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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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鏡到長裙和高跟鞋,她的身上全部都是以深色係為主,這讓她那塗了霧面口紅的復古紅色的嘴唇,看起來更加奪人目光。
葉蓮娜走路有一個毛病,就是她從來不看人——她的身高有一米七七還要多一些,本來在女性中就算高,再穿了高跟鞋,過了一米八還綽綽有餘。
她的身高、她不愛看人,目視前方的習慣,再加上她不笑時那略微冷冽壓人的氣勢——在路上敢跟她搭訕的男性倒是真沒有多少。
即使有想要抱着調戲心理或者心思不正的男人跟她搭訕,想要在言語或者其他方面佔到什麼便宜,多數也在和葉蓮娜的三言兩語中敗下陣來。正是因為先天的長相優勢,她已經見夠了形形□□的男人,和他們內藏的各種各樣的花花腸子。
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從那些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懂得了什麼是男人的劣根性,以及他們的自大和愚蠢。
所以,有着一顆赤子之心的男人才顯可貴。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對托尼、史蒂夫和巴基頗有好感的原因。至少他們足夠有趣和真誠。
葉蓮娜在曼哈頓繁華的大街行走着,她對於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熟視無睹。
她在人群中穿行着,直到來到一個路邊的露天休息水吧。看起來很火爆,不少桌子旁都已經坐滿了人。
葉蓮娜走了進去,她挑了一個邊緣的桌子坐下,立刻有服務生上前。
“真是好眼光,小姐。”那服務生笑着說道,“我們恐怕是整個紐約中最火的休息水吧了。”
他將酒水菜單遞給葉蓮娜,然後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她。
葉蓮娜戴着墨鏡,整個人顯得神秘又高貴。可是她伸出去接菜單的右手手背背上,紋着繁體如圖騰般的花紋,手腕上盤踞着一隻抽象藝術化的蠍子,給她那打扮上矜持的高貴添上了一絲放蕩不羈。
“藍色之戀?”她念着那菜單的名酒水名字,嘴唇勾了勾。
“呃……是,不好意思。”服務生歉意地說——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感覺到抱歉。可是當她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羞恥得快要鑽到地里去了。
真希望他們的菜單上是那些比較高大上的酒水名字,至少不至於丟人。
“就這個吧,謝謝。”女人放下菜單,修長的手指抵在那菜單上,將它挪向服務員。
“好的,小姐。”
服務員走後,葉蓮娜靠向椅背。她偶然地抬起頭,才明白為什麼服務生說他們是整個紐約最火的水吧了。因為坐在這露天水吧里,一抬頭,便能看到復仇者聯盟大廈——在幾年以前,這裏還是斯塔克工業集團。
這倒真是趕巧,她只在這裏還只屬於托尼的時候來過一次,到現在,這幾年過去了,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兒,也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這個大廈。
“有很多人來這兒,就是為了看復仇者聯盟的那些成員們。”
就在葉蓮娜抬着頭打量着那聳直入天的現代大廈、和那上面巨大的代表復仇者聯盟的‘A’字圖標的時候,服務員回來了。他將餐盤放在桌子上,衝著葉蓮娜不自覺討好地笑着。
“有的時候會看到他們乘坐飛行器離開,運氣好的話,也有可能看到鋼鐵俠從那裏面飛出來。”
提到鋼鐵俠,葉蓮娜的嘴角又動了動。
“您是鋼鐵俠的粉絲、還是美國隊長的粉絲?”服務員問。
他將飲品放在葉蓮娜的面前。
“我只是個平凡小市民,不太了解這些英雄。”葉蓮娜轉回目光,沖向服務員,微勾紅唇。
其實能在這裏工作的人,大多數都是復仇者聯盟的粉絲。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說的話,說不定服務員還會覺得生氣。可是她這樣說,又沖他這樣笑……服務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將托盤上的蛋糕也推向葉蓮娜。
“這是請你的,小姐。”
“你請我?”葉蓮娜表示吃驚地微挑細眉,“這會扣你的工資嗎?”
“不,不會。”服務員感受到了她的關懷,這讓他的心情更好了,“我們每個服務員都有小小的權利,不用擔心我。”
葉蓮娜便點了點頭。
“謝謝。”
她的表現禮貌又有點疏遠。
“呃,好,最後我還想再問您一個問題……”服務員好奇地問,“您是明星嗎?或者是演員、還是模特?”
葉蓮娜只是禮貌地微笑。
“我剛剛說了,先生,我是個普通的小市民。”
服務員還想說些什麼,一個人扶住了他的肩膀。他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另一個男人。
“別擋路,小子。”這男人說。
然後,他擠過服務員站在桌子前,注視着葉蓮娜,肢體似乎有點僵硬。
“坐,別客氣。”墨鏡看不見葉蓮娜的神情,只能看見她勾了勾嘴角。
服務員微鞠一躬轉身離開了,他的心裏憤憤不平。
這個男人可一點都配不上她!
另一邊,男人——亞力克動作僵硬地坐在了葉蓮娜的對面。他的神情有些局促和焦躁,和葉蓮娜完全是兩個畫風——葉蓮娜靠着椅背,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看路邊的風景,那樣子倒真像是來旅遊的。
亞力克坐立不安,他左右看了眼旁邊,確定沒有人注視,這才低俯身體,壓低聲音。
“你已經收到那二十五萬美金了吧?”他低聲說,“現在告訴我,我怎麼才能祛除我肚子裏的那東西?”
