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十、十一、二章

62 第十、十一、二章

試試新開發的防盜章~“你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已經做得很好,是媽媽不夠警惕……”林美娜輕聲寬慰着自責的兒子。

為母則強,不外如是。

鑒真羨慕地遠遠看着這對母子,抱着手中瘦長的破邪劍,孤單地轉身離開。

師父,我又想你了……

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我真的很想你們。

“鑒真!”林美娜見她要離開,急忙喚住她,掃了眼遠處正在記錄現場的警員,拉着常春刻意壓低聲,“阿春,這次多虧是她救了我。要不是她,我早就被活埋了。”

常春看着地上那個大坑,自然明白當時的兇險,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要和母親天人永隔,他忍不住又攬住媽媽的肩……

爪子直接被毫不留情的拍開,“別撒嬌!”林美娜叱了他一聲,主動親熱地勾住鑒真的手,溫言軟語道:“她是我們家的大功臣,你可得好好的謝謝她。”

……說好的我是你最愛的兒砸呢?

常春俯視着那抹纖細嬌小的身影,忍不住再確認一次,“你在diànhuà里說的,1個打4個救了你一命並殺了主犯的女孩……是她?”

“沒錯。”林美娜說到這詢問地看向鑒真,鑒真輕點一下頭,“沒關係,可以說。”

既然打算日後從事賞金獵人謀生,與官府的關係還是必須要打點好,尤其他還是刑警,手頭上一定有不少獨家內、幕消息。

林美娜得到鑒真的首肯,神秘兮兮地拉低兒子的頭,悄聲道,“阿春,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就是來自古武世家的武林高手!”

常春:“……”

“真的!飛檐走壁隔空點穴武功特別厲害!”

常春:“……哦。”

“你要不要拜她為師,誠心誠意地學習兩招?”

常春掏出車鑰匙:“媽,我有事,先走了啊。”

——然後他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渾身僵硬得除了眼球之外,什麼地方都動彈不得。

離他還有兩米遠的鑒真平靜地看着他掙扎了片刻,伸出纖纖十指,稀疏平常的折下路邊的野花,而後翻轉手腕對着他輕輕一彈指——

香風拂過,猶如洪閘泄水,經絡瞬間暢通。

絕頂高手,摘葉飛花,皆可傷人。

常春握在手中的車鑰匙,‘咔噠’一聲掉在地下。

“回來了?怎麼樣,你媽媽沒事吧?”

劉勇鬍子拉渣,帶着卷宗坐在會客廳邊看邊等待,聽到開門聲他急忙迎上前,見常春回來時精神有些恍惚,不由關心地問道。

“沒事,”常春強打起精神,“我只是世界觀受到巨大衝擊而已。”

“啥子?”

常春搖搖頭,“沒什麼事。你呢,要不要先去休息?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忙,難得能有次休息,不用等我。”

劉勇打了個哈欠,搔搔頭想再抽一根煙來提神,一摸才發現,煙盒已經空了。他悻悻地喝了口一旁早已放涼的冷開水,嘟囔着道,“終於鎖定了4個嫌犯,老子怎麼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咱們就來分析分析?”其實常春也一樣,心心念念着想得都是早日破案。

“好!”劉勇瞬間來勁兒了,“先來看一號嫌疑人:范庸,25歲。”

“女友居住在t市,兩人異地,所以他經常會在兩市之間往來,目前在事業單位上班,有定期參加夜跑。

二號嫌疑人:游敏,28歲,單身。父母開傢具城,在t市有分店,他定期會去分店視察。大學時他曾經參加過跆拳道社。

三號嫌疑人:曾宇,28歲,單身。公司小開,喜歡健身,經常去周邊城市旅遊。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初戀前女友是短髮,身高170。

四號嫌疑人:李斌,32歲,離異。18歲去當兵,退役后做了雜貨店老闆,進貨廠家就在t市。”

“以上就是這四個嫌犯的基本信息。”劉勇咬着筆杆子,“我覺得這個曾宇有重大嫌疑。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因為被初戀甩了因愛生恨,報復社會?”

