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蘇氏姐妹

027蘇氏姐妹

當位總管拿着文書去找蘇傾歌時,蘇傾歌將將睡醒,小心的接過放在自己的匣子裏頭藏好后,蘇傾歌指着外頭那兩個無精打彩的妹子道:“我那兩個妹子就安排在我院子裏住幾天,過幾日我現送她們回去。”

位總管稱是,而後轉身走了。

阿紫領着蘇家姐妹去了客房,是夜,姐妹二人用好晚飯,特意梳洗打扮好準備去“秉燭夜遊”一番,院子時燈火昏暗,遠遠看去,只見蘇傾歌房裏時不時傳出說話的聲音,窗口處映出人影數個。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不由得會心一笑,二人手牽着手便直接走了出去,只打開院門,便將門口立着的兩個侍衛給嚇了一大跳。

“小姐請留步!”侍衛面無表情道。

“做什麼……”

“夜色晚了,王爺有令,所有人不得隨意在王府里走動。”

其實哪裏是什麼王爺下的令,不過就是蘇傾歌故意叫位總管安排人守在這裏,專門堵她們的,防的就是她們溜出去丟人。

“這……我們姐妹是太妃的姐……”

“誰也不行!”侍衛鐵面無私,根本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將她二人推進去,又關了門。

蘇傾城氣的一跺腳就要找蘇傾歌去質問,既然收了好處,卻又將她們拘在這院子裏頭,可算什麼事?

只走到門口時,便被裏頭的聲音給吸引了,連忙掂着腳尖,二人貓着腰兒躲在窗下聽起了牆角。

“太妃娘娘可好些了?”王姑娘得了管家權,心情非同一般的飛揚,這一日裏忙着接賬,只到了晚上才空出時間來“關心關心”受了傷的蘇太妃。

“好是好些了,就是痛的緊……”蘇傾歌捂着胸口道。

“我這裏到是有些好葯,若是太妃娘娘信得過,我就叫小玉給您帶來,止痛生肌效果最好,用外還能怯疤了,是去年王爺特意自宮裏帶回來的。”

當然信不過啊!蘇傾歌一聽她又要贈葯,不由得頭皮發麻。

“那可不行,若是叫王爺知道我搶了他心上人的寶葯,還不知道要如何發脾氣,使不得使不得,我這裏有大夫給開下的葯,效果甚好,但是總得有個過程的,這前後給刺了兩個血洞洞,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靈丹妙藥也不成啊!”

窗口下二姐妹一聽這屋裏的姑娘是王爺心上人,便趕緊豎起耳朵聽起來。

“可您救了王爺的命,我這……不做些什麼,總歸過意不去。”

如果過意不去,可以大把的銀錢往她這裏扔啊!說那些有的沒的做甚?

“唉,我年紀輕輕守了寡,好在王爺是個良心好的,總算還認我這個娘,往後這一生,還要仰仗王爺以及王姑娘多照拂,就算為你們丟了性命,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是甘心情願的,沒有什麼報不報答這一說,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蘇傾歌說完,王姑娘險些一口老血直接噴她臉上,當娘的?!!!!

呵,哪有當娘的和繼子抱進抱出?

哪有當娘的動不動就要繼子嘴對着嘴喂葯?

拿臉當抹布使么?

“呃……太妃言重了,孝敬長輩是應該的,那我明日開了庫存叫人送點子人蔘過來,那靈藥還是要送一盒子來,您先用着。”說著便站起來要走,再聊下去,自己怕是要扛不住吐她個一頭一臉!

蘇傾歌半躺在床上哼哼兩聲道:“那就多謝王姑娘好意了,阿紫,替我送客。”

外頭蘇氏兩姐妹一聽來人要走,連忙扭着小蠻腰進去,將人堵住,她們很是好奇這個王爺的心上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阿姐,喲,這是……”蘇傾城裝出一副熱絡的樣子,將正要出門的王姑娘給堵在門口。

“這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將來要做側妃娘娘的,你們兩個莫要魯莽,還不快給王姑娘讓道?”

