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長發及腰53

待你長發及腰53

賀心澄卻吐了吐舌頭,“貪吃,鬧肚子了……”

原來昨天和童博上街,一時嘴饞,在外面吃了一碗豆花,結果回來鬧肚子,童一念從昨天開始,一直罵到今天,還不罷休呢……

小囡覺得應該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了,得勸勸心澄,免得她對童一念有意見,於是親昵地挨着賀心澄坐下,“心心姐,念念阿姨也是一片好心,外面東西不衛生,怕對寶寶不好么……”

賀心澄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身後響起童一念的聲音,“喲,小囡來了,還是小囡深懂我的心!”

“念阿姨!”小囡站起來笑着喚道,自幼便在陸家玩,童一念極是喜歡她的,所以她倒是一點也不怕童一念。

“小囡,來,嘗嘗我自己做的豆花,比外面買的乾淨!”說著手中兩碗豆花,一碗給了小囡。

小囡驚嘆不已,“念阿姨,您太神奇了!還會自己做豆花?”

童一念臉色僵僵的,哼了哼,“不是有些人要吃嗎?”

賀心澄和童博對望一眼,童博沖她笑了,好像在說,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媽其實心眼極好……

賀心澄看着另一碗豆花穩穩地落在自己面前,對着童博轉了轉眼珠子,一抹嬌憨的笑,浮上眉梢。

這是童博熟悉的表情,清冷的仙女外表背後,偶爾搞怪的小魔女……

他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雖然終於贏得美人歸,可是總是有諸多的擔心,擔心她會受委屈,擔心她會不習慣,擔心她和媽媽成水火,而今看來,好像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卻見賀心澄忽然站了起來,抱着童一念,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媽咪!”

而後,微紅了臉,坐下來低頭猛吃豆花。

一大早,她就聽見這位令她生畏的婆婆在打豆子,從一顆顆生豆,到這碗豆花,其中有多少工序或者不重要,這豆花比外面買的還細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她婆婆親手做的,她曾以為嫁進來會讓她受盡委屈的婆婆做的……

童一念一時也有些無措,半晌,臉拉得老長,含嗔斥道,“別跟我整這些老外的玩意兒,我只是心疼我孫子!”說完,轉身便走向廚房,已有歲月痕迹的臉龐,竟升起淡淡的紅暈……

小囡看着這一幕,覺得自己真的多慮了,心心姐怎麼會和念阿姨相處不好呢?只不過,人和人之間相處的方式不同罷了……

想到這裏,她也頗覺欣慰,因為她是親眼看見心心姐送那位冰美人一般的卿阿姨去機場的,心心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她也擔心過,心心姐一個人在北京,如果又跟念念阿姨不合,那日子多麼難過,現在看來,心心姐應該是很幸福的……

她端着還溫熱的豆花,吃了一口,細膩甜潤,果然比外面的好吃,卻見賀心澄又把一匙喂進了童博嘴裏,不禁笑了,為他們如此的幸福……

童博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倒也不避諱,也不害羞,反而笑她,“小囡幹什麼呢?是饞我們家豆花好吃?那就趕緊嫁過來,媽媽每天也給你做。”

“大哥少拿我打趣了!”小囡臉色微紅,低下頭來喝豆花。愛情這東西,真有魔力,竟然沉穩而內斂的童博大哥也變得這麼的……不正經了……

嫁過來?她可以在內心裏不知羞地說一句,她其實真的很想早點嫁過來嗎?可是,她要嫁的那個人啊,不知還得多久才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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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某大。

小囡將優秀畢業生評比表交給了系裏,而後,便和粟粟一起回寢室。

“小囡,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就四年了,我們馬上要進各自的公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沒有責任感得瞎玩了!”粟粟感嘆。

小囡看了她一眼,笑,“你還是可以,粟二小姐。”

粟粟是家裏嬌養的女兒,萬事都有她大哥頂着,而她,是寧家唯一的頂樑柱。

粟粟不得不嘆服,“我和你沒法比,小囡!專業成績比你差一大截,不是我不想挑大樑,是我沒這能力挑!不像你,太優秀了……”這四年,小囡簡直就實現了一隻小小毛毛蟲蛻蛹化蝶的轉變,當年那個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學識優秀,氣質端莊,舉手投足已經有幾分陶阿姨的風采了,而追她的人更是可以圍繞操場站幾圈,但是,她卻一心撲在學習上,連一個眼色也吝嗇施捨。

小囡搖搖頭,否認粟粟的說法,那只是外人看見的表象,事實上,在很多方面她都還是一個迷糊蛋……

前方的路口,站着一個男子,斯文沉着,還有幾分冷峻,正朝着她們走來的方向而望。

小囡撞了撞粟粟的胳膊,笑道,“沈醫生來接你了。”

粟粟有些難為情,嘿嘿一笑,“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我才不要當燈泡!”小囡戲謔地沖她笑。四年的時光,真的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冤家對頭也可以變成熱戀情侶,比如粟粟和沈醫生,當初看沈醫生怎麼也不順眼的粟粟,居然會在丹青手術住院期間,因為照顧丹青而和沈醫生擦出了火花,一牽手就是幾年,上個月,粟粟把沈醫生帶回家見老爸,據說這個女婿深得粟伯伯喜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喝粟粟的喜酒了,看樣子,她又得當伴娘了……

粟粟知她不會和自己一道,頗為歉意。

小囡卻把她往沈醫生那邊推,“去吧!我對重色輕友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別讓沈醫生久等!”