常春抽出三名被害人的屍檢報告,“一開始我原以為兇犯帶走被害人的雙手,或許是因為有特殊的癖好,譬如戀手癖。但是這三個被害人中,在r市被發現死了一個月的被害人,並沒有被帶去手,而是遭到了破壞。後面兩個被害人才被砍去手。這是一個矛盾點,究竟兇犯是因為什麼要砍去被害人的手?”

“關於縫嘴,可以理解為爭吵,謾罵。或許兇犯曾經和激發他這一系列行為的源頭是情侶,兩人經常發生爭吵,在兇犯心中埋下火種。又或者源頭是一個他求而不得的人,曾經拒絕甚至奚落過兇犯的追求。前者比較容易找到痕迹,後者卻僅限在二者的私密關係中,根本無從追查。

所以也不能因為三號初戀女友滿足這一點,就重點懷疑。關鍵還要看他們是什麼時候感情破裂,如果這段感情破裂是誘因,那麼破裂后不久就應該會發生兇案。要是沒有,那麼還要再看看最近這一個多月有沒有什麼刺激源令兇手突然開始作案。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早已經釋懷,兇手根本就不是他。”

劉勇煩躁地揉搓着腦袋,“嘖,那不就又回到原點。”

“怎麼就原點了,至少現在有了4個嫌疑人,不再是盲人摸象。”

常春將劉勇手中的卷宗抽出來,揮揮手把他趕進房間,“算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從明天開始,我們一個一個細細的排查過去,一定會抓到他的。”

第十章

‘咚咚!’

‘咚咚咚!’

難得的周末,范庸從睡夢中被持之以恆的敲門聲吵醒,他不耐地爬起身,赤着腳氣洶洶地走到玄關前猛地拉開門,“大清早吵什……”

“你好,jingchá。”

……

“上個月12日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還沒徹底清醒的范庸腦袋暈沉沉的,“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會記得。”

“大哥,清醒一點好嗎?我們現在是在懷疑你跟最近這起連環shārén案有關,”劉勇直接告訴他厲害,“你好好地配合調查,這不只是幫我們,也是在幫你自己!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將來的呈堂證供,要是口誤,也只會坑了你自己!哥們兒,你現在醒了沒有?”

范庸悚然一驚,連忙坐直身體,“醒了醒了。這回真醒了。”

劉勇重新提起筆,“好,我再問你……”

“不好意思啊jingchá大哥,我打個岔啊!就是……能不能再從頭開始做一次筆錄啊?我已經不記得前面是什麼問題,我回答什麼了。”

劉勇:“……”

“……上個月12日晚上,我看下日期哈,哎,是周六,那我去睡覺了。”范庸道,“我每周六習慣睡一整天,哪兒也不去。”

“那你的女朋友呢,不是有一個t市的女朋友?”

“哎,這你們也查了呀。不過她也特別理解我。我們異地,平時上了一周班,難得的周六總要有點私人空間好好休息,我周天就趕去看她了。”

“那麼車就是停在家裏?”

“是啊”

“有沒有借給朋友過?”

“以前有,要是你問這兩個月,那沒有。”

“1月2號這天你在哪裏?”

“在家裏啊,周三嘛,我都是周末去女朋友那邊的。”

“車子?”

“我在家車子肯定也停在家裏。”

“那麼1月17號?”

“周四啊!我在家呢。”

劉勇索性也不問了,直接道,“車子也在家裏是吧。”

“那必須呀。”范庸理所當然的回答完后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你們怎麼老問我的車在哪裏啊。”

劉勇覺得跟他溝通有點心累,“因為兩次案發現場都留下車子的線索。”

“哦~”范庸抑揚頓挫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這我就放心了,我車子在家裏呢,沒開出去。”

“你說沒有就沒有?證人呢?誰能證明?”

范庸小聲提了個建議,“額,要不,大哥你去查一下jiānkong?”

劉勇恨不得捏死這個傻白甜,“……要不是你家附近的探頭壞了,我用得着在這裏陪你車軲轆半天呢!你說你大好時光不出去遛彎,待在家裏睡什麼覺啊?”

