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公然私奔

第012章 公然私奔

房若虛挨的這頓打,純粹是他自找的,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搬出白牡丹來!

房若虛在城裏尋花問柳,原本就是犯了女人的大忌。如今伏牛山上女人當家,寨主仇阿卿、副寨主秦小小,還有一個三寨主常婉,個個心頭惱恨,櫻桃更是委屈!房若虛回到山寨,原本就該低調做人,可他不僅不低調,大刺刺闖進觀雲堂不說,還把個風塵女子白牡丹公然帶上了大堂。態度還極為倨傲,口口聲聲以寨主自居。那仇阿卿原本也不想打房若虛,可一見到白牡丹,再也忍耐不住,立馬痛下殺手!就連常婉、秦小小,看見白牡丹,也是大為不滿,眼見房若虛被打得哭爹喊娘,並不出面求情。

櫻桃心中雖然有氣,可見房若虛被打,還是心疼,打到二十下,實在忍不下去,只得起身大着膽子說道:“兩位公主,就饒了他吧!”

仇阿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櫻桃,你男人在外找女人,我替你出氣,你還向著他!”

櫻桃啞口無言,只得低頭流淚。

錢恩銘老成些,說道:“寨主就依了櫻桃吧!櫻桃是有身子的人,若是心中愁苦,動了胎氣,怕是不好!”

仇阿卿喝道:“也罷,看在櫻桃和錢大人的面子上,就不打了,還有三十針鉗,暫且寄下,若是再犯,一併處罰!”

白孝德這才住手,畢竟是自家兄弟,曹孟璘、李摩柯、錢恩銘、宋武楊慌忙來到屋檐下,將房若虛抬進了大廳,因為屁股上着傷,坐不得,只得把房若虛抬上桌子趴着。

房若虛趴在桌子上,喘息不已,櫻桃守在一邊,本想罵他兩句,卻見房若虛傷的不輕,只得含着眼淚給房若虛端過熱水來,伺候房若虛喝了兩口,見房若虛被打的大汗淋漓,又用熱毛巾擦拭,好一陣子,房若虛方才緩過勁來。

仇阿卿喝道:“房若虛,今日本寨主打你,你服不服!”

房若虛嘆道:“寨主責罰的是,房某口服心服!”到了現在,房若虛才算認清了形勢,在陝郡城裏風流一番,搞得自己威信掃地,伏牛山寨主之位,便是徹底易主了!

仇阿卿喝道:“你媳婦懷着身孕,還為你擔驚受怕,你卻在外尋花問柳,你他娘的禽獸不如!”

房若虛慌忙說道:“櫻桃,為夫確有過錯,還請賢妻原諒為夫一回,為夫下次再也不敢了!”

櫻桃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埋頭給房若虛擦汗。

“這還差不多!”仇阿卿喝道:“白牡丹勾引有婦之夫,本應針鉗伺候,不過呢,白牡丹乃是女流之輩,這種事,處於被動地位,主要責任人是房若虛,他若不去翠花樓,白牡丹即便有心,也勾引不到房若虛!所以,就不責罰白牡丹了!大家說,本寨主這般處置,可否公道?”

眾人紛紛點頭:“仇寨主公正廉明!”

仇阿卿喝道:“白牡丹之罪可恕,但她不可留在伏牛山上!來人,將白牡丹趕下山去!”

仇阿卿話音一落,趴在桌上的房若虛大叫:“寨主萬萬不可趕走白姑娘!”

“放屁!”仇阿卿勃然大怒:“房若虛,本公主饒她一回,不予責罰,已然是法外開恩,你居然還要將她留在寨中,莫非,你要休掉櫻桃,將她扶正!房若虛,你太過分了!你媳婦還在為你擦汗,你他娘的心裏還想着白牡丹!當真是禽獸不如!白孝德,將房若虛拉出去,把那沒打完的三十針鉗,給我補上!”

白孝德也是說道:“軍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了一個風塵女子,連自家媳婦都不要了,白某實在看不過眼!”

眾人也是冷眼相看,誰也不求情,就連櫻桃也是默然不語。

卻聽白牡丹冷冷說道:“你們也不要責罰房先生了,我走了就是!”

房若虛大叫:“白姑娘走不得,你若下山,便是死路一條!”

白牡丹冷笑:“伏牛山容不下牡丹,牡丹生死自有天定!”

白牡丹邁開大步,昂然而去。

房若虛挨了打,動彈不得,趴在桌上大叫:“宋武楊,給老子攔住白牡丹,她若是走了。老子這輩子不認你這個兄弟!”

宋武楊正要移步,仇阿卿氣得渾身發抖:“宋武楊,你敢去攔住白牡丹,本寨主也賜你五十針鉗!”

