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從盧植
連續奔逃了幾天,林峰兩人是又飢又渴,沿途也只是高順抓來些野味來充饑,可是沒有鹽的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咽。林峰原本沒有吃過多少苦,這次可真是苦到家了。
“沒想到這時的人口這麼少,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可以一抓一大把啊!”林峰想到。
“主公,看來今天我們又得吃這個了。”高順手裏提着一隻野兔,說到。
“長風辛苦了,歇息一下吧。”從玄莬一路來林峰都沒見過什麼城鎮村莊之類的,連續吃了幾天無鹽的兔肉,林峰現在想到兔肉就有種想吐的衝動。“沒想到這一路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時走的匆忙,只帶了一串銅錢,本以為會很快地花掉,沒想到這都幾天了一塊銅板也沒能花出去。”林峰苦笑道。
“遼東本苦寒之地,人口較中原自然要稀少很多。主公,再走一天應該就能到襄平了,那裏是遼東重鎮,比玄莬更是繁華。”
“玄莬繁華嗎?”林峰禁不住想到。“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就在此歇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好趕路啊!”林峰笑道。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此話不假。野兔的剝皮燒烤工作高順是手到擒來,這點令林峰羨慕不已。
“主公,給。”高順撕下了野兔的大腿肉遞給林峰。
“說好了,咱們一人一個。”林峰指着另外一隻兔腿說到。
“諾。”
……
“主公,你休息吧,順在這裏為你把風。”
“長風,這些天來辛苦了,今天就讓我來為你站一次崗吧。”林峰拍了拍高順肩膀說到。
“主公,這怎麼可以,還是由順來站崗吧!”
“長風,這是命令。”林峰態度堅決的說。
“順,遵命。”高順躺下后立刻就睡著了,這幾天他還沒有睡過,精力的消耗已經達到一個極限了。
“長風,你不負我,我也絕對不會負你。”林峰看着熟睡的高順輕聲說到。是夜,星光燦爛,林峰仰望天空,卻不是去欣賞那閃爍的星空,而是在想李茹,想到自己曾立誓要奪回自己的至愛,但是現在卻在逃難,一無所有。
“難道我連自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林峰嘆道,卻不想此刻李茹正在牛加那裏飽受凌辱。
“美人,為了得到你,我可是出動了整整三萬大軍。可你到這裏這麼多天了,從不對我說話是什麼意思?”牛加托起李茹的下巴,問道。“看來是因為你的老相好的原因吧!”聽到牛加說起林峰,李茹身體震了一下,抬頭望向了牛加。
“不用再想你那老相好了,恐怕他現在已經死了。”牛加邪笑道。
“你說什麼?若水他……”見牛加說出此等話來,李茹大驚,連忙問到。
“還不是開口說話了,”牛加得意的笑着說,“據我在玄莬的人說,林峰幾天前就逃出林家,如今可是生死未卜。”
“怎麼會逃出林家?不可能的……”李茹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
“不信么?林家大公子成為新的家主,自然就沒有你那老相好的立足之地了。”牛加噁心的笑着說。李茹想到林峰可能已經死去,一下倒了下去。
“美人,我告訴了你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總得拿點什麼報答我的。”說完,牛加邪笑着撕開了李茹的衣服,撲了上去。
次日清晨。
“長風,昨夜以來我的心便悸動不已,不知是什麼原因?”
“昨夜必定有事發生,而且出事人與主公有密切關係。”高順答道。
“密切關係?是茹兒么?”想到這,林峰目光暗了下去。
“主公,順有一事不明,望主公明示。”高順拜道。
“長風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直接拿下林雲?”
“正是。”
“起初是因為不確定父親的真正死因,那時便拿下他恐怕眾人不服殺掉他的話更是會落下一個弒兄的罪名。後來當林泉告訴我林雲就是害死父親的兇手時,林雲便帶着一大群人來抓我了,我怕人太多你對付不來,所以也就沒有叫你拿他。”林峰始終沒有和高順說李茹的事,林雲的作梗只有林峰一人知道。
“主公顧慮的是。”高順道。
“算了,長風。還是不要去想林家的事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諾。主公請上馬。”
……
“主公,前面應該就是襄平了。”高順眼尖,看到極遠處有一座城池,驚喜的說到。
“在哪?”林峰小眼睛眨巴眨巴了好久,硬是沒看到。
“我已經聽見有人在說話了。”高順閉着眼睛說到,搞的林峰很是鬱悶,自己啥也沒看到啥也沒聽到。
過了半個多時辰,林峰終於看到城廓了,驚訝的問道:“長風,讓我看一下你的眼睛和耳朵。”高順將人湊了過來讓林峰仔細研究。“也沒什麼不同的啊,怎麼你能看的這麼遠,聽到這麼遠的聲音?”