一號嫌疑人:范庸,25歲。

作案時間:有幾率。作案車輛:有幾率。證人:無。

劉勇深切的覺得有一種人,如果死,也是被自己作死的。

“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

對面的男人眼中似有波光嶙峋。

許菲菲略有些猶豫,他們加上今晚也只見了兩次面。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男人似乎有些傷心。

許菲菲咬了咬唇,但他實在是她喜歡的型。

“我家裏藏了個好東西,絕對是你以前沒有見過的,真的不來?”男人半是玩笑半挑逗地道。

許菲菲終於下定決心,她主動提着包包跟上他……

“你家裏只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現在這裏就我們倆。”

許菲菲進了大廳,見地板上鋪着一層厚厚的塑料布,她坐在沙發上好奇地環視着房間,“你們家的地毯怎麼用塑料布?”

男人微笑着取出一對黑色的橡膠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因為這樣,清洗會很方便。”

“怎麼這麼懶喲。”許菲菲愛嬌的抱怨着,“你不是說要給我看好東西?”

男人走向廚房,“你稍等一下,馬上就來。”

聽到從廚房傳來的dāoju摩擦聲,許菲菲以為他是在廚房給自己弄宵夜,不由甜蜜地道,“不用給我弄吃的啦,我現在不餓!”

金屬摩挲聲越來越近。

她打開shouji,愉快地哼着歌兒,將臉轉到最美的角度開始自拍……

倏地,在前置shèxiàng頭裏看到自己身後揚起一道猙獰的刀影!

鑒真回去時習慣性經過包子鋪,習慣性掏出錢袋,習慣性地買了一個包子之後很不習慣地掙扎了足足一分鐘……

她肉疼萬分地再次掏出錢袋,又買了一個包子。

畢竟現在有了一個曾曾曾曾……孫輩,作為長輩,鑒真偏頭看着身邊正慈祥地給自己的小孫孫買肉包子的奶奶,照顧小輩,投喂小輩,是每個長輩的職責!

江道義放學回家后發現鑒真已經不在了,同時消失的還有自己的一套運動服。

她走了嗎?

……還會再回來嗎?

他整個晚自習都心神不寧,在離晚自習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就提前離開回到家裏,當看到那朵暖huángsè的燈火溫柔地等待在漆黑的小巷盡頭,就像疲倦的歸鳥望見了巢穴,明明已經習慣了自己點亮空屋,只是一盞等候的燈火,胸口卻好像冬日喝上熱騰騰的紅酒,飽漲又陶陶然。

他緩緩推開門,光腳踩在油亮的木質地板上,猶豫了一下,生澀而害羞地說,“我回來了。”

盤坐在大廳地毯上的運動服少女露出淺淺的微笑,“你回來了。”

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

江道義迅速垂下眼,喉嚨忽然有些發乾,他掩飾地放下書包走向廚房,“你,要不要吃點什麼?”青春期的少年總是容易餓肚子,他今晚趕着回來,還沒有在外邊解決宵夜。

“我給你帶了包子。”鑒真心無旁騖地拉開運動服拉鏈,從懷裏掏出包子……給小孫輩。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羞恥的江道義覺得接住包子的整隻手都在發燙,含糊地道,“謝謝。”

鑒真單手托在頰邊和藹可親地對他說,“吃啊,我專門給你買的。那家的包子很好吃。”

“……唔,好的。”

“好吃嗎?”鑒真慈愛地看着他咬了一口。

被看得渾身發毛食不知味的江道義:“……好吃。”

吃完后鑒真模仿着包子鋪前那位奶奶摸孫兒的頭一樣,摸了摸江道義的刺頭,“好孩子,喜歡的話,等我拿到賞金我天天給你帶。”

“???”江道義下意識抓下她的手,“男人的頭不要隨便摸。”

鑒真困擾地記下,“這個時代的男人禁忌好多呀。”

江道義表示不想再繼續談論這話題,敏感地抓取重點,“你剛才說到賞金?今天你出去是為了賺賞金?”

