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教主,我回來了
“啟稟教主,有副教主的消息了。”
蕭言赦的劍招一滯:“說!”
“副教主前幾日在邵城現身了。”
蕭言赦手撫龍淵劍劍身,命令道:“馬上準備,去邵城。”
“屬下遵命!”
三月中旬,這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此時,邵城之內異常熱鬧,許多來到此地的遊客,大多都慕名前往觀景台,觀賞邵城的美景。
“謝……謝公子。”柳青蘭摸着自己的肚子,疑惑地看向停在一個花攤前的謝林夙。
“何事?”謝林夙拿起一束薔薇花,頭也沒抬的問道。
柳青蘭臉上現出猶豫之色,垂下眼帘說道:“謝公子不是答應我,帶我來找夫君的嗎?夫君他……真的在這裏嗎?”
謝林夙掏出幾個銅板遞給賣花的老闆,撥弄着手中的薔薇說道:“如果你找的人真的是蕭言赦的話,不用心急,他馬上就會來的。”
“真的嗎?”柳青蘭非常期待地看向謝林夙,雙手有些不安地捏住自己的衣角。
“當然!”謝林夙轉身往前走,心中暗道:當然,如果你的夫君真的是神無教的教主蕭言赦,你一定能很快見到你的夫君,若不是……
“謝公子?”柳青蘭奇怪的看着眼前突然停下的謝林夙。
謝林夙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前方,擋了自己的路的人,突然一笑:“教主,按照約定,我回來了。”
洛琴心仰着小臉盯着謝林夙,很奇怪自己的這位一直一臉冷漠的師父,此時此刻竟然會露出如此表情,轉過頭看向對面,仔細打量着蕭言赦,心中暗道:這個人便是神無教的教主?
“副教主,你好大的膽子。”蕭言赦一步一步朝着謝林夙靠近,速度不快也不慢,不過卻有着更加強大的壓迫力。
“教主,屬下的膽子,一向很小。”謝林夙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蕭言赦冷哼一聲:“你敢頂嘴?隨我回去!”說著,抓起了謝林夙的手腕,拉起來舉到兩人中間,“回去之後,再和你好好算算賬。”
“算賬?”謝林夙把一束薔薇花塞到教主手中,“那麼,提前賄賂一下教主,能否免除與屬下的賬務?”
蕭言赦握着花:“副教主,僅僅是這個東西,恐怕太廉價了。”說著,搖了搖手中的薔薇花。
謝林夙輕笑一聲:“那麼,教主想要屬下如何賄賂?”
蕭言赦冷哼一聲。
“謝公子?”柳青蘭從後面走出來,怯怯地看了謝林夙一眼,“您……要走了嗎?”
蕭言赦瞥了一眼柳青蘭,又把視線從洛琴心身上掃過:“他們是誰,怎麼回事?”
謝林夙瞥眼看着自己被教主攥在手中的手腕,暗示着朝教主一笑。
蕭言赦哼笑一聲,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說!”
“是!”謝林夙側過身,看着柳青蘭介紹道,“這位夫人是教主您的妻子,她的名字,屬下覺得,用不着介紹了吧?”
蕭言赦眉頭一皺,盯着謝林夙沒有說話。
謝林夙繼續說道:“夫人,我身邊的這位,便是你的夫君,蕭言赦。”
柳青蘭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不!不對,這不對,他不是我的夫君!”
“可是,他就是蕭言赦。”謝林夙斬釘截鐵地說道。
柳青蘭捂住了嘴:“我的夫君,不是他!”
謝林夙盯着柳青蘭的眼睛問道:“你確定?”
“副教主!”蕭言赦扯了一下謝林夙手,臉色有些陰沉,“到底是怎麼回事?副教主,本座要你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
謝林夙轉過臉看着蕭言赦:“教主,先回到住處,回去之後,我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給你聽。”
蕭言赦拉着謝林夙轉身便走:“好!”
洛琴心踏着小步子,走得很急,緊緊得綴在謝林夙身後。
柳青蘭猶豫了一瞬,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後面這個小不點兒是什麼身份?”蕭言赦斜眼看着身旁的副教主問道。
“他?”謝林夙並沒有避諱身後的人,說道,“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而已,我準備培養他成為下一任神無教教主。當然,若是教主不同意,可以再找。或者,用前任教主的方式?”
“不必,他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蕭言赦話語未盡,但意已達。
“我明白了。”謝林夙點着頭說道。
一行人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蕭言赦轉過身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柳青蘭,拉着謝林夙進了宅子大門。
“師父?”洛琴心小跑幾步追上去,拽着謝林夙的衣服。
蕭言赦側過頭斜眼盯着洛琴心,對屬下吩咐道:“把他帶下去休息。”
“是!”
蕭言赦與謝林夙兩人並肩走在宅院裏,謝林夙解釋着與柳青蘭相遇,以及後來同行的原因。
“副教主。”蕭言赦扭過頭笑看着謝林夙,問道,“那女子說她的夫君是我的時候,難道你沒有任何反應?”
