着懷裏疲憊不堪的人兒,心裏說不出的心疼。
還有欣慰,在明知道有危險時,她還執意跟過來,還不是怕自己有事。
哪怕幫不上忙,這份情誼,也讓人感動。
況且,她不顧身體的不適,幫他做善後工作,這不正是與自己同心協力,共同面對困難嗎?
“傻丫頭!”
他用有力的臂膀抱緊了她,看她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了一下。
眸底下,有淡淡的陰影,肯定是疲勞所致。
輕輕解開她的羅裙,嫩白的肌膚呈現在眼前,他有些眩暈和躁動。
甩了一下頭,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甩掉。
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前,怎麼覺得。好像豐滿了不少。
秦晉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快速的把她放入浴桶內。
青青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肚子餓的咕咕叫。
恐怕不是因為餓,還不會醒呢,看看四周,是在弋陽郡時,自己住的房間。
天吶,像夢遊一樣又回來了,那戰爭的場面像是做夢。
丫頭聽到聲音,忙進來服侍她梳洗,並端上可口的飯菜。
她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問:“九爺呢?”
“回王妃,九爺正在前廳,和眾人商量西京的事兒,吩咐奴婢,好好服侍王妃。”
“嗯,不用服侍,你們都下去吧。”
“是!”
吃飽喝足后,青青伸了一下懶腰,推開門,沐浴一下陽光。
這古代的空氣就是好,此刻正是春暖花開時節。
而這裏的天氣,又四季恆溫,到處鳥語花香,說不出的舒服。
郡候府的花園正對着青青所在房間的大門。
裏面百花齊放,空氣也很濕潤,感覺像待在氧氣罐里一樣。
比現在的空氣,不知道潔凈多少倍。
她閉上眼睛,對着陽光盡情的呼吸。
易景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淡青色羅裙的姑娘。在暖陽下,鮮花爛漫中,放飛天性。
淡淡的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有些虛幻,白嫩的臉頰鍍上了一層金色。
他有些呆住了,但是內心卻是坦然的,因為他知道了一切,從母親哪裏!
那日青青和九爺走後,他有一段時間都在消極的過日子,覺得生與死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不是看着年邁的母親,他都想結束自己的性命。
母親看他每日愁苦不堪,不得已告訴了他真相。
他起先是不相信的,都以為母親是騙自己的,是為了讓自己死心才編製出來的謊言。
可是後來,也想到了。他四五歲時,父親想要納妾,的一些模糊的記憶。
不管是真是假,他強迫自己信任,因為他要為自己的振作找一個理由。
但是他需要時間來沉澱自己,也需要時間來療傷。
“青青!”他如沐春風的聲音,突然想起。
青青慌忙睜開眼,看到他依然是月牙白的衣服,還是那麼的纖塵不染。
“景天哥!”她笑着叫了一聲。
她和易景天,永遠都不會成為仇人。
易景天幾步走了過來,神情坦蕩,正個人也顯得柔和,像春日的陽光,溫暖和煦。
青青本來還在擔心,怕他因為自己,而變得極端,如今看來,他還是溫潤如玉的易公子。
“青青,這可能就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見面。”
他神情有些複雜,人雖然消瘦,但精神還不錯。
“為什麼?”雖然做不成戀人,但也算是好友,青青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不要緊張,我想陪母親回故里,安安靜靜的過一段日子,說不定以後還會到京城來的。”
易景天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一下她胸前的秀髮。
“那,夏姑娘呢?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回去?”
青青多麼希望他,能夠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你別操心我了,你好好的就行,九爺對你也不錯,我就放心了。”
易景天又貪婪的看了她一眼。“我走了,我剛剛是溜出來的,怕九爺知道,又會不高興!”
“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你不是我哥嗎?”
青青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是嗎?”
易景天淡淡的笑了一下,對,他們或許真的是兄妹。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那麼親切,或許是因為親情,他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
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對,你就是我妹妹!”
“咳!”
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一聽就知道不是有病才咳嗽的。
兩人連忙回身,青青連忙鬆開手。
秦晉臉色陰鬱,眯着眼睛,打量着兩個人,怪不得議事,議了一半,易景天就借口出來。
青青有些心虛,後來一想,這是白天,兩人又站在外面,又沒偷偷摸摸,那就是心懷坦蕩。
“你怎麼來了?”青青整理了一下情緒問。
“怎麼,來的不是時候啊?”
秦晉冷冷地說,已經走過來,攬住她的腰。神情有些不太好。
“你,你有……”青青想說你有病,但還是給他留了面子。
“九爺,你千萬別怪青青,我只是來和她告別的,沒有別的意思。”易景天神情淡漠。情緒也未起波瀾。
“青青是我的王妃,我怎麼捨得怪她,倒是你,該回前廳了。”
秦晉冷笑一聲,他現在對感情已經成熟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他指定大發雷霆。
可現在他知道他愛青青,更應該尊重她,不能讓她在外人面前難堪。
易景天淡漠的笑了一聲:“是!”
他遲疑了片刻,回頭看了青青一眼,轉過身,又頓了下來,之後快步離開。
青青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湧出不明的情愫,有些堵。
這時只覺得腰間一緊,耳邊響起秦晉的聲音:“還看,是不是很想跟過去?”
她連忙仰頭頭,看秦晉板着個臉,努努嘴,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