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不過束河郡主也是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對她不利,真是為愛痴狂,想必束河郡主也沒料到文慶林會為了她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狀,丟了郡主的稱號。

「你不用擔心她,她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而且她也沒了狂妄的資本。」文慶林淡淡地說,語氣中有着難以掩飾的嫌惡。

譚佳如聽了出來,心想他應該極為厭惡束河郡主,「嗯,我知道了。」

文慶林再望向她的時候,眼裏的冷意又暖了不少,「聽說別人覬覦你的男人,你倒是鎮定得很。」

她的男人?他說得坦白,譚佳如可聽不下去,「你的臉皮真厚。」

「呵呵。」他輕笑,「腳還疼嗎?」

「早不疼了,幾個丫鬟、婆子不讓我下榻,不讓我出門,深怕我成了瘸子嫁給你。」

聽她爽朗的話,文慶林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佳如,無論你是不是痛子,我都不介意。」

她的後頸泛起顫慄,有些不適地扭了扭身子,悄悄嘀咕|聲,道:「你怎麼回事?」

他笑而不語,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我好着呢,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聽她趕人,他也不惱,「好,我去跟岳父大人喝喝茶。」

她挑了挑眉,「你跟我爹的關係似乎不錯?」

「這是自然。」

「嗯?」譚佳如懷疑地眯起了眼睛,「為何?」

「與未來的老丈人打好關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文慶林微笑。

想妻宰相府沒一個長輩,沒人可以管她,譚佳如心情愉悅,於是說道:「我妹妹等會來看我,你見她一面。」

文慶林自然不會拒絕,頷首答應道:「好。」

「我妹妹膽子有些小,也因為小時候受過驚嚇不能言語,想必你是知道的。」她解釋道,想讓他先知道實情,免得嚇到了妹妹。

跟譚佳如有關的事情,文慶林哪有不了解的,他全部記在心裏,可聽她跟他說一遍,他心裏卻開心幾分,他樂意聽她說這些。

見他笑得愉悅,譚佳如鬱悶了,他在開心什麼呢,不就是見她妹妹嗎?

沒一會,譚淳安便過來了,外面茴香已經跟譚淳安說過,未來宰相姊夫也在,譚淳安安靜地走了進來,給文慶林行禮。文慶林揮揮手,「小姨子不用客氣。」

譚淳安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譚佳如的臉熱熱的,什麼小姨子,還沒成婚,叫她妹妹為小姨子?這麼喊完全沒理啊。

眼見譚佳如惱羞成怒,文慶林笑着便說:「我去岳父大人那裏了。」

文慶林一走,譚淳安便無聲地笑着,譚佳如氣得捏了她一把,「不準笑。」

譚淳安在譚佳如的手心裏寫下,宰相姊夫怕是等不及要娶姊姊,認我這個小姨子了。譚佳如又惱又氣,卻說不得譚淳安,見譚淳安笑得開心,便由她去了。

十月初十,當朝宰相文慶林迎娶了譚府大小姐譚佳如,一路上敲鑼打鼓,看熱鬧的人絡繹不絕,穿着喜慶的小童拎着籃子給人分發喜糖,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宰相如一般的新郎官,喜氣洋洋地將鳳冠霞帔的譚佳如迎回了宰相府。

拜過堂之後,隨着一聲送入洞房,譚佳如被人攙扶着進了新房,譚佳如剛坐穩,伸手便想將頭上的紅蓋頭取下,一隻大掌將她的手握住,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紅蓋頭下的譚佳如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等她再仔細一聽,屋裏安靜得連她自己的呼吸都能聽到。

接着,如意秤挑起她的紅蓋頭,文慶林似笑非笑地說:「紅蓋頭還是得為夫來掀開的好,自個掀開了不吉祥。」

譚佳如看着他,「鳳冠壓得我的脖頸疼。」

透着凰冠垂下的金色帘子,她嬌艷的模樣隱隱約約,看得不真切,文慶林抬頭將她的鳳冠拿下,放在一旁的桌上,再回頭,他忍不住地屏住呼吸。

一雙眸子在燭光之下水光蕩漾,含着無限的春色,嬌嫩的小嘴上擦着鮮艷的紅唇脂,白皙的臉頰上帶着自然的紅暈,彎彎的柳眉微蹙着,她疲憊地抱怨道:「成親真是一個累人的活。」

