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話：前文明武器系統

“呃、那麼現在，可以解除所有警報了嗎？”我的諮詢目標是娥大人和豐姬殿下，帕琪小姐雖然技術實力強大足以將耳目覆蓋月球空間，但她顯然不太擅長發現神通廣大的小體積目標。

“若是打算去月面進行科研考察，目前可以不用擔心敵人的威脅，她們距離月面已經很遠，但若打算啟程回到地上，你們最好再等兩個小時。”娥小姐建議道。

“現在回去可能在途中遭遇純狐嗎，喔、我覺得她有很大可能設下陷阱等着什麼人離開月球給她捕捉呢，”我點頭表示理解，“可是再過兩小時，東京都相對月球的位置就很遠了誒。”

“現在也不近，”她善意地提醒，“以你們地上人習慣的說法，現在是東京時間早六點左右。”

“一晚上這就過去了嗎。”

“從登月計劃正式執行到現在，”帕琪說，“已過去了近十個小時，我們做了十個小時的外星人。”

“十小時外星人的帕琪小姐覺得這一趟外星旅行有什麼收穫嗎？除了那些被銷毀的探測點。”

“收穫嘛，有不少，銷毀探測點雖然可惜，卻不關大局，我隨時可以花些代價恢復探測點。”

“比如呢？”

“比如親眼見到一位創世之神，還有一位月宮世界的公主殿下。”魔女小姐認真地說。

“娥小姐和豐姬大人的確不容易見到，還有一位遠古兔仙、說起來我在月之都兔窩還見到了一位傳說中的月之民稀神探女閣下呢，和一個……這位等會再告訴你，我有太多疑問需要整理，總之咱們這一躺月球之旅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算賺了一票大的。”

“你這副外界小市民嘴臉展露地真是嫻熟，不愧是有市場開發經驗的人。”

“您的嘲諷臉也越來越熟練啦。”

“嗯見識到世上竟有那麼多神通廣大的神奇人物我也覺得以前的眼界果然太狹隘啦，”蓮子在一旁附和，“可話說來一躺月球卻沒帶上研究設備還是很遺憾啊。”

“本來就是一趟短途旅行，目的是粗略見識月球環境、為後續計劃做準備，”帕琪說，“下次的話，我會準備運輸空間，你們可一帶上小型設備，比如三千美元左右的天文望遠鏡。”

“哇！真的嗎！”

“真的，為了表示對您和哈恩小姐遭遇驚嚇的歉意，登月乘客位將一直為你們準備下去。”

“就是說帕琪小姐為了表達歉意，你和梅莉不用擔心下次登月的時候帕琪把你們撇開了哦。”我說。

“誒、嘿嘿嘿……這、這樣嗎，我怎麼可能拒絕啦，不如說這樣的綁架再來幾次吧，反正沒危險。”蓮子小姐賣好友的嘴臉看似也十分嫻熟。

“不，蓮子，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廣寒宮和月宮的主人的確對我們這些不速之客表達了友好，但實際的危險性遠不是娥和大公主就能幫我們消弭的，真正的敵人在月球外層空間藏着，而我們完全無法確定那些敵人對我們保有的惡意是大是小，沒有遭到它們的直接襲擊，只能說運氣不錯，我們並非必然不會遭遇危險狀況，”我說，“看起來這次我們受到了娥小姐的友好招待，而綁架梅莉的兔子也沒有任何加害的惡意，可一旦其中某個環節出現意外，那些看似天真的兔子部隊很可能變成你無法想像的恐怖殺人機器，我之所以看似輕鬆地去入侵月之都地下世界，是因為我不能在你們面前表現出緊張、也不能在內心底讓自己緊張。”

“這是你客串刺客的信條嗎。”帕琪撇眼。

“咳、一點不足掛齒的小經驗而已，”我可不敢拿這種經驗在魔女小姐面前炫耀，“制止緊張的原因還在於我的確有很多辦法在沒有高人坐鎮的月之都隱藏自己，可結果呢，還是很容易就被一位月之民稀神探女大人給發現了蹤跡，如果不是她也同樣不帶惡意、我現在的處境可不好說。”

“聽愛麗絲醬這麼一說，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蓮子配合她的話語打了個冷戰。

“很高興你們對自己的處境有清晰的認識，”大公主表示讚許，“而且，咱們的兔子部隊雖然只是為了紀念文明的逝去而創建，但千萬不要小看她們的破壞能力，兔子們沒有發展技術的能力，在維護和操作前人留下的武器系統上卻有不容置疑的實力。”

“呃……”如果鈴瑚利用幾乎處在半廢棄狀態的陷阱通道也歸入操作武器的話，我也算是親眼見證了兔子部隊的能力，“我從鈴仙二號和鈴瑚那聽說兔子部隊還掌握有許多大殺器，只是這一次沒有用出來的機會。”

“我已經很久沒有關心過兔子們的儲備武器系統狀況，但以咱們的前文明水準而言，只要兔子部隊沒有主動破壞那些武器系統，其中大半都應該還處在能夠隨時發動的良好狀況。”

“這一點我相信，我們剛抵達月面時遭遇的隕石子彈群襲擊應該就是其中一個覆蓋月面的武器系統吧。”

“那是應用範圍廣、威力卻較為初級的月球防衛系統，”大公主點頭表示肯定我的猜測，“小到對付散開陣型進行突擊的單兵，大到防護能力不高的運輸船隊甚至戰艦，隕石雨打擊系統都能應付。”

我想像了一番如今不大可能出現的科幻戰爭場面，“你們在一千萬年前就把月球打造成了戰爭基地嗎！話說你們在那時候就有敵人嗎！”

“敵人倒真的沒有，”豐姬大人語氣輕鬆，“但不能否認帶着敵意的外星人自宇宙深空中突然降臨太陽系的可能嘛。”

“如果有這樣的外星敵人我覺得你們的武器系統不會有存在意義的……”

“的確，這是很容易想像的狀況，不過千萬年以來沒有任何深層宇宙文明出現的痕迹，月球基地也只是提供正常的生活居住作用罷了，還有哦，所謂大殺器，隕石雨打擊系統的攻擊性能還遠遠夠不上大殺器的標準。”

“大殺器的威力……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我腦子裏冒出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沉默了好一會的娥小姐卻突然插話：“和你腦內聯想到的那些小東西差不多。”

“河童重工幾個月前製造出來的宇宙魔方？”

“是的，被那些小妖們叫做宇宙魔方的小東西。”娥從我腦海里獲得的信息顯然被傳給了大公主，她再次點頭，“幸好河童們沒有利用它們復原出來的技術進行武器化的想法，否則，唔、太陽系發生天文尺度的異變其實和我們月之都沒什麼關係。”

“我以為荷取是信口胡謅的誒！我以為她們的技術沒有那麼誇張的說！而且宇宙魔方的製造材料好像是一個古老神之靈提供的，魔方也被她收去用做了武器改進零件……”

“那位‘青蛙’神很懂得輕重，不用擔心。”看來娥小姐從我的腦袋裏看到了不少東西。

幸運的是，我感覺此刻與面對覺小姐差不太多，我已對沒**的狀況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