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父親闖進了衛生間
我激動之下，竟然有些坐立不安，唐老師可是什麼都沒拿就去洗的，也就是說，她一會出來時，豈不是也不會穿……
想到這，我趕緊腦補了一下那些情節，以前根本不關注這些，突然腦補，反而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下意識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非常的難聞，一股被雨水澆了的臭味，我趕緊打開了我家那簡陋的“衣櫃”，從裏面翻找起乾淨的衣服來。
可再怎麼找，除了身上的校服外，就只剩下了初中和小學的校服，還有一些穿在裏面的衣服。
還好初中的校服還能穿，我立即換在身上，想坐下等，卻又感覺渾身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就連小腿都好似有些抽筋般抖個不停。
“咔嚓，碰……”
嗯？什麼聲音？
起初，聽到微微金屬摩擦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當那重重的關門聲響起時，我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我能感覺到，我的手腳冰涼冰涼，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不用想，能打開房門的，除了我自己，就只剩下那個酒鬼爸爸了！
可是，他就算回來，不也應該是後半夜才會回來嗎？而現在，還不到晚上十點！
我小心的把房門打開了一道小縫，向外一看，天啊，真的是我那個酒鬼老爸回來了，而且，看那眼睛半睜，走路打晃的狀態，今天應該喝得不少。
要是他不喝酒，我還敢和他簡單的說上一兩句話，可他現在的狀態，我要是出去觸霉頭，說不定就會被他打個半死！
怎麼辦？
就在我擔心被打死的時候，突然想起，唐老師還在衛生間，而且，算算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
果然，就在我最擔心的時候，衛生間竟然響起了流水聲，我再想進去阻止，已經來不急了！
老爸他，不會去衛生間吧……
現在，我只希望，他會直接進來睡覺，哪怕是他只要進來，我再飛快的去通知老師也好！
難道，老師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或者，她只當是別家傳來的聲音？
我心亂如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竟然從門縫裏看到，我老爸的目光，向衛生間一瞟，我暗道不好，剛要衝出去，卻突然注意到，老爸此時的目光，和每次把我打得皮開肉綻時一模一樣。
不好，他一定當衛生間裏的人是我，而他，喝了這麼多酒，難道要用衛生間？
而現在，裏面流出的嘩嘩聲，也意味着這個月的電費和水費，又要比上個月高了，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非常想出去，可是我不敢。
我心裏焦急萬分，為什麼唐老師還沒有發現，她要是自己能出來，再找一些借口的話，相信老爸是不敢對她動手的。
我恨，我恨我的懦弱，我恨我的膽小，更恨，我為什麼有這樣一個爸爸！
不管了，我咬了咬牙，一定不能讓老爸突然衝進去，就算自己被打死，也不能讓唐老師她……
可當我才想到一半時，只見，我老爸竟然隨手從牆角處，撿起一根木棒，晃悠着身子，大步就向衛生間沖了過去！
我家四十平不到，就在我還沒有邁開步子時，老爸已經一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手裏的木棒也高高的舉了起來……
“啪……噹啷啷……”
我聽到了木棒掉落的聲音，我用雙手緊緊的捂住臉，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猶豫，為什麼我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
“是小軍嗎？怎麼這麼猴急，也不等老師……”
耳邊，傳來唐老師的聲音，我知道，如果現在衝進去的人，真的是我，那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聽唐老師那根本沒有半點生氣的語氣，原本能讓我熱血沸騰的這句放，此時卻讓我如墜冰窟！
“啊……”
“放開我，你是誰，我是小軍的老師，你不能……”
“碰碰碰！”我用力的把腦袋往牆上撞，淚水狂飆而出，內心掙扎無比，卻使終沒有勇氣衝出去！
門外，瘋狂的哭聲，還有老爸瘋狂的叫罵聲，與物品被打爛的噼里啪啦的聲音雜亂無比的向我的大腦送來。
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為什麼，這一切到底為什麼啊……
那天，成為了我人生一個難以磨滅的轉折點，也是我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天！