蘇傾歌笑咪咪說著,心裏則是樂開了花,兩犬相爭,無論哪一方輸了,她都樂見其成啊!

蘇氏姐妹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姑娘,長得也不見得如花似玉啊,這王爺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

王姑娘對那兩道肆無忌憚的目光很是惱火,她現下在這王府里可是話說算數的,怎麼能由着外頭的刁民如此放肆?到底是商戶人家的女兒,家教還是差了些!

“蘇家人好教養啊!”王姑娘淡淡道。

蘇氏姐妹便紅了臉,忙垂下頭去。

這話卻是將蘇傾歌一道罵了進去,不過這王姑娘剛剛得勢,嘴上說道個一句兩句的也要不了命,蘇傾歌也不生氣。

“王姑娘說什麼?剛才風大,沒聽真切。”蘇傾歌淡淡笑着問,她救下王爺性命,擺點兒譜,沒甚緊要吧?

“我說太妃娘娘好生歇息。”而後王姑娘一甩袖子就走了。

“大晚上的不好生在房裏睡覺,這下好了,衝撞了貴人,若是她明日在王爺面前多說上一嘴,你們倆個可就得通通滾蛋!”

“阿姐,這女人好嚇人啊,不就多看她兩眼嗎?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怪跋扈的!”蘇傾墨坐下說著,看了一眼自家姐姐。

蘇傾歌心裏直罵這兩人太蠢,冒冒失失的哪有半分閨秀的樣子?

“在這謝王府里,敢這麼說她的,可就王爺一人,但是王爺一向都是將她捧在手心裏疼愛着的,你們最好對她客氣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傾歌說完,蘇氏姐妹立馬忐忑了。

“那……明日我們去道個歉罷?”

“明日再說吧,我乏了,你們退下吧。”

阿紫一聽,便不客氣的將這二人請了出去,待她們一走,蘇傾歌便將那裝文書的匣子拿出來,將簡氏拿過來的玉扇以及那盒子琉璃珠子通通放進去,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

“太妃娘娘,您要休息了嗎?”阿紫回來,見蘇傾歌一副財迷樣,不禁笑出聲來。

“阿紫,尋個時機,幫我把這些東西換成銀票吧,這玩意有點沉!”

“可是……”

“可是什麼?”

“要是叫人搜出來……我就死定了!”

“怕什麼,出事兒了我來頂缸。”

“那……那好吧。”

“明日咱們先將簡太夫人那根人蔘拿出去兌成銀票,再是這把玉扇,再是這盒子琉璃珠子……”蘇傾歌掰着手指着算着哪天要倒騰哪個,阿紫聽得頭皮發麻,暗道若是王爺知道他送來的寶貝叫太妃娘娘給換了銀子,不定怎麼撒氣了!

雖是心裏忐忑,可阿紫第二日一早還是偷摸着將那根人蔘藏兜裏帶了出去,當她拿了張五百兩的銀票交到蘇傾歌手上時,蘇傾歌直樂得合不攏嘴兒。

“大票子!!啊哈哈哈……”

阿紫有些無奈道:“主子,您小聲點,叫人聽見了我還活不活啦!”

蘇傾歌立馬禁了聲,四處張望了下道:“不錯,還是小阿紫會辦事,來來來,快給爺香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爺可得好生疼愛疼愛!”說著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可好生躺着吧,您莫要起來了,這一走一動的,傷口又要裂開來!”

見阿紫過來,蘇傾歌也不下榻了,直接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裏,挑起她的下巴調戲道:“嘖嘖嘖,這麼迫不急待投進爺的懷抱!!”

“主子,您怎麼這樣!”阿紫哪裏經得起她這般捉弄,當下便弄着滿臉通紅,跳着腳兒就往外跑去。

身後蘇傾歌哈哈大笑,正巧瞄見她那兩個妹妹扭着小蠻腰走進來,趕緊銀票收進懷裏。

“阿姐,您的葯來了,剛才正好碰見阿紫,就幫着一起端來了。”蘇傾城將手裏那碗冒着熱氣兒的葯遞過去。

蘇傾歌正待接過來喝,卻自那縈繞的葯氣兒里聞見一縷異香,她平素吃下的湯藥可沒這個味兒。

“坐下吧,我一會再喝。”

蘇傾歌暗道這下毒的也夠笨的,三番五次的,怎麼就挑着一種毒下呢?還帶一股異樣的香,下毒害人這事兒不是應該暗裏無聲無息的干?

