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四章

58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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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新開發的防盜章~二月末,雖然正值山色返青的早春,但盤踞整座城市已久的冬季依然不願輕易離開,一夜醒來,玻璃窗上水汽瀰漫,空氣清冽凍人。

結束了短暫的寒假,開學第一天,江道義起床梳洗后,打開書包將壓根沒動過幾筆的寒假作業隨意地捲起來塞進去,單手提起書包走下樓。

木質樓梯‘吱呀吱呀’地響着。

坐在大廳正認真地默寫拼音的少女抬起頭,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醒來了?今天吃紅豆粥,已經在鍋里熱着了。”

“你吃了嗎?”江道義沒有先進廚房,而是走到她身邊低頭看着她略帶生澀地寫字,“進度怎麼樣?”由於時間太趕,這幾天他先拿小學課本給她補了語文基礎,順便再教她適應使用圓珠筆。

先會了字再回頭學拼音用法,自然容易上手。鑒真自信地點頭,昂首挺胸地展示手中兩頁滿滿的拼音單詞,“你放心,我天資聰穎,對我而言這只是牛刀小試。”

“不錯……”江道義看着鑒真自信滿滿的模樣,不忍心告訴她殘酷的真相,罷了,先讓她建立自信也好。

鑒真興緻勃勃地催促,“那你快點吃,吃完了我們上學去。”

“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這個時間沒人……好吧,我們去。”江道義無奈地面對鑒真期待得閃閃發亮的眼睛,嘆了口氣,只得滿足她。

滴滴!

一前一後兩道緊挨着的短訊提示音響起,鑒真疑惑地掏出手機,點開這兩條最新信息。

第一條是來自常春的媽媽林美娜女士:開學第一天好好加油!鑒真最棒最最棒!

第二條是常春,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加油。

鑒真嘴角不禁向上勾起一彎大大的笑弧,啊,原來還有人惦記着她,特地為她記住這一天,為她加油鼓勁兒。

胸口暖融融的,她開始試着切換輸入法,仔仔細細地用拼音回復這兩條信息:我很好,我還學會了用拼音跟你們交談,我一定會好好加油的!

在一旁安靜喝粥的江道義驀然問道,“是誰的信息?”

“常春,還有他媽媽的。”鑒真心無旁騖地繼續發短訊。

少年想到那位成熟英俊的刑警,他頓了一下,繼續吃着香甜的紅豆粥,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口中的紅豆粥突然變得酸澀了起來。

毫無所覺,算上閉關時間,400年來還是第一次上學的鑒真興緻高昂,她發完短訊後背上新買的書包,揣着劍滿屋子轉圈圈,“我還要準備什麼?午膳?”

“有食堂,不用準備午飯。”收拾起心情,江道義發現鑒真按着腰間的破邪劍就要出門,“等一下,你要帶着這把劍上學?”

“當然。”鑒真忙一把抱住破邪劍,用力摁在懷中,“我不能和我的劍分開。”

江道義:“……但學校不允許帶劍。”

“為什麼?”鑒真抱着破邪劍不撒手,“我又不會拿劍持強凌弱,行不義之事!”

江道義頭疼地想着該怎麼解釋,“……因為《管制刀具管理條例》,為了安全起見,學校不允許所有人帶武器上學。”

“那怎麼辦?”鑒真用着‘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的氣勢’,求助地盯着江道義。

江道義……江道義還能怎麼辦?只得硬着頭皮想辦法。

半個小時后·三中

“這是什麼?”

特長班內,鑒真所到之處,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她的書包吸引。

她拍了拍被用布條從頭到尾牢牢裹緊,此刻正吊在書包拉鏈上的破邪劍,理所當然地道,“這是掛墜啊!”

“啥?”