血，我在衛生間的地上，看到了一絲特殊的血跡，雖然我不太懂，但卻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老爸與老師一起沖了出去，我沒有在衛生間看到老師的衣服，應該是她衝出去的時候抱走了吧。
我不知道，我老爸為什麼也跟了出去，而我，只感覺眼前發黑，腳下發軟，我知道，如果我倒下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淚水，此時已經幹了，我想哭，卻發現自己哭不出來。
第二天，第三天……
直到第六天的頭上，我再次迎來了上次那個警察。
老爸整整五天沒有回來，老師整整五天沒有上班，我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唐老師家，我根本不敢去，而老爸……
當我聽到老爸去自首了，而且很可能會被判刑，之後又從別的老師口中，無意聽到，唐老師已經辭職，似乎離開了這座城市，我心如死灰。
真的，當時，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剩下了一俱軀殼。
天空不再藍，陽光也變成一片灰濛之色，我依然在堅持上學，我期盼奇迹的發生，我祈求，那只是個夢，而當我三天未吃未喝，暈倒在路上時，我的人生，則完全迎來了另外一條軌跡！
當我醒來后，我退學了，爸爸被抓，我失去了最後的經濟來源，整個學校，沒有人同情我，我聽到最多的聲音，便是，強、奸、犯的兒子，強、奸、犯的老子！
我回了鄉下老家，那裏還有我唯一的親人，我的表哥！
可是，當我的表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對我也不再熱情，還好，事情定在了此處，被壓了下去，只是說我學習一落千丈，不想在學校繼續浪費錢了。
這個理由，被大多數人所接受，數天的時間，我也漸漸恢復了應有的意識！
“收拾收拾東西，明天跟着你嫂子去南方！”
突然的一天，我聽到了表哥不冷不熱的話，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兩天，村子裏來了一位南方的大老闆，說是要招一批女人去南方掙大錢，而且出手闊綽，竟然提前給了一筆預付金。
表哥做為村裏的會計，直接承擔起了接待任務，當他也拿到一大筆錢時，我嫂子做為這次的領頭人，竟然也參加到了這次的集體打工之中。
而我，則是被表哥強烈要求，強塞進來的唯一男人！
那位大老闆，看我不大，也未推辭，反而也給了我五百塊錢，外加一張火車票。
第二天的下午，我們已經坐上了去南方的火車……
“嫂子，我們這次去做什麼啊，真的能掙大錢嗎？”
說實話，我對這事，心裏有些不信，一村子農村女人，而且還是隨便招來的，這樣就能直接掙大錢，還那拼死拼活的上學幹什麼？
“你那五百呢？難道是假錢？”
嫂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目光便再次移向窗外：“記着，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傳到那大老闆的耳朵里，沒有你好果子吃。”
我頓時語塞，是啊，今天凡是坐到車上的人，哪個不是拿了一筆實打實的票子的，誰又會聽我的話呢。
心情釋然，目光也移向了窗外。
這次，我雖然不相信，但也更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那樣我就能掙錢養活自己了，曾經的那些不快，也將成為封閉在我自己一個人內心裏的過往。
一個陌生的城市，不會有人再提及我的過往，而我那個喜歡打我的老爸，也將……
想起老爸，我的內心有些翻湧，有着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嗯？”
就在我內心複雜，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窗戶玻璃上的影子！
異常洶湧，隨着火車時不時的左右搖擺，晃個不停，我的心思，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唐老師教會了我很多，最重要的是，她打開了我木訥的心，也讓我如正常男孩子一般，在這個青春躁動的年紀，對那種事情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那影子，就是坐在我一旁的嫂子的影子我咽了一口口水，以前還沒有注意，我嫂子的身材，比起唐老師來，也不遑多讓。
兩種類型，卻各有千秋，我下意識的就拿唐老師對比起來。
唐老師的身材，是那種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保養及好，身材勻稱，不說黃金比例，卻也曲線誘人，再加上她那獨一無二的氣質，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
而我的嫂子，則是典型的農村女人，因為經常幹活，雖然剛剛三十齣頭，還未生孩子，但在農村人的眼裏，就是那種最好生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