那針鉗便是一柄兇器,尤其是白孝德做打手,後果更是嚴重。宋武楊嚇得一哆嗦,呆在原地不動。

眼見那白牡丹就要走出大門,那房若虛也不知是哪裏來了力氣,竟然不顧傷痛,硬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三步兩步衝到門口,一把扯住白牡丹:“白姑娘走不得!”話一出口,屁股上傷痛難忍,再也立不起,撲通一聲跪倒在白牡丹面前。

那房若虛下跪,是因為傷口傷痛難忍。仇阿卿卻是看差了,以為房若虛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頓時火冒三丈:“房若虛,你他娘的好歹也是我伏牛山的軍師,竟然給那賤人下跪!我伏牛山的臉被你丟盡了,罷了罷了!既然你鐵了心要護着這賤人,就成全你們,白孝德,把房若虛與白牡丹一併趕下山去!”

卻聽房若虛跪在地上大呼:“既然寨主容不得白姑娘,房某便與白姑娘一同下山,浪跡天涯!”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就連仇阿卿也是長大了嘴,發不出聲音來。

仇阿卿聲稱要把房若虛趕下山,也不過是說說而已。他老婆櫻桃在山上,肚子裏還懷着他的孩子,豈能真的趕走了他,不過是嚇唬嚇唬。房若虛在那翠花樓與白牡丹風流一場,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就算他看那白牡丹長得漂亮,一時不舍,帶回了山寨,也不至於因為一個白牡丹,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口口聲聲與要與白牡丹浪跡天涯,這簡直就是情人私奔!

情人私奔就業罷了,可問題是,房若虛與那白牡丹,也不過就睡了一回而已,哪裏來得如此深厚的感情!

卻聽白牡丹說道:“牡丹不過是個風塵女子,房先生犯不着為了牡丹出走!馮子喬正在四處搜捕房先生,房先生若是離了伏牛山,凶多吉少!”

房若虛卻是咬牙說道:“白姑娘離了伏牛山,更是死路一條!房某不是負義無情之人,豈能眼睜睜看着白姑娘走上絕路!”

“有房先生這句話,牡丹平生足以!房先生保重,牡丹去也!”白牡丹抬腿便走。

房若虛屁股上疼痛,行走不得,卻是連滾帶爬,雙手抱住白牡丹的柳腰,不肯放手,卻是放聲大哭:“白姑娘若走,就請帶上房某!”

白牡丹被房若虛抱住,動彈不得,又見房若虛屁股上還是血跡斑斑,心痛難忍,竟然與房若虛相擁在一起,抱頭痛哭。

眾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常婉實在看不過去,冷冷說道:“房軍師,你當著櫻桃的面,與一個風塵女子秀恩愛,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小小嘆氣:“二哥,若是雲飛哥哥回來,見你這個樣子,只怕比仇姐姐打得還要厲害!”

錢恩銘也是嘆道:“房軍師,夫妻大義,豈能不顧!尊夫人還懷着身孕呢!”

白孝德怒道:“房若虛,你停妻再娶,喪盡天良,白某不認你這個哥哥!”

李摩柯搖頭:“軍師本是情形中人,風流一場倒也可以理解,但何至於陷得這麼深!”

曹孟璘嘆道:“房軍師,你要和白牡丹秀恩愛,也該挑個地方,這觀雲堂上實在不合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奚落房若虛,只有櫻桃低頭不語。

“老子秀個屁的恩愛!”房若虛抱着白牡丹,邊哭邊喊:“今日我伏牛山若是趕走了白姑娘,今後有何臉面立足於世!”

仇阿卿喝道:“房若虛,那是你的破事,不要扯上我伏牛山!”

卻聽櫻桃說道:“仇姐姐,房若虛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與白牡丹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還請仇姐姐再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櫻桃,你給我住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這個白眼狼說話!”仇阿卿喝道。

櫻桃卻是昂首說道:“當初,步大哥做主,將櫻桃許配給房若虛,步大哥就說過,他不是壞人,他心善。這些日子在伏牛山上,他對櫻桃好,從沒說過狠話。櫻桃認定,他是好人!”

“放屁!”仇阿卿怒道:“櫻桃,你今天晚上,怎麼膽子大起來了,竟敢頂撞本寨主!”

那櫻桃是使女出身,雖然嫁給了房若虛,算是伏牛山上的寨主夫人,卻一向是小心謹慎,從來不敢以寨主夫人自居,平日裏說話細聲細氣,見誰都是禮讓三分,在仇阿卿和秦小小兩位公主面前,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唐突,今天晚上,也一直是少言寡語。可現在,態度卻是極為堅決。

“櫻桃只求仇姐姐,讓他說句話!”櫻桃說道。

仇阿卿無奈,只得喝道:“房若虛,你說,究竟是為什麼要和那賤人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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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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