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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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者們看到他的歸來,都紛紛熱情又關心地向他打招呼。
“喲,隊長,這次查到你那朋友的線索了嗎?”坐在沙發上的翹着腿喝酒的蟻人揮了揮手。
史蒂夫低下頭,讓鷹眼的飛鏢從頭上經過,準確地扎在了一百米開外牆上掛着的飛鏢紅芯當中。
“你們看看他的表情,肯定又是沒有找到。”鷹眼顛了顛手中的飛鏢。
史蒂夫坐在了蟻人身邊的沙發上,其他復仇者們也都坐在這裏,他長嘆了一口氣。
“我甚至都找到了追蹤巴基的那些九頭蛇們,卻仍然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他說,有些挫敗地搓了搓自己的臉,自責地說,“我明明就知道他在紐約的某個角落裏,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他。”
“說一說你發現了什麼,”娜塔莎拿着一袋零食坐在旺達的旁邊,說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呢?”
史蒂夫猶豫了一下,他的夥伴們,這些最近沒有任務顯得發慌的復仇者們都盯着他看。
“好吧。你們都知道我一直在追查巴基的蹤影,可是沒有線索——直到半個月前,九頭蛇的其中一個組織被人滅了,我就此發現九頭蛇也在追蹤巴基,於是我就開始轉而盯上了九頭蛇。”史蒂夫說,他沉思着,停頓了一下,“終於在昨天,我感覺我逼近了他們——我甚至發現了九頭蛇士兵的屍體,我敢保證那是巴基幹的。”
“然後呢?”旺達問,她專註地盯着故事,紅色的波動圍繞在她的身邊,托舉起了——一堆零零散散的瓜子。她一邊嗑瓜子,一邊注視着史蒂夫。
“……然後我發現九頭蛇也是這樣想的,他們更加緊密地搜查附近的地區,我一直跟着他們,直到他們來到曼哈頓的一棟公寓樓里,他們從一樓搜查到頂樓,然後在頂樓停留了很長時間,他們離開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又回去了,我看見一個漂亮女人開了門,他們似乎準備攻擊他,我就出現救了她。”史蒂夫說,他的聲音有點鬱悶,“不過我仍然沒有找到巴基的線索,只能指望抓住的那幾個九頭蛇能夠說些什麼了。”
原本吃瓜表情的復仇者們忽然都振奮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在另一邊玩飛鏢的鷹眼都走了過來。
“等等,隊長,你剛剛說什麼?”獵鷹揚起眉毛。
“……我沒有找到巴基的線索,只能指望那幾個九頭蛇了。”史蒂夫看着忽然興奮同伴們的有些疑惑,他還是重複了一遍。
“不不不不——是前面那句,”黑寡婦也一下坐直身體,她甚至將零食放回了桌子上,抓住重點的說,“你說一個漂亮女人開了門。”
“對啊。”史蒂夫疑惑地皺起眉毛,“然後我救了她,怎麼了?”
復仇者們互相對視着,他們的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然後一起起鬨地‘oh~~~~’,發出意味深長的拖音。
“你沒有發現嗎,隊長,你描述事情的時候,從來都不加那些形容詞。”黑寡婦說,她的眼裏閃動八卦的光芒,“這是你第一次形容一個女人漂亮。”
“可是她的確很漂亮。”史蒂夫滿頭霧水,他看着自己的夥伴們眼裏冒着餓狼般興奮的眼神圍住自己,可是他仍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如此的振奮。
“你看上她了,對吧。”山姆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肯定的,這對於一個二戰老人來說可真不容易——你英雄救美之後搭訕了她了嗎?”鷹眼問,那表情和山姆差不多。
史蒂夫這才明白他們的興奮點在哪裏。
“夥計們(guys),你們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史蒂夫無可奈何地說,“我在偵查尋找線索,好嗎,而且——我當時忙着打架,哪裏能像是你們說的那樣誇張,我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所以,你動心了嗎?”黑寡婦堅定地問,“哪怕一秒也算。”
“娜塔莎!”史蒂夫攤開了手,無奈地說,“男人見到漂亮異性總會心動的。”
“你就沒有對我動過心。”娜塔莎仰起眉毛,“你是在說我不好看嗎?”