葉蓮娜微微側回頭,看向了亞力克。因為戴着墨鏡,這使得亞力克看不到她的神情——這讓亞力克更加焦躁了,可是也葉蓮娜就是那麼不緊不慢的。
“你違約了。”她淡淡地說,“你和你那位已經下地獄的朋友,公然藐視尼彌西斯傭兵組織的條案和權威。”
“可是我已經補救了,我已經將違約金都交給你了!”亞力克着急地說,卻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所以,你現在才活着。”葉蓮娜冷冷地說。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亞力克焦躁地說。
“別擔心,亞力克先生。”葉蓮娜卻露出溫柔地微笑,“你肚子裏的那東西會在一個月後自行消融。而我希望你從今以後能夠長長記性,別再讓我碰到你,明白嗎?”
“我怎麼知道那玩意兒會不會有害?!”亞力克憤怒地問。
“你別無選擇。”葉蓮娜冷冷地說。
亞力克坐在那裏,他憤怒又無可奈何地大喘氣着,卻毫無辦法。他怒瞪着葉蓮娜,剛剛站起身,就聽見女人冷清的聲音響起。
“我讓你走了嗎?”
“你還想怎麼樣?!”亞力克瞪起眼睛。
“幫我結賬。”葉蓮娜好整以暇地勾起紅唇,聲音自然平淡,“我出門沒帶錢。”
“我他媽的才剛剛給你打了二十五萬美金!!”亞力克憤怒地說。
葉蓮娜抬起頭,她微微側頭,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那表情別說有多欠扁氣人了。
憤怒的男人從錢包中抽出一張綠鈔票拍在了桌子上,他狠狠地瞪着葉蓮娜,然後氣憤窩火地離開了。
葉蓮娜從頭到尾都淡定自然又不緊不慢,男人走回,她像是他根本沒有來過一樣,她淡然地拿起了那杯藍色的飲品,遞到嘴邊。
她望着那高聳的復仇者聯盟大廈出神,耳朵卻聽到自己身邊的椅子微動。從那力度和走步而來的感覺來看,來者既不是服務員也不是亞力克,而是一個陌生人。
“您好,你是葉蓮娜女士吧。”入耳是一個低沉的、無比磁性的男聲。
葉蓮娜沒有回頭,她抬起下巴,仍然用側臉對着那男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淡淡地說。
作為真名,除了他她主動告訴他人以外,別人是不應該知道她的真名的。這個男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便說明他一定在什麼事情上與她有所牽連。
她懶得想他是不是敵人,敵人太多了,她哪兒能一個個全都記住。
她這樣說,如果這男人是個聰明人,就應該自報家門了。
“是的,我叫丹尼爾。”那男人用磁性的嗓音說道,低沉的聲音彷彿音響在低聲震動,帶着些輕微是沙啞和性感,“你願意跟我聊兩句嗎?”
“我拒絕。”葉蓮娜靠着椅背,她仍然沒有看向男人,而是一直看着前方遠處的風景。
“為什麼?”
“你知道我的真名,卻為自己用了假名。”葉蓮娜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她淡淡地說,“你不夠坦誠,我又有什麼必要跟你聊呢?”
男人沒有生氣,與之相反,他倒是輕笑了兩聲。
“好吧,你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樣有意思。”男人乾脆地說,“我叫約翰·里瑟。”
葉蓮娜這才側過頭,她看向這個男人——他有着深色偏黑的短髮,目光深邃,面龐輪廓分明,嘴唇微勾。
里瑟的氣質十分沉着又堅定,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經歷過時間沉澱的男人。他嘴角邊淡笑和他身上筆挺講究的西服一樣迷人又充滿魅力。
看着這個乾淨利落、聲音磁性到有點性感的男人,葉蓮娜的嘴角微勾,連態度都好了兩分。
里瑟也輕輕地勾起嘴角,聲音低沉又溫柔。
“現在,我們能聊聊天了嗎,小姐?”
快速的與另一個身經百戰的人拉近距離的方式,最好的方法就是並肩作戰了。雖然兩人沒有真的和對方起衝突,但葉蓮娜對於他的幫助,也讓巴基開始稍微放下心。
在刀尖上的生活過多了,總是會對陌生人的氣息十分敏感。巴基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可以信任。
葉蓮娜看着巴基,她等着他開口,卻並未催促。巴基垂着睫毛,他在思考自己怎麼說。
即使葉蓮娜並不在意,巴基卻也不想將她牽扯進來。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多大的麻煩,如果他真的想報答她,最好的方式應該是離她遠遠的,即使葉蓮娜是一個傭兵。
雖然巴基不知道她是怎麼當傭兵的,他以為傭兵都是那種和他一樣體型,風餐露宿渾身疤痕的男人。
巴基思尋着自己如何說比較合適,最後,他看向了葉蓮娜。
“我是一個被九頭蛇改造過的超級士兵,過去的幾十年裏一直受他們的掌控。”巴基說,那口吻平淡的像是在評述其他人的故事,“幾個月以前,因為一件事情,我恢復了部分自我意識。所以我開始反抗,最後我藉機會逃離了九頭蛇,而他們發現我不再聽話,就想滅了我——因為我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還知道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