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心知肚明

第162章:心知肚明

金之與周齊搜遍了整個宮殿,可是冷悅就像是飛了似的,怎麼也找不着。

為此,金之也只能一邊繼續尋找,一邊對聞人敬我與宮長生說冷悅暫時住在宮裏,可是聽到這樣的消息,聞人敬我與宮長生卻暗暗皺起了眉頭。

院子裏,聞人敬我與宮長生對立而坐。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聞人敬我問着宮長生。

宮長生冷冷一哼:“我像那麼笨的人嗎?”

冷悅雖然想見風帝,可是卻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更不會隨隨便便就住在宮裏,而且冷悅早就說過,如果今天她回不來的話,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而且就算冷悅不能回來,那麼雲溪呢?

雲溪總會回來跟他們報備一聲吧?可是現在雲溪在哪?

……

某座牢房裏,金之看着那瘦小的身子,淡淡的說道:“你也別怪本公子,本公子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你的主子現在失蹤了,找不到她的人,本公子當然也不能讓你回去,不然本公子就是有理也說不清。”

更別說他還沒有理呢!

雖然這一切他並不知情,是周齊瞞着自己動的手,可是人是從他眼底下消失的,這卻是金之無法辯駁的。

所以當冷悅找不到之時,周齊就立即下令把雲溪捉了起來。

雲溪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都被你捉起來了。在我面前裝,你有意思嗎?”

金之的話,雲溪是一句都不相信,明明人是他弄進宮的,結果卻說不見了,這不是謊言是什麼?

而且若真的與他無關,自己為什麼要被他關起來?

不是應該告訴她,然後一起找人嗎?

所以冷悅就算不是被金之囚禁起來了,肯定也是有什麼貓膩。

“你要認為本公子是在騙你,那本公子也沒有辦法,但你家主子的確不在本公子的手中,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而且說真的,你都被本公子關起來了,我對你撒謊有什麼意義?”

金之最後難得說出一句比較聰明的話,說著他也沒再管雲溪是不是相信,直接就轉身離去了。

身後,雲溪看着金之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瞳眸,心裏也是疑惑了。

這個男人,她肯定是不能相信的,可是就如金之所言,這個時候,騙她,有意義嗎?

她人都被他關起來了,他還有什麼理由騙自己?

然而如果冷悅真的不在金之的手中,那麼此時,冷悅在哪?

這邊,冷悅的去處,不管是雲溪還是宮長生,又或者是聞人敬我,他們都在猜測着,而他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風帝。

可是風帝,那只是一個少年,無權無勢的,而且冷悅若在皇宮裏消失,那麼金之等人肯定會把皇宮翻了個底朝天,那麼,風帝能把冷悅藏在哪裏?

而此時,在眾人猜測與搜尋冷悅的去處之時,冷悅卻好好的坐在一處密室里。

這個密室很大,而且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道路,由此可見,這裏一定是皇宮裏的密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密道一定是皇室才能得知的秘密之地,能讓她走出這座皇宮。

只是皇宮裏秘密逃脫的密道通常都有許多危險,比如機關,又或者是陷井,一不小心,隨時都能要人命,所以在牧業把她帶進來之後,她也沒敢到處亂闖。

“看來悅月公主也是個非常珍惜生命的人呢!”

這時,那個少年風帝的聲音出現在密室里,冷悅尋聲望去,只見他已經緩緩的向自己走來。

聽出他的意思,冷悅淡淡的道:“這裏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我當然不會亂走,倒是風帝,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你就不怕我把密道的事情說出去?這可是你保命的秘密通道吧?”

