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又來坑爹

054又來坑爹

“掌柜的會不會搞錯了?這???”這也太貴了點吧?便是叫他賣了大半家產,也買不起啊!!

“我們東家說了,看在長公主的份上,只收了八成,若是您這會不方便,那我明天再來也是一樣的,反正長公主殿下在府上住着的了,自是信得過您的!”掌柜的面色溫和,一點也不嫌棄給不起錢的蘇禮同。

“這……能否再便宜些,實在是太貴了些!”

“蘇老爺說笑了,這些木材全是生了一千多年的金絲楠木,別說四萬多兩,我便是賣您十萬兩都是虧本的,您不知道,光那床榻,便足足費了一根料,這千年金絲楠木可不多見!”

蘇禮同還欲再說什麼,便見楚辛月滿面笑容走過來,對蘇禮同道:“蘇老爺費心了,這些物件本宮用着很順手!多謝了!”

說著,揚長而去。

蘇禮同一咬牙,道:“那就請掌柜的明日再來罷!”

拐角處蘇傾歌捂着嘴偷樂,輸了一天,這會子總算氣順了過來!這一票乾的。漂亮!

“回去睡吧,老子要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接着掙錢!”楚辛月打幾個哈欠,直接便回了房,她要是再不走,那蘇老爺可就又找上門來了!

蘇傾歌回到房裏,不見阿紫在屋裏,正奇怪她人去了哪裏,沒成想一抬眼,卻見謝淮那廝四仰八叉的睡在她的床榻上,見她回來,便輕輕一拍身側的空位,示意她過去。

“頭上的傷還痛嗎?”他問。

當知道蘇傾歌跟在慕承混了一天,又是打情罵俏,又是眉目傳情的,他哪裏還坐得住。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放我離開?”蘇傾歌問。

咋見他出現在那,心口沒來由的重重一跳,而後便又沉重起來,那些不開心的過往襲上心頭,她面色一點點往下沉。

見她一瞬間變了臉,謝淮難掩心間的失落。

他下得榻來,將她拉過去坐下,而後自懷裏摸出盒子傷葯,拔開她的頭髮,細細的將那葯抹了上去。

“痛不痛?”他再次問道。

蘇傾歌說不清此刻是什麼心情,明明很不應該,可又莫名的一暖,她險些落下淚來。

“早沒事了。”聲音低低的,她不敢去看他的眼,垂了眼眸,自他懷裏退出去。

“能不能對自己上點兒心?傷在腦袋上可不比別處,要是再變傻一點,可怎麼好?”

蘇傾歌長長的嘆了口氣,閉了閉眼道:“夠了……”頓了頓,她又說:“我們不是說好了,彼此不再……”

話未說完,謝淮便一把將她擁進懷裏,低喃道:“是啊,明明說好了,可為什麼,自你離去后,心心念念的,全是關於你……蘇傾歌你這個無賴,幹嘛非要住進了我腦子裏,住進了我心裏,趕也趕不走,我能怎麼辦?”

眼淚終於再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抖動的雙肩出賣了她。

謝淮鬆開她,伸出長指,捧着她的臉,吻去她臉頰上的淚道:“不要哭,我答應了你會再努力一次,可……我也需要時間去適應。”

“你走吧。”蘇傾歌定了定神止了淚,啞着嗓子說。

謝淮鬆開她,自懷裏摸出一把銀票來遞到她手上。

“輸了也沒事,我們輸得起。”而後大步踏了出去。

手裏拽着那把銀票,看着那個堅毅的背影快速消失在幕色里,蘇傾歌神色暗然的脫了衣裳,縮到了榻上。環抱着自己,淚流滿面。

哭了許久,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過去。

謝淮推門而入,看着縮成一團的蘇傾歌,伸手拔了拔她被淚水沾濕的發,而後脫了衣裳,輕輕上得榻去,睡在她的身旁,將其摟進懷裏,這才心安了些。

貼在他的胸口,蘇傾歌閉着眼,卻仍舊沾濕了他的胸膛。

她本就淺眠……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靜靜依偎在一起。

漸漸的,困意湧來,她安穩睡去。

第二日醒來,已沒有了他的蹤跡,蘇傾歌愣愣的摸着脖子上那塊玉佩,半晌也回不了神。

這玉應是一對……

“主子,長公主來催過一回了,您趕緊起了吧!”阿紫為難道,她這主子要再不醒來,長公主就要將這房子給掀了去。

蘇傾歌這才將那玉貼身放好,而後瞄了眼外頭的陽光,嗯,確實不早了!

