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故事 2
俗話說打蛇隨棍上,這蠢丫頭真應了那句胸大無腦,居然拿樹枝抽蛇?
蛇快要掉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感覺不對睜開了眼睛,望着朝她掉下去的蛇,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蛇快要落到她頭頂的時候,我已經站到了他身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巴掌抽在骷髏側面,人頭骨連帶着蛇被扇飛了出去。
巴掌抽在佈滿了泥巴的人頭骨上,上面的泥漿濺進了我的眼睛,我很不舒服的眨巴了幾下,越眨越感覺不舒服。
小蘿莉花容失色的驚醒過來,着急的爬起來,慌亂的看了看幾眼被抽落在玉米地里的蛇,結巴的說:“浪哥哥,你別揉,我幫你看看。”
我停下揉眼睛的動作,忍着難受的感覺,矮下身子,讓她能夠着。
小蘿莉湊過來用手扒開我的眼皮,她看了好一會,還在那兒看,我感覺眼睛裏像有好多蟲子在爬,忍不住眼淚唰唰的往外流着,着急的問:“看到東西沒?”
她近距離的找着我眼裏的東西,我說話的熱氣噴在她臉上,她一個踉蹌,撞在我身上,我的臉被她啃了一口的同時,由於我像蹲馬步似的矮着身子,被她一撞就撞了個四腳朝天。
“剛才你們在幹什麼呢?”
一輛摩托車開到附近,一個菱角分明的中年帥哥停下摩托,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電動車,又看了我和小蘿莉一眼。小蘿莉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爸,低着通紅的腦袋瓜子,“浪……浪……哥哥眼睛進泥巴了,我……我……幫他看看……”
“我是你爸的戰友,叫胡軍,你十歲生日宴的時候,我們見過。”
胡軍停好摩托車走過來,抓着我的胳膊,輕輕鬆鬆的就把我拎的站了起來。
我一米七六的個頭,表面上看風吹就倒,其實有着一身被我爸逼出來結實肌肉,體重絕對不輕,而胡叔叔才一米六幾,我被他輕飄飄的拎站起來,感覺特違和。
不過我的眼睛實在是太難受了,根本沒心思在乎這些細節,叫了一聲胡叔叔,我摸出背包旁邊的半瓶礦泉水,準備用水洗眼睛。
胡叔不待提醒我一聲,他乾淨利落的伸手扒開我的眼皮,看了一眼說:“眼裏已經沒有異物,你的眼睛還不舒服,是有別的原因,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和小鬧鐘先回去,我去鎮上買點菜,關於你眼睛的問題,我會跟你爸通電話商量商量,等我買菜回來,再跟你說怎麼回事?”
“爸,我都跟你說,我長大了,別叫我小名,怪丟人的。”
小蘿莉氣呼呼的堵着嘴巴,胡叔沒有搭理她,朝着玉米地瞅了幾眼,眼尖的很快找到了卡在人頭骷顱里的短尾蝮。
他跳進玉米地,拿着人頭骨回到路上,把人頭骨放在地上,一腳踩下去,人頭骨連帶短尾蝮的頭,一起被踩了一個稀碎。
“難怪眼中陰氣如此重,原來是沾上了蛇穿骨。蛇穿骨,生死未卜!”
胡叔自顧的嘮叨了一句,跨上摩托車,瀟洒的點火,啟動車子說:“我走了,你們找個東西把蛇穿骨帶回去,說不定有些作用。”
地上的人頭骨被踩的稀碎,與蛇頭噴出的一大灘血攪合在一起,看着都惡寒,還要裝起來?
我一隻眼睛流着眼淚,與小蘿莉大對視了兩眼,總不能讓小姑娘干這臟活吧?我從背包里拿出分割衣服的膠袋,小蘿莉很有眼力勁的摘了一把玉米葉子,撿回了我的手機,一起遞了過來,我接過玉米葉子和手機,看着花紋斑斕的死蛇,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死蛇和大部份骨頭碎屑裝進了膠袋。
扶起電動車,還是小蘿莉騎車,我搭在後面,擰着膠袋趕向了她家。
他家是一棟兩層樓房,電動車還沒到門口,一個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少婦,快步迎了出來。
如果不是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少婦的年紀,單以她皮膚的光澤度和沒有一絲贅肉的苗條身材來判斷,還以為她才三十不到呢!
