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兩個鳳玄篇
此為防盜章,請小天使們多多體諒,睡一覺后,正文就會出現啦~江沉月哼了聲,也不拉她,便這樣居高臨下得望着,“你真是越膽大了。”
寧雲卿倍感無奈,佯裝出一臉無辜,道:“師姐又說哪裏的話。咳,我……我只是……噗——”一口黑血噴出,寧雲卿借勢伏在地上,將自己的悲慘氛圍渲染到最濃,“師姐……”
不得不說,這招還是有些用。江沉月為人冷清,卻因從小和寧雲卿一起長大,對她多了些情分,一見着她這般可憐,倒是動了惻隱之心,起身將她扶了起來,只是還沒個好臉色,“念在你大病初癒,我便等些時候再處罰你。”
“師姐。”寧雲卿就勢倚在江沉月懷裏,委委屈屈得望着她,訴苦道,“雲卿沒有力氣。”
“真是沒用。”江沉月眄她一眼,攬着她走了出去。
扶寧雲卿回到雲閣,江沉月轉身欲走,卻被寧雲卿攔住,心有不滿,她寒了神色,“還有何事?”
寧雲卿撲閃着眼睛,帶着絲絲懼意,楚楚可憐道:“師姐,雲卿不知哪裏惹師姐生氣了。”
不知道哪裏惹她生氣?這真是惹她生氣!江沉月聲音漸冷,“你便不知你做了什麼?”
寧雲卿搖了搖頭,“那日見着謝二郎欲加害師姐,雲卿便擋在了師姐身前,可是這事惹得師姐不悅了?”
這臭丫頭!江沉月怒意暗涌,強壓了壓道:“此乃你錯事之一,我反手便能將他的暗器打掉,又何必你來擋着?”
寧雲卿頭垂得更低,模樣越加可憐,咬着唇道:“我還不是擔心師姐會受傷。”
江沉月愕然,想到之前寧雲卿的舉動,才恢復怒意,冷冷斥道:“你便忘了方才做了些什麼?”
寧雲卿無辜得望着她,“雲卿剛醒就被師姐推到了地上。”那小模樣活像在說:明明是你欺負的我,怎麼又說我惹到你了?
江沉月氣得冷笑,“很好。”揚手想要給寧雲卿一個教訓,卻因內力消耗,身子不穩,險些昏倒。
寧雲卿急忙扶住她,擔憂地問:“師姐?”
江沉月將手抽回,憤憤瞪了她一眼,猶不解氣又揚起了手,見師妹畏懼得闔了眸子,心一軟,改扇為掐,對應着自己被吻過的位置狠狠一掐,斥道:“好好想想。”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寧雲卿目送她離去,揉了揉自己被摧殘的臉,無奈得笑:這生氣就愛掐人的毛病,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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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江沉月揮退宮婢坐在榻上,看着自己右手,微微有些怔:她方才竟然掐了師妹的臉?這種事,以前怎麼做得來?還有——將手挪到唇邊,那裏似乎還有軟軟的觸感,這種感覺她竟然不覺得厭惡?真是奇怪。
眉微蹙,她運功調息起內力,為寧雲卿療傷時,毒素順着內力自她體內遊走,雖排出大半,卻仍有存留。直修至傍晚,她才將這股毒素悉數排出,斂了功力。
累了兩日,身上香汗淋漓,江沉月礙不過,吩咐宮婢準備沐浴,卻聽宮婢回稟二宮主已將浴池備好。
她備的池,這麼說她已經好了?江沉月淡聲問:“二宮主現在何處?”
“回大宮主,二宮主正在議事堂處理宮務。”宮婢回道。
江沉月頷,起身去了浴池。水霧蒸騰,艷紅花瓣飄在池中,韻了一室香氣。江沉月在婢女的服侍下褪了衣裳,緩緩步入池中。池水溫和,細細聞去還帶着絲葯香。
“這丫頭倒是機靈。”江沉月讚賞一聲,倚在池邊,微微闔了眸子,似是享受。俄而,覺出有人在幫她按揉額角,不由慍怒:在幽冥宮裏,還沒有人敢不經她允許碰她!內力聚集,正要給這個大膽的侍婢些教訓,抬眸卻見着寧雲卿柔着神情望她,眉一皺,哂道:“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原又是你。”
“師姐。”寧雲卿笑着喚道,模樣溫柔卻又帶着几絲俏皮。
江沉月念及她身子尚好,壓了怒意,只問:“宮務都辦好了?”
寧雲卿點了點頭,邀功道:“我按得可還舒服?”
江沉月不吱聲,復又將眸闔上,換了話題,“你來這兒,是為了找我?”