“你當然好看。”史蒂夫輕咳一聲,小聲道,“就是……太強悍了點,所以……”
“好的,我明白了。”黑寡婦微笑着,她捏了捏自己的關節。
“沒關係親愛的,我超愛你,”鷹眼瞬間貼過去說,“我超愛你的強悍。”
眾人不想繼續被這特工情侶閃瞎,他們只好將炮口對準史蒂夫。
“那你搭訕她了嗎,隊長?”山姆問。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
“我——我問了一下她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他說,然後皺起了臉,“這算是搭訕嗎?”
復仇者們紛紛無奈的揮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面。
“隊長,別告訴我們,你連個電話號都沒有給她留下。”托尼嘖了嘖嘴。
“我給她留下了我的名片。”史蒂夫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說道。
“什麼?!”
大家都很高興,他們不敢相信地看着對方,神色透露出‘我家傻兒子會勾搭姑娘啦’的自豪。
“你是怎麼跟她說的?”托尼吹了聲口哨。
史蒂夫輕咳了一聲。
“我對她說……名片上有我的工作電話號碼,如果她遇到了這些人的糾纏,或者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他如實地複述道。
“哦,我的天啊。”黑寡婦喃喃道,“讓史蒂夫·羅傑斯去搭訕,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你竟然還特意告訴她那是你的工作電話?!”獵鷹無法理解地攤開手,“你是怎麼想的,害怕她真的給你打電話嗎?”
史蒂夫坐在那裏,巍然不動。當他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將會面臨所有人的吐槽。
就在一片夥伴們的嘲笑和落井下石聲之中,山姆伸手拍在了史蒂夫的肩膀上,他用力地搖了搖史蒂夫,眼神溫暖得像是冬天裏最火熱的火把。
“不用管他們,你現在已經達到了搭訕的最高境界,哥們。”他說,“我真心地為你感到自豪。”
“哦,是什麼境界?”史蒂夫高興地問。
“那就是,你搭訕了妹子,妹子卻不知道你曾經搭訕。”獵鷹的聲音越顯深沉,“搭訕的最高境界,就是無形,無形得像是你從來沒有搭訕過。”
復仇者們哈哈大笑起來,豪不掩蓋地嘲笑着史蒂夫,而偉大的復仇者領導者只能毫無威嚴地將自己的臉塞進手掌之中,無可奈何地等待着他們放過自己。
然後,當所有人肆無忌憚地嘲笑夠了史蒂夫之後,史蒂夫才抬起頭,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等等——隊長露出了這種笑容。”蟻人伸出手,他分析地看着史蒂夫,“隊長,你是不是隱瞞了些什麼?”
史蒂夫便開始笑了起來,他的牙齒整齊又潔白。
“好吧,我說實話。”史蒂夫說,“我搞到了她的名字。”
“什麼?!”
復仇者們驚呼着,他們不可思議地看着史蒂夫。
“老兄,真的嗎?”托尼懷疑又不相信地問,“你搞到了她的名字,就你這老古董?”
史蒂夫用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
“我用眼神注視她,然後她就主動告訴了我的名字。”他說,“我喜歡這種含蓄和主動。”
“真的嗎?”獵鷹感興趣地問,“她叫什麼?我們可以去查查她的資料。”
“她叫葉蓮娜。”史蒂夫說,“我覺得這是一個俄羅斯女孩的名字。”
在眾人興奮的吵嚷之聲,托尼睜大了眼睛,他猛地站了起來。
“等等,隊長。”他止住了眾人,然後再次確認道,“你說她叫什麼?”
“葉蓮娜,怎麼了?”史蒂夫有點疑惑。他停頓了幾秒,立刻便反應過來。男人向後靠在沙發背上,“哦,不。不要告訴我你認識她。”
“葉蓮娜,長得好看。”托尼說,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就認識這麼一個葉蓮娜,而且她長得很好看,比我見過的大部分女人都好看。”
這是什麼神展開?
