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學霸攻<二十五>

94.學霸攻<二十五>

?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們考試的頻率相對之前也降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大部分學生最終能考到什麼成績,老師心裏已經有了底,雖然依舊在學校里高壓壓榨他們,但是開始會提醒他們合理休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葛棠卻不敢放鬆,他的成績雖然已經挺到了前30,偶爾運氣好一些能到前10,可是再往前就非常吃力,而且徐一銘已經確定保送一所非常有名的大學,他幾次的分數來看,根本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夠考上,想趁着最近大家稍稍鬆口氣的時候再拼一把,以免被徐一銘落下。

可是也就是這麼一拼,熬夜太晚,在他們最後一次月考沒過去多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太舒服,還是忍着到了學校,第三節課還沒開始就在座位上冷得發抖,借同桌的衣服披上還是冷得不行,徐一銘髮捲子路過,看他臉色不對,伸手一探他的額頭,立刻就感受到了他額頭炙人的溫度,立刻和老師請了假把人帶去了醫務室。

在那邊陪他打了幾乎一個早上的針,下午繼續請假帶他回去休息。

守了他一個下午後,葛棠再醒過來的時候,溫度已經完全降了下來,轉頭看過去,徐一銘正站在陽台上,桌子也被他搬了過去,上面放着他們簡易的廚具,看樣子似乎是在煮什麼東西,心裏雖然還揣着早上連累他和自己一起請假的愧疚,但是更多的濃濃的暖意。

他撐着還有些發昏的頭從床上爬了起來,走過去想幫忙,還沒走到陽台上。傅何歆就聽到動靜轉過了頭。

看見他從床上下來,簡單用旁邊的抹布擦了下手,走過去,“你身體還沒好,起來做什麼?”

說著拉過被子把他裹住,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葛棠的臉比起之前瘦削了不少,再一摸了下他身上幾個地方,明顯有些硌手。

他目光轉到葛棠的臉上,然後目光稍稍頓了下。

他為了保持第1這個名詞,一刻都不敢鬆懈,所謂的休息在他看來也是任務,集中精神強迫自己的入睡。所以對周遭事物的敏感度都降低了不止一點兒,以至於他天天和葛棠住在一起,都沒注意到他身體的變化,更忘記了這個時候最需補充營養。

他在高三的時候,他媽每天換着花樣給他燉湯,不過他佔着他成績還不錯,從沒這個世界這麼刻苦過,白喝了他媽那麼多湯,別說第一,年級前五十都沒考進去過。

現在葛棠這麼爭氣……

他微微移開目光,心裏有了個計劃,把葛棠用被子裹好,又回了陽台上。

小出租屋地點小,廚具擺放有限,傅何歆手藝不差,沒有讓他發揮的場所,最後也只煮出了兩碗面,不過他考慮到本來葛棠因為身邊,胃口就不太好,光看着面寡淡的顏色,估計更沒食慾了,於是挑了幾樣顏色鮮艷的小菜燙熟了擺到面上,兩碗面不止味道好,賣相也相當漂亮。

葛棠也給面子,嘴巴再淡也忍着把眼前的面給吃完了,還主動要洗碗。

傅何歆自然沒同意,只是葛棠也固執,他拗不過他,最後還是葛棠洗碗,他在旁邊看着。

晚上他依舊沒讓葛棠去學校,並且又給他請了一天的假,自己也留在小出租屋裏看書陪他,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也可能是身體虛得厲害,葛棠明明已經睡了一整天,在被徐一銘壓到床上,本來以為自己睡不着,還是在他緩慢的翻書聲中睡了過去,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下意識以為自己遲到了,迅速跳下床,穿好衣服才反應過來徐一銘已經給自己請了假,又回到床邊,換做以前他就算不脫下衣服睡回去,估計也只是想留在屋子裏發獃,可是經過這麼久高強壓的學習狀態,突然閑這麼久,他真有點不太習慣,正想着要不要找套試題來做一下。

轉頭就在自己床頭看見了一本五三,還是文科的。

葛棠:“……”

他記得這本書,這是他扛下夏紀帆給徐一銘下藥的事被打后,徐一銘連帶着上藥一起送過來的那本。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看見徐一銘給他送書,就覺得他在嘲諷他,連書上的科目都沒看。

後來他開始上進了,才把書找出來,一看竟然是文科的。

他就明白徐一銘當時確實在“調戲”他,不過也沒有什麼惡意。

現在再看見這本書,除了有點無語之外,唇邊也不自覺地帶起了幾分笑意,再仔細一看,書上還貼了一張便簽。

他直接把書拿了起來,見上面寫着,“起來后別急着複習,到碧海來。”

碧海是步思永工作的那個網吧。

葛棠雖然有些疑惑,還是揭下了那張便簽揣到包里去了步思永工作的地方,可是他在那也沒能看見徐一銘,而是又在步思永手裏拿到了一張便簽,便簽上寫上了一個地址、以及一個數字‘1021’。

至於地址,那是一個他以前一不開心就會去的遊戲廳,當然不是為了打遊戲,而是那邊有不少和他不對付的人,稍微一撩撥,他們就會和他動手,他純粹就是為了過去打架的。

後面他洗心革面做個好學生后就再沒去過,

葛棠有些疑惑,問步思永,“步哥,徐一銘這是要做什麼?”

