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文慶林雙手握拳,好一會,才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過去,躺在她的身邊,大手霸道地擁着她,「你的心裏可以沒有我,但是除了讓我進去,別的男人想也別想,否則,我會殺了他。」

譚佳如閉上眼睛,「我要睡了。」

文慶林忍着氣跟着睡覺,胸口殺氣騰騰,要不是她還在他的懷裏,他一定會發瘋,在他深深睡去前,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他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譚佳如聽到文慶林規律的呼吸,緩緩地睜開眼,緩緩地轉過身,伸手輕輕拉開他胸前的衣襟,他胸口處還綁着白布。憂慮染上她的眼眸,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記掛着回來,就是怕她當了寡婦嗎?在他的心中,她真的很重要吧。

譚佳如的唇角微微上揚,其實他在她的心中何嘗不是呢。她抿了一下唇,眼神眷戀地看着他疲憊的俊臉。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根植在她的心中,原本只是簡單的契約夫妻,最後卻成了真夫妻。

文慶林……譚佳如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喊着他的名字,好幾個月她一個人躺在這張空空的榻上,腦海里想着的都是他。她眼裏浮起一抹水光,他終究還是回來了,沒有讓她當寡婦,如果他真的讓她當寡婦,她會恨他一輩子的。

她揚起幸福的唇角,依偎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眼角流下喜悅的淚珠,還好,還好他沒給她機會恨他,沒讓她當上寡婦。

文慶林發現譚佳如變了,不知道是知道他受傷了,還是怎麼了,她對他越發的溫柔。她不會再對他冷淡,也不會將他當作空氣,她會主動跟他說話,會多看他幾眼,僅僅是這樣,他便心中有些滿足。

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要找那野男人,哼,他倒要看看,他不在的日子,她碰了什麼人,可結果自然是沒有,她並沒有認識什麼人,於是他想,她是眶騙他,根本沒什麼野男人的存在。

「喝了葯,你便早些歇息吧。」譚佳如邊說邊翻着帳本。

文慶林放下空碗,拿着她的絲絹輕擦了一下唇,她看到了,卻沒有罵他,反而將眼睛轉了過去,他的眼睛微亮,「不想睡,白日睡太多了。」

「哦。」她也不管他,任他自己尋事情做。

譚佳如剛沐浴完,一身白色的寢衣,柔軟的衣料下是一具曼妙的身姿,一頭黑髮隨意地披在她的右側,白瓷似的小臉在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一隻大掌纏上她的腰肢。譚佳如正翻着帳本的手一頓,頭也不回地說:「拿開。」

文慶林如蛇一樣貼了上去,炙熱的身體緊緊地黏着她,「看什麼呢?有為夫好看嗎?」

這臉皮……譚佳如伸手要扯開他的手,卻想起他身上的傷,她放下手,「我在看帳本,你沒事可以去看看你平日喜愛的遊記。」

「哪裏有夫人好看呢。」文慶林在她的脖頸上落下一串細細的吻。

譚佳如側着頭避開他的吻,卻怎麼也避不開,最後躲不過,她咬着牙,「文慶林!」

「夫人,為夫難受。」

譚佳如一怔,連忙轉過頭,「哪裏難受?」

「你說呢?」文慶林抱緊她,將身體那一處的火熱貼着她。

「文慶林,你瘋了!」傷還未好,他又開始不安分了,竟想着那檔子事來了!

「哎。」他輕嘆了一聲,「為夫忍不住了……」說著,他微微使力,想將她壓在桌上。

「等一等!」譚佳如紅着臉。

「嗯?」

「我、我來……」

文慶林震驚地看着她。

譚佳如羞得不敢看他,站起來,緩緩地坐在他的腿上,緊張地說:「你、你別動。」別又讓傷口更嚴重了。

文慶林一手扶在她的腰上,神色邪佞地望着她,「夫人可會?」

譚佳如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咬着唇好一會,「你……教我?」

文慶林安靜了,她等了片刻,再抬頭的時候,他的眼神幽幽,彷佛裏面深深地藏着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他的嗓音沙啞,「好。」

他吻住她的耳珠,細細地在她的耳邊教她。她聽他說了一遍,忍着羞澀,緩緩地解開他的褲子,掏出他的巨物,堅硬、炙熱的手感令她不敢多看,她輕撫了幾下,他那裏便硬得不像話,她不由得感覺自己的身體也熱了。