復仇者們的八卦之心冉冉升起,他們吵嚷着問托尼有沒有她的照片。忽然受到大家熱烈歡迎和圍繞托尼有點無奈,他拿出手機。
“等等,我得找找。”托尼不緊不慢地點擊着屏幕,“我不知道咱們兩個說的是不是一個人,隊長。但我敢保證,如果我們說得不是一個人,我這個葉蓮娜可比你遇到的那個好看多了。”
“別吊胃口了,托尼!”大家急切地說。
大家越熱情和着急,托尼就越要慢慢悠悠,他抬起頭看了眼史蒂夫,勾了勾嘴角。
“隊長,你是希望我們說的是一個人,還是希望她們不是一個人?”
“我……”史蒂夫苦笑,“你先將照片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托尼吊夠了大胃口,他這才將照片發送到全息投影上,好讓大家都能看到。
照片中,是一個身穿着白色的抹胸長裙的女人,背景似乎是一個舞會。她那裸/露出來的脖頸、肩膀至手臂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線條完美。緊束的腰肢之下,白色的裙擺如同花瓣般綻放,透明的輕紗如同蟬的翅膀般籠罩在白色的裙擺之外。
女人的面部五官深邃又立體,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上挑,魅惑混雜着異域風情。她那氣質中的冷冽澆滅了女性的妖媚,反而顯得冷峻又有侵略性。
復仇者們齊齊吸了一口氣。
世界上的美女很多,有些美人美在皮,有些美人則美在骨。
很顯然,照片中的女人便屬於後者。
光是從五官來看,她便是無可挑剔的美。可讓她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吸引他人注意的,卻不僅僅只是她的長相,還有她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神/韻。
她冷冽得如同夜晚中的白玫瑰,裹夾着危險和神秘,卻讓人難以移開目光,讓他們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哪怕後果是鮮血淋漓。
托尼看着復仇者們看呆了的樣子,忍不住有點得意。
“怎麼,隊長,是她嗎?”
托尼的話本來還帶有些調笑,可是當他看到史蒂夫緊盯着屏幕的神情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他看着這位戰無不勝的超級士兵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着屏幕,湛藍色的眼眸中倒影着女人白色的身影。
然後,史蒂夫看向了托尼,托尼暗叫不好,他已經開始後悔——他為什麼非要拿出她最好看的一張照片呢?他總是忍不住炫耀,現在可好。
他們都是男人,托尼自然從史蒂夫的眼裏讀懂了他的想法。
“托尼。”果然,史蒂夫的嘴角勾起,他輕輕喚道。
“不,想都別想。”托尼先他一步拒絕道。
他向後退去,隊友們卻已經圍住了他,托尼看到他們的眼裏閃動着相同的八卦亮光,如同餓狼。
她睜開眼睛,側過頭,看向落地窗外,窗戶微開,輕紗的白色窗帘被微風撩起,顯得窗外那無邊無際的海面有些縹緲。
【早上好,葉蓮娜小姐。】一個磁性又帶有機械的聲音響起。
“早上好,賈維斯。”葉蓮娜開口道,她的聲音還帶着剛剛清醒后的慵懶。
【今天氣溫宜人,海浪高度正好,陽光照射充足。】賈維斯停頓了一下,【正適合去海灘衝浪遊玩。】
葉蓮娜撐起自己,薄被從她的身上滑下,露出白皙緊實的皮膚。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打了個哈氣,掀開被子下床,並不在意自己是赤/裸的。
“我感覺你話裏有話,賈維斯。”
她走向落地窗邊,看着面前的蔚藍大海,清風撫起她的長發。