鑒真指着發問女生系在書包上的小狐狸掛墜,理直氣壯地道,“就像你的掛墜一樣,只不過我的稍微,稍微長了那麼一點點罷了。”

眾人看着那根近一米長的條形物……這不止是一點點吧。→_→

不論如何,這根特殊的掛墜就成了這位新來的校花級轉校生的特有標籤。

由於老師還沒來,鑒真也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只得按阿義事先叮囑過,保持微笑的站着。江道義和她的所在班級不同,他是位於樓層前半段的優等班(二)班,鑒真屬於編外(十一)班,也就是特長班,班上的學員由體育,美術、音樂、舞蹈等特長生組成。

這也意味着,整個年段顏值最高的學生基本出自這裏。然而鑒真的出現,無疑刷新了校內的顏值記錄。

開學第一天還沒有正式開課,不需要穿校服,特長班的文化課紀律也更為鬆懈些。來報到的藝術類特長生們畫著淡妝,穿着各色時尚的新衣,款款從校內走過,就是一道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施脂粉,只是套着毫無曲線的簡單運動服走進班級的鑒真仿若一汪沁涼的清泉,她肌膚如雪烏髮如雲,明明穿着現代服飾,微笑着走來時儀態端方,意態從容,似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卻又帶着如金似鐵的鋒銳感。

全班靜了一瞬,各色目光明裡暗裏的停駐在這位新來的轉校生身上。

鑒真被看得僵了笑容,暗暗捏緊身後的破邪劍……難道她還是露餡了?

好在班導及時趕來,鑒真對這位髮際線堪憂嘴角法令紋深刻的體育老師頗有印象,原來他是特長班的班導。

他看到鑒真時明顯和顏悅色得厲害,“蘇鑒真同學,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大家庭的一員,接下來兩年我會好好為你制定一份針對性訓練表,你要勤奮努力,不要辜負了自己的天賦。”

“是,我會好好加油的。”鑒真今天第N+1次的重申。

“好好好。”班導笑開了一朵花。

“嘶,看到班導那副表情了沒,雞皮疙瘩都掉一地。”要知道他可是號稱鐵面無私不苟言笑的鄭教頭。

“鑒真?這不是一個和尚名?一聽就知道作者取名有多隨意多抓瞎。”同屬體育特長生的前·一號種子手袁媛不平衡地道,“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厲害。”

然後鑒真就成為了她的同桌……

班導:不是你說想要看她嘛。→_→

袁媛:“……”

讓體育老師做班導的好處是各科老師所不能及的。

比如要是語文成績不好可以甩鍋,我的班導是體育老師。

數學成績不好……我的班導是體育老師。

英語……我的班導是體育老師。

再比如此刻,簡單展望了一下學期未來,就直奔主題開始發書的體育老師,對比其他班級此刻還在滔滔不絕,動員講話只是開了個小頭的各位班主任,簡直親切識趣得不行。

發書順序是語數英,地理歷史政治,生物物理化學。

鑒真從一開始的驚訝升級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只需要9本書。

她恍惚地詢問同桌,“這麼多書,我們都要學嗎?”

袁媛斜睨她一眼,“當然!這還只是高一半學期的課程呢。”

鑒真:“……”

她……真的能夠順利畢業嗎?

原本信心滿滿充滿鬥志的鑒真下意識地摸摸臉,想到江道義數度欲言又止的表情,臉……好疼。

腳步沉重的鑒真低着頭,沮喪地蹲在教學樓前的喬木下等待江道義放學出來。

晨光將她與大樹的影子朝後斜斜拉長,她被曬得有些熏熏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一道陰影籠罩在她頭頂……

那是個眉眼精緻得堪稱秀麗的冷峻少年,明明刻意駐足在她身前,卻神情冷淡,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她一眼,視線停在她背後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破邪劍上。

“我沒見過你,你是誰?”他的詢問平靜地近乎理所應當,彷彿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的問題。

鑒真沒有回答,她緩緩站起身——

“齊天戈!”

慢了一步的江道義靠過來,似猛獸宣誓主權般,一隻手虛搭在鑒真的肩臂上,隱含警告地偏過頭盯着他,“你有什麼事嗎?”

