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由於親的訂閱未達到百分之五十,請十二小時后再來看文見梁岷目不轉睛地望着阿螭,沈初夏指着阿螭笑道:“岷兒,這是阿螭。”
梁岷衝著阿螭“嗚嗚”地叫了兩聲。
沈初夏的笑容像花一樣綻了開來:“阿螭,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看着梁岷可愛的小臉,阿螭忍不住伸手在那又嫩又肉的小臉頰上輕輕捏了捏。梁岷揮舞着小手“咯咯”笑了起來。
“咦?阿螭,他很喜歡你呢。”沈初夏笑着說道。
看着這可愛的小人兒,阿螭也覺得自己心頭柔軟之處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戳了一下似的。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沈初夏抓起梁岷的小手,對着阿螭揮了揮手,說道,“岷兒,跟阿螭說再見。”
梁岷以為沈初夏在跟他做遊戲,“咯咯”地笑得更歡了。
“還是嬰孩好,沒什麼煩惱之事。”阿螭微笑着望着梁岷,一臉感慨。
“那你就別想那些煩人之事,多想讓人歡喜之事。”沈初夏勸道。
阿螭看着梁岷歡快的小臉,點了點頭:“好。”
沈初夏又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畢竟天涼,在外面呆久了,怕梁岷受不了。
她把阿螭輕輕地放回了竹推車裏。
“再會。”阿螭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沈初夏突然想起自己可是打算偷蘭草的。這院子裏這麼多名貴蘭草,自己想偷出去,還得跟這個叫阿螭的人打好關係。於是,她轉過臉來,試探着問道:“那個,下回,我還可以來此賞蘭花嗎?”
阿螭頓了頓,說道:“當然可以。”
“那你下回什麼時候來啊?”她問。
阿螭說道:“初十吧。”
“那你一般什麼時候到?”她總不可能一整天在這裏傻等啊。
“未時前後吧。”他回答道。
沈初夏笑道:“那我初十再過來。”
“好。”他點了點頭。
她這才放心地推着梁岷離開蘭草園,回了華陽宮。
自從香腸掛在院中,秋靜和雲燕兩個小丫頭便時常去看,不時還捏一捏。
沈初夏見兩個小姑娘一臉饞樣,而且看那香腸已經半幹了,便叫明蘭割了幾根下來,在華陽宮的小廚房裏煮熟。當明蘭把香腸端出來的時候,香氣四溢,不要說秋靜和雲燕,沈初夏覺得自己聞着口涎都要滴下來了。她上前掰了一塊,放進嘴裏,嚼了嚼,咸甜適中,肥瘦正好,美味極了。
見宮人們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沈初夏便叫他們也吃。於是,明蘭便給每人都掰了一塊,幾人站在屋裏便吃了起來,對這香腸的味道是讚不絕口。
見大家吃得高興,沈初夏心頭也很歡喜。看來,古人的口味與自己也差不多,下次再想點別的東西做來吃。
正在這時,她心裏閃過一個人。那個守蘭草院的太監阿螭。自己不正在討好他嗎?今日正好是初十,他說自己未時前後便會去蘭草院,到時她給他帶根香腸去,他肯定也會喜歡。於是,她叫明蘭用油紙包了一根香腸在一旁,她去蘭草院的時候,便把香腸帶了過去。
待她到了蘭草院的時候,阿螭已經把院子打掃乾淨了,正站在院中賞蘭。
“阿螭!”她揚聲叫着他。
他轉過身來,望着她微笑道:“你來了?”
“你今天來得有些早呢。”她笑道。
“事情做完了,便早些過來了。”他應道。
“那你特意留在這裏等我的?”她很是高興。
他看了她一眼,一臉你想多了的表情,說道:“我每回打掃完,都要賞一會兒蘭才離開。”
被他駁了,沈初夏也不惱,嘿嘿笑道:“對了,阿螭,這裏有許多蘭花我不認識呢。你可否教教我如何如何辨別它們?”
他微微一頓,點頭道:“好。”
見他爽快地答應了,她笑眯眯地說道:“我不會讓你白教我的,我有束脩奉上。”她隱約記得,學費在古代叫束脩。
“哦。”見她這模樣,他忍不住問道,“你還有束脩啊?是什麼?”
沈初夏從背後拿出那根用油紙包裹着的香腸,說道:“就是這個。”
阿螭一愣:“這是何物?”
“香腸啊。”沈初夏把油紙打開,一根紅亮的香腸出現在了阿螭的眼前。
“香腸?”阿螭皺了皺眉,“從未聽過!做何用的?”