“姐姐,今天好些了?一會妹妹們扶您去王府里四處走走吧,這大好的天兒,花兒開得可香哩!”蘇傾墨扶着她親姐姐的胳膊,一臉嚮往的說。

蘇傾歌看一眼蘇傾墨,勾起唇兒笑道:“這麼心急兒可不好,你們知道王爺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喜歡什麼樣的美人兒?冒冒失失衝上去,只會把得來不易的機會浪費了,你們父親可是花了整個酒莊子的代價,才為你們換得這樣的機會,可掂量清楚了?”

“那王爺喜歡吃什麼?喜歡玩兒什麼?喜歡什麼樣的美人兒?”蘇傾墨問。

“我哪兒知道,你們要曉得,我在這謝王府裏頭,是不受待見的後娘,平素見了王爺都要繞遠路走的,這些事情可只有他身邊最最親近的王姑娘知道。”蘇傾歌說著,眼珠子一轉,就又打起了主意。

關門打狗!正是好時候,順便還能撈着點銀子!

“那阿姐,你帶我們去見王姑娘吧!”

聽那蘇傾墨這麼一問,蘇傾歌就樂了,自己那老父親聰明一世,怎的生出這種蠢姑娘來?

“王姑娘可是王爺心肝里的人,哪裏能隨隨便便就見着?不得疏通疏通路子,送點見面禮?”

“阿姐,可我們身上沒有銀兩啊!”

“那……我也愛莫能助了,想當初我嫁進來,可是一文銀子的嫁妝也沒見着的。”

“這……”兩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咬牙,自那手腕上退下兩隻剔透的翠玉手鐲來。

“阿姐,我們只有這個了……”

蘇傾歌接過,狀似毫不在意的說:“謝王府里不是那等平常人家,你們這兩個物件,就是給一般守院子的婆子,她們都還不樂意要,但是加上我的面子,大抵也就夠了,回去好生想想如何跟王姑娘成為朋友,多套些話,安排你們見面的事情我可以辦到,可是怎麼通過王姑娘知道你們想要的信息,這裏頭學問可大了去了,一來不能惹了王姑娘生氣,二來嘛,也不要太過明顯,姑娘家的,還是得要點兒臉面!”

蘇氏姐妹高高興興下去想法子,蘇傾歌便將那兩對鐲子放在陽光下照了照,而後樂樂呵呵的收進了她的小寶箱裏。

其實她也是訛她們的,王姑娘昨日那般瞧不上她們,當然,也那般瞧不上她蘇傾歌,又如何會將王爺私隱告之別人?

以王姑娘的肚量,只消她稍稍在外頭散播幾句,就自然會想法子主動出擊,哪裏用得着她去賄賂什麼看院子的婆子?

蘇傾歌收好東西,阿紫進來道:“主子該抹葯了。”

“今天的湯藥是誰熬煮的?”

“往日都是我親自熬的,今天卻是別人幫忙的。”

“倒了吧,咱們院裏有小廚房,以後別人端來的葯你只管偷偷倒掉,我只喝你一個人煮的。”

阿紫不解道:“主子,是不是……”

蘇傾歌也不出聲,只帶着阿紫自那荷塘里撈了尾小鯉錦裝在小缸里,而後又滴下兩滴尚還溫熱的湯藥在裏頭,沒一會子,就見那小魚兒翻了肚白。

阿紫驚恐的張大了嘴。

“主子,有人想害你……”

蘇傾歌忙捂了她的嘴兒說:“此事萬不可聲張,咱們無權無勢,也不知道背後是誰人所為,以後吃食上頭切記要親力親為,辛苦你了阿紫,我個人每月再給你漲一兩銀子月錢。”

阿紫早已嚇得白了臉,端着那碗葯遠遠的倒了去。

“哎……不是說要給我抹葯么?”蘇傾歌見那妮子出去了,才想起自己傷葯還未抹,於是自己自領口扯下衣裳,前面的傷口處她能夠得着,當下便細細抹着,只背後那處,卻是手不夠長。

正摸索着,便有雙手接過她手裏的藥盒,輕輕給她抹着葯。

“小妮子跑得挺快啊,呀……你輕點,疼!”蘇傾歌道。

謝淮聽到她嘶的一聲疼起來,手裏動作便又緩了一緩。

傷口處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觸目驚心,紅紅的患處開始慢慢癒合,這傷藥效果還算不錯!

