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12.第十二章

沈初夏一回到華陽宮,從乾陽宮趕過來伺候她侍寢的宮人也到了。

對於侍寢這件事,沈初夏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在穿越前,她就有過多年的婚姻,又不是不通情.事的少女,加上這身子也不是她的,何況這沈初夏早就與梁洹有過肌膚之親,兩人還生過一個孩子了,也不存在貞潔一說。

只是她穿過來之後,在不知道梁洹的身份時,與他有過那一段,讓她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如今去不去,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皇帝發話叫她過去,她還能不過去?頭上這腦袋還想不想要了?他叫她去,她就去唄,反正又不是她出力,享受一下皇帝帥哥的服務也不錯。

於是,她把梁岷交給秀菊,便隨侍召的宮人去了湯室。不過,她在男女之事上雖然看得開,但對自己的**還是很看重的,堅決不肯讓宮人進湯室。畢竟不是在床上,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讓陌生人看着,總覺得不自在。要知道,她連給梁岷哺乳,都不會讓其他人在場的,這洗澡更不會讓人在場了。

見她一直堅持,乾陽宮的人也只好妥協。只不過在她洗畢之後,一個宮女把她全身搜了個遍,想必是怕她身上藏着刀什麼的。

沈初夏雖然有些不自在,也配合著宮女搜了身,然後坐着儀輦去了乾陽宮。

綠波殿的筵席還在進行,梁洹這時並不在寢宮內。宮女叫沈初夏脫光衣裳,赤身躺入錦被中等皇帝回來。

沈初夏從未侍過寢,也不懂規矩,宮人叫她怎麼做,她便怎麼做。好在殿內有地龍,也不冷。於是,她放下帳子,脫光衣裳,躺到了龍床之上。

侍奉在一旁的宮女,把她的衣裳理好,掛到木施上,便退出去,將殿內關了起來。

此時,殿內便只能沈初夏一個人了。

她瞪着眼睛,透過羅帳,四處望了望。

這便是皇帝住的地方了,果然金碧輝煌,想必值錢的東西不少吧?她看着那些瓷器擺件,兩眼直發光。不過又一想,這些瓷器在後世雖然值錢,但在這個時代值錢與否,她還真不知道,而且這東西易碎,也不好偷出宮去。還是金銀玉石保險些,到哪兒都值錢,還好帶在身上拿出去。

對了,今晚自己侍了寢,皇帝會不會賞點金銀珠寶之類的?

這時,她離開綠波殿時,梁洹那一臉報復成功的笑容又跳入她的腦中。她心底一寒。算了,保命要緊,還是別從皇帝這裏揩油了,繼續走太後路線保險一些。

於是,沈初夏閉上眼睛,想着自己下一步怎麼去討好鄧太后。沒想到,她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夢裏,渣男胡一鵬又出現了,不過,這一回,他沒有開車來撞她,而是瞪着血紅的雙眼,扼着她的脖子,大叫道:“許蔓,你想奪走公司?你是逼我死?好哇,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活!我與你同歸於盡!”說著,他用雙手死命掐着她。

她一邊掙扎着,一邊想要呼救,可嘴裏卻怎麼都發出不出聲。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胡一鵬掐死的時候,突然她眼睛睜了開來,一個古裝男子俊秀的面龐就在她眼前,一隻手正用力地捏住她的鼻子。

她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穿越到了一個從未在歷史上出現過的朝代,她也不是許蔓,而是沈初夏了。

見沈初夏醒了過來,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迷迷瞪瞪地看着自己,梁洹把手放開,輕輕一哼:“沈容華,你好大的膽子,朕還未來,你居然自己就先睡了。”

沈初夏狠狠吸了幾口氧,這才回過神來。對了,自己今晚是過來侍寢的。可他捏自己鼻子做什麼?就是因為他捏了自己鼻子,讓自己出不了氣,她才會做那個惡夢的。

於是,她也沒好氣地說道:“躺在床上,又沒事做,自然只有睡覺了。”

他側眼看她:“你想做什麼事?”

看他目光火熱,她心尖兒一顫,趕緊說道:“妾想睡覺。”

他一哽,白了她一眼,說不出話來了。

見他面色不好,沈初夏更不敢說話。

兩人就這般僵了半晌,終於,他先開了口:“那個,岷兒睡了嗎?”

明顯地沒話找話說。

“睡了。”她點了點頭。

“那個,辛苦你了。”他望着她,聲音異常柔和。

“陛下,妾不辛苦。”她嘿嘿笑了起來,“岷兒也是妾的兒子嘛。”

“嗯,以後,我,我多來看看你們母子。”看她額頭上有一綹頭髮垂下來,有些遮着她的眼睛,他伸手把那綹頭髮撥開。

“陛下忙,不用操心妾與岷兒。”沈初夏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反正這些日子,妾與岷兒也習慣了。”

聽到她這話,他的手微微一僵。

半晌,他低聲問道:“阿蔓,你是在怪我嗎?”

