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麻將
渾渾噩噩的時候,覺得當學生,除了學習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而現在,文小成的任務被排的滿滿的,還真是能力越大,想做的事情就越多。回到家裏,給奶奶把飯菜做得了,自己早早躺下,為的是怕身上的酒味被老太太聞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小成就起來了,可是奶奶起的比他還早,憋在老太太心裏的話,老早就想問了,一看小成從屋裏出來,張嘴問道:“書給你爸送進去了?”
給犯人的書籍要經過詳細的檢查,不過文心武在牢裏已經混出了人緣,而且要的都是歷史類的書,屬於犯人學習提高的範疇,所以都沒什麼阻礙。其實奶奶想問的不是這個,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你爸在裏面還好吧?
“我爸都挺好,還胖了呢,這次減刑裁定下來了,減了十個月,算起來,一共減了一年零八個月了。”
奶奶點了點頭,心裏算計着,小成看了一陣心酸,即便減刑,刑期還有十三年,奶奶算計着能不能活着等到兒子出獄的那天,不過減刑一次,就多了些盼頭。
“奶奶,還有個事,我爸有個朋友出獄了,現在開修理廠,能把您那三輪改成電動的,以後您天天充電,就不用蹬着跑那麼遠了!我和人約好了,今天去改裝,您今天休息一天,別出攤兒!”
老太太聽了一皺眉,“就指着禮拜天賣的多呢,來回跑就當鍛煉身體了,咱不改!”
“您這事就聽我的吧,裝個電機,花不了多少錢,那叔叔在裏面受過我爸照顧,給咱優惠,就收個成本價。”小成在這撒了個謊,因為如果說不要錢,奶奶肯定不能同意,老太太窮歸窮,但卻從不沾人家便宜。而且小成也的確沒打算白拿。
“得多少錢啊?”
“一共就200塊錢,您昨天讓我給我爸存200,我看他卡里還有錢,就沒存那麼多,存了100,您再給我100塊錢就夠了。”
吃早飯的功夫,算把改裝的事情說妥了,囑咐奶奶別動三輪兒,小成則借口要去找個零件,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他要找的不是零件,而是錢。改裝個三輪兒,四塊鉛酸電池,加上控制器、電機,不算手工,少說也得五六百成本,雖說虎爺不要錢,但奶奶不想欠人人情,小成當然也不願意裝糊塗,要不要的放在一邊,把錢給人扔下,那是自己的體面,況且現在五六百塊錢對小成來說,並不算太為難。
從家出來,一溜小跑,就當是晨練了,一口氣跑到河畔花園,敲開戴教授家的門,老爺子翹首以盼,興緻比小CD高。
“我等你半天了,咱到哪玩去?”
文小成笑了,“老爺子,會玩麻將不?”
一句話,讓戴教授的興緻下去了一半,老頭最多也就是逢年過節玩玩,而且和孫男娣女在一起,基本上贏了拿不走,輸了還得給,所以興趣並不大。
“會倒是會,不過我還是對象棋感興趣一些。”
“您那是和老朋友較勁感興趣,會就行,咱去麻將社,時間緊任務重,我一上午時間得贏500塊錢,還真得抓緊點時間!”
老頭有點抓狂了,“小子,一上午贏500?現在麻將社都是10塊20塊一鍋的,你是準備乾脆贏我500嗎?”
“贏您的錢算什麼本事?咱得說好了,一會兒入場,您要是輸了,算我的,贏了的話,我拿8成!”
老爺子被小成拉着,眉毛都要擰道一塊兒去了,“我好歹也是京都人民大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我快70的人了,和你一個小孩合夥去麻將社騙老頭老太太的錢?”
小成站住了,解釋道:“老爺子,打麻將這種事情,不用擺譜,您上場未必玩的過人家跳完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呢!實話和您說了吧,其實這事有您沒您意義不大,咱倆之間也沒什麼暗號,您坐那唯一的作用就相當於我一個錢包,否則三家輸我一個人贏太明顯,沒兩圈就沒人和我玩了,所以一開始我先讓您贏,等您荷包滿了,我再大殺三方。”
“你說讓我贏就能贏?你學過老千?”
“會出老千的人至於跑小區邊上的麻將社玩十塊錢一鍋的嗎?”
“那你憑什麼有這麼大把握?”
“我會記牌!”
不管是麻將還是撲克,一般會玩的都要記牌,最簡單的,要根據已經出了什麼牌推算對手手裏還剩什麼。麻將當然要複雜一些,不過也不是無跡可尋,比如說一家一直不打萬子,那猜他做清一色或混一色的概率就相當大了。有人到了最後一直沒開門(吃或者碰、明杠等亮出部分牌),那麼非常可能是憋七小對(瀋陽玩法,七小對是唯一一個允許不開門就胡牌的贏牌組合,不帶十三么之類的胡法,規則方面一個地區一個樣,細節上讀者就不必糾結了)。
麻將其實就是個概率學的計算,根據下面出了什麼牌,推算我摸到什麼牌的概率更大;根據對方出過什麼牌,吃過什麼牌,推算他可能和什麼牌的概率更大等等。這裏還要加上一些心理學的因素,比如說聽“生張”(就是從未被打過的生牌),外面有四張三條,按理說會概率大一些,但生張大家都不太敢打,所以相對而言和牌的幾率反而更小了,如果可能的話,倒不如選擇聽“熟牌”,尤其是剛剛有人打過的,被跟張的概率則要大了不少。
不過對於小成而言,幾乎是不需要計算什麼概率的,因為從洗牌、碼牌的時候開始,他就可以將136張麻將牌的位置全都記住,雖然有幾張牌因為是一直扣着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畢竟一局下來從頭至尾都沒露過臉的牌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時候能夠推算出來。所以,兩局過後,小成則相當於玩明牌一樣,而且不只是四家明牌,就是牌桌上未抓的牌也是明着的。
“你能把136張麻將牌都記住?”戴教授奇道。
“能啊!不信我給您背一遍,東南西北中發白,一餅二餅三餅四餅五餅六餅……”
從下盲棋的棋藝就可以看出,小成腦子奇好,不過要說能在記住所有的麻將牌,還是有點太過聳人聽聞了,本來對麻將無感的戴教授讓他說的也來了興緻,倒是要看看這小傢伙到底有多厲害!
“您啊,別的不用管,咱倆之間也沒有什麼暗號,您就負責做大牌就行,多難都做大牌,和一局能夠直接把三家干出局的才好!”
說話間,麻將社到了,這家地方不大,毗鄰住宅區,最重要的是,沒有自動洗牌的麻將機。
先讓戴教授進去,小成則到馬路對面的小賣鋪買了盒煙,優哉游哉的點上了一顆,叼在嘴裏,這才弔兒郎當的推門進屋。
“老闆兒,給湊一局,人數夠了喊我一聲。”
麻將社的老闆一看又來人了,眼前一亮,揮手招呼前面來的戴教授,“老先生您坐這兒,老黑!丁瘸子,過來吧,人齊了!”
丁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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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麻婆,這下滿足了吧?
當你們以為我又要用象棋水一章的時候,我嗖地一下,改用麻將水了一章。老刀不玩麻將,只是知道最基本的規則,就像是馬走日象飛田一樣。而且寫這章的時候,還特意去問過我老爹,才知道麻將社裏什麼規矩。像老刀這樣不抽煙不酗酒不打牌,只好色的好男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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