看着沈醫生的目光落在粟粟身上時便分外溫柔,她發自內心地笑了,能相守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吧,像她,可是想見一面那個人也是奢望啊……

原本說的兩年,卻不知為何變成了三年,四年,更不知,到底要幾年他才能歸還?

十八歲愛上一個人,之後,便將自己的心門禁閉,再不對任何人開放,從此潛心念書,倒是將一切的紛擾都阻隔在外,換來四年寧靜,讓她在這四年裏收穫頗豐。

系裏的意思,原本要保送她研究生,可是,她等不了下一個三年了,她有她的責任,她必須開始新的人生經歷。

獨自一個人走回寢室,丹青她們都不在,畢業在即,每個人都很忙碌,為前途操心,為愛情神傷,唯有她,事業和愛情都已經定位,前路沒有懸念。

下午沒有課,把東西稍稍收拾了一下,準備自己開車去公司。

從大二開始,她就已經開始逐漸接管公司的事,為了方便,媽媽還是給她買了車,只是,她沒有要司機,自己開着上下學,自己開着去公司。

車開在校園裏,途中卻遇上了葉妮,用仇視的眼神看着她。

從大一開始,她就和葉妮莫名其妙地不對盤,這四年裏,不尷不尬地同在一個班,矛盾從不曾有過緩和,只是,小囡一心念書,成績優秀,在學校各個社團又無心爭鋒,才讓這矛盾沒有激化。

只是,葉妮今天這仇視的目光好像格外明顯,是為了什麼?小囡想了想,算是明白過來,因為優秀畢業生的評選吧,葉妮好像沒有評上。其實葉妮的專業也很拔尖,吃虧就在體育上,嬌生慣養的她,跳舞或者可以,體育這三年裏幾乎每年都掛科,從而,讓她與優秀畢業生無緣了……

在學校這些榮譽上,小囡比大多數同齡人都看得淡薄,優秀畢業生也好,各個社團或者學生會領導人也好,她都不看重,因為她生活的重心和目標是自己家的公司,仍在念書的她,卻已身為公司高管,所以,反而覺得這些榮譽都是小孩追逐的玩意,太幼稚,而她,也忘了,其實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是以,葉妮對她的仇視,她也只當是小孩的賭氣,完全不放在心上,開着車,出了校門。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優秀畢業生評定卻出了問題,幾天後,系裏公佈的名單里沒有她……

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想過一定要評上優畢,但是她要不要是一回事,被人否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幾個優畢填表格,幾乎是這一屆學生里人人皆知的事,只要填了表基本就能批下來,就只她一個人被否決,這讓她心裏不舒服。

因此,她總要弄個明白,這裏面到底是個什麼緣由。

在和系領導一番談話之後,她竟然被告知,要潔身自愛,品行不端的學生,是不能成為優畢的。

當她再一次追問她為什麼品行不端時,系領導便拿出一系列的證據來,問她是否軍訓時跟教官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什麼叫不清不楚的關係?”她覺得很可笑。

“這個……就不必我說清楚了吧?寧小囡同學,你很聰明的。”系領導是位男老師,說這話的時候,還流露幾分難為情。

小囡搞不懂這有什麼難為情的,反問,“請問,有那條校規或者法律規定,在校學生不能和現役軍人談戀愛的?婚姻法二十歲就可以結婚,我和教官談戀愛哪裏錯了?”

“你……居然還好意思把這拿出來和我辯?那也就是說,你和教官有不該有的事是事實了?”系領導可能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戰,說話也格外難聽了。

“請問老師,什麼叫不該有的事?陸念之是我的男朋友,是在為國家為我們後方每一個人的幸福奉獻青春和熱血的優秀軍人,是他不配有愛人,還是我,xxxx的女兒,xxxx寧晉平的孫女,不配和他在一起?!”這是她念書十六年來,第一次抬出爸爸和爺爺的軍銜,她是氣到極點了,她可以不要優畢,可以不要任何榮譽,可是,她和念之的愛,憑什麼要被潑污水?何況,他這一去四年,在那麼艱苦的地方,一年到頭就幾個電話,說得難聽點,她常常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也不敢跟任何人說,只在午夜格外思念他的時候躲在被子哭。

這位老師倒是沒有具體去想過寧小囡的家庭背景,只在開討論會的時候了解這是個很用功只讀書的學生,連學校活動都少有參加,若不是長相漂亮,又是學霸,估計會在大學豐富多彩的生活里被淹沒掉。此刻一聽,倒也覺得心裏有所震撼,語氣有些軟了下來,“同學,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軍官和學員鬧出這樣的緋聞來,對學校聲譽和軍官本人的聲譽都不利,我們也是從大處着想,這樣吧,如果你們真的是正兒八經地談戀愛,我們再開會談論。”

“不必了!”小囡本就是個烈性子,話說到這裏也就站了起來,“我優不優秀,不是別人三言兩語說了算,也不是一張評比表說了算。至於我和陸教官,我們愛得光明正大,我從來不引為見不得人之事,反而以此為榮,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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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老公大人:在遺忘的時光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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