譚佳如將裙子撩起,脫掉襦裙,緩緩坐在他那裏,他並不急着讓她進入,反而掐着她的腰,讓她在那上面蹭幾下,她的花心一陣陣地癢,一股水從身體裏流出。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譚佳如羞得不敢看他,他一定發現了。

文慶林慢條斯理地分開她的花瓣,一手扶起她的下身,幫助她一口一口地吃掉他。他頑劣又邪佞,一邊進入她的身體,一邊邪惡地在她的耳邊吹着熱氣,「夫人,告訴為夫,那野男人是誰,好不好?」

他誘着她,卻忘記了此刻在上的人是她,她微怒地拍開他的手,「閉嘴!」

文慶林聽得笑了,「是,夫人說的是。」

譚佳如羞惱地瞪着他,他引着她,「順着感覺,夫人愛如何騎為夫便如何騎……」

譚佳如聽不下去,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聞着那藥膏的味道,順着他的意思動了動,耳邊傳來他激烈的喘息,勾得她的呼吸也熱了幾分。

文慶林捧着她的雙頰,薄唇琢吻着她的小嘴,「好舒服,便是如此。」

譚佳如小心地捏着他的肩膀,如他所說,順着感覺,用身體咬着他那一處,隨意地搖曳着身子,一陣陣快感從花心散開,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低低的嬌吟,「嗯啊……」

文慶林同樣不好過,他恨自己挑起了這場情慾戰爭,想壓着她狠狠地要她,可胸口的傷勢未好,再加上她的警告,他哪裏敢用蠻力,可她淺淺的力道太過微不足道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腰,狠狠地往自己的方向壓,兩人同時發出暢快的呻吟,與平時歡愛不同,緩慢又綿長的方式使得他們兩人雙雙墜入情慾的情網……

譚佳如軟着腿從文慶林的身上爬了下來,兩人交合處一片的泥濘。她顫抖着往床榻走,他的大掌扶住她,如一隻饜足的老虎,「夫人辛苦了。」

譚佳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坐在床榻上。文慶林貼着她坐下,她忍着羞澀,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胸膛,他的傷口好好的,她放心的同時忍不住地想罵他,這個人就是會蹬鼻子上臉。

「不知道是不是為夫的錯覺,夫人對為夫格外的好,嗯?」文慶林笑得滿足。

譚佳如忽然說道:「避子湯不要喝了。」從知道她偷偷地服用避子湯,他便說喝葯的活由他來,她不要喝,她也就沒喝了,那時,她不想懷他的孩子。此刻她心思變了,想到兩人成親這麼久,是該要個孩子了。

文慶林悶不吭聲,並未如以往那樣早早地應下,只推說:「此事不急。」

譚佳如看他,「為何?」

「兩個人剛剛好。」他這麼說。

「你不想我生孩子?」

「我有你就夠了。」文慶林摟着她,邪氣地說:「以前想着你給我生,現在我一點也不想了,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別人,多好。」

他到底是有多自私,譚佳如算是見識了。她咬着牙,「我若是生不出,會被人說成下不了蛋的母雞。」

「便說為夫生不了就成了。」文慶林無所謂地說。

譚佳如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一點委屈也不想她受,心中那根情絲被他撩撥得心思浮動。

文慶林溫柔地以手梳着她的髮絲,看着那幾根顯眼的銀絲,心中抽痛,「為夫查過了,根本沒什麼野男人,你說說看,到底誰讓你如此憂心?」不管那人是男是女,一想到被她牽腸掛肚,他便無法自已地嫉妒,大手捏着她纖細的腰,脅迫地不斷追問她。

譚佳如轉了一個身,「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將那人碎屍萬段。」他重複道。

「沒錯。」譚佳如眼神狡詰地眨了一下,「你可以將你自己碎屍萬段了。」

文慶林呆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譚佳如見他沒反應,也不催他,鑽出他的懷抱,拉過被子躺了下來,看着他像一塊石頭的模樣,她忍不住地伸出腳偷偷地踢了他好幾腳,他仍然沒什麼反應。

譚佳如有些煩躁,這人平時跟猴精一樣精明,現在這副遲鈍的樣子給誰看呢?她有些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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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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