畢竟現在有了一個曾曾曾曾……孫輩,作為長輩,鑒真偏頭看着身邊正慈祥地給自己的小孫孫買肉包子的奶奶,照顧小輩,投喂小輩,是每個長輩的職責!

江道義放學回家后發現鑒真已經不在了,同時消失的還有自己的一套運動服。

她走了嗎?

……還會再回來嗎?

他整個晚自習都心神不寧,在離晚自習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就提前離開回到家裏,當看到那朵暖黃色的燈火溫柔地等待在漆黑的小巷盡頭,就像疲倦的歸鳥望見了巢穴,明明已經習慣了自己點亮空屋,只是一盞等候的燈火,胸口卻好像冬日喝上熱騰騰的紅酒,飽漲又陶陶然。

他緩緩推開門,光腳踩在油亮的木質地板上,猶豫了一下,生澀而害羞地說,“我回來了。”

盤坐在大廳地毯上的運動服少女露出淺淺的微笑,“你回來了。”

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

江道義迅速垂下眼,喉嚨忽然有些發乾,他掩飾地放下書包走向廚房,“你,要不要吃點什麼?”青春期的少年總是容易餓肚子,他今晚趕着回來,還沒有在外邊解決宵夜。

“我給你帶了包子。”鑒真心無旁騖地拉開運動服拉鏈,從懷裏掏出包子……給小孫輩。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羞恥的江道義覺得接住包子的整隻手都在發燙,含糊地道,“謝謝。”

鑒真單手托在頰邊和藹可親地對他說,“吃啊,我專門給你買的。那家的包子很好吃。”

“……唔,好的。”

“好吃嗎?”鑒真慈愛地看着他咬了一口。

被看得渾身發毛食不知味的江道義:“……好吃。”

吃完后鑒真模仿着包子鋪前那位奶奶摸孫兒的頭一樣,摸了摸江道義的刺頭,“好孩子,喜歡的話,等我拿到賞金我天天給你帶。”

“???”江道義下意識抓下她的手,“男人的頭不要隨便摸。”

鑒真困擾地記下,“這個時代的男人禁忌好多呀。”

江道義表示不想再繼續談論這話題,敏感地抓取重點,“你剛才說到賞金?今天你出去是為了賺賞金?”

“只是順便。”鑒真不由慶幸起自己的好運氣,“今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沒想到竟然抓到了一群通緝犯……師父說的對,果然還是要做個好人吶。”

加上掉下山崖的匪首,一共4個A級通緝犯。那個叫常春的刑警說,要等確認了匪首的屍首之後一起結算賞金。

只不過要領賞金還需要一個什麼證,總之就是這個時代的人表明身份的東西,不管是出行,住客棧還是領錢,全部都需要用到它。

好在常春說過幾日等他回來就帶她去配這個證,有了證就能很快領賞金了!

“一群凶窮惡極的通緝犯?那你沒事吧?”江道義雖然知道鑒真武功高強,但還是忍不住會有些擔心。

“有。”鑒真苦惱地將運動服肥大的袖子翻過來,“這裏被他們的暗器打了一個洞,等我有了賞金,我再賠給你一件。”

由於身上只有一件衣服,每次就着雨水或江水洗完澡后,她都要心疼地花好大一部分內力把衣服烘乾。這幾日散功的速度越發快了,她怕還沒賺到幾個賞錢就把內力全烘完了,見陽台上掛着小孫輩的衣服,便拿下來應急。

“不用賠。”江道義堅決地道,他垂眸看了看坐下後幾乎被他的衣服整個包裹起來的嬌小少女,別過臉小聲道,“我明天,帶你去買衣服。”

在專案組忙得焦頭爛額之際,第四個被害人的屍體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許菲菲被拋屍在天橋下,依舊是縫上嘴,砍去雙手,然而這次的致死原因是割喉。

“作案頻率又加快了。”