少婦迎到路上,站在烈日下面,隔着好幾步遠熱情的喊:“是小浪吧?快,進屋,外面天熱,阿姨冰了綠豆水,小鬧鐘快去乘兩碗。”
打小我就沒有媽,小時候每次向我爸問我媽的事,他總一聲不吭,然後就會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等我長大了,依然想知道我媽的事,但知道爸爸心裏苦,也就沒有再問了。
我能感覺到阿姨眼中的親切和慈愛,是發自內心的,忍不住鼻子發酸,眼睛發霧的喊:“阿姨!”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哭了呢?來,東西給阿姨。”
小蘿莉停下電動車,阿姨趕緊接過我手裏的膠袋,伸手幫我取下了背包,我忍着發酸的鼻子說:“不是,聽胡叔叔的意思,好像是我的眼睛沾上了蛇穿骨的陰氣,所以我才會淚流不止的。”
聽到我的話,阿姨當場就炸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的把我的背包放在電動車坐板上,掏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大罵:“胡軍,你個混蛋王八蛋,小浪才剛成人,你們兩個老東西就急不可耐的讓他走這條不歸路,今天不給老娘一個交代,老娘跟你們沒玩。”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阿姨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喘着更粗的呼吸,念叨着:“意外?有這麼巧的意外?人一來眼睛就沾上了陰氣?”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大吼:“姓陳的,你還記得你答應過那賤人的事嗎?要讓她兒子平平安安,像普通人一樣過一輩子的?”
“你才剛知道?這只是意外?你也不想這樣?”
依然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阿姨咬牙切齒的對着電話連着質問了三聲,忽然平靜無比的說:“我就當這是個意外!”猛的,阿姨用力的把手機砸在地上,高跟涼拖鞋碾着被砸裂的手機,咬牙切齒的說:“去你娘的意外!”
小蘿莉被嚇懵了,我也被她彪悍的行為給震傻了。
“進屋吧!”
阿姨平復了一下情緒,示意小蘿莉帶我進屋。
我眼睛還不舒服的流着眼淚呢,很想知道陰氣入眼會怎麼樣?也想知道阿姨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簡單的旁敲側擊了一句,阿姨避重就輕的說:“有我在,沒事的。”我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之後,在阿姨的安排下,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等我出來,阿姨已經為我鋪好了床,房間在二樓,就在小蘿莉隔壁。
“這一天累壞了吧?喝了這杯茶,你好好睡一覺,睡著了眼睛就會舒服很多,等晚飯燒好,阿姨會叫你的。”
我和小蘿莉在房內聊着天,阿姨端着一杯茶走進來,我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起來。
茶有些苦,隱隱還帶着一絲血腥味,直覺告訴我阿姨不會害我,我晃蕩着茶杯,把茶水吹冷一些,仰頭喝了一個見底。
阿姨笑着接過我的茶杯,挽着小蘿莉的胳膊說:“小鬧鐘,我們出去,讓你浪哥哥好好睡一覺。”
她們母女出去沒多久,我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大夏天的,我也沒開空調,吹着電扇卻被冷醒了,睜開眼睛,關掉電扇,感覺沒那麼冷了,眼睛也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只是稍稍感覺有些不自在。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下午五點了,不過阿姨沒來叫我,估計晚飯還沒熟,於是我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打開微信,嘟嘟嘟的消失猛響,是我們班的群消息。
我好奇怎麼這麼熱鬧,打開一翻上面的聊天記錄,慢慢從上往下翻,越看我的心情越沉重。
高考結束才一天,我們班居然有五個同學出了意外。
昨天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后,有三男兩女約着去江灘游泳,其中一個女生溺水,另外三個男生去救,結果四個人一起溺水而亡,僅有一個沒下水的女生活了下來。
但詭異的是屍檢報告出來,證明四個人在死前發生過關係。
他們考完就去吃飯了,吃完飯就去游泳了,一些路段拍到的他們的監控顯示,他們四個人並沒有時間瞎搞,非要說亂來那隻能在水裏,因為從他們溺水到人們在湍急的江水裏,尋齊他們的屍體花費了三個多小時。
爆料的同學的父親是警察,他在班裏是老實孩子,大家都是同學,那四個同學已經死了,他沒必要編造這一事實忽悠大家。
建立在這一詭異事實上,另一個詭異的說法才是班裏同學爭相發表意見的因素。
看着四個人溺水的群眾里有人說,在那女孩溺水的時候,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影子。
提到紅色的影子,大家想起了曾經的女代課女老師,紛紛猜測是不是女老師來索命了?
一個個越說越像那麼回事,最後分析出來的結論是,紅衣女老師上了淹死的那個女生的身,在水裏把另外三個男生給潛了。
而最讓人驚悚的是,一個自稱是代課女老師的微信號加入班級群,點名對一個男生說,今晚人家寵幸你,這個微信號只發了這樣一個消息就退群了。
今天中午被點名的男生死了,死在了他自己家裏,死因非常恐怖,他搗騰自家養的一條大狗,被狗給咬死了!
五個熟悉的同學就這樣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我感覺很不真實,或者說不願意接受。
“劉浪,你在哪?畢業了,我們約一個?彼此留個念想。”
正翻着群消息,一個叫厄運小姐的人發來微信,我點開一看,正準備開句玩笑,在聊天框都打好了房錢你出,猛然記起厄運小姐是誰,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珠子。
這是代課女老師的微信號,班裏有她微信號的人很少,因為我打遊戲厲害,在網吧巧遇她,帶她打過幾局,才加了她微信,我怕基友們發現我有她的微信,所以把備註改成了她喜歡玩的遊戲角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