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種田文(七)

26.種田文(七)

鐵牛百無聊賴的走出了院內,見劉榮正在院內玩着彈弓,走上前去坐在他旁邊輕聲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怎麼母親突然就病倒了呢?前些日子不還是好好的嗎?我記得前兩天出嫁的時候,似乎很有精神呢,是突然,風寒了嗎?還是怎麼了?”

劉榮玩着自己手中的彈弓,左顧右盼的也沒有從他嘴裏說出什麼,鐵牛等了兩刻鐘,正準備走的時候,就見劉榮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視死如歸般的閉着眼說道:

“母親說只有這樣,姐姐回來才會給我做好吃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他又湊近鐵牛,低聲說道:“你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我娘要扒了我的皮了。”

鐵牛失笑,一聽就知道小孩子大抵是不會騙人的,可是只怕劉榮也並不清楚這些大人的事情,都是曹氏從中唆使他這樣做這樣說的。想起自己媳婦未出嫁時在家中的待遇,聽了不禁一陣心疼,想着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疼惜媳婦兒才是。

想着,鐵牛便心中憂愁的走出了院子,跑到臨近院子的河邊看起風景來了。

說來也巧,今日是回門的日子,卻也是黃曆上的好日子,村子裏雖然人少,但今日成親的人還真不少。此時正看到一個花轎就從自己身邊經過。

鐵牛笑了笑,前兩日自己也是這樣,把媳婦兒娶進了門。想着媳婦兒那是坐的是牛車,以後等自己有錢了,一定要八抬大轎重新娶她才是。

一愣神,身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聽見旁邊的人,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些什麼。

“要我說呀,這秀才家的姑娘,命可真是不好,出了那麼檔子事兒恐怕也只能嫁給這個人了。”一個四十上下的婦女說道。

“可不是嘛,好好的清白人家掉進水裏,被人救了上來清白可不就被毀了,這個名聲啊被敗壞得一乾二淨,女孩子家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能認栽吧了。”另一個女人同情地說道。

“不過這也還好,秀才女兒又嫁了一個小秀才,這時候說出去也是一件光鮮是啊!”一個年輕女人艷羨地說道,語氣里似乎有些嫉妒的樣子。

“你知道些什麼?這個秀才可不是一般的秀才,聽說呀,他的秀才都是家裏花錢買的,當時家中耗盡所有的引薦,給他買了個秀才,從此以後曹氏重病不起,父親也在前,兩年也就去世了,家中的重擔全靠他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呢平時就頑劣不堪,只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沒什麼上進心,這些參加一下過去恐怕日子也不好過,婆婆可也不是個等閑之輩!”一個年紀大些的女人似乎知道得不少,和身邊的人解釋道。

鐵牛耳邊聽到他們談論的秀才的女兒,聽了突然想到前幾日來媳婦家時,在河邊聽到的有人落水的消息,聽說那個姑娘已經被救了上來,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秀才女兒吧?

這世間世事無常啊,不過這件事情並不關鐵牛的事,縱使他同同情心再多也沒有到泛濫的地步,何況這事最終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因此聽說過後便又把這些事情給忘了,心中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媳婦兒。想着還是自己幸運娶到了媳婦,這樣賢惠又美麗的妻子,以後,自己更要加倍疼惜她才是。

秀才女兒陳湘坐在花轎里,心裏難過不已。她要出嫁了,可是要找男人卻不是自己喜歡的。父親跟他說,自己的名聲已經被破壞了,除了這個男人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從小的教導的確告訴他自己必須這麼做。

可是,想到那個秀才,文弱不堪,不是自己喜喜歡的類型,喜歡的是那種高大威猛能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她突然想到了前幾日出嫁的劉翠花,所嫁的男人似乎是鄰村的鐵牛。那個男人她只見過一次,可是一次便再不敢忘懷。

可是能怎麼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情已經到了這裏,非得這樣做才是。忘了那個男人吧,忘了自己心中的那個聲音吧,他永遠都不會是自己的。無奈的嘆息一聲,陳湘最終還是默認了這條道路。

莫傾染把飯菜做好的時候,劉大成已經回來了,幾個人擠在擁擠的小房間裏。正準備開飯,曹氏也從床上顫顫巍巍的爬了下來,走到桌邊,緩緩的坐了下來,眼神貪婪地看着一桌香噴噴的飯菜,拿起筷子,想要開動。

“感謝你能把翠花許配給我,爹,我敬您一杯!”鐵牛恭敬的舉起酒杯,朝岳父敬酒。劉大成看了看莫傾染,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幾個人開始吭哧吭哧的吃着飯菜。

見盤裏的菜都要見底的時候,曹氏終於開口:“我近日身子不適,這田裏的活也是幹不了,況且劉榮還需要人照顧,只怕是要讓傾染留下來,多呆幾天才好。”

雖然是提議的意思,但是話里卻帶着點命令和脅迫,彷彿莫傾染不這樣做便是天理不容,便是不孝順。

莫傾染當時便冷了臉色,沒有想到曹氏竟然是懷着這樣的小心思。自己作為已經出嫁的女兒,卻在回門當日脅迫自己留下來,繼續為他劉家做牛做馬。

莫傾染反射性地抬頭看了看劉大成,見他面上有些尷尬,卻沒有出聲反駁。心下瞭然,怕是劉大成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吧。

想到原主的遭遇,莫傾染感到十分悲哀。在這樣的一個家庭,有這樣不愛自己的父母,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還沒等自己反駁的時候,鐵牛就已經張口:“不行,我娘還等着自己回去服侍呢,怎麼能讓媳婦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曹氏這個時候倒不像是一個重病在床的病人了,反而拍案而起,大聲的吼道:“怎麼不行!她是我家的女兒,自己的母親病了,難道不應該留在床前盡孝嗎?怎麼還老想着往外跑?這是不是女兒能做出來的事情?”

