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落紅?
一隻大手抓住跌落下窗檯的琴笙,徑直把她抓進窗子。
“小叔!我害怕,哇!”她樹袋熊一樣的抱住男人,扯着脖子哭着,把頭深埋進男人的肩窩。
呵呵噠,她的眸低略過狐狸般狡黠的眸光,招式不在多管用就行,對付小叔哭就夠了!
“別哭!乖,不怕!”宮墨宸抱孩子般的抱着他的女孩,手安撫的拍着她的背,哄着這個被嚇壞的丫頭。
他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站在窗檯的她,被她氣死,也被她嚇死,不懂她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爬三樓的窗檯。
本來要教訓她的話,終因為她的哭聲憋回肚子裏,他怎麼捨得再訓她?
琴笙的腿環在男人的腰上,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乾嚎着,窗檯下面就是泳池她才不怕呢!
“小叔!我的戒指……”她哭腔的說道,可憐兮兮的舉起手。
“明天再給你買十個。”宮墨宸說道。
“小叔,我腳疼。”這次是真的,剛才不覺得,現在窩在男人的懷裏,她只覺得自己的腳跳痛着。
宮墨宸把女孩放到沙發上,查看着她的腿和腳,白皙的長腿和嫩白的腳上都被粗糲的窗檯劃出了血口子。
他起身拿來急救箱,蹲在她面前,把她的腳放到他的膝蓋上,給她消毒傷口。
“真笨,沒事爬什麼窗子?”
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她不知道她弄傷了,他會心疼嗎?
“誰讓你關門的?”琴笙嗆聲回去。
“我又沒鎖門。”宮墨宸被女孩氣到無語,他只是想把她轟出去,好洗個冷水澡送她回琴家老宅。
琴笙的頭上一串小鳥飛過,她還以為他鎖了。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他說到決絕,他對她永遠也做不到決絕。
“小叔,我傷口還疼,你給我吹吹。”她撒嬌的說道。
宮墨宸的大手托着女孩的小腳,輕吹着她的傷口,眸光順着她的腿看上去,瞬時小腹一緊,冷水澡白洗了。
該死的,他忘了她是掛空穿的了。
他蹲着,她坐着,從他的角度可以一覽無遺。
“行了,起來穿衣服,我送你走。”他壓下聲音,放下她的腳。
琴笙幾步跳上床,一滾鑽進被子裏,“我不走,我睡慣這張床了,睡別的我失眠!”
“把床給你搬去。”宮墨宸說道。
“我睡慣你了。”
“把……”宮墨宸的臉色沉下,“除了我,你要什麼都可以。”
“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琴笙倔強的說道。
“琴笙!是不是我太寵你,讓你可以忤逆我的話了?”宮墨宸的聲音降了溫度。
琴笙的心少有的顫了一下,別人都怕他,只有她不怕,但是他真的怒了,她也會懼。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趕我走?”
“你大了,不適合再住在我這。”宮墨宸扯出一個理由。
琴笙唇角狠抽了一下,他養了她十八年,她和他睡了十八年,他現在想起她不適合了?
“你騙我!別以為我小,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是因為我小姑,想要嫁給你!”
“不許胡說!她是我妹妹,你是我侄女!”宮墨宸擺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會是這個原因,他不會因為任何人不要她,只是她現在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又不是我的親小叔,你是我爺爺的養子。”琴笙翻翻她的眼眸。
“那也是小叔,起來穿衣服!”宮墨宸掀開被子,伸手拽床上的女孩。
女孩順勢用長腿夾住他精壯的腰,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她把他拽倒,半壓在身下,少女的氣息肆意的噴薄在男人的臉上。
“外面下雨了,我的傷口不能淋雨。”她打着呵欠說道。
男人身上松柏的清香和這張床從來都是她最好的安眠藥。
算是一個理由吧,宮墨宸聽着外面瓢潑大雨的聲音想,不然就讓她再睡一個晚上。轉瞬,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丫頭縱容一次,就會得寸進尺。
他低頭想叫她起來,卻發現女孩早已沒心沒肺地躺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他無奈的輕嘆,手指理着她的散亂的頭髮,露出她精緻的小臉。一股溫情從他凌厲的眸子中逸出,和他高冷的氣場嚴重違和。
琴笙,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他拿起手機撥出號碼,“聶鋒,明天把別墅所有外檐的窗檯都換成大理石加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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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日光柔和的打在琴笙的小臉上,她睡得很舒服,鼻息間全部都是熟悉的男人氣味。
她在身邊的溫暖里蹭了蹭,睜開眼睛便看見男人可以讓所有形容詞都汗顏的臉,尤其是他的眸光,幽深到你看一眼便會溺斃在他眸子的漩渦里。
她一個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小叔,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果然他沒把她丟出,也沒把她抱到爺爺家。
“下去!我是你小叔。”宮墨宸的臉緊繃著。
該死的丫頭掛空地穿着他的襯衣,還敢坐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了,一天說幾遍,小叔,你老了好啰嗦。”琴笙的小爪子在男人的六塊腹肌上抓着。
宮墨宸的唇抿成了直線,敢嫌他老?
“到底我說幾遍你能記住?屬魚的。”
“什麼意思?”
“七秒記憶。”
琴笙嘖嘖的了一下,魚不好嗎?從來不會記仇,也不會有七年之癢,十年之痛,因為七秒之後又要重新愛他一遍。
牟然小臉一紅,“小叔……你,你硌到我了。”
宮墨宸古銅色的肌膚泛出暗紅,抿成直線的唇生逸出兩個字,“下、去!”
琴笙撲在男人的身上,小唇幾乎貼在男人的唇上,“小叔,我們生理衛生科學過,你對我有反應,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宮墨宸抬手把身上的小女人抓開,起身下床,“你生理衛生科老師沒告訴你,是雄的就對雌的有反應?沒雌的早晨也會勃。今天給我回老宅。”
琴笙追下去床,白色床單上一道刺目的血紅,讓她驚喜了。
“落紅?小叔,我是你的女人了。”她驚呼出聲。
難道是晚上她睡著了,他沒忍住的把她上了?
宮墨宸詫異地看向那抹紅色,略頓,折身走進衛生間,一包衛生巾扔給女孩。
琴笙的頭都快要窘得扎進那包衛生巾里了,他永遠比她記得清楚,她大姨媽的日子。
聽着男人走出房間的聲音,她才快步跑進更衣室找她的衣服。
當她把自己收拾妥當跑下樓,就看見衣着筆挺的男人坐在客廳里打電話。
“二嫂,琴笙跑回來了。”
“唉,我是管不了那個丫頭了,你隨便養着吧,況且那丫頭一直是你養的,幹嘛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