皇宮,一般都會建有一些秘密的通道,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用來逃命的。

當皇宮發生戰亂的時候。當這座奢華而雄偉的宮殿被攻下的時候,這裏,就是風帝逃亡的道路,所以這樣的地方,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聞言,風帝面無表情:“一隻想要飛的金絲雀,要麼是被人打下來,要麼就是飛得更高,有些東西,想要得到總得冒險,所以朕也是在賭,你能不能讓朕展翅飛翔。”

要拿下金烈,單憑他自己,風帝自認沒有這個能耐,所以他只能藉助外力,而冷悅現在就是他的外力,所以他現在也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賭。

賭贏了,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若是賭輸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大不了就是丟了這條性命。

風帝的話,冷悅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着他半響,片刻,她才懶懶的挑了挑眉,說道:“你還真是不可愛,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像個小老頭,腦子裏裝着太多的東西,小心把腦袋想破了。”

風帝雖然只是個少年,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很成熟,完全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少年而憶。

“可愛,天真,不能讓朕活着。”風帝依然面表情示,又似乎在陳述着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天知道,他說的明明是他自己。

“也對,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天真,還真不適合你。”冷悅聳了聳肩,說著又道:“那麼現在準備怎麼辦?一直讓我藏在這裏?還是將我秘密送走?”

“過兩天朕就會讓牧業將你送走,還有,記住那條道的機關,別走錯了,下次有什麼事情,你就從密道里傳遞消息,朕每天會讓牧業到密室里查看,你留書放在這裏就好,當然,若有緊急情況就放紅色的煙花,朕會在密室里等你。”

“為什麼是過兩天?今天不行嗎?”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

風帝的話並沒有什麼毛病,基本都安排得很好。可是自己今天若不回去,宮長生與聞人敬我他們肯定會擔心,因為她說過,如果沒有回去,那就是她出事了。

“朕與牧業都會被人盯着,這條密室很長,要走完再折回來,起碼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不見蹤影,不管是朕還是牧業都會被懷疑,特別是你剛剛消失,所以過兩天等風聲過了再把你送出去。”

聞言,冷悅點了點頭。只是雖然早就知道密道的話肯定有些大,但沒想到,這一來一回竟然最少要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而且一個人那麼長時間不在,肯定會惹人懷疑。

所以竟然冷悅想早點回來,想早點讓聞人敬我與宮長生他們安心,但她也不能讓風帝與牧業去冒這個險。

……

“有情況嗎?”金之問道。

周齊搖了搖頭:“公子,沒有呢!這兩天奴才一直讓人盯着主上,可是他們除了在宮裏玩蛇,也沒出現什麼異常的事情,偶爾有離開一下,但時間也很短。那麼短的時間內,他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這次也許是奴才估計錯了。”

冷悅消失,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人,周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人把她藏起來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風帝。

可是根據這兩天的觀察,似乎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風帝還是像平常一樣,除了每天玩着他的蛇,也沒什麼事情了。

而且風帝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周齊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故而觀察之後,沒什麼可疑之處后。他就打消自己的懷疑了。

“只是如果不是主上,那會是誰呢?”周齊歪着頭,但憑他想破了腦,就是沒有想到藏匿之人。

皇宮就那麼大,就那麼一兩個能說上話的人,若不是風帝,就只能是風帝的母親,風國的太后,可是太后早就被他們安排在宮外,她的手也伸不到宮裏,所以就更沒有可能了。

而且對於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還有一個算是被囚禁的太后,這孤兒寡母的。周齊真沒放在心上,若不是在宮裏找不着人,他也不會把矛頭指向風帝。

“你都想不到,本公子能想到是誰嗎?而且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本公子,人就這麼被你弄丟了?”金之沒好氣的說道。

這事若不是周齊擅做主張,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

而且他們現在不僅要面對冷悅消失的問題,還有面對宮雲國那邊的問題,要是再找不到人,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聞言,周齊只能低下了頭,沉默着不語。

這時,上位的座上,一直沒有開口的金烈開口了:“好了,這事只是意外,誰曾想,都中了無味香,她還能跑掉,而且還莫名的消失。”

本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只要把冷悅拿下,那麼冷悅所擁有的東西也會歸他們所有,可是偏偏,冷悅不僅沒有拿下,人還不見了,這讓他們無法向宮雲國那麼交代,畢竟冷悅可是以使節的身份前來的,現在人人都知道冷悅住在金府,她若在風國出了問題,他們得承擔責任。

當然,金烈也不是怕承擔什麼,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畏懼戰爭的人,可是他卻不喜歡無畏的犧牲,若是因為這樣就被宮雲國發兵,那就是一場硬戰,因為宮雲國還有雨國這個盟軍呢!

