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番外七
12小時。宋熙元彎了彎嘴角:“好啊。”
這個天氣,這個時間,也只有談戀愛的人才會待在外頭吧?
宋熙元一下車就有點後悔,瑟縮了一下,扭頭看金在仲,他也罩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絨衣走了下來。
走到她身後,把她羽絨衣上的帽子拉起來罩在她頭上,然後從她的背後抱住了她。
宋熙元瞬間覺得不冷了,臉紅的有些發熱。
周圍非常的安靜。
面前的江水也沉寂着。
這已經不是市區內最繁華的那一段,不過仍然能看到江邊璀璨的燈火。
“回國以後……”宋熙元小聲的開口,“我還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漢江呢。”
她倒是有時間,但沒有人陪,自然也就沒有興緻。
“好看嗎?”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現在看着還不錯。”
他笑起來:“只有現在好看嗎?”
“嗯。”
只有你陪我看的時候最好看,宋熙元這麼想着,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來。
“暖寶寶時間過了嗎?”金在仲問道。
“還好,你會不會冷?”
“不冷。我不怕冷。”
“真的?”
“假的,”他笑起來,“回車上去吧。”
“噗……”宋熙元也笑起來。
他拉住她的手,倒還是她的手更暖和一些。
“趕緊上車吧。”宋熙元話音未落,卻突然覺得臉上有點冰冰的。
她仰起頭,天上有零星的什麼東西緩緩的飄下來。
“下雪了。”金在仲說。
“下雪了!”宋熙元可比他要興奮多了。
她仰着頭,抬起手。
小小的雪花,也太少了。
可是她仍然興沖沖的:“這是初雪嗎?”
“是,”金在仲抬頭看了看天,“今年的第一場雪。”
“真是幸運啊!”她笑道。
如果沒有等他,就看不到初雪。
現在能一起看到,真的超級圓滿。
金在仲笑起來:“有那麼高興嗎?”
“當然啊,幸好等你下班了呢!”
“真是小孩子。”開心的那麼簡單。
他伸出手,把她擁在懷裏。
宋熙元也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這麼抱了一會,她笑起來:“兩隻熊的擁抱。”
這是什麼形容。
金在仲也笑起來。
沒一會,宋熙元又說:“再下去會變成兩個雪人。”
雪太小啦,要多久才能變成雪人呢?
但是他好像很怕冷呢,所以還是趕緊上車吧。
“嗯。”金在仲緊了緊手臂,“上車吧,我的小雪人。”
我的小雪人……
宋熙元笑着握住他的手,她還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兩人重新上了車,並不急着走,只是打了暖氣,就那麼坐着。
宋熙元從口袋裏摸出糖果,遞了一個給金在仲。
金在仲笑着接了過來:“哪來的?”
“剛才咖啡廳的姐姐給的。”
“哥哥你……”撥開糖果,丟進嘴裏,宋熙元問道,“是03年出道的吧。”
“是啊。”
“已經五年了呢。”
“是啊……”金在仲略作感嘆。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呢。
“哥哥你,”宋熙元偏過頭去問他,“現在還熱愛着這份工作嗎?”
“是,”金在仲笑着點了點頭,“還熱愛着。”
“真棒啊!”宋熙元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
“你呢?”金在仲偏過頭去看她,“現在還熱愛着你的工作嗎?”
“是!”宋熙元笑着點了點頭,“我也還熱愛着。”
兩個人都靠在椅背上,面對着面。
金在仲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頭髮:“賢鍾跟我說了你的事。”
“我?”宋熙元一時沒明白,“我有什麼事?”
“《花樣男子》。”
“啊,那個啊……”
宋熙元拿到劇本時,只知道男主角是李敏鎬,對其他什麼角色對應什麼演員倒並不是很了解。
不過最近不管是網絡還是電視,都已經開始宣傳打廣告了。
“賢鍾前輩是花澤類啊……”宋熙元笑道,“那個劇就快要播了吧?”
“是,快要播了。”金在仲仔細看了看她的表情,“沒事吧?”
“前輩你這是想要安慰我嗎?”宋熙元一臉期待,“那你先安慰,我再告訴你我有事沒事。”
“哪有這樣的。”金在仲笑起來。
“不管,你先安慰了再說。”
“好,”金在仲拉住她的手,“還有兩家電視台,還有無數的劇本,就算錯過了這一本,還會有更適合你的其他的。”
“不行……”宋熙元笑着看他,“太官方了。”
金在仲彎了彎嘴角:“我沒有辦法給你劇本,但能給你買吃的,除了肉還喜歡什麼?或者想要去哪裏玩?”
“想要去哪裏玩都可以陪我嗎?”
“……”沉默的表情已經回答她了。
亞洲區,能認出他的人太多。
再遠一點,又哪來的時間。
“什麼啊!”宋熙元一臉失望,“原來只是說說的啊……怎麼辦,好像不僅沒有安慰到,反而讓我更受傷了。”
金在仲握緊她的手:“以後……”
“以後是什麼時候?”其實宋熙元是可以理解他的,但是覺得他這副沒轍的樣子好可愛,於是繼續向他撒嬌,“好歹說一點現在就能實現的……”
“現在?”
“嗯,現在。”
金在仲於是湊近她,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宋熙元呆萌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哦?”金在仲看着她,笑起來,“臉紅了。”
“……”宋熙元放下手,瞪了他一眼。
“安慰到了嗎?”金在仲接着問道。
“……”如果要親吻,好歹也該是……宋熙元想說,才一個額頭吻而已,能有多安慰。
但是要是真的這麼說出來,是不是顯得她太猴急了?
所以,她別過臉去:“安慰到了。”
“沒事了嗎?”
“嗯……”
雪似乎又停了。
宋熙元隔着擋風玻璃,看向窗外的天空。
“沒事的,”其實也不怎麼需要安慰,她喃喃的說道,“不知道他們還想要做什麼,但總歸是得寸進尺,當時要是聽他們的話完全的忍下來,那樣恐怕才會有事。”
就算仍然握着那個角色,那又怎麼樣,違背了自己的心意,被抓住了把柄,會一直惴惴不安的。
“是那樣沒錯。”金在仲贊同。
捷徑並不是那麼好走的,如果沒法完全的擯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