寧雲卿應了聲,手輕輕揉着師姐額上穴位,柔聲回道:“雲卿惹了師姐生氣,自知有錯,特來請罪,還望師姐寬大處理。”
“呵。”江沉月哼笑,聲音帶着埋怨,“你可知曉?若非有我,你早就死了。”
“雲卿明白。”寧雲卿的聲音放得更柔,“師姐救命之恩,雲卿沒齒難忘。師姐要是願意,雲卿就將自己許給師姐。”
師妹要將自己許給她?腦中憶起那日的吻,江沉月的心驀地一悸,睜眸回道:“胡話。”側過頭,直視着寧雲卿的眸,逼問:“從謝三郎來后,你便舉止反常,莫不是他給你灌了什麼迷藥?”
這還真是冤枉她了。除了那天想毀容沒毀成外,她哪次去不是一群人跟着,能灌什麼葯?要灌也是她給謝三郎灌毒|葯。不過,師姐這麼問到底是怕謝三郎和她有牽連,還是怕她和謝三郎有牽連呢?
藉著之前師姐提過的話,寧雲卿微微垂了頭,羞赧道:“雲卿是因為……那個,師姐不是已經知曉了么?”
果然是月事。江沉月默不作聲,捻了屢師妹的放在手心把玩,似是想起什麼,覷着她問:“這幾日你可是還未沐浴?”
這是個好話題。寧雲卿訕訕頷。
江沉月瞬時鬆開手,放在水中滌了滌,淡聲吩咐:“若無事,你便退下吧。”
好嫌棄啊。寧雲卿扯了扯嘴角,不依不饒道:“師姐,其實我來這兒,還有一事。”
“嗯?”江沉月瞥着她問。寧雲卿回道:“師姐,我,那個……已經完了。想清下身子。”
江沉月覷着她看,見小姑娘一副楚楚可憐模樣,默默嘆了口氣,“既是葯浴,你也來吧。”
“多謝師姐!”寧雲卿歡喜應聲,未着宮婢,便當著江沉月的面褪了衣衫。
白衣一件件落下,江沉月的臉漸漸燒了起來,這種感覺很陌生,讓她訝異,她們師姐妹二人,自幼相識,彼此的身子不知見過多少次,可這一次怎麼會這麼燙?
江沉月別過了頭,聽聞師妹喚道,“師姐,我來了。”更是將身子挪到遠處。
“師姐,我……”寧雲卿順着江沉月遊了過去,江沉月卻對她避若蛇蠍,足尖一點便躍了出去,“你自己好好葯浴。”
想走?寧雲卿跟着躍了出去,將赤誠的自己暴露在愛人面前,“師姐……”
還沒說完,江沉月便奪過架子上的衣衫,風一般飄了出去。
水滴在地上,寧雲卿望着愛人消失的方向,面帶揶揄,“臉紅成這樣,是害羞了?”她就知道,她的鳳玄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會對她動心。
只是那個討厭的第三者,到底什麼時候下線?
※
夜微涼,寧雲卿趁着人靜去往暗閣,來不及與雲實搭話,就見着江沉月走了過來,轉身欲走,卻聽江沉月喚住了她,“你過來。”
沒指名道姓,寧雲卿也知道是喊她,噙着笑走了過去,“師姐有何吩咐?”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江沉月眄她一眼,轉身上了石階,“隨我來。”
寧雲卿亦步亦趨地跟上,兩人去了謝玉書的寢室。夜已深,正是歇息時間,她二人來時,謝玉書方解了衣衫,此時只着了件裏衣。聽到聲響,他也沒將衣服穿上,反而扯了扯領口,將自己的胸膛漏了出來,回頭笑道:“原是兩位宮主來了,在下失禮了。”
寧雲卿皺了皺眉,謝玉書這半遮半露的模樣,頗有幾分色|誘的意思。在她的面前勾|引她的愛人,真是不想活了。察覺到寧雲卿的寒意,江沉月的唇角浮現笑意,兩個人看向謝玉書不說話。
謝玉書有些毛:怎麼會這樣?之前她們不是很喜歡他么?“不知兩位宮主有何事?”低身施禮,領口漏的更大了些。
當這是耽美文呢?寧雲卿扯了唇角,看了一眼師姐臉色,回道:“我和師姐前些日遇到個故人,想着那人你也熟悉,便過來看看你。”
“哦?不知是誰?”謝玉書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攢住,牙尖隱隱打起了顫。
“他啊,姓謝。”寧雲卿笑道,察覺出謝玉書的異樣,特意挪進了距離,促狹道,“不過我師姐說他沒你這般俊美。”
謝玉書訕笑,將手背到了身後。
太可疑了,傻白甜男主么?寧雲卿微微笑着,特意轉過了身,留給對方下手。謝玉書上了當,覺得機不可失,舉起匕就刺了過去。只聽噗地一聲——
謝玉書被內力擊倒在地上,匕跌在一旁。作為一個高手,即便背對也可以傷到人,寧雲卿沒有回身,無辜得看向江沉月,“師姐可信了雲卿,謝三郎確是圖謀不軌。”
“你若讓我信他圖謀不軌,方才便應讓他把匕刺向我。”江沉月回得淡然,看似不信,實則在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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