步思永只是笑,“你按照地方去不就知道了?”

葛棠只能拿着那便簽去了便簽上標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步思永提前清場,他並沒有看見什麼讓他討厭或者討厭他的人,反倒是有個和步思永關係不錯的人在那裏,也遞給了他一張便簽。

這一次和上面一次一樣,便簽上也是一個地址,以及一個數字,不過數字比剛才那個小了不少。

他心裏頓時生出了個念頭,不再問徐一銘要做什麼,立刻去了下一個地方。

就這麼他把他原來喜歡惹事打架的地方跑了一遍,接着就是他的家、他和徐一銘一起住過的小出租屋,一直他又回到學校,來到了那天校長讓他上台當著全年級的人講他進步地方的禮堂。

他手上便簽的數字也變成了34,這是他上一次月考時候的年級排名。

徐一銘彷彿在用這種方式,幫他回憶了一次短短一年多來,他一步步前進的過程,只是他誤會了,他以為他最開心最榮耀的地方是在這裏,其實並不是……

不過……

他推開禮堂門,看見站在講台上拿着個不知道什麼禮物的徐一銘的時候,唇邊不禁露出笑意。

不過也沒差。

他大步走過去,沒管那個禮物,直接走到了他的對面,伸手把人抱住,在徐一銘也反手抱住他的時候。

心裏拿一根因為他發小之前那些話生出來的芥蒂,一時散得乾乾淨淨。

他不想那麼多了,只想更近更好的擁有這個人。

而也在這個時候。

系統提示傅何歆:好攻值10,好攻值達到100,30秒鐘后離開這個世界。

傅何歆身體微微一僵,收緊了抱着葛棠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

“葛棠,你人在哪裏啊?同學聚會,來嗎?對了,還有徐一銘他也從國外回來了,我記得你們高中時候特別好,什麼?你不來了?”

“......那好吧,有事來不了也沒什麼。”

“沒事沒事,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就是,這麼多年了......”

拿着手機的人有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對面的人可能是彌補不能來參加他們二十年同學聚會,很耐心地等他說到手機有些發燙,他這邊先掛了電話才跟着掛了電話。

然後放下手機無奈地看向對面的黃靈,嘆了口氣,“葛棠他還是不願意來。”

黃靈也跟着嘆氣,“我早該想到會是這樣。”

高三那年,關係從糟糕慢慢變好的徐一銘和葛棠突然鬧翻,徐一銘那之後就再沒出現在學校,連高考都沒有去考,也好在他在之前就已經報送了一所名校,直接去了那所學校,而葛棠在徐一銘離開后反而更加努力,高考的時候超常發揮考了全省第10。

但是他沒報國內的任何一所大學,而是直接出了國,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家不凡的某企業老總,也是從那之後黃靈每年組織同學聚會的時候都會叫上他,倒不是圖他什麼,而是看着他當年和徐一銘的情誼。

只是算上今年已經叫了4次,他一次都沒有來。

她跟前的他們當初某個同班同學不解,“當年班長怎麼對葛棠的,我們都有目共睹,可以說沒有班長,就沒有他們兩個當初鬧翻的時候才多大,怎麼都過去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原諒對方嗎?”

黃靈搖頭。

她在葛棠和徐一銘鬧翻過後不久去找過徐一銘,問他之前對葛棠那麼好,為什麼說鬧翻就鬧翻了。

徐一銘當時的表情她現在還記得,不是憤怒,也不是難過,而是不解。

不解她為什麼會認為,他和葛棠要好,不解她為什麼會說出,自己為葛棠付出了那麼多之類的話。

可能還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只是徐一銘沒有對她多說,再之後徐一銘也出國了,並且直接定居在了國外。

一年也就回來那麼一兩次。

每年的同學聚會,她都是將就着徐一銘回來的時間安排的,就是可惜,請不到葛棠。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后,和剛剛打電話的同學定下他們聚會的時間后告了別。

一個星期之後,她在街上遇到了葛棠。

那是她朋友開的一家花店,葛棠身着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個子比高中時候又高了些,身材也褪去了少年時候的青澀單薄,撐着身上的穿得一絲不苟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又精神又帥氣,尤其他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帶着少年時候見不到的溫柔,唇角微微彎起,“黃靈,好久不見。”

黃靈也報以:“好久不見。”

然後問他,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時候黃靈的朋友走了出來,“先生,您看這種花可以嗎?”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了黃靈,臉上立刻露出了幾分驚喜,“小靈,你也來買花?”