文慶林笑了,他終於娶到她了。他輕輕地將她落在臉頰邊的髮絲捋到她珍珠似的耳邊,「一生也就這麼一次。」

譚佳如聽聞,瞪了他一眼,「自然。」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該喝合巹酒了。」

譚佳如的眼睛眨了一下,「我不喝酒。」

「合巹酒,每一對夫妻都要喝。」他如是說道。

她挑眉,「我們又不是真的……」

「噓。」文慶林朝她溫柔地眨眼,低聲說:「小心隔牆有耳。」

譚佳如知道事情輕重,學着他低聲說話道:「知道了。」

他緩緩地俯首,「只是一口,嗯?」

他靠得有些近,譚佳如不自在地扭過頭,「不行。」她不擅長喝酒,身邊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她酒後就會失態,所以她絕不碰酒,一口也不行。

文慶林直起身子,將桌上的合晝酒端起,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她,她搖搖頭,拒絕喝酒,他溫着嗓子說:「喝了酒,才是全了禮。」

譚佳如被他閃亮的目光盯着無法,只好伸手端了過來,他與她交叉着手臂喝酒,眼角貓到她假意地碰了碰酒杯,他的眼裏閃了閃,手肘稍稍使力,她拿酒杯的手一抖,防不勝防地喝下了酒。

譚佳如用力地瞪他,忍着咳嗽的嗓子,「你……」

文慶林裝傻地問:「怎麼了?」

譚佳如捏着酒杯站了起來,臉上染着不自然的紅暈,腳步不穩地跌進了他的懷裏,生氣地喊着:「文慶林,我不能喝酒!」

「為什麼?」

「我……不勝酒力。」

她的酒量很差,從來都是滴酒不沾,腦袋開始迷糊,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抱住,她忍不住地蹭了蹭那人。

文慶林低頭看着她,將她抱到了床榻上,拉過被褥替她蓋上,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先睡一覺,等我回來。」

他知道她不喝酒,只是她對着他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有時真的不討喜,不如現在喝醉之後的迷糊可愛。

譚佳如輕輕地眨了眨眼,又重重地閉上眼睛,好累,好想睡覺。

文慶林起身出了新房,吩咐茴香、桂香,「夫人睡著了,你們莫擾。」

茴香、桂香微怔,連忙點頭應下。

文慶林背着手往外走,第一次發現,外面那些來道喜的人是多麼的討人厭。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卻賴着不走。

譚佳如是被熱醒的,方才她喝了酒,渾身便覺得熱,她踢掉了被褥,脫了衣衫,過了一會,她又覺得冷,隨手想榜着被子蓋,卻碰到一具硬邦邦的、溫暖的身體,她便抱住。

之後,她便覺得這人好熱好熱,於是她揮着手半推着那人,可那人卻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緊接着,她的身體彷佛被放了一把火,渾身都燥熱了,身體裏有一股要出匣的衝動。

譚佳如猶如在水中游着般,她喘息地睜開眼睛,先看到了大紅色的床幔,然後她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她側過頭,對上了一雙在燃燒的深沉眼眸,等她漸漸清醒,她終於發現她與文慶林赤裸以對,而她的雙腿間還被一硬物頂着。

譚佳如傻傻地看着他,「什麼東西……」

文慶林的呼吸又重了幾分,薄唇輕含着她的唇,在她愣怔的時候,腰腹微微使力,就着那緊窒的軌跡深入。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她啊的一聲,眼前一白,時間彷佛過去了很久很久,意識被吞噬了,腦海里閃爍着點點星光。

文慶林緩緩地從她的身體裏退了出來,她的小穴仍在劇烈地收縮着,他盯着她的私處,那裏泥濘不堪,卻令他看紅了眼。

譚佳如清醒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將腿合上,她此刻再傻也知道,他們圓房了,做夫妻做的事情,可他們明明是契約夫妻,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譚佳如憤怒地說:「你這個小人!」

慾望方退去,文慶林的神色帶着懶散,唇角的笑平白添了些邪氣,他揚着笑說:「方一進來,你便脫得光光的,喊了你一聲,你上來便抱着為夫,為夫一個正常男人被你弄得氣血翻湧,如何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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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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