“當然是用來吃的啊。”沈初夏應道。
“這是吃的?”他似乎不信。
“自然能吃啊。”沈初夏見他似乎不信,掰了一塊香腸下來,放進嘴裏。
“就這樣吃?”他一臉驚訝地望着她。
“嗯。”她點了點頭,“這是煮好的,當然就這樣吃啊。你快嘗嘗好不好吃。”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學着沈初夏的模樣,掰了一塊下來,放在嘴裏,小心地嚼了起來。
突然,他一下停住了,瞪大眼睛望着沈初夏。
“怎麼,好吃嗎?”她緊張地問道。這拍馬屁可千萬別拍到馬腿上了。
他又嚼了幾下,把香腸咽了下去,才說道:“極美味。”
聽他這麼說,沈初夏放下心來,話也多了起來:“你喜歡便好。其實,這香腸除了煮着吃,烤來吃更美味。”
“是嗎?”他回身望着她,又掰了一塊香腸放在嘴裏。
“當然啦。”她說道,“我小時候常跟小夥伴偷家裏的香腸去山上烤來吃,那滋味別提多美了。”想到那剛烤出來的香腸,油澄光亮的模樣,沈初夏忍不住狠狠咽了咽唾沫,發出“咕嚕”一聲。
他微微一頓,看着她,說道:“那個,好像,你給的束脩有點不夠哦。”
沈初夏一愣:“不夠?”
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樣,他忍住笑,指着那根香腸,說道:“一脯為一脩,十脩為一束,此之為束脩。你這裏算一脯,所以,只有一脩。”
沈初夏這下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拿九根香腸來,才能算給你的束脩?”
“孺子可教。”他點頭道。
沈初夏一聽,氣得牙根真癢。我一共也就五十來根,你就要十根?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呢。
不過,沈初夏也只敢在心裏腹諱,想着這院中的天價蘭花,她也只好點頭道:“那下回,我再給你拿九根來?”
“十五那日我會過來,你先拿兩根沒煮過的來吧。”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剩下你慢慢拿來。”
見他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沈初夏也只得陪着他乾笑了兩聲。不過,想到他要自己把剩下的香腸慢慢拿來,若是自己一回拿一根,不過可以再來七回了嗎?這般一想,把他強搶了七根香腸的肉疼之感,也就淡了些。
到了十五那日,沈初夏便選了兩根生香腸包好,看着快到未時了,便出門去了蘭草院。
到了蘭草院,阿螭已經等着她了。
看見她到了,他笑着問道:“我要的東西可拿來了?”
沈初夏走上前,乖乖地把兩根香腸奉上:“阿螭小師父,請笑納弟子奉上的束脩。”
“好。”他點了點頭,卻並沒有伸手來拿,“那我們趕快去把它們烤了吧。”
“你要吃烤香腸啊?”她一愣。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那天不是說,這東西烤來吃,更美味嗎?”
她攤了攤了手,說道:“可我還沒去撿柴呢。”
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叫人……”說到這裏,他一頓,又說道,“我已經把柴撿好了。”說著,他往院中那棵大銀杏樹下指了指。
沈初夏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遠處銀杏樹下堆了一堆柴。
“夠了吧?”他問道。
“夠了。”沈初夏點了點頭。
那堆柴那麼多,不說烤兩根香腸,烤十根都夠了。
沈初夏走了過去,把柴堆里找到什麼:“我們還要再找兩根樹枝,把香腸穿起來,這樣才好烤。”
“這個行不行?”阿螭遞給她兩根已經削好的樹枝。
“原來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啊。”沈初夏一臉驚喜地接過樹枝,把香腸穿在上面,對着阿螭揚了揚,說道,“怎麼點火啊。”
他指了指柴堆旁放着的一個木棒狀的東西,說道:“那裏有火摺子。”
“火摺子?”沈初夏直愣愣地望着他,“這東西,怎麼用啊?”
“你連這個也不會用?”他有些驚訝。
“不會。”沈初夏搖了搖頭。這麼原始的東西,誰用過啊?
他一臉鄙夷地瞅着她,搖了搖頭,說道:“那我來點火吧。”
說罷,他走上前,拿起那火摺子,把它啟了開來,一根黑乎乎的圓棒狀的東西露了出來。他對着那黑頭上輕輕一吹,原本黑乎乎的棒子慢慢閃出點點紅光,他趕緊抓了一把柴草過來,將那紅光對着柴草一陣猛吹,沒想到在他的猛吹之下,不僅沒把火點着,連火摺子上原本那點火星也被他吹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呆了,“我看見他們就是這樣點火的啊。”
見阿螭一臉懊惱的模樣,沈初夏站在一旁笑彎了腰:“原來,你也不會用啊。”
他面色一曬,悻然道:“平日都是他們點的,我只看他們用過,自己確實是第一回用。”
“現在火摺子也沒有了,怎麼辦?”她望着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這烤香腸怕是吃不成了。”
“不怕。”他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我到外面叫個人來點。”
“這裏這麼偏,外面沒有人的。”她笑道,“你到哪裏去叫?”