黃靈立刻搖頭,“沒,就是看見了個同學。”說著指了指身邊的葛棠。

葛棠也禮貌問好,臉上染着清淺的溫柔,既不疏離,也沒有過分討好的做作,再不見高中時候少年的鋒芒和戾氣。

再一想他們高中畢業到現在都分開二十年了,就算葛棠讀書年紀再小,也在奔四的路上,自然和高中時候不能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也是因為這麼一點失落,她莫名地跟着葛棠到了某個公墓,走到了某座墓碑之前,在葛棠蹲下身把花放下的時候,看了眼墓碑,而也是這麼一眼,她愣住了。

墓碑上沒有名字、也沒有照片,就連別的墓碑排成長排的親屬的位置也只刻了短短的一行。

配偶:葛棠。

黃靈像戳中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聲音有些遲疑,“葛棠.......”

葛棠猜到她在驚訝什麼,頭也沒有回,只是道:“他是我的愛人。”

黃靈:“抱歉。”

葛棠:“沒什麼。”抬頭看了眼墓碑,“已經是很久的事了。”

黃靈卻沒辦法因為他這句話而感到安慰,目光再一次移到墓碑上本該刻着墓主人那裏,“為什麼不刻上他的名字呢?”

葛棠坦然,“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是叫他白禹?顧許?或者明世?還是徐一銘,他知道那都不是他。

說起來有些滑稽,二十年前他懷着滿心的激動擁住了他心愛的少年,還沒等他拆開,他送他的禮物,懷裏的人就掙扎着把他推開,質問他,在做什麼?

葛棠當時還以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拉着他,想說什麼。

對方卻只是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了。

在那之後,他就沒來過學校,也沒去過他們的小出租屋。

葛棠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心情,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清楚自己哪裏惹惱了徐一銘,他怎麼突然就不理自己了。

還是......

所謂的遊戲結束了?

他在他家樓下等了好幾天,不過沒等到徐一銘,而是等到徐一銘的母親。

她告訴他,之前回來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太對,抓着他們問了很多這一年多來的事,發現他們都不太清楚后,就請了不少人出去吃飯,就為了套出這一年多來的事,等他回來后,整個人就平靜了很多,然後提出想出去旅遊。

徐一銘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無論哪方面都非常懂事,加上他已經報送了某知名大學,他提出想去旅遊,家裏沒有反對的旅遊。

詢問了他想去的地方,擬定了路線后,他就出發了。

只是他走的時候,單獨找了他媽,對她說,“如果有一個叫做葛棠的人來找我,你就告訴他,他找錯人了。”

徐媽媽聽到這話也很莫名,不過還是按照兒子的吩咐,把他的話轉達給了葛棠。

葛棠聞言后比徐媽媽更加疑惑。

他不懂什麼叫做找錯人了?

固執的以為是徐一銘在敷衍他,又在樓下等了一晚上,然後他就發燒了。

也是一次發燒,他想起來了全部,他和那個“徐一銘”的全部。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主神站在他的床邊,問他,他們的賭約,他還要不要賭。

如果他現在放棄,下一世他就會去到一個再也遇不到那個人的地方,一切會重新開始,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想起那個人。

他會有一個真正的新生。

“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慢慢地想,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覆。”

說完主神就消失了。

葛棠的高燒也退了。

再之後幾十年,他揣着這幾世他和那個人的一切,怨過、惱過、恨過,憑什麼被留下的是自己,憑什麼就得守着對他的愛意孤獨一世,於是他試着去接受別人,甚至試着去和不同的人相處。

最終,他某次無意打開了那個人最後留下來的禮物,那是一份找他爸幫忙過戶到他名下的房產證,就是他們住了一年多的那間小出租屋,被他壓抑在心底的那份哀慟,再一次從心臟湧出,疼得他幾乎站不起來,他騙不了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他心裏最懷念的還是他和徐一銘在小出租屋裏的那段時光。

他愛他。

無論現在是兩個人的第幾世,無論他是誰,他都愛他。

在那之後,他就買了這個墓。

......

他指着眼前墓碑旁邊一個和它靠得很近的墓,那個墓和這個墓一樣是空的。

只是墓碑墓主人名字的位置上,刻着兩個字。

‘葛棠’。

嗯...看大家的評論,還是補了番外,打輕一點【頂鍋蓋】

下一個世界又是個作者自我放飛的世界,女裝攻。劇透:小仙女們玩過暖暖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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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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