待抹好葯,蘇傾歌便要扯回衣服,不經意卻是將那綁在背後的肚兜帶子給解開了。

謝淮呼吸一頓,喉頭不由自主的滾動了兩下,眼鋒都不知要往哪兒放,只稍稍一瞄,就見兩座雪雪白的山丘上盛開紅梅一朵,以那般嬌艷難擋的姿態呈現眼前,曾經,在那個迷亂的夜裏,它們在他手裏肆意的變幻着各種誘人的形態,想起這一出,身體血氣便翻湧起來,耳根處染了抹潮紅,暗裏吞了口唾沫,眼睛總也移不開。

“阿紫,幫我系個結,繫緊點,我這胸口有傷,手抬不高,也沒力氣。”蘇傾歌拽着那帶子說。

謝淮接過,臉上微紅。

嫩白細膩的肌膚勝雪,碧色的帶子在他指下打出一個結實的蝴蝶結,稱得那膚色更加炫目,他終是移不開眼,這薄衫下面,又是何等的玲瓏??

蘇傾歌扯回衣裳,轉過頭去,自見謝淮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立在她邊上,臉上微微發紅,眼睛定定的瞧着她,轟的一聲,蘇傾歌只覺得血液倒流,面上通通紅起來,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踏馬的這太驚悚了有木有?!!男女有別好嗎!她是後娘好嗎!好嗎!!!

“王……王爺……”蘇傾歌結巴起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咳,本王只是過來看看你。”謝淮微咳了下,微微別開臉,以掩飾此刻的尷尬。

“呃……多……多謝!”太丟人了!

“聽說你來了親戚?”

當謝淮拿到那份關於蘇傾歌過往的情報時,心裏微微一疼,虎毒尚且不食子,世間怎會有如此父親?

“呃,舍妹……過來陪我兩日,待宴席過後我再親自送她們回去。”

謝淮聽她這麼說,神色一凝,又一次定定瞧着她,似是要在她面上瞧出個洞來,只覺得這女人果然是蠢得離奇,那蘇家人那般待她,還留下住什麼住!一掃把打出去是正經!

“做……做什麼?”

“桑桑暫時替我管家,你這裏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她說。”

蘇傾歌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呵,她哪敢啊!王姑娘厲害着了!

“對了王爺,大夫說過,我這傷處得忌口,往後吃食上頭,我想叫阿紫親自來做,院裏有小廚房,後門出去就是集市,便當的很。”王姑娘管家了,別處來的東西,她可不敢再往嘴裏塞!

“隨你吧,位總管直接拔下銀子來給你。”

“多謝王爺!”

蘇傾歌正要稱身體不適,請王爺移步之類的話時,她那兩個妹妹便花枝招展的進來,朝着謝淮福了一禮,偷摸着打量着他。

可真是俊啊!光這皮相,叫人看了,便合不攏腿兒!

蘇氏姐妹近乎痴迷的看着謝淮,越看臉越紅起來。

蘇傾歌簡直想鑽地縫,她的臉啊都被丟光了!若是在別處,她們愛如何丟臉,她都沒有意見,可這是她屋裏啊!她還是他後娘啊!

謝淮對於這樣的痴迷的目光早已司空見慣,若是別人,他到也沒甚意見,只這兩個,卻是不同!特別討厭而已!

