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戲精本精

61 戲精本精

.盜文網號請繞道。冬風寒徹,冷不進那紅瓦華屋,風吹進來,被層層厚厚的帘子隔着,竟成了媚冬風,這華屋暖氣充盈,笙歌曼舞,宴會廳中跳舞的女子甚至熱的滲出微微香汗,旋轉之間,玉鳴舞佩,迤邐繁紅成簇。

舞女眉目嫣然,眼波似水,向前方各位殿下的座位上看去。

“六弟~今日的宴會可是二哥他特地為你而開,怎麼悶悶不樂的躲在這裏?”一抹朱袖拂過四皇子的案幾前,為他斟了一滿杯酒。

肖嶸接過酒杯,嘆了口氣:“唉……燦哥,你怎麼還有心情喝酒!”

“有啊,怎麼沒有。”肖燦懶洋洋的在他一旁坐下,笙歌曲笛中,他托腮看席中舞女踏着節拍將手中的水袖甩起,好似波浪在空中,轉身又輕巧接住,回首笑靨如花。

“及時……行樂嘛。”他拿起酒杯,碰了碰肖嶸的杯沿。

肖嶸仔細看了看四哥的面容,終於信了他這個四哥,對皇位,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念及兒時在明妃宮中一起玩樂的日子,不知為何,心中忽然生了幾分憤懣,忍不住嘲諷他道:“燦哥,只要有美人,美酒,你是不是做一輩子的富貴閑人都心甘情願?”

肖燦微微一笑,餘光見肖衍不再看向這邊,也不答肖嶸的話,而是扶着案幾帶着幾分醉態的站了起來,慢慢走到舞池中去了。

四周的官員士紳被他的舉動吸引,不時看過來。

肖燦歪歪扭扭的走着,忽然打了個趔趄,猛地拉住一個美人的水袖,這才站直,華服美姿容的貴公子露出這般窘態,也不慌張,嘴角掛着一抹笑,乾脆將這美人的水袖一點點收攏到懷裏。因他俊美過人,如此輕薄的行為做出來,倒不叫人覺得猥瑣有失禮儀,反而因其儀態風流,叫人有些臉紅心跳。

二皇子肖衍在見肖燦將水袖一拽,那美人臉頰緋紅的跌入他懷中之時,忍不住哈哈大笑向著左右道:“我這個四弟啊,真可謂是整個上京一等一的風流人物。”

周圍的官員士紳圍着他連連附和。

“殿下說的是……”

“殿下說的是。四殿下風光霽月,我等實在是望塵莫及啊。”

“望塵莫及……這話有趣,怎麼說?”

那官員本只是附和一句,未料二皇子竟問他為什麼,他倒也靈醒,不說這不是您剛剛說的么,而是帶着幾分尷尬道:“四殿下的風流韻事,整個上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二皇子眼中透出幾分滿意,嘴上卻道:“四弟醉心歌舞,偶有放蕩之處,世人不知他,我卻知四弟實是真性情。”

“殿下說的是……”

這邊正說著,卻見四皇子一把將跌入懷中的美人打橫抱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回頭向二皇子喊道:“二哥,屋裏實在悶熱,天色也不早了,弟弟呆不住了,先行一步。”

“哈哈哈,你小子,今日可是來陪六弟的,你見了美人,兄弟也不顧了。”肖衍笑聲洪亮,別有深意的向肖嶸看了一眼,道:“你能不能走,問我沒用,得問六弟!”

肖嶸已經被肖燦提醒過一次,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恭敬道:“二哥的意思,就是弟弟的意思。”

“你們呀!”二皇子搖搖頭,“自家兄弟,何必如此生疏。那四弟,你回去吧,我看你也確實醉的厲害了。”

其實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四皇子並非醉而離席,只怕大半是“急色”。

但二皇子要給自家弟弟留面子,今晚后,傳出去的,也只是四皇子醉了先行離席,而非美色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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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話,也就騙騙上京的百姓,該知道的,需要知道的人,依舊會知道,今夜的四皇子殿下,是如何流連美色。

肖燦笑着告辭,用力抱緊了懷裏的美人。

“殿下~”美人柔柔的將胳膊環繞在他脖子上,輕輕埋頭在肖燦的胸膛,綢緞貼在臉上,她輕輕嗅了嗅,眼波纏綿。

回到馬車上,肖燦將美人放下,吩咐車夫回去。美人心中有幾分遺憾,但既然上了馬車,她便立刻與肖燦拉開了距離,利落的在馬車一邊跪了下來。

“東西拿到了嗎?”肖燦掀開車窗看了一眼,淡淡問道。

“是。”

“李長衡還有幾日到京?”

“距消息傳來,還有三日。殿下,這一路,為了保護他,已經損失了十幾個好手。”

“都勻怎麼說?”

“殺手一共來自三方,您讓我注意的兩家都有參與。還有一方……”

肖燦皺眉。

“誰?”

“是……七殿下。”美人輕聲回道。

肖燦聞言,眸光微動。

美人迅速的,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長長的睫毛一眨,就在臉頰打出一片陰影。

她將頭緊緊的低着,心中有些微的膽怯。

自從那一年,殿下死裏逃生回京后,在外人面前就越來越行事放蕩了,就連她,便是知道殿下的性子,可見着在外的殿下……戴着華美,溫柔,迷惑人心面具的殿下。

她總是不禁在心中溫柔的嘆息:殿下呀,殿下。若得您真心以待,寧姬死又何懼呢?

自她為面前這個人判出師門的那天起,就已經下定決心。

……

張戈是被自家師父的呼嚕聲震醒的。

一睜眼,看着裹着被子睡在地上的自己,和蓋了一床新被子躺在床上的師父,他頗有些無奈。

定是回來晚了,懶得收拾,便跑他這裏來睡。

早幾年,趙衡蒲的睡相其實很好,畢竟是讀書人。只他年齡大了,這幾年,越發顯出老態。

呼嚕聲便是一種徵兆。

張戈輕手輕腳的揭開被子,抖了抖,將被子放到了床上,給自家師父又添了一層。然後在屏風處拿下外衣,推開門走了出去。

天色朦朧,清晨的霧氣瀰漫。

張戈沒想到自己一覺從昨日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夜好眠,倒是神清氣爽。

雪已經停了,院子裏有個銅色的大水缸,此時缸中的水已全部凍住,張戈路過時候瞥了一眼,那冰甚至能照出張戈模糊的臉。

他沒找到梳子,這一頭亂糟糟的長發不知如何是好,出院門前想了想,回屋取了一根麻繩,將頭髮綁了起來才出去覓食。剛出迴廊,就見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提着兩個食盒迎面走來。

見到他,停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

張戈向前一步:“這位小兄弟,請問書院吃飯的地方在何處?”

“吃飯……吃飯?哦!前面左拐,過了書閣,荷花池那邊便是。”

“多謝。”張戈謝過他,向前走去。

“等等!您……您可是趙師叔的弟子張戈,張公子?”這小廝愣愣的見張戈要走,緊忙問道。

“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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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福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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