待得穿好衣裳打扮好,蘇禮同便叫人來喊她吃早飯,昨日原本準備了宴席,奈何長公主不給面子,他也只得作罷,故而今兒一早,就準備好一切,好將人堵在屋裏。

“傾歌啊,你兩個妹妹的事情,還是要靠你啊!”蘇禮同面帶微笑道。

他剛賣了些產業,這才將那些個楠木家私物伯件買下,若是不在那長公主身上得些實惠,那他當真是就是個冤死的大頭!

“謝王府可不是你女兒我當家,這個主兒,我還真是作不了!”

“什麼話,哪裏能讓你們姐妹三個嫁一家,像什麼話!”蘇禮同道。

蘇傾歌一驚,不對啊,從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記得,爹爹你從前可是說的,嫁進一個家裏,親上加親啊!互相之間還能關照一二啊!”

“你肯定記錯了,你爹爹我何曾說過那樣的話?”蘇禮同說完。頓了頓緊接道:“你沒見長公主說嗎?當今聖上就喜歡你妹妹那樣的美人!”

原是如此!蘇傾領悟過來,暗道她這個爹,胃口還真是不小啊!

“然後?”

“爹爹當然是想,若是長公主肯牽線搭橋,那將來等你妹妹做了皇貴妃,你豈不是得了個助力?往後這謝王府,這南湖城誰人敢再多說你個不字?”

“你自己去說!我可不去!”

蘇禮同聽了,非但不惱,還笑眯眯道:“爹爹這一輩子就求你這一回,要是將來我做了國仗,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

“爹啊,你這兩個女兒一會想許給謝王爺。一會子又想許給皇上,您到底是想中意哪家呢?可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蘇傾歌淡定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當初說要將他那兩個女兒說給謝淮作妾時,也是這般,什麼將來往後的,蘇傾歌在心裏冷笑,這人就不能換個花樣么?

“謝王府那裏,爹爹再不想的,長公主跟你這般親近,你一定要在她面前好生提提,知道了嗎?”蘇禮同溫和道。

“提。到是可以提的,但是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了,畢竟公主也不是皇上本人,最後結果如何,怕是誰也無法預料到的。”

“那就可以,你提上去了,其他的事情爹爹自有安排!”

“對了爹爹,我記得我娘當時有一家綉坊……”蘇傾歌說起這個,蘇禮同連忙站起來打斷她道:“爹爹還要去廚房裏看看,千萬莫要出錯了才好!別忘了跟長公主提你妹子的事情!”而後調頭就走了。

有了前車之鑒,他才不會跟再上這個當!

蘇禮同拍拍屁股走了,蘇氏姐妹這才自那角落裏出來,欺欺艾艾走到蘇傾歌面前,道:“阿姐,我們不想進宮!”

“為什麼?”蘇傾歌不解,當時接近謝淮時,不是挺積極的嗎?

“因為……”蘇傾城漲紅了臉,因為她們有喜歡的人了!

“嗯?”

“因為,我們還是喜歡王爺!”

蘇傾歌笑笑,暗道謝淮這個渾蛋!就知道四處勾人!

“即便一輩子也沒可能到謝王爺身邊,也不考慮一下進宮另謀出路?說不定進了宮,得了皇上寵愛,前途那是不可估量的!”

蘇傾歌看着蘇氏姐妹。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姐……”蘇傾城欲言又止,皇上有個特殊的癖好,這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事情,自家爹爹便是如此,娘親這幾十年來過的什麼日子,她們是有目共睹的,此生再不想重蹈覆轍!

“我們願意幫你謀得你母親留給你的綉坊,只要你答應我們,一定要阻止爹爹這個想法。”

“可是……就算是我不提,也防備不了你們的爹爹親自去跟公主提這件事情吧,所以,你們覺得我能阻止?”

“阿姐,我們看得出來,長公主是十分器重你的,只要你在公主面前開個口……”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能不能幫我把綉坊要回來?”

那綉坊是她娘親年輕時候一手弄出來的,小時候娘親時常坐在綉坊一面綉着花式,一面溫柔的朝她笑……只可惜那時她還小,如今連那個綉坊在什麼地方都弄不清楚。

“爹爹曾經說過,等將來我嫁了人,就把那綉坊給我作嫁妝,所以,我有辦法拿過來。”如果一間綉坊能換來命運轉機,那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可以,我答應你。半個月以後,我希望所有的文書都準備好了!”

三人一起走去廳里,桌上滿滿當當的,全是蘇府廚娘準備好的菜色,蘇傾歌瞧了眼,而後落座,譚鳳嬌只淡淡朝她笑笑,目光便落在她兩個女兒身上。

蘇氏姐妹朝着譚鳳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出聲,老實坐在位子上等着楚辛月的到來。

楚辛月姍姍來遲,漫不經心掃了眼那一桌子菜,道:“蘇老爺太過客氣,本宮來到貴府,並不是想要如此鋪張浪費,把銀子花在這上頭,還不如捐出去,那萬千將士吃飽穿暖了,才有力氣保家衛國不是?”

