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直播進行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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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大宅】
鮮紅跳動的字體看得人囧囧有神。
秦鵬洲一瞬間被屏幕中呈現的場景佈置吸引住了目光,這日式正宗的風格佈置簡約而不落俗套,帶着幾百年前上個時代的優雅和凌厲感,插花明麗幾朵,牆壁上卻同時掛着寒光凜冽的太刀,同時表現出了柔美和鋒利兩種矛盾氣質的柔和體——彷彿帶着時光陳舊的淡黃色,其中透出淡薄的銀光。
這真真是現在的霓虹國再也生不出來的歲月深沉感啊。
唐風撲面而來。
一時間彈幕們都結巴了:
【好,好美呦】
【總會讓人想到白雪,飛檐,穿着和服之類】
【果然真正的美麗是絕對跨越民族和國界的】
【已截屏,我要去做屏保!】
宇智波富岳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子的左側,宇智波鼬面無表情的坐在他旁邊….對面坐着一隻神色悠閑沏着茶水的斯科特。
“來。”少將推了一杯苦茶過去,淡褐色的茶葉沉在水底冒着沉鬱的香氣,“嘗嘗我的手藝吧,族長大人。”
“免了,敢問閣下到此所為何意?”
宇智波富岳冷聲發問,他身姿一絲不動,卻暗自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他不是不想要直接噴火遁把這人揍出去外加找三代,但是見識過了斯科特在密林中的身手,還有可怕的木遁之後,其背後可能代表的意義讓族長大人再三抬手。
更奇怪的是,這個人周身的氣質柔軟溫和,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最鮮明的證據就是他宇智波嫡系的大少爺好端端的活了一晚上。
但是面對着鼬單純信賴的目光,宇智波富岳又說不出什麼服軟的話。
“自然是對宇智波有所求。”斯科特微笑着說道,色澤深沉的藍眼睛裏像是養着兩彎刀光。
“何為所求?”
宇智波富岳慢吞吞的接過了斯科特推過來的茶水,姿態暗示着他願意聽一聽。
“求一個宇智波。”
柯察金少將壞心眼的等着宇智波富岳喝第一口的時候出聲。
宇智波富岳:….噗!
“放肆!我宇智波也是你等宵小之輩能夠染指的?!”
族長大人登時竄了起來,快速的跟斯科特噼里啪啦打了起來過了幾手——鼬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看清。
哦我沒有開寫輪眼,小男孩有點愣的想到,然後趕緊瞪開了兔子眼——於是富岳就被一個小型木遁被吊在了天花板上。
宇智波鼬:……
他表示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宇智波富岳臉色陰晴不定,作為火之宇智波再沒有比他更清楚千手和宇智波究竟是什麼關係了——不死不休沒錯,同甘共苦也沒錯。
看到早已經被認定為死絕的木遁重出江湖,而自己家連個萬花筒都沒有,宇智波族長表示心緒很複雜。
真想干他娘。
“就算閣下是失傳已久的千手家木遁繼承者,也別想從宇智波家這裏摳出一個子兒。”
宇智波富岳很有骨氣的說道,奈何被吊在天花板上,效果感人。
期間宇智波鼬打算偷襲斯科特,然後再一次被一腳踹開。
斯科特嘿嘿一笑,神色自然胸有成竹一般,
“若是我有宇智波家的把柄呢?”
“我宇智波家人行的正坐得端,哪裏有什麼把柄?“族長說的慷慨激昂。
只見茂密深綠的藤條下方斯科特嗤笑一聲,抬手結了陌生的印,從腦子裏拉出來了一段記憶——沒錯一段記憶!