他頓了頓,說道:“嗯,那個,總會有人路過的。”
說罷,他也不理她,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沈初夏拍了拍手,站在院中,等着看他的笑話。哪曾想沒多時,他就帶了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回來。沈初夏一愣。他運氣還真是好呢。
那小太監走到這堆柴草邊,從袖籠中拿了一隻火摺子出來,對着柴草輕輕一吹,便把火引燃了。那小太監轉過身便對着阿螭行了一禮,說道:“小的先回去了。”
阿螭點了點頭:“去吧。”
那小太監便低着頭出了院去。從進院到出院,那小太監都低着頭,看都沒看沈初夏一眼,視她如無物。
看到那小太監對着阿螭,神色極為恭敬。沈初夏不禁在心裏暗道,真沒看出來,這阿螭還是個高級太監。
沈初夏忙解釋道:“陛下走得快,妾追不上,等妾出了宮門,陛下都走了。妾見陛下不想讓妾陪,便先行回華陽宮了。”
聽到她這麼說,他心頭更悶:“是我不想讓你陪,還是你不想陪我?”
“妾怎麼會不想陪陛下啊?”沈初夏趕緊扯了個笑臉,說道,“能陪陛下,妾是求之不得。”
“是么?”他冷冷一笑,“那先前母后選人陪我去太廟的時候,你怎麼一直低着頭玩簪子,一點想去的意思也沒有?”
“陛下冤枉。”沈初夏把那支簪從袖中摸出,攤在手裏對着梁洹說道,“陛下知道,妾出身寒微,如此精緻華貴的東西很少見到,一時愛不釋手,便多看了一會兒。”
“你真不是不想陪我,才做出這副模樣想避開的?”梁洹緊緊盯着她。
“真的沒有!”沈初夏一臉坦然地回望着他。
看她目光純凈,不像說謊,他心情總算好了些,哼了哼,沒說話。
見他還是板著臉,沈初夏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嬌道:“陛下,是妾做錯了,妾向陛下賠罪,你就別與妾一般見識吧。”
見她肯服軟,他心頭一點氣兒都沒有了。不過,看見她對着自己一臉討好的模樣,他很是受用,佯裝還在生氣,冷臉說道:“你光用嘴說,沒用的!”
“那陛下要妾怎麼做,才肯原諒妾嘛?”她搖着他的胳膊,撒着嬌。
聽到她嬌柔的聲音,聞着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馨香,昨晚那美好的感覺又涌了上來。他喉頭微微動了動,說道:“我口渴了。”
“妾這便叫人給陛下拿茶水來。”她一臉殷勤地笑道。
“我不喝茶水。”他說道。
“那陛下要喝什麼?”她一臉訝然。總不可能這時便要喝酒吧。
他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她,頓了半晌,指了指她的胸口,啞聲道:“我要喝你的。”
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人一下便呆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陛下,這,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他頓了頓,又說道,“昨晚不是喝過了?”
“那怎麼一樣啊?”她哭笑不得。昨晚是在床上,如今可是光天化日,還在龍輦上。
“那你是不想我原諒你了?”他板著臉。
“陛下——”她臉燒得發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看着沈初夏含羞帶怯的模樣,梁洹更是心癢難耐,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說道:“別給我啰嗦了!”說著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還是有點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抓住自己的領口,哀聲叫道:“陛下,別再這裏嘛……”
“放手!”梁洹用力掰開她的手指,“你的力氣大得過我嗎?”
“陛下……”她覺得自己像一隻無助的羔羊,被一頭狼叼在了嘴裏。
正在這時,龍輦突然停了下來,申則的聲音在輦外響起:“陛下,到平武門了,請陛下與昭妃娘娘下龍輦,換乘御輅前往太廟。”
聽到申則的聲音,沈初夏簡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推了推梁洹,叫道:“陛下,該下龍輦了!”