“只是順便。”鑒真不由慶幸起自己的好運氣,“今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竟然抓到了一群通緝犯……師父說的對,果然還是要做個好人吶。”

加上掉下山崖的匪首,一共4個a級通緝犯。那個叫常春的刑警說,要等確認了匪首的屍首之後一起結算賞金。

只不過要領賞金還需要一個什麼證,總之就是這個時代的人表明身份的東西,不管是出行,住客棧還是領錢,全部都需要用到它。

好在常春說過幾日等他回來就帶她去配這個證,有了證就能很快領賞金了!

“一群凶窮惡極的通緝犯?那你沒事吧?”江道義雖然知道鑒真武功高強,但還是忍不住會有些擔心。

“有。”鑒真苦惱地將運動服肥大的袖子翻過來,“這裏被他們的暗器打了一個洞,等我有了賞金,我再賠給你一件。”

由於身上只有一件衣服,每次就着雨水或江水洗完澡后,她都要心疼地花好大一部分內力把衣服烘乾。這幾日散功的速度越發快了,她怕還沒賺到幾個賞錢就把內力全烘完了,見陽台上掛着小孫輩的衣服,便拿下來應急。

“不用賠。”江道義堅決地道,他垂眸看了看坐下後幾乎被他的衣服整個包裹起來的嬌小少女,別過臉小聲道,“我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在專案組忙得焦頭爛額之際,第四個被害人的屍體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許菲菲被拋屍在天橋下,依舊是縫上嘴,砍去雙手,然而這次的致死原因是割喉。

“作案頻率又加快了。”

常春沉聲道,“按照案件發生日期的順序排列,分別是:12月12日,1月2日,1月17日,今天是1月25日。相隔時間為21天、15天、8天,而拋屍地點也漸漸開始大膽起來,從一開始隱蔽性高的化糞池,然後到廢棄廠房,最近的是小樹林,這次直接肆無忌憚的棄屍天橋下。但這些地方都是在交匯路口附近,路線四通八達,嫌犯熟悉探頭的位置,避開關鍵點,難以排查到具體行徑路線。”

“會不會是故意挑釁?”劉勇眉心擰成深深的川字,“因為前面幾起作案沒有被抓住,就越來越膽大?順便公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嘲諷。”

常春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你被成功嘲諷到了嗎?”

“當然!”劉勇霍地起身,將手中厚厚的案發現場zhàopiàn甩在桌上,“老子現在就出去摸查疑犯,我他媽就不信抓不到他!”

常春留在組裏比對各個被害人的關係網,面前擺滿了被害人的各種遺物,他一一記錄完后沒有將這些遺物都第一時間收起來,而是將身體盡量向後舒展着半躺在背靠椅上,閉目凝思……

作案時間是12月12日,1月2日,1月17日,1月25日,間隔時間短,而且被害人互不認識,交際圈也不重合。這符合隨機shārén的特徵,這類案子多數是嫌犯臨時起意動手。但這幾名被害人的容貌特徵明顯是經過精心挑選,作案現場也經過事先踩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作案,兇犯究竟是怎麼挑選獵物的?

滴滴滴!

shouji鈴聲吵醒了不知不覺陷入淺眠的常春。

“常隊,我們沒有在懸崖下找到匪首的屍體,按照獵人tigong的範圍,又往前後各擴大了一公里,除了幾片帶血的碎布之外,還是沒有發現屍體的痕迹。”

常春眼色漸漸凝重,“這幾天去附近城鎮口打聽有沒有可疑的生面孔出現,回來后把碎布帶去化驗比對一下dna……一天沒找到屍體,通緝令一天不撤銷。”

掛上diànhuà,常春煩躁地將shouji隨意拋在桌面,光滑的shouji殼在玻璃桌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鬼使神差地停在了第三個被害人岳曉玲的shouji旁邊。

常春不覺看出神了……猛然,他站起身,三步兩步走到電腦前。

——他知道兇手是怎麼尋找獵物了!