常春沉聲道,“按照案件發生日期的順序排列,分別是:12月12日,1月2日,1月17日,今天是1月25日。相隔時間為21天、15天、8天,而拋屍地點也漸漸開始大膽起來,從一開始隱蔽性高的化糞池,然後到廢棄廠房,最近的是小樹林,這次直接肆無忌憚的棄屍天橋下。但這些地方都是在交匯路口附近,路線四通八達,嫌犯熟悉探頭的位置,避開關鍵點,難以排查到具體行徑路線。”

“會不會是故意挑釁?”劉勇眉心擰成深深的川字,“因為前面幾起作案沒有被抓住,就越來越膽大?順便公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嘲諷。”

常春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你被成功嘲諷到了嗎?”

“當然!”劉勇霍地起身,將手中厚厚的案發現場照片甩在桌上,“老子現在就出去摸查疑犯,我他媽就不信抓不到他!”

常春留在組裏比對各個被害人的關係網,面前擺滿了被害人的各種遺物,他一一記錄完后沒有將這些遺物都第一時間收起來,而是將身體盡量向後舒展着半躺在背靠椅上,閉目凝思……

作案時間是12月12日,1月2日,1月17日,1月25日,間隔時間短,而且被害人互不認識,交際圈也不重合。這符合隨機殺人的特徵,這類案子多數是嫌犯臨時起意動手。但這幾名被害人的容貌特徵明顯是經過精心挑選,作案現場也經過事先踩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作案,兇犯究竟是怎麼挑選獵物的?

滴滴滴!

手機鈴聲吵醒了不知不覺陷入淺眠的常春。

“常隊,我們沒有在懸崖下找到匪首的屍體,按照獵人提供的範圍,又往前後各擴大了一公里,除了幾片帶血的碎布之外,還是沒有發現屍體的痕迹。”

常春眼色漸漸凝重,“這幾天去附近城鎮口打聽有沒有可疑的生面孔出現,回來后把碎布帶去化驗比對一下DNA……一天沒找到屍體,通緝令一天不撤銷。”

掛上電話,常春煩躁地將手機隨意拋在桌面,光滑的手機殼在玻璃桌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鬼使神差地停在了第三個被害人岳曉玲的手機旁邊。

常春不覺看出神了……猛然,他站起身,三步兩步走到電腦前。

——他知道兇手是怎麼尋找獵物了!

第十二章

微信,微博個人主頁,一張張美麗的自拍九宮格日常刷屏。

陳麗、岳曉玲、許菲菲……

這些自拍照的背景,不是自己住址附近圖,就是工作場合或者喜愛的私人小店詳圖。

他們的個人介紹欄所在地或者標籤,都誠實的標註了所在城市。

最要命的是,常春的鼠標略過了這些被害人曾經巧笑倩兮的面容,停在發佈狀態的末尾標識功能:我在這裏。

人死為大……罷了,他深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其他,畢竟已經付出了血的教訓。

常春撥通了負責調查兩個市近年失蹤人口檔案的組員,“小何,篩選條件再加兩條。”他伸出手,關上了滿屏被害人曾經的笑顏,“重新調查近期失蹤,短髮,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喜歡在微信微博發佈自拍和個人狀態的女性,重點挑出在這三個月內失蹤的。”

真正的第一個被害人,也是能提取到兇手最關鍵線索的人,終於,就要出現了。

正如果實的成熟需要時間,一個連環殺手的成熟,也需要足夠的經驗和時間。

在一次又一次的作案中,他的殺人手法,拋屍地和清理現場,也會逐漸地一步步完善。

因此他們所犯下的第一個案子,往往也是能泄露出他們最多破綻和信息的所在。

……“1月2日這天,你在什麼地方?”劉勇坐在他心目中,擁有短髮前女友的三號重點嫌疑人曾宇家的沙發上,雙手環胸,氣勢猶如坐在警局一般,咄咄逼人地盯着曾宇。

“我和朋友出去吃飯了。”曾宇平靜地道。

“在哪裏吃飯?幾點出去吃?什麼時候回來的?”