梁洹一臉不情願地住停了手,把額頭抵在她的眉間,粗粗喘了幾口氣,說道:“那就先下輦吧。”說罷,他放開她,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下了輦。
沈初夏也將自己胸前的衣衫整理好,緊隨在梁洹的身後,下了龍輦,又上了由四匹驃健的黑馬拉着的御輅。
這御輅的車廂比由宮人所抬的龍輦寬敞了許多,沈初夏怕自己又勾起梁洹那變.態的愛好,上了輦,便靠到車窗邊坐着,離他遠遠的。
他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
沈初夏鬆了一口氣。
隨着馭夫一聲叫喊,馬兒拉着御輅緩緩起行,馬蹄踏在石板上,發出“得兒,得兒”的聲響。
“過來!”他叫道。
沈初夏心裏雖然有些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皇命,只好咬了咬唇,坐着向他慢慢移了過去。
還未等她靠近,他一把將她薅到懷裏,冷冷一哼,說道:“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她抓着自己的領口,輕聲叫道:“陛下,我們還是等到晚上再……”
“別等晚上了,我等不及了。”他去拉她的手,她死死抓住不放。
他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說道:“你要不想你的衣裳被我扯爛,你就抓着吧。”
聞言,她僵了僵。要是真被他把衣裳扯爛了,她可真沒臉見人了。她一臉委屈地望着他,手指慢慢鬆了開去。
“這才乖!”他聲音柔和起來,親了親她的唇,“我就吃吃。”
他把她的衣襟拉開。
她感覺到胸前一冷,隨即便感覺被他含住了,又燙又癢又麻。她閉上眼,咬着唇,忍受着。可是那感覺不但沒有消褪,反而愈加強烈。她躺在他懷裏,身子軟得使不上一點勁。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頭來,親着她的唇,喘息着說道:“阿蔓,我想要你。”
她一驚,睜開眼來:“在這裏?”
“嗯。”他啄着她的唇,“昨晚你走了,我就一直想你,我現在真的忍不住了。”
“可是,陛下,我們會被人聽到的。”她着急道。
“不會的。”他把手從她裙底伸了進去,去脫她的褲子,“馬蹄聲和車輪聲響那麼大,沒有人聽得到。”
“陛下,你一會兒就要去太廟祭祖,做這事怕是對祖宗不敬吧?”沈初夏去抓他的手。
“列祖列宗們都想我多多開枝散葉,不會怪我的。”說著他拉開她的手,把她的褲子脫了下來,然後把她放到絲絨軟墊上,欺身壓了上去。
“陛下,真的不行!晚上回去,我們在床上,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不好?”沈初夏一邊苦苦哀求,一邊用力推着他,卻發現他像山一般壓着自己,動也不動一下。
見她拿自己毫無辦法,他只用一隻手按住她,抽出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腿間,摸了摸,滑滑的。他笑了起來:“阿蔓,你又在口不對心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當然明白。沈初夏此刻羞得真想找個地洞穿進去。
他將自己的褲子褪到胯.下,擠進她的腿間。
沈初夏此時就像是砧板上的魚,根本無力反抗,只得任他作威作福。
好在,他的技術真的不錯,在這種環境下,也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不適和疼痛,唯一讓她感覺難受的,就是怕被別人聽見,不敢叫出聲來。她只好緊緊捂着嘴,拚命地忍着。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破碎的呻.吟隨着他的撞擊不停地從指縫中溢出。最後那一下到來的時候,她簡直覺得魂兒飛到了天外。
梁洹一臉饜足地趴在她身上,緊緊抱着她,大口大口喘着氣。
兩人就這般相擁着,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御輅停下,申則的聲音又響起:“陛下,到太廟了。”
沈初夏躺在軟墊上,渾身無力,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感覺到梁洹從自己身上起了身,把她那敞開的衣襟合攏,拿絹子替她擦了下.身,又為她提上褲子,把狐皮大氅蓋在她身上,然後他自己又窸窣了一番,才下了御輅。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他對宮人說道:“昭妃睡著了,誰也不許進去打擾她。”
說實話,她確實累極了,想着他去太廟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加之這車廂里放有炭爐,還算暖和。她拉了拉狐皮大氅,將自己的身子裹得緊緊的,真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不知怎麼回事,她又夢到了胡一鵬。他摟着他後來找的那女人,抱着他們的兒子,到她面前示威。那女人對着她嘲笑道:“許蔓,你就是個生不出蛋的母雞,你早該讓位了!你別老佔着茅坑不拉屎了!”
聽到這話,她不甘示弱地懟道:“誰說我不能生?我也有兒子!”
那女人笑道:“那你把你兒子抱來我看看啊!”
她叫明蘭把梁岷抱了出來,抱在懷裏,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是我兒子,比你生的那個好看多了!”
“笑死了!”那女人不信梁岷是她兒子,“你從哪裏騙來的小孩兒冒充自己兒子?”