蘇禮同點頭如小雞啄米,連連稱是,背地裏,又是一身冷汗,捐給將士……那他老蘇家可當真就見底了!

長公主那套楠木作的傢具,已經去掉了他近半的產業……

“您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說著,不斷的給蘇傾歌使眼色。

蘇傾歌看了眼蘇氏姐妹,便淡然的將目光轉開,只作看不見。

蘇禮同氣得想要跳腳,又不好當著楚辛月的面發作,只得尷尬的笑了笑,忍下一肚子火氣坐下。

楚辛月隨便動了兩個筷子,就說:“本宮吃飽了,蘇太妃你一會吃好了來我這裏一下。”說罷,起身要走。

“那個……公主殿下留步。”

楚辛月站定,略微看了眼他,臉上已有不悅。

到了嘴邊的話,又給楚辛月那眼神給逼了回來。

“中午……”

“中午不用準備。本宮自家安排,晚上也不用你們準備!”說著甩袖而去。

瞧她走遠了,蘇禮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不打一處來道:“我怎麼跟你說的!”

“爹爹!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怎麼說我也是謝王府的太妃!”

“跟我擺太妃的款?別忘了你姓蘇!”

“錯了,我現在可是蘇謝氏!”蘇傾微微朝蘇氏姐妹一笑,而後站起來轉身就去了楚辛月那裏,蘇禮同氣極,恨不得將那一桌子好菜給掀翻了去。

“吃吃吃,怎麼就沒把你給吃死!”他指着譚鳳嬌罵道,一肚子無名火沒地兒發泄。

譚鳳嬌看也不看他,淡定優雅的挾菜吃飯,還給她兩個女兒各盛了碗湯。微笑着道:“多吃點,這陣子都瘦了!”

蘇禮同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重重自鼻間哼了一聲,轉頭就去了他那相好的那裏。

一番雲雨之後,氣總算順了些。

“禮同,今日陪我去賭坊玩兩把?”穿戴齊整,小如意斜着鳳眼,朝蘇禮同道。

小如意原本就是個好賭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還在這泥潭裏翻不了身,可縱是如此,對自家那妹子,他卻是疼到骨子裏的。

他這一生早就完了,只盼着唯一的妹妹能嫁個好人家,過上好日子。

可前日起,他便再尋不妹子,卻是接到一封信,信里說若是不按他們說的做,就要準備好給他妹子收屍……

小如意急壞了,可又束手無策!

除了言聽計從,他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你還是少玩兩次,所謂十賭九輸……”蘇禮同卻是提不起什麼興緻。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愛我!陪我去玩玩都不肯!上回你明明就跟別人去過!”

“好嘛好嘛,就兩把,不能再多了!”蘇禮同如果說著,心裏卻是受用。這小如意只一個動作,便叫他酥到了骨頭裏!

“河對岸新開了家,我昨日還贏了近五百兩銀子!今兒算我請你,贏了算你的,輸了我免費陪你一個月,予取予求!如何?”

這生意,穩掙不賠,蘇禮同一下子來了興緻,暗道這小如意是真的愛他,見他心情不好,這才想法設法來討他歡心的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那賃來的院子,乘了小船到了何對岸那家新開的賭坊。

這個時間。裏頭並沒有很多人,小如意熟門熟路的進去,兩人玩剛開始的時候,蘇禮同還興緻缺缺,只到看着這小如意一把一把銀票贏來時,也有些心動,便想試着小玩了兩把,沒成想竟也掙下幾十兩白銀。

他高興起來,這錢掙起來,可比開什麼鋪子要強得多啊!

小如意還在豪賭,太陽快要落山時,才高興的自那賭桌上下來。當著大傢伙的面,一張一張的數起了銀票。

“禮同,來,這個當作本錢,好生玩兩把。”

蘇禮同接過,足有千兩之多,他立時心跳加速起來,反正本錢也不是自已口袋裏摸出來的,玩起來,輸了也不心痛。

也不知是不是踩到了狗屎運,一千兩做本錢,他在那賭坊里足足賭了一日一夜。當第二日的太陽升起之時,兩人終於頂着個熊貓眼自那賭坊里出來。

“這是你的一千兩本銀!”蘇禮同一點兒也不覺得累,反而渾身輕鬆,走路都想要飄起來,他在懷裏那把銀票里點了一千兩還給了小如意,嘴角都想要咧到耳根。

這一晚上,他掙大發了!除開小如意那一千兩本錢,竟足足掙下五千兩之多!