說完看着莫傾染道:“你看看狗娃子年紀這樣小,沒有我在身邊陪着他,沒有我做飯,這一家子可怎麼過得下去?你就忍心看到他每天忍凍挨餓?看你父親每天從田裏回來連頓飯都吃不上嗎?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竟然哭了出來,看得莫傾染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嘆道:這繼母的演技可真是好,連自己都得甘拜下風了。雖然莫傾染說是甘拜下風,卻不願意屈居人下,當即哭着反駁道:

“娘親,您病得這樣重,我心裏也很難過,當然想留下來照顧你、服侍你,可是我婆婆的身體也不好,相公每天在外打獵也很難顧及得到婆婆,那邊更是需要我的照料。我們雖然是一個小小村莊,但是也得講些道理,俗話說得好,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已經嫁人了,便該聽自己相公的話才是,照顧相公是作為妻子最應該做的事情,我怎麼能至自己的相公於不顧呢?”

說完,淚花閃爍地哭了起來。鐵牛聽了心裏一陣感動,也無暇顧及其他,伸手摟過了莫傾染的纖腰,伸手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

曹氏還想張嘴說些什麼來反駁,卻被劉大成制止:“算了算了。”他雖然也想把女兒留下來照顧家裏,但是想想鐵牛說的也不無道理,況且這事傳出去也不是一個好名聲,便也作罷了。

而且這一次女婿送來這麼多東西,也夠家裏吃上好一陣了,但是想到自己那不能幹活的妻子不由得又埋怨地看了曹氏一眼。

曹氏被父親的這一眼看得有些膽戰心驚,還是忍不住的對莫傾染說道:“雖然是這樣,但你們也總得留點口糧給我們吧?你說我不幹活,家裏的開支從哪裏來呢?你父親幹活,又不像我那天縫縫補補賺些錢。”

莫傾染在心裏冷笑,到頭來不過還是想摳些銀子占些便宜吧,想從自己這兒佔便宜,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說著莫傾染已經站了起來,把鐵牛也拽了起來,對着兩人說道:“反正今天已經回門了,這飯我也吃過了,以後這個家我是不會再回來,縱使你們罵我不孝順也好。在家時我自認為從來沒有愧對過你們,可你們對我不管不問,繼母對我非打責罵,我也忍了過來。如今我都已經成家了,你們便放過我吧!“

說完不顧身後曹氏的咒罵聲,已經攜着鐵牛相繼離去。夫妻兩個人都氣的不行。

劉榮看着兩人的背影,有些黯然,轉頭抱怨着曹氏說道:“都怪你,姐姐被你氣跑了,我都沒有好的飯菜吃了。”

曹氏氣得竟說不出話來。

莫傾染和鐵牛走在鄉間小道上,鐵牛緊緊地握住媳婦的手,看着媳婦兒,沒有笑容的臉色,有些慌張。小心翼翼地說道:“媳婦兒,你別生氣了,這家咱們以後不回便是了,自己開開心心的才是正理。”

還沒等他說完,莫傾染就噗嗤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倆的角色竟然調換了過來,鐵牛變成了一副小媳婦樣。

“鐵牛哥,我才沒有傷心呢,我開心還來不及。”說完,裂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給鐵牛看,確實開心的很。

鐵牛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莫傾染剛剛的表情矇騙了,不禁有些無奈,自家媳婦兒的本性慢慢暴露了。可是,他現在好喜歡,一點也沒有當初覺得被騙婚的惱怒。

“鐵牛哥,你不會覺得我壞吧?”說著有些失落,“我若不那麼說,怕是這一輩子都要被他們捆綁在一起。我不想再給家裏造成負擔了,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多好。你,婆婆,還有我,未來還有我們的寶寶,我們一家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鐵牛聽言,心裏湧起一股暖流,緊緊的握住媳婦的手承諾道:“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即使我吃不飽穿不暖,也會讓你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

聽着鐵牛憨憨地話,莫傾染不禁笑得更加開心了。他時而害羞,時而憨厚,但是不管是哪種都會讓自己很感動!

兩個人回到家裏的時候就看見婆婆真費力的,在廚房間搗鼓着什麼,忙走過去制止。

“娘,我不是說等我回來在做這些的嗎?你怎麼又從床上起來了你身體又不好,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吧!”林氏笑着看了看兩個回來的人,見兩個人喜上眉梢,不禁問道:“咋,可還順利吧。”

兩人對着林氏點了點頭,道:“很好,您就不用不用操心了,一會床上休息,這些事我們來做就好了。”

卻不想林氏很是堅持:“你們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我來煮飯吧,你們快去歇着吧。”

莫傾染推辭不過,看了看鐵牛,見他也笑着點了點頭,便也不再糾結。

飯後,這一天又在笑鬧中度過,莫傾染忽然非常享受這種日子。她想,或許在拯救樞寧的路途中,自己也可以收穫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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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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