“原來主公在驚奇這個啊。順從小練武,射過大雁,要望的遠,望的清楚。打獵時獵物的任何動靜都得知道,不然就抓不到獵物,這就要聽得遠。就是這樣了。”高順略帶得意的說到。
“哦。”得知高順是這樣練出來的,林峰也就不覺得稀奇了。“高順都有如此本領,不知道那些更加厲害的將領是不是本領通天啊?”林峰暗想。
襄平
襄平果然不愧於遼東重鎮的稱號,林峰入城時經過了嚴密的查看,花了足足十枚銅錢這才進了城。
“靠!還沒進城就花了十分之一的錢。”林峰恨恨的想到。“不過這襄平還真是比玄莬要繁華的多啊,就連吃飯的地方也多了很多。”
“長風,我們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歇息一下吧。”
“敢問主公臨行前帶了多少錢?”高順疑惑的問道。
“一串,有什麼問題嗎?”林峰很是不解的問到。
“那我們還是吃饅頭或是餅較好,不然錢很快就會花光的。”高順道。
“這樣啊,以前在林府從來沒有關注過錢的問題,看來以後要多多注意了。”林峰暗想。“那我們就吃饅頭吧,反正我什麼都能吃。”林峰笑道。
這時,經過林峰的兩人說了句改變林峰一生的話。
“聽說大儒盧子干在涿郡講學,還要再收一名弟子呢。”路人甲道。
“真的?那我們去涿郡看看吧!大儒的風采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路人乙道。
“好,我們這就走。”路人甲道。
“盧子干,盧植。”林峰彷彿找到了目標,目光堅定了起來。“長風,留下六十個銅錢,其餘的全買饅頭吧。我們這就去涿郡。”
“留下四十個銅錢?那不是買三十個饅頭?去涿郡?”高順沒想到林峰轉變的這麼快,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沒錯,到下一個城鎮是還要大概五天吧。買了后就出發吧。”就這樣,林峰與高順兩人沿途也就買饅頭,連續啃了二十天饅頭終於來到了涿郡,而身上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請問,大儒盧子干是在哪裏講學啊?”林峰攔住了一名路人,有氣無力的問到。
“我這就是要去那裏,你跟我來吧!”路人道。林峰跟着那人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中間有一名儒者在說些什麼,想必就是盧植了。
“孟子曰:‘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二樂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孟子又曰:‘世俗所謂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顧父母之養,一不孝也;博弈好飲酒,不顧父母之養,二不孝也;好財貨,私妻子,不顧父母之養,三不孝也;從耳目之欲,以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鬥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又曰:‘無父無君,是禽獸也。’不知各位可否理解?有何見解?”盧植微笑着問到。
“不愧是當時大儒,我都聽不怎麼懂。”一中年人對旁邊的人說到。
“連你能聽懂的話那就不算大儒了。”旁邊一人笑道。
“父母俱存,兄弟無故?好像和我不搭調啊。”林峰暗想,“要想引起盧植的注意,恐怕要來點有文采且跟他剛才說的話有關的詩文啊,有什麼呢?”林峰猛地一抬頭,高聲吟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此舉果然奏效,人們都往林峰的位置望了過來,盧植也不例外,走向了林峰。
“玄莬林峰見過先生,欲拜先生為師,望先生收納。”林峰拜道。
“莫非是凌哲的弟子林峰,寫出那首《南園》之人?”盧植問到。
“正是不才。”
“好,好。剛才你的詩文很好,感人肺腑,若能收你為徒那肯定不會埋沒我胸中所學。”盧植欣喜的說到。
“那麼說先生是收下了我?”林峰問到。
“嗯,與我一同回庄吧!我要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兩位師兄。”說完,盧植便拉起林峰的手走上了歸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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