女人赤/裸的背後,一把匕首正紋在她的脊椎后,荊棘纏繞着那匕首,一路沿着脊椎向下,猶如盛開的荊棘花。
【我個人認為,今天的天氣正好適合您跟托尼先生去海邊度假。】
“海邊度假?”葉蓮娜嘴角勾了勾,“說真的,賈維斯,我很好奇,在你的眼裏,人類的這些行為是否真的有意義。”
【您不喜歡海邊嗎?】
“我很少真正喜歡什麼。”葉蓮娜平靜地說,“有的時候,我是為了融入其他人,才去裝着喜歡那些東西。可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很多事物其實都沒有意義。”
【您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很有意思。】
葉蓮娜看着海面,陽光倒影在海面之上,泛着細碎的光芒。
“我不知道,”她說,“這個世界對我來說總是缺乏吸引力,所以我必須要努力去需找樂趣,才會讓我覺得活着是有趣的。”
葉蓮娜拿起窗邊桌子上的香煙鐵盒,拿出一隻煙,叼在嘴邊,點燃。火光照亮了鐵盒內蓋上的蠍子,她放下了煙盒。
托尼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女人赤/裸着全身站在窗邊,她微側着身,左手環着小腹,右手手指則夾着香煙。她那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子,使得她的側臉輪廓是完美的曲線剪影。
她背後的荊棘隱藏在身後的陰影之中,她的腿部修長,而小腹平坦,她的胸部隆起挺翹,是圓潤完美的形狀。
托尼見過無數的女人,他總是會多情花心地被她們的美麗和笑容打動。如果這算是一見鍾情的話,那麼當他看到葉蓮娜的時候,他便是千千萬萬次的對她一見鍾情。
對他來說,每一次見到葉蓮娜,哪怕是第二天清晨短暫地分別幾分鐘,托尼也仍然會被她所驚艷。
葉蓮娜修長的手指夾着香煙,她的眼眸在煙熏繚繞之後顯得不太真切,卻又熠熠生輝。
她看向門口的托尼,嘴角輕勾,上挑的琥珀眼眸便微微彎起。
——砰、砰、砰。
托尼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快活地跳動着。
為什麼人類非是視覺動物呢?托尼暗暗想着,如果不是她這麼美麗勾人,他也不會每一次都如此失態,總是對她念念不忘。
他知道葉蓮娜是什麼樣的人,因為她跟自己一樣。他明白他們只能算是會上/床的朋友,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然對她的背景一點都不了解。
問題就出在這兒。
當一個美麗無比、又神秘莫測的美人站在你的面前,不管是多麼木訥的男人,都會被勾起征服欲。
對於托尼這種美女已不再是稀缺資源、甚至信手拈來的人來說,越是難以被征服的女人,才越會挑起他的征服欲,她越是平淡又什麼都不在意,越是會讓他小貓撓心一樣念念不忘。
他想征服她。
好吧——話是這麼說,不過雖然五年過去了,他連第一步都沒踏出去。
兩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博弈,他們總是在各個方面勢均力敵,所以即使托尼春心蕩漾,他仍然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怎麼一早上就抽煙?”托尼說,“你這生活習慣可不健康。”
葉蓮娜完全轉向他,她那原本放在小腹上的手抵在腰間,夾着香煙的右手手指遞到嘴邊,有點耀武揚威的吸了一口。
“……好吧。”托尼也沒什麼辦法,他對她有時候展現出的孩子氣也有點哭笑不得。
葉蓮娜衝著他走來,然後托尼就看着她,他想看着她的臉,可是她脖子以下的風光實在是有點引人注意,托尼的眼睛努力着,還是忍不住向下滑了幾次。
她來到他的面前,托尼靠着門框,他的目光一掃,輕咳一聲。
“你——你不考慮穿個衣服什麼的?”