“爺的臉上可是寫了字?”謝淮黑着臉道。

蘇氏姐妹連忙跪下道:“民女不敢,只是……只是民女一見着王爺,便……便……”

“滾。”謝淮冷着臉打斷,絲毫情面也不留。

蘇氏姐妹只得不情不願出去。

“謝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住進來的。”謝淮想要提醒她一句,人心莫測,莫要輕意相信別人,可出口卻又變了味。

蘇傾歌只當他是瞧不上她們平民老百姓,這位爺眼高於頂,會這麼想也是正常。

“是,王爺說得對,我這就叫她們回去。”

“算了,待宴客后再送回去吧,我和你一起。”

謝淮不知自己是髮根筋搭錯了,自己竟也管起了這些個狗屁倒灶的事兒,可話已出口,也只好照辦。

“呃……這……”

看她似是為難一般,謝淮便瞪了她一眼,暗道爺親自送你回去,你還有什麼不滿?

蘇傾歌卻只想着,若是如此,那蘇家那些人不是更加要貼上來?要是繞開她,直接跟謝淮搭上了線,那她報仇不是更難了么?

正待說個借口回絕,那頭謝淮已經快步離去。

蘇傾歌只唉聲嘆氣,看着那抹月白背影快速消失在小徑的那一頭,暗道大爺你可真是夠閑哪!

“阿紫……”

蘇傾歌喚來阿紫,阿紫便端來她的葯進來。

“你這樣……”蘇傾歌喝下藥,對她交待幾句,阿紫便點了點頭去了,蘇傾歌換了身衣裳踩着小碎步去了她那兩個妹妹屋裏,這會子這兩人還不知道怎麼哭了!

只是到了那屋裏,預料中哭哭啼啼的場景並沒看到,姐妹兩個正捂着嘴兒偷樂,互相讚揚着王爺驚為天人的美貌!

“王爺眼睛最好看,睫毛可長可長。”

“哪裏哪裏,我覺得他生氣的樣子當真好看!那眉那眼,簡直看得我心都要化了!若是能同他一夜春宵,不知是何等銷魂!”

蘇傾歌捂了捂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重重咳了聲,才進得屋去,看她們春心蕩漾的樣子,暗道臉皮當真夠厚,也果然經嚇!

“阿姐……”蘇傾城喊了聲,兩眼冒光。

“可是王姑娘叫人來請了?”

“我來看看你們,可有被王爺嚇到!”

“哪能呢,這點小意思怎麼可能把我們嚇退?”

“呵呵,膽量挺大。”

“早知道王爺會來咱們這院子,就不去走那什麼王姑娘的門路了!”蘇傾墨說。

蘇傾歌忙道:“說你們蠢,還真是不錯,就像剛才,你們沒摸門路,見是見着了王爺,但是王爺可有正眼看過你們一眼?”

蘇氏姐妹想了想,便也點頭。

“所以說嘛,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成大事者,就不能計較那點小得失!”

“對對對,阿姐你快去幫我們疏通一下。”

於是蘇傾歌便放心的回到自己院子裏睡起了大覺,接下來的日子,她可以清閑些了!

簡太夫人抱着把瓜子過來找蘇傾歌的時候,正見王姑娘院裏的小玉領着蘇氏兩姐妹歡歡喜喜的出了碧翠院。

“怎麼你那兩個笨妹子跟個小賤人勾搭上了?”簡氏道。

“太夫人小心隔牆有耳,我這人一向最討厭說人長短。”蘇傾歌在這府裏頭最不想惹的,就是是非。

“我也最不喜歡,看我倆愛好還這麼統一!”

“呵呵,簡太夫人今日怎的得空?”

“唉,我這是滿心的委屈啊,也只能找您來說道說道!”簡氏說著,自懷裏摸出塊巾帕,抹了把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蘇傾歌暗裏打了個哈欠,心道這深宅後院裏,水夠深的,她不惹事,事兒也要來惹她!

簡氏見蘇傾歌不接她話頭,就以繼續道:“那王姑娘管家才兩天,我就足足吃了兩日白菜豆腐,連個油星也見不着,你知道的,我與王姑娘素來有些嫌隙,她要公報私仇,我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說出去別個怕是不信,咱們謝王府的主子,過的竟是連個奴才也不如,唉,想當年老王爺還在時,那是何等的威風,當真是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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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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