【卧槽,難道我走錯直播間了?】
【難道這裏是哈利波特?】
【又或者一夜不見播主又去了第二個世界?!】
彈幕上被厚厚的一層驚嘆號刷屏。
斯科特沒有解釋——這自然是昨天晚上盤算着拐走宇智波時,找系統兌換來的外掛。他手指頭輕動,水藍色的記憶在空中鋪展開來,泛着淡淡的熒光時光回溯一般展示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畫面清晰可見人,哦真是好質量,回頭給系統點個贊斯科特思索着。
彷彿一個漫長故事的快速輪播,宇智波富岳被吊在空中姿勢難受大腦充血的看着,
看着斯科特藏身在玖辛奈的產房外面做賊偷摸的模樣,族長嗤笑一聲,好像在說什麼宵小之輩——而後四代被人調虎離山,斯科特閃身進了產房裏面,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火紅色的查克拉濃郁泛濫,可以衝破記憶的畫面,但這都不能引起富岳更多的驚訝——他的全部神智和心力統統都被那個帶着橙色漩渦面具的男人的眼睛吸引住了,那是澄澈透明的血紅色,帶着從未顯示於人前的黑色紋樣,極速的旋轉着宇智波家的宿命——
怎麼會,怎麼會,宇智波富岳不敢相信。
那可是寫輪眼啊。
男人的眼睛開始泛紅,心底有野獸在咆哮。
他看着這個神秘人毫不留情的對着玖辛奈痛下殺手,黑色瞳孔清晰的倒映着紅髮女人凄厲慘叫的模樣,淚水和鮮血都不足以填平富岳此刻心中深淵般的黑暗。
他看着神秘人闖進了圍困九尾的黑暗行之術屏障,運用詭秘至極的忍術給四代下了致命的絆子。
他看着斯科特臨幸一招,強行用了心轉身之術操縱寫輪眼最後助了四代一臂之力。
畫面的最後是烽煙狼藉的木葉村。
藍色的記憶默默的結束了,富岳臉色慘白,山嶽般的信仰在他心中倒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宇智波被人認為已經絕種的萬花筒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個沒有記載在族譜中的人眼睛裏?
為什麼,這個宇智波竟然還會是殺害四代的元兇?
叛徒,竟然是叛徒。
斯科特無聲的將宇智波族長放了下來,看着這個頂天立地撐起一族的男人面色難看搖搖欲墜,宇智波鼬啪嘰着小短腿想上去攙扶父親,被富岳一把揮開。
“我憑什麼相信你?”宇智波富岳冷漠的問道,三勾玉在瞳孔中緩緩轉動。
斯科特無所謂一笑,攤手道:“你大可以不信,反正殺死四代這個鍋我本來就不想背,我可以出門就去找三代啊你信不信?”
富岳臉色一變幾乎瞬間要暴起擊殺斯科特與眼前——但是他忍下了,且先不說斯科特在密林追蹤展現出來的實力是有多麼的驚人,就沖眼前他主動將把柄交到了宇智波手裏,就不大可能在做出給三代露底這種事情。
不然到時候他也摘不掉,就沖一個眼見四代夫人身死不施救的名聲,木葉忍者就能把他吃了。
斯科特玩味的看着面前這個中年男人臉色變換,嘴角邊凝固着邪氣的笑容。
良久,對面站得直挺挺的宇智波富岳忽然深吸一口氣,雙膝跪下深深一拜,聲音從胸腔中發出:
“多謝閣下替宇智波家擋下了這場橫禍。”
橫禍,這是宇智波富岳傳達出來他對於這場九尾暴、亂始作俑者的意義。
他不承認那個人。
他明白那人是個難得一見足以改變宇智波家現狀的萬花筒,但那又如何?
現在宇智波家在木葉舉步維艱,就差抹脖子自盡了,那人頂着宇智波的姓氏卻一點都不為深陷在木葉的本家考慮,反倒要狠踩幾腳恨不得宇智波統統死絕一般的行事,要他何用?
“在下無以為報。”富岳直起身來,仰視着斯科特,重新變成黑色的眼睛充滿了滾燙的赤誠,幾乎讓人忘記了他前幾秒就要擊殺斯科特的行為。
“凡閣下所求必自當傾盡全力。”
說著,他再次一拜到底,旁邊小小的鼬竭力繃著臉,忍住下撇的嘴角和淚水——他何時見過這般低聲下氣的父親?