葉蓮娜沒說話。她伸出手,冰涼的指尖從托尼的鎖骨滑下,輕巧地解着他身上白襯衫的衣扣。這還不算完,她解他衣服的時候,那上挑的眉眼還要流轉地注視着托尼。
托尼知道她十分擅長用眼神勾人,也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男人總是在一個地方死不悔改地中槍。
“等會,你確定嗎?”他說,嗓子有點堵,又清了清嗓子,“現在是白天,而你才起床。”
葉蓮娜已經將他的襯衫解到最後一個紐扣,托尼的胸前完全露開。她伸手將他的領子向後拽,將托尼身上的白襯衫脫了下來。
托尼舔了下嘴唇,他看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動作——雖然是白天,但是他已經做好全力以赴的準備了。作為托尼·斯塔克,這方面他一定不會甘拜下風。
可是沒有想到,葉蓮娜將那襯衫一甩,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手臂伸進袖子裏,然後在托尼的瞪眼之中,走向了屋外。
托尼看着葉蓮娜,她身穿着自己的白色襯衫,一邊走一邊扣紐扣,當她走到客廳的沙發旁的時候,正好差不多扣上了三個。
她轉身,坐在那沙發上,她的左腿踩在沙發邊緣,手肘抵着沙發背,女人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吐出,看着那煙圈消失不見,然後這才看向托尼。
“我餓了。”她說。
托尼看着她這一副大爺的做派,有點無奈。
“賈維斯。”
【先生,我沒有實體,您不能指望我給您做早飯。】
“那就定個飯店,讓他們快點。”
“你應該在我睡醒之前就定好。”托尼走向她,坐在她的身邊,聽着她慢條斯理地挑刺,看着她望着自己,“我還以為托尼·斯塔克什麼都能考慮周全。”
“都怪賈維斯,他今天睡懶覺了。”托尼從善如流地推鍋道,“我會扣他工資的。”
從沒有過休假·也沒有過工資·賈·勤勤懇懇感天動地·維斯:……您開心就好。
“你要在我這兒多呆兩天嗎?”托尼問,“就當給自己休個假什麼的。這段時間以來,你這麼辛勤地殺人,為社會做貢獻,辛苦了。”
“不,作為老闆,我沒那麼忙。”葉蓮娜的眼角噙着笑意,“我出任務完全是為了調劑生活。”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在出入那麼多公共場合和名流交際之後,仍然沒有人能夠認出你的。”托尼吐槽道,“要我說,你真的不適合搞卧底暗殺。”
“誰知道,或許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一個能夠認出我的人。”葉蓮娜聳了聳肩膀,“還有,我今天就會走。我跟我的女伴們說了我昨晚跟男模有約,今天就會回去。”
“哦?”托尼靠着沙發,他轉動姿勢,好整以暇地看向葉蓮娜,“那麼這位小姐,您對我今天的服務打多少分?”
“八十五分,如果有早餐的話,應該可以九十分的。”
“噢!”托尼一臉痛心地砸拳,彷彿自己最心愛的球隊痛失了進球的好時機。
葉蓮娜的眼睛微微彎起,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很沒有意義,但是很好玩,就像他們現在這樣毫無意義的對侃。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外賣怎麼到得這麼快?”托尼訝異的抬起眉毛。
【呃……先生,這麼說不太準確,】賈維斯停頓了一下,【外賣的確到了,可是——那不是我定的那家。】
“什麼意思?”
賈維斯沉默了一下。
【是美國隊長,先生。】他說,【史蒂夫先生帶着午餐來看望你了。】
史蒂夫,那個固執、戀鄉、定下決策就倔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傢伙,他肯定很難融入現代社會,然後一臉正直的假裝自己已經融入了進去。
想想真有些奇妙的感覺,他們年輕時曾經勾搭的那些漂亮姑娘們,現在都要一百多歲了吧。而他——他估計比這街上每一個路人的年紀都要大。
巴基轉過頭,他看向一心開車的葉蓮娜,女人的側臉線條輪廓分明,她素顏的時候還算顯得柔和,化妝后更顯得她是那種不太好惹的美艷女人。可有的女人的艷麗如同火焰撩人,她給人的感覺卻偏冷色和寂靜,猶如午夜的白玫瑰。
“你今年多大?”他問。
“二十八歲。”葉蓮娜說。她扶着方向盤,駛入了一條人沒有那麼多的道路。
“年輕真好。”巴基嘖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得三十多歲了呢。”
葉蓮娜側過頭,她看向巴基,笑了,那笑容相當危險。
“給我個解釋,不然你就慘了。”她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巴基這才後知後覺說女性年齡大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他舉起了雙手,“因為你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女孩。”
“那就是你見識少了。”葉蓮娜冷笑,“別著急,你馬上就會了解女人的多樣性。”
“我不是故意說你老的。”巴基說,“你會原諒我的無心之舉吧?”