“啊?妾怪陛下什麼?”沈初夏一愣。不是說越有權勢的男人,越不喜歡被女人黏着嗎?自己已經如此懂事了,怎麼他好像還是不高興啊?

“你不怪我從未來臨英殿看過你們母子嗎?”他道。

她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這事,連忙給皇帝寬心道:“沒有,沒有。妾知道陛下事務繁忙,肯定沒有空過來,妾從來不敢怪陛下,也從來沒有怪過陛下。”

“確實忙!”他自嘲般地笑了起來,“這麼忙居然還有空跟你烤香腸,看月蝕,卻沒有空來看你們。”

這下,沈初夏徹底找不到話說了。

她拚命為他找台階,他卻拚命拆自己的台。

他默了默,又說道:“以前,我確實不太喜歡你,所以,不想來看你,也不想來看岷兒。”

沈初夏也不知道死了那個真正的沈初夏,在那個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事,讓皇帝這麼討厭她。她不敢亂說話,又不敢不理皇帝,只好胡亂地點了點頭,說道:“哦。”

看她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梁洹心頭又有些悶。在他與她的關係中,他總覺得是自己一頭熱地鑽了進去,她卻總不怎麼來氣兒。

“對了,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他冷不丁兒地問道。

她脫口而出道:“陛下,妾沒有裝啊。”

“你沒裝?”他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你真不認識我?”

她臉一僵。都和他生了一個孩子了,怎麼可能說不認識他啊。對了,明蘭說,沈初夏與皇帝就那一夜,後來便再沒見過。

於是,她吸了吸氣,結結巴巴說道:“那,那天晚上,妾怕,怕得要死,根本沒,沒敢看,看陛下。”

說起那天晚上,他心頭更不爽,對着她便質問道:“你不說那晚還好,你一說我又不痛快了。那晚明明是你來撩撥我,怎麼後來又哭得死去活來,好像我強迫你似的?”

看他這一臉不爽快的模樣,沈初夏明白了,這應該就是他不喜歡沈初夏的原因了。她也不知道那個沈初夏到底是怎麼回事,會那樣,不過,如今她才是沈初夏,她必須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咬了咬唇,裝作一臉嬌怯的模樣,說道:“妾怎麼知道會那麼疼啊?再說了,陛下明知妾初為人婦,也不知道顧惜人家。”說著便把臉埋到被中,一副不勝嬌羞之態。

看她這模樣,梁洹心頭一動。那天晚上,自己好像是有點粗魯,難怪她受不了,會哭得那麼厲害。這麼一想,之前對她的厭惡,瞬間便化作了憐惜。

他把錦被往下拉了拉,把她那含羞帶怯的小臉露了出來,然後傾下.身,附到她耳邊,輕聲說道:“那晚是我粗魯了,今晚我輕些,不會再疼了。”

他的嘴唇觸到她的耳朵,痒痒的。她渾身一下便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都差點忘了,今晚還有事情要辦。而且,此時她什麼都沒穿,他只在把被子再往下拉一點,她就要被看光了。想到這裏,她的臉燙得跟火炭一般。

她越是嬌羞,梁洹心頭便越覺得癢。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住她的小巴,讓她把臉抬起來。

唇慢慢靠近。

雖說沈初夏也是個有經驗的女人,可她前面那一輩子,只與胡一鵬做過這些之事。因而,看着梁洹那張俊臉慢慢靠近,她還是有些緊張,趕緊把眼睛閉了起來。

看着她一臉肉緊的模樣,梁洹心頭一悸。他停了下來,惴惴不安地說道:“阿蔓,你不會又咬我吧?”

原本緊張的沈初夏,聽了他這話,忍不住“撲哧”一笑,人也一下便放鬆了下來。她抬起雙眸望着他,忍笑說道:“上回我又不知道你是皇帝,才會咬你的。”

看她在自己面前說話,又以你我相稱,就像之前兩人在蘭草院時那般隨意,他心頭有些歡喜:“只有皇帝才能親你?”

“是。”她抬起眼,小心觀察着他的表情。

他嘴角輕輕一彎:“你說錯了。”

“啊?”她一愣,不知道自己這話哪裏錯了。

“不是只有皇帝才能親你,是只有梁洹才能親你。”話音一落,他的唇便輕輕覆了上去。

聽到他這句話,她心頭像被人輕輕撓了一下似的。她微微一頓,然後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嘴裏有竹鹽的鹹味,和着清淡的酒香,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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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逃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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