第十二章

微信,微博個人主頁,一張張美麗的自拍九宮格日常刷屏。

陳麗、岳曉玲、許菲菲……

這些自拍照的背景,不是自己住址附近圖,就是工作場合或者喜愛的私人小店詳圖。

他們的個人介紹欄所在地或者標籤,都誠實的標註了所在城市。

最要命的是,常春的鼠標略過了這些被害人曾經巧笑倩兮的面容,停在發佈狀態的末尾標識功能:我在這裏。

人死為大……罷了,他深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其他,畢竟已經付出了血的教訓。

常春撥通了負責調查兩個市近年失蹤人口檔案的組員,“小何,篩選條件再加兩條。”他伸出手,關上了滿屏被害人曾經的笑顏,“重新調查近期失蹤,短髮,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喜歡在微信微博發佈自拍和個人狀態的女性,重點挑出在這三個月內失蹤的。”

真正的第一個被害人,也是能提取到兇手最關鍵線索的人,終於,就要出現了。

正如果實的成熟需要時間,一個連環shāshou的成熟,也需要足夠的經驗和時間。

在一次又一次的作案中,他的shārén手法,拋屍地和清理現場,也會逐漸地一步步完善。

因此他們所犯下的第一個案子,往往也是能泄露出他們最多破綻和信息的所在。

……“1月2日這天,你在什麼地方?”劉勇坐在他心目中,擁有短髮前女友的三號重點嫌疑人曾宇家的沙發上,雙手環胸,氣勢猶如坐在警局一般,咄咄逼人地盯着曾宇。

“我和朋友出去吃飯了。”曾宇平靜地道。

“在哪裏吃飯?幾點出去吃?什麼時候回來的?”

曾宇一五一十地道,“在經典牛排館,傍晚6點吃……沒有回來。”

“和誰在一起?為什麼不回家?”

“就是,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曾宇有些坐立不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警官,不用我再進一步解釋吧。”

“朋友?你不是單身嗎?”

“任何正常的成年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的警官。”

劉勇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拍拍他的肩,“有需求擼一下就好了嘛。行了,我明白,女朋友就是女朋友,非要說朋友。”真·單身狗劉勇顯然還沒轉過彎,沒有意識到世界上還有約炮這回事。

曾宇斜了眼放在他肩上的可疑左手,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輕咳一聲,“不是女朋友,都說是朋友了。”他深切懷疑這個jingchá的腦袋是不是石頭做的?

“不管是朋友還是女朋友,她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們需要她配合調查。”

曾宇沉默了,他飛快地看了眼隨着他沉默時間越久,面色越不善的劉勇,最後小聲地說道,“我把她約出來私下談吧,我希望這個談話能保密。”

“不可能,如果你以後有重大嫌疑,還需要她上庭作證。”劉勇不耐地瞪了他一眼,“不要磨磨蹭蹭,還是你想換個地點問話?”

“不是,”眼看瞞不過去了,曾宇終於吐實,“……她是有夫之婦。”

“……”

他繼續破罐子破摔的補充,“……她老公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正在一旁做筆錄的小jingchá忍不住朝他伸出拇指,厲害了我的哥。

劉勇‘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虎着臉道,“行了,那就私下約出來。”

曾宇趕緊殷勤地又是獻煙,又是主動伸出手要跟他握手,“哎呀,大哥。謝謝謝謝。”

劉勇敷衍地配合著伸出了左手。

曾宇一僵,對着他的左手默默地把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

劉勇伸了個空的左手用力地一拍大腿。

現在這個社會像他這樣年輕有為,渾身散發著正義感的好男人還單着,再看看對面那個慫貨!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相親n次,被拒絕n1次的劉勇結束了尋訪,消沉地走在路上。

“勇哥,”常青的diànhuà恰似一陣及時雨,沉穩的嗓音中泄露出一絲激動,“我們找到第一個被害人了!”

“道義,下午要不要去西城高中打比賽!”放學鈴聲響起,校服敞開,裏面穿着球服的少年羅嘉叫住江道義。周六只上半天課,下午通常男生們會結伴打籃球放鬆。

“不了,我有事。”拎着書包的江道義對着熟悉的隊友還能耐心地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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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的後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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