“叔父,您趕緊想想辦法吧!她要真這麼消失了,我們要擔的責任可就大了,而且……這事本來就是我們的錯。”

“混賬,你在說什麼呢?”金烈怒喝,對於金之的指責,他很是生氣,要知道,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

金家就他這麼一根獨苗,可金之卻不是一個聰明之人,所以他這是為金之的將來鋪平道路,可是到頭來,金之竟然說出這種類似指責自己的話,他豈能不心寒。

“叔父,侄兒知道,你若不是為了自己,就是為了我,可是咱們能不能光明正大一點?當年的事,犧牲我母親一個還不夠嗎?”金之終於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一直以來。他都在聽從金烈的話,他說什麼,又或者是周齊說什麼,他都會附議,可是不知為何,面對冷悅,越是了解她,他就越是不想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對付她。

這次還因為周齊不經自己的允許就擅自行動,害冷悅如今下落不明,他真的忍無可忍了。

“你,你這個不孝子,我們金家怎麼就出了你這一個沒用的東西。”金烈怒目如火,深覺得金之就是一個廢物。

可是生氣歸生氣。想到金家就這麼一個帶把的,就算覺得金之達不到自己的要求,金烈也只能暗暗平息自己的怒火,半安撫也半教導的說道:“想要得到些什麼,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什麼嗎?有時候有些犧牲,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你就別操太多的心了,你前面的道路,叔父會給你鋪平的。”

聽見金烈的話,不知為何,金之心裏有種淡淡的凄涼。

犧牲再正常不過嗎?

所以就該拿他的母親來犧牲?

明明與他的母親沒有關係,可是就因為他們的爭鬥,他的母親被人毒死了。可是他這個叔父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愧疚,還覺得理所當然,這真的是他的親人嗎?

為何他覺得如此冰冷?

而他,真的要讓這樣一個叔父擺佈自己的一輩子嗎?

金烈見他不語,以為金之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金之在心裏第一次起了質疑,起了反抗之心。

這幾天,無論是金烈還是聞人敬我等人,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找着冷悅的蹤跡,可是兩三天了,他們還是沒有發現冷悅的蹤影。

直到這天,冷悅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這讓一眾尋人的宮長生等人都瞪大了眼。

“你從哪冒出來的?是不是金烈他們搞的鬼,他們把你關起來了嗎?”宮長生問道。

聞人敬我:“月兒,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這事與金公子沒有關係,那天在宮裏,我覺得有些悶,所以就想着到花園裏走走,結果可能是那天的太陽太猛烈了一點,中暑了,然後暈了過去,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宮外了。而且到底是誰救了我,我也不知道。”

冷悅把早就想好的託詞說了出來。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就好,平安回來就好。”宮長生說道。

聞人敬我也看着金之:“金公子,看來之前我們誤會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家月兒是你帶走的,結果卻不見了,我們當然第一個就懷疑你。”

聞言,金之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嗯,沒事,沒事就好。”

說著。金子暗暗看了冷悅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冷悅明明是中了無味香,還把人弄暈了才離開的,為什麼她要說自己覺得悶出去走走,中暑暈了?

還說什麼醒來就在宮外,這明顯就是推脫之詞,這些話,別說是他人,就是他這個腦袋不怎麼靈光的人都能發現,冷悅似乎不想引起麻煩,又或者是有什麼打算,所以替他隱瞞了下來。

“對了。我那丫鬟呢?”冷悅突然如此問道。

“呃,這個……”

“回公主殿下,您的丫鬟被我們關在大牢裏了。”周齊接過金之的話說道。

“金公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那丫鬟發什麼事了嗎?”冷悅微微眯起了眼,雖然心裏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但沒想到,雲溪果然也遇到不測了。

周齊微微低下了頭,有些嘆氣的道:“公主殿下,這還不是因為您,當天您失蹤了,您那丫鬟一口咬定就是我們把您囚禁起來了,所以要跟我們拚命呢!沒辦法,我們只好先把她關在大牢裏了。不過您放心,我們可沒有對她做什麼過份的事,就是想着等您回來了,她自己就知道這事與我們沒有關係,那到時候我們也還解釋一點。”

當然與他們有關係,但就算如此又如何?