他兩間鋪子一年也掙不下這麼多銀子!

“好累,要不然就回我那裏去?睡一覺,晚上咱們再來!這好運氣可不是常常都有的!”小如意如是道。

蘇禮同原本是想着趕緊回去,去長公主那裏疏通疏通,兩個女兒進了宮,不是比什麼都強?

可這會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他的眼,不過糾結了少傾,他便直接作下決定。

正如小如意所言,好運氣可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有,長公主暫時也跑不了,那他掙好錢再去疏通關係,不是兩不耽誤嗎?

又回到那小院,兩人倒頭就睡,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狼吞虎咽的吃下飯,又抱在一起翻雲覆一陣,而後才收拾收拾。乘了小船,復又回到那賭坊。

這一晚上,只掙了幾百兩,天亮時回去后,蘇禮同情緒一直低落,許是與之第一晚比較起來落差太大。

“我回去看看。”蘇禮同說了句,便要走。

“等等……”小如意道。

蘇禮同站定,看向他。

“晚上還來嗎?”

“再說吧。”蘇禮同轉身回了蘇府,他一回來,倒頭睡下,譚鳳嬌聽人說他回來了,便過來道:“老爺。好間綉坊,你不是說要給傾城作嫁妝嗎?先拿出來給她練練手也好,女孩子就是要學會經營,往後才能經營好自己的生活。”

不要像她似的……明明有男人,卻過得比寡婦還不如!

“不要你來操心,她們是要進宮的人,拿個鋪子在手裏做什麼?還不如傳到牧兒手裏,好了,我要休息會,你下去吧。”

譚鳳嬌暗暗拽緊了拳頭,卻是無法反駁。

只是這家產,她女兒定是要帶走些的!

只當下卻是不作聲,默默退下。

待蘇禮同睡熟,使人點了安神香在他房裏,而後自他身上摸出印章來,暗裏將那綉坊的文書偷了出來,而後大搖大擺的自他房裏出來。

蘇傾歌剛將將進那院子,蘇氏姐妹便將那置辦好的文書交到了蘇傾歌的手上。

“阿姐,你說話一定要算數的啊!”

蘇傾歌笑笑道:“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了,當時說過不會將你們在謝王府發生的醜事說出來,你們可有在哪裏聽到過會風言風語?”

“阿姐,王爺他真的要娶公主了嗎?”

“可不是!”

“那……”

“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謝王府並不適合你們,好好尋個心意相通的好男人。好好過一生比什麼都強!”

蘇傾歌感慨,若是這兩姐妹能聰明一些,便不能下半生的幸福寄托在謝淮身上,當然,更不能指望那個隨時隨地想將她兩姐妹折現的爹爹!

可惜的是,她蘇傾歌並不太想管那閑事,且不說她們娘親當年做下的事情……她與這兩姐妹實在沒有什麼情份可言。

“哪有那麼容易,有些人一旦走了你心裏,就算他再如何待你,就算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可那又如何?我就是惦記他,我就是喜歡他!我能怎麼辦?”蘇傾城悠悠道。少女情懷總是詩,可惜到了她這,換成了打油詩!

“感悟到是蠻深了,行了行了,我會跟公主說,至於謝王府……我還真幫不上什麼忙,下去吧!”

蘇傾歌卻是叫她那句話給振得心裏一疼,莫名又想起了謝淮,她何曾不是如此?

蘇氏姐妹退下,蘇傾歌便使人搬了熱水進來,將全身浸在水裏,只露出個腦袋來。她靠在浴桶里,手底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頸間的玉佩。

她不明白,當時在謝王府,恨他恨得要命。

可離開了,卻又總在不經意間想起他來。

往後不再相關,可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日子過得乾乾巴巴的沒甚滋味?

蘇傾歌想着,腦子沒來由的發沉起來,沒多久,竟是昏昏沉沉的倒下,水溫漸漸變涼,耳房外一抹身影彎了唇角。而後悄然退下。

謝淮如同以往一般,偷偷潛入了蘇傾歌房裏,初時只以為她是睡着,可待他將她自那冰涼的水裏抱出來時,才驚覺不對勁起來。

“怎麼這麼燙?”他低喃一句,將她渾身的水抹乾后親自為她穿上衣裳。

“蘇傾歌,你要不要緊?”

他搖了搖她,蘇傾歌自是不會回答。

謝淮便親自去叫大夫來看,只他一轉身,還沒走出幾步,便有一人自那房樑上跳下,朝着蘇傾歌面上就一刀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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