下一秒,他眼看着葉蓮娜猛地一打方向盤,整個車體在空曠的馬路上猛地漂移回擺,輪胎髮出刺耳的尖叫聲。巴基沒系安全帶,他差點被甩出去,整個人的肩膀敦實地撞在了車窗上,將那車窗撞出了蜘蛛網。
“哦,小可憐。”葉蓮娜動作嫻熟地停下車,喃喃道,“你會原諒我的無心之舉吧?我只是想轉個彎。”
巴基捂着自己的肩膀,他看向葉蓮娜。
“你是故意的。”他說。
“猜對了。”葉蓮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握着方向盤,向著前方前進。
“你的報復心真強。”巴基喃喃道。
“你又猜對了。”葉蓮娜看着前方,她轉過頭,輕瞟了眼巴基,眼波流轉,帶着絲看見巴基吃癟后的愉悅。
巴基意識到自己即將到達她的地盤,他一點都不了解葉蓮娜,如果葉蓮娜看他不爽,鬼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來。
“我們……我們扯平了吧?”巴基放下揉着自己的肩膀的手。
“嗯哼。”葉蓮娜看着前方,她說,“我們可先說好,我幫你是幫你,但你到了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話。我最煩男人指手畫腳添麻煩了,明白嗎?”
“明白。”巴基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葉蓮娜又瞟了眼巴基,看得巴基頭皮發麻,他無聲地繫上了自己的安全帶。
“其實你臉長得還不錯,就是扮相太邋遢。”葉蓮娜收回目光,她的語氣有點嫌棄,“……只要把你的鬍子刮刮,還有,你這中分頭是怎麼一回事?現代人可不流行你這髮型,你還不如學你在博物館裏的那個短髮。”
巴基覺得自己似乎被她鄙夷了。
“我在逃亡,你不能指望我去理一個碧鹹的髮型。”巴基無可奈何地說。
“你還知道誰是碧咸?挺厲害啊。”葉蓮娜有些驚奇地說。
巴基想說他雖然來自於快八十年前,但這不代表他是個白痴。可是他沒反駁,他不想再忽然間被甩出去了。
十分鐘后,葉蓮娜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巴基下了車,關上門,他打量着這安靜的街道,以及這一排外形裝飾各不相同的聯排別墅,還有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的豪車……
“……這是哪裏?”他問。
“上東區。”葉蓮娜說。她鎖了車,然後衝著巴基揮了揮手,走進了路邊的這棟白色的別墅里。
她到底有沒有能力罩着他,巴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她一定非常有錢,才能在紐約最貴的地段之一買房子,而且還是四層別墅。
巴基踏上了台階,他看到有一條藍色的光迅速地掃過葉蓮娜的臉,然後她擰開了大門。兩個人走了進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巴基站在門外,往裏面看的時候,覺得這就是一個正常的客廳,可是當他踏進裏面,整個空間卻被伸長了,他環顧四周,發現整個客廳變得無比寬大空闊——要知道,這裏面的空間和外面看起來的面積並不一樣。
除非她打通了與其他別墅之間的牆壁,要不然不可能這樣。
巴基猶疑地退回了門外,從外面看,裏面是正常面積的別墅。他又走了進來,然後整個空間又被擴開了——至少大了三四倍。
“別玩了,詹姆斯。”葉蓮娜說,她向著裏面走了進去,“我知道這很神奇,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空間魔法。”
好吧,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
巴基跟在葉蓮娜的身後,一樓的客廳並沒有人,她直接帶着他走上了樓梯。當他們站在第二層門外的時候,葉蓮娜回頭看了他一眼。
“呃……你得做好準備。”葉蓮娜說。
“準備好什麼?”巴基有點疑惑。
葉蓮娜清了清嗓子。
“因為我——我這個人——對大多數男人都不太感冒。”她說,“所以我雖然曾經有過很多情人,但我對男人的耐心一般超不過三個月,大多數都是一個多星期。”
“可以看得出來。”巴基吐槽地說。
葉蓮娜橫了他一眼,巴基乖巧地閉上嘴,她這才繼續開口。
“……所以,也沒有哪個男人能跟我相處到讓他知道我的身份的地步,更別說帶回總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