就算冷悅明明知道是他們動的手腳,可是冷悅有什麼證據嗎?

若是沒有,就算說破了嘴,誰能相信?

而這一點,冷悅大概也是清楚的,所以只是說自己暈倒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勞煩你一會把她帶回來,之後的事,我自會與她解釋。”冷悅似笑非笑,又似在諷嘲着什麼似的說道。

這個狗奴才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明明一切都是他們所為,可是到頭來反倒成了她們主僕的不是了。

聞方,周齊立即說道:“好,一會奴才就把她放出來。”

金之與周齊離開之後,冷悅才冷冷一哼:“一隻老狐狸。”

“月兒,那天進宮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別說什麼覺得悶出去走走暈倒的話,這種話騙騙三歲孩子還可以,但你瞞不過我們。”聞人敬我說道。

冷悅沒有當面拆穿金之他們肯定有她的道理,但事實如此,他根本想知道。

宮長生也看着她:“對啊,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而你又為何消失在宮裏,還能不動生色的從宮裏走出來。”

皇宮,那雖然是風國最嚴密的地方,可是那也是金烈的後花園,大權都撐控在金烈的手裏,皇宮裏的人,恐怕只有少數的人不是金烈的人,所以冷悅若想從皇宮裏離開,必然會驚動金烈,可是冷悅站在他們的面前時,金之他們顯然很驚訝,所以他們肯定也不知道冷悅是怎麼從宮裏出來的。

聞言,冷悅只有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又道:“所以這次幫了我的人是風帝,若不是他,我恐怕真的遭他們毒手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果然是不安好心。”聞人敬我怒目橫眉。

宮長生也冷下了眼:“竟然還在我們面前裝無辜,真該把他們暗殺了。”

“行了行了,能平安回來就行了,這事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就算當面說出來,他們只要說一句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拿什麼制服他們?而且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若不是他們搞些小動作,我也不會與風帝相見。起碼我們與風帝得到了聯繫,這對日後的事情很有幫助。”冷悅說道。

冷悅的話,宮長生與聞人敬我雖然還是覺得生氣,但也知道這是事實,所以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但唯有在心裏,他們已經暗暗下了決心。

將來,等他們的計劃成功之後,他們一定要好好揍一頓金烈與金之,還有那個叫周齊的混蛋。

不久之後,雲溪果然也被送回來了。

知道冷悅平安無事,雲溪很是高興,可是聽了事情的經過。她卻很是生氣與自責。

“小姐,對不起,又讓您遇危險了,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侍女。”雲溪自責的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冷悅在她的保護下出事,每次都是那麼的讓她難過。

聞言,冷悅淡淡輕笑:“好了,你這個傻丫頭,我有說過怪罪你之類的話嗎?這事我也知道你儘力了,所以你也無需自責,而且既然是我自己要去的,那麼其中的危險。我也早就預想過,所以你真的不需要感到愧疚。”

冷悅的寬容,雲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所以只能說道:“謝謝小姐。”

“行了,都打起精神,還是想想以後怎麼辦吧!”冷悅說道。

這次的事情,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冷悅不能說穿,金之那邊也裝不知道,這事也算暫時揭過了。

起碼在他們來風國的目的達到之前,他們還不能與金烈等人撕破臉。

接下來的那幾天,因為已經與風帝取得了聯繫。所以冷悅一直在想着對策,而他們若想報仇,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金烈從攝政王的位置上拉下來。

因為只有失去了那層身份,金家才會少了那層保護傘,可是他們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把金烈接下台呢?

為此,冷悅腦子都快想破了,可是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冷悅問道。

雖然早就想過,他們的計劃只能從內部着手,否則只能是硬戰,可是風帝的勢力太弱了,單憑依靠風帝恐怕還不行,然而在風帝。除了風帝,他們還有什麼人能拉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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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狂妃:王爺打個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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