謝林夙搖搖頭:“若說是完全沒有反應,那隻能說明我在說謊,但也只是最初聽到的時候而已。不過,教主,我相信你,既然你愛的只是我,那麼,你便不會再做出這種背叛我的事情。”
蕭言赦動作自然地摟住謝林夙的腰:“當然不會!”
“不過,她的夫君,到底是何人?”謝林夙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那個人要冒充教主?”
“阿夙覺得,對方在針對我?”蕭言赦拉起謝林夙的手,把手指搭在副教主的手腕上。
謝林夙點點頭,並沒有阻止蕭言赦的動作:“現在,從表面上看來,確實如此。”
“不過,對方為何會找上你?總不會只是為了讓你吃醋?”蕭言赦調笑兩句,“阿夙,你的身體,看來是沒問題了。”
謝林夙輕笑一聲:“既然沒問題了,教主,可否把你的手放開?”
蕭言赦握着謝林夙的手腕,順着手臂往上滑,鑽入副教主的衣袖之內。
“教主!”謝林夙語帶警告,斜眼睨了教主一眼。
蕭言赦抱住謝林夙撞進一間屋子內:“副教主,當初你不告而別,難道沒有想過如何與本座交代?”
謝林夙的眼神一閃:“當初我不是給你留下了書信?”
蕭言赦一腳把門踢上,哼笑一聲:“書信?副教主說的,可是這個?”
謝林夙看着蕭言赦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正是自己三年前留給教主的,沒想到教主竟然保存至今?
蕭言赦把小心存放的信紙展開,捏着頂端放在謝林夙眼前:“就請副教主好好看看,這可否就是你當初親手書寫,所留下的東西?”
謝林夙撇開眼:“確實是屬下留給教主的。”
蕭言赦覺得自己當初看到副教主留書出走之後,生出的那一股氣,在攢了三年之後,在相見重遇的此時此刻,更加完全、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謝林夙見狀不妙,立刻說道:“教主,當初確實是我做的不對。”
“你還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蕭言赦氣到極致,反而沒有了表情,“阿夙,當初我數次與你說過,無論你的身體有何問題,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你也答應了我,為何最後又出爾反爾,從我的身邊離開?”
謝林夙主動抱住了蕭言赦,輕聲說道:“教主,抱歉,是我不對,我不該自以為是,不該認為我自己的離開,是為了你好,對不起。”
蕭言赦沉默了半晌,最後苦笑一聲:“阿夙,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我還不清楚?”
“教主?”
蕭言赦突然捏住謝林夙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了副教主的嘴唇上,猶如野獸發泄似得,狠狠地蹂/躪着口中這一塊柔軟。
謝林夙沒有反抗,默默承受着,完全接受着來自心愛之人的一切。
蕭言赦鬆開謝林夙的嘴唇,盯着眼前的嫣紅出神,最後緊緊地把副教主抱在懷中:“阿夙,當初你答應過我,你不會隱瞞我,不會離開我,可是轉眼之間你便消失了。阿夙,我知道,若非情非得已,你不會這麼做,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教主,我……”
“慢着!”蕭言赦打斷了謝林夙的話,“不準有任何的隱瞞,我要聽實話。”
謝林夙嘆口氣:“好!當初,我以為自己會死,或者說,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得下來,因此,才給你留下了那樣一封信,然後消失在你的身邊。”
蕭言赦鬆開謝林夙,雙手捧住副教主的臉,認真地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沉淪之人:“看來,我大概猜的不錯。我的副教主,這是最後一次,我決不允許你再離開我。”
“不會了。”謝林夙露出一張笑臉,“我從來都捨不得離開教主。”
蕭言赦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倒了兩杯茶水,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說道:“副教主可是讓本座好找啊!這些日子趕路太辛苦了,希望副教主能屈尊降貴,伺候我沐浴,還有休息。”
“自然是沒問題的,這些都是屬下分內之事。”謝林夙點着頭說道,笑吟吟地看着蕭言赦,“那麼,需要屬下暖床侍寢嗎?”
蕭言赦狀做認真思考之態:“既然是副教主的一片赤心,本座就准了。”
謝林夙一本正經道:“多謝教主。”
“對了!”蕭言赦用眼神上下刮著謝林夙,補充道,“副教主,既然是暖床,不穿衣服,效果才是最好的,明白嗎?”
謝林夙故作羞澀:“屬下……明白,一切都聽從教主的命令。”
蕭言赦把杯子放下,說道:“哦?都聽我的?”說著,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那麼,你先過來。”
謝林夙盯着蕭言赦的眼睛有所察覺,咳嗽了一聲,說道:“教主,您舟車勞頓,此刻該沐浴休息了。”
蕭言赦看着謝林夙,片刻之後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希望倆人能甜甜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