“什麼騙來的?”她怒目道,“他可是我親自生出來的,現在他還在吃我的奶呢。”說著,她真的解開衣裳,當著胡一鵬和那女人的面,就給梁岷哺起乳來。
她冷笑道:“瞧,岷兒可不就是我生的啊?看來,生不出孩子,問題可不在我身上!胡一鵬,那女人懷的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種啊?你做了親子鑒定沒有啊?”
看着胡一鵬和那女人面色難看至極,她心頭爽快極了。
她低下頭,看見梁岷鼓着腮幫子,在她懷裏用力吸着。所以說母乳餵養能增強親子關係呢,這樣真的很舒服啊。她看着梁岷,疼愛之感油然而生,再不去管那對渣男和賤女。
突然,她感覺有點不對勁。為什麼不僅自己胸口越來越酥麻,連下面也有感覺。
她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阿蔓,你醒了?”
梁洹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響。
她猛然睜開眼來,果然看見梁洹那小子又壓在自己身上,而且他已經在她身體裏面了。
這般一想,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經過這番折騰,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應該猜到了他的身份,想必嚇得不輕,應該很快便來求自己恕罪。想到這裏,他心裏輕輕一哼,也不急着招她來見面,等着她主動找上門來。
可沒想到,沈初夏一直裝傻充愣,華陽宮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等了幾天,沈初夏不說來親自求見他,連送點禮物來示好的表示都沒有。
他有些沉不住氣了,便叫申則去華陽宮找她,說來替自己要香腸。
他原以為,自己主動求和,她會順水推舟親自給他送來的。沒想到,沈初夏一點兒不買賬,只拿了香腸給申則,根本沒有要來請罪的意思。
他這邊氣得牙根直癢,可又拉不下面去找她。
這樣一拖,一個月就過去了。
除夕之夜,萬家團圓,皇室也不例外。這晚,宮裏會在綠波殿設筵席,鄧太后和皇帝,還有所有的嬪妃、皇子、皇女都要出席。
沈初夏自然也要來。
想到就要與她見面了,梁洹心頭不禁有些期待。
而沈初夏此時的心境與梁洹完全不一樣。原本她一直躲在華陽宮裏,自欺欺人地當著縮頭烏龜,這下她就再也沒處躲了。
她給梁岷換了一身喜慶的大紅棉襖,頭上戴了一頂黃澄澄的虎頭帽,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可愛至極。
收拾妥當,沈初夏便抱着梁岷,帶着明蘭與秀菊去了綠波殿。
她來得早,除了大病初癒的小媛曾芷清,其他人還未到。
上回梁岷滿月的時候,只有曾芷清送了賀儀來,因而,沈初夏對她頗有好感,之後也去看過她幾回,兩人倒也熟識。
看見沈初夏入了殿來,曾芷清便笑着叫道:“沈姐姐。”
沈初夏把懷裏的梁岷交給秀菊,走上前對着曾芷清笑道:“芷清妹妹,今日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曾芷清笑了笑,說道:“總算下得了床了。”
“妹妹這回病得有點久呢。”沈初夏說道。
“我從小身子便弱,讓姐姐笑話了。”曾芷清仰起臉,許是有些冷,鼻尖微微泛紅。
沈初夏拉過曾芷清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你別這麼說,你自己多調理調理,沒事兒早上起來練練五禽戲,身子自然就好了。”
“五禽戲?是什麼?”曾芷清閃着如水的眸子。
沈初夏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穿過來的這個時代,是歷史上沒有的。沒有出現過華佗,自然也不知道這五禽戲。好在她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體育老師教過她根據史料還原的五禽戲,自己還沒忘。
於是,她對着曾芷清笑道:“就是一套強身健體的操戲,改日我教你。”
“好的。”曾芷清笑意盈然,“多謝沈姐姐。”
膚如凝脂,唇若塗脂。
不得不說,這皇帝真是有福氣,不說孫貴妃、潘德妃、錢貴嬪,就連這病秧秧的曾芷清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曾芷清也就是身子太弱,不然以她的姿容,肯定會受寵,也不會位份如此低。
沈初夏與曾芷清又聊了幾句,其他嬪妃也陸續到了。沈初夏也就回了自己的座。
梁洹是與孫貴妃陪着鄧太后一起過來的。
自從鄧皇後去世之後,中宮虛懸,由孫貴妃暫代管理六宮,這也是沈初夏被孫貴妃挪用了銀絲炭不敢吭聲的原因。不過,不知是不是她在不知情的時候,將此事告訴給了梁洹,他事後說過孫貴妃,這個月她沒有敢再剋扣眾人的銀絲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