曾宇一五一十地道,“在經典牛排館,傍晚6點吃……沒有回來。”

“和誰在一起?為什麼不回家?”

“就是,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曾宇有些坐立不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警官,不用我再進一步解釋吧。”

“朋友?你不是單身嗎?”

“任何正常的成年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的警官。”

劉勇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拍拍他的肩,“有需求擼一下就好了嘛。行了,我明白,女朋友就是女朋友,非要說朋友。”真·單身狗劉勇顯然還沒轉過彎,沒有意識到世界上還有約炮這回事。

曾宇斜了眼放在他肩上的可疑左手,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輕咳一聲,“不是女朋友,都說是朋友了。”他深切懷疑這個警察的腦袋是不是石頭做的?

“不管是朋友還是女朋友,她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們需要她配合調查。”

曾宇沉默了,他飛快地看了眼隨着他沉默時間越久,面色越不善的劉勇,最後小聲地說道,“我把她約出來私下談吧,我希望這個談話能保密。”

“不可能,如果你以後有重大嫌疑,還需要她上庭作證。”劉勇不耐地瞪了他一眼,“不要磨磨蹭蹭,還是你想換個地點問話?”

“不是,”眼看瞞不過去了,曾宇終於吐實,“……她是有夫之婦。”

“……”

他繼續破罐子破摔的補充,“……她老公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正在一旁做筆錄的小警察忍不住朝他伸出拇指,厲害了我的哥。

劉勇‘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虎着臉道,“行了,那就私下約出來。”

曾宇趕緊殷勤地又是獻煙,又是主動伸出手要跟他握手,“哎呀,大哥。謝謝謝謝。”

劉勇敷衍地配合著伸出了左手。

曾宇一僵,對着他的左手默默地把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

劉勇伸了個空的左手用力地一拍大腿。

現在這個社會像他這樣年輕有為,渾身散發著正義感的好男人還單着,再看看對面那個慫貨!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相親N次,被拒絕N+1次的劉勇結束了尋訪,消沉地走在路上。

“勇哥,”常青的電話恰似一陣及時雨,沉穩的嗓音中泄露出一絲激動,“我們找到第一個被害人了!”

“道義,下午要不要去西城高中打比賽!”放學鈴聲響起,校服敞開,裏面穿着球服的少年羅嘉叫住江道義。周六只上半天課,下午通常男生們會結伴打籃球放鬆。

“不了,我有事。”拎着書包的江道義對着熟悉的隊友還能耐心地說一句。

“這兩天怎麼老是有情況?”羅嘉胳膊肘撞了撞他,八卦地壓低了聲,“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江道義腦中忍不住又浮現起昨晚被他的運動服包裹着的少女,大掌將羅嘉湊近的腦袋推開,“煩不煩,我走了。”

羅嘉聳聳肩,“走吧走吧,你不去西城也好,李瀟瀟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去了估計那些人還得找你打幾場。”

歸心似箭的江道義沒留意,他瀟洒地抬手朝背後隨意一揮權當道別,頭也不回地走出校園。

“李瀟瀟:18歲,西城高中二年級,2個多月前失蹤,到現在再沒有消息。”

“有沒有可能是被拐賣?”劉勇提了下不同意見。

“等圖偵組比對完她最後一條微博所在地的沿路攝像頭……”常春凝重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最後那條微博上,“我有預感,就是她。”

照片中,李瀟瀟在一家甜品店舉着一杯珍珠奶茶擺拍,但刻意歪斜的鏡頭,只拍出她的小半張臉,照片的中心焦點是她身後一個少年的側臉,他捏着一根精緻的白瓷骨叉,上面叉着一顆沾着奶油被咬了一口的櫻桃,他百無聊賴地看向落地窗外的街景,根根豎起的刺頭和嘴角的奶油屑在陽光下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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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的後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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