斯科特低聲一笑,伸手摸了摸鼬的腦袋——被他躲開了,然後斯科特強硬的扯住了男孩子的長頭髮。
鼬痛嘶了一聲。
“我也沒什麼求得,不過是你兒子的一雙寫輪眼而已。”說著,他拍了拍自己手邊袋子中睡眼朦朧小九尾的屁股,
“不然我可是制不住這小傢伙。”
鼬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斯科特。
宇智波富岳久久沒有起身,半晌顫抖着聲音說道:“….鼬還小,閣下可否,換個人選,在下可以代替——”
“——我要一個半大老頭子的眼睛幹什麼,一看就是個三勾玉就到了頭的。”
斯科特歪歪頭,眼見着富岳耳邊的青筋都爆炸了出來,男人才好笑的開口:
“你在想什麼,我沒有挖人眼的嗜好,我只不過想成為這孩子親近的人,他的老師,教導他的寫輪眼進化——更快的幫助我鎮壓九尾。”
面前是一大片掩映在茂密森林中的日式建築,佔地面積龐大,整體風格肅穆莊重,一個碩大的白柄紅頁的團扇端正的刻印在鐵木大門上,墨色的飛檐上銅腳鈴鐺在凄清的夜風中叮鈴作響——哎媽呀,好像墳場。
斯科特表示如果這就是名震忍界的火之宇智波他可真是有點接受不來。
不是號稱當年宇智波一把手和千手族共同創建了戰國時代的第一個村子么?
木葉歷史裏面把千手吹得天花亂墜——是的,上一次斯科特來偷忍術手賤還翻了翻別的東西——怎的,作為光榮留存的宇智波卻門可羅雀呢?
千手都死的就剩下零零散散了啊,宇智波好歹也是個族群啊現在。
對比差異這麼大要不得啊。
他散開感知力,清楚的觸摸到了潛伏在幽深大宅裏面為數不多的人影,高高矮矮大部分都是老人兒童,成年的宇智波估計都被幾個小時之前三代一聲令下調出去對抗九尾去了吧——
啊也對,這麼多宇智波瞪着紅彤彤的兔子眼,卻連一個將將暴走還沒有暴走的九尾都控制不住,還平白要四代捐命去祭死神,才將九尾給收了,這實力衰落的程度,真不是一句今不如昔能夠形容的了的啊。
斯科特這麼一想,心下暗自戚戚然。
如果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倒還真不如跟千手一樣隕滅在最輝煌的時候。
少將大人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亂說風涼話,然後尋摸了一個角落結了變身術,翻進了高牆裏面。
……
……
佐助在搖籃里吮吸着大拇指安靜的睡着,臉上還帶着未乾的淚痕,哭的小臉紅撲撲的。
宇智波鼬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推着搖籃,臉上全都是驚魂未定和回不過來神。
今夜本來只不過是個平靜的夜晚,平靜的哄佐助入睡,平靜的看一會父親大人要考校的書,平靜的起個夜….怎的在廁所裏面就看到了窗戶外面一個火紅色的龐然大物呢?!
那天崩地裂的陣勢,廁所的門板都在顫抖。
當是時,嚇得鼬都險些尿歪了。
回過身來就聽到門外全都是凌亂的腳步聲,叔叔伯伯的聲音在夜空中很是清楚:
“什麼?!九尾□□了!“
“是的!明大人,三代召集所有15歲以上50歲以下的族人過去!“
“那還等什麼,屎盆子都扣到頭上了,還不快找人過去!“
宇智波明叔叔的聲音聽上去很氣急敗壞,鼬有點迷茫,什麼屎盆子,村裡出了事情家裏人出去幫忙不是理所應當的么?
託了天賦聰穎和出生名門的福,宇智波鼬還沒有白痴到不知道九尾是什麼。
下一秒,門就被人拉開,宇智波美琴焦急的面容出現在鼬眼中,她一把抱住小男孩,口吻溫柔卻掩不住焦灼:
“小鼬,媽媽和爸爸要出去一下,你要乖乖的哦,”女人眼眶突然紅了一下,然後強忍住淚意,接着溫和開口:
“要好好照顧佐助,明白么寶貝?”
宇智波鼬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母親已經很久沒有叫自己寶貝了——他雖然並沒有完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卻也繃著小臉極嚴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