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防盜,購買V章比例50%以上無效,其餘小天使12小時以後看新他沒等太久,那個大叔就來了。看到顧顯彰一臉高深莫測,還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兒事情耽擱了,來晚了來晚了。”
顧顯彰對無關緊要的人一向寬宏大量,他搖了搖頭,坐上了車。上車之後,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還是沒動靜。
誒,他就奇怪了,難道今天晚上徐清讓被人魂穿了?還是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淺薄,深感慚愧,打算從今天開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彷彿是為了故意打他的臉,顧顯彰這樣剛剛想完,徐清讓的電話救過來了。她的聲音當中帶着一絲漫不經心,彷彿是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打過來的一樣,“你吃飯吃好了嗎?現在到哪兒了呀?”
那叫一個溫柔啊。
顧顯彰努力讓自己唇角的笑容不那麼引人注目,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像個神經病,他應道,“吃好了,正在往回走。”
“喝酒了嗎?喝酒就別開車,需要我給你叫代駕嗎?”
那叫一個賢惠啊。
“嗯,叫了。”顧顯彰想了想,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今天晚上徐清讓這麼反常了。原因無他,誰讓他今天晚上來見的是他初戀呢。徐清讓不知道是從哪兒揣摩出來的,面對丈夫的初戀,自己就應該盡量地端莊大氣。這不,今天晚上不打電話,就是為了顯示她大氣寬容呢。顧顯彰也不知道該對她作何表情,雖然耳朵裏面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但是他知道,徐清讓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家裏抓心撓肝成什麼樣子呢。
“你現在在哪兒?”徐清讓無聊的時候就會回娘家,今天晚上應該也在她爸爸那裏,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顧顯彰還是問問她。
果然,她回答,“在我爸家呢。”
“那行,今天晚上你就在那邊吧,我明天過來接你。”今天晚上太晚了,更何況他喝了酒,叫的是代駕,不方便過去。
電話那邊的徐清讓乖乖巧巧地回答了聲“好的”,然後像是跟人比賽誰掛電話掛得快一樣,飛快地掛了電話。
她一把抓起手邊的枕頭,猛地上下摔打了幾下,尤不解恨,還用力地踩了兩腳。
果然啊,果然!他去見了初戀情人,今天晚上回來就滿面春風的,連跟她說話都比往常溫柔了許多。初戀的魔力真是大,大到她這個正宮娘娘面對的時候都要退避三舍。
哼!
說得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有初戀一樣!她徐清讓,也是有初戀的好吧!
徐清讓想了想自己的初戀,隱約記得好像是班上某個成績很好,喜歡穿白T的男生,她作為一個學渣,默默地喜歡了別人兩周,一直不敢表白。後來因為追韓劇,找到了新的花痴對象,很快就把她的初戀拋在了腦後。
徐清讓不回憶還好,回憶起來就感覺很慚愧。
為什麼人家的初戀能那麼脫俗雋永呢?就她的初戀,又挫又俗。
還無形中暴露了她喜歡皮相的淺薄。
真是的!連個初戀都比不過人家,真是太討厭了。
徐清讓把枕頭從地上撿起來,然後抱在懷裏,打了個滾,就這樣睡了過去。
大冬天,雖然家裏暖氣開得壕,但是徐清讓不蓋被子,加上白天又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她很理所當然地感冒了。
因為她回來了,徐澤昨天晚上也回了別墅;又因為感冒了,徐清讓理所當然地賴床了,顧顯彰來的時候,徐澤正坐在徐清讓的床前捧着一杯感冒沖劑和幾顆葯哄她。
顧顯彰被丁阿姨帶過到徐清讓卧室門口,看到這一幕,直覺想走。不為別的,徐清讓這副樣子實在是太辣眼睛了,他都不忍心看。然而徐澤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連忙轉過身對顧顯彰說道,“女婿,你來啦?”
顧顯彰被徐清讓強行邀請,看過徐家人的照片。徐澤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翩翩公子一般的人物,要不然也生不出徐清讓這個繡花枕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發達了,生活一下開太好,徐澤的身體開始橫向生長,他到現在五十五歲,整個人胖得跟個球一樣,人還沒有走近,肚子就先頂過來了。
被徐澤看到了,顧顯彰就不太好意思裝作沒看見離開。他沖徐澤叫聲了聲“爸爸”,那邊徐澤已經拍着大腿說道,“哎呀,女婿你來了就真是太好了。我家囡囡感冒了,又不肯吃藥,真是要把我急死啊。她往常最聽你的話,你趕緊哄她,讓她把葯吃了。”
只要是看過徐澤如何寵愛徐清讓的,任何人都不難理解為什麼他想續弦想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付諸實踐。徐清讓就好比是徐澤那再婚路上的一座大山,偏偏這座山,徐澤自己捨不得移開她,還妄圖用水滴石穿的方法來潛移默化。愚公移山,每天挖掉那麼多尚且明白耗費的時間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到了徐澤這裏,恐怕要過兩個冰川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才能讓徐清讓鬆口。
顧顯彰可以毫不留情地拂徐清讓的面子,但是徐澤的面子他不能不給。他走過去,接過徐澤手裏的葯,接替他,坐到了徐清讓的床邊。
自從他進來之後一直在旁邊裝鵪鶉的徐清讓看到他坐到了自己對面,終於鬆了口氣。旁邊徐澤見自己已經把這麼大個禍害交給了別人,心中鬆了松,十分愉快地離開了。
徐清讓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她這個人,一向對臉皮這個事情看得比較淡,尤其是在顧顯彰面前。見徐澤出去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顧顯彰喂她。
要知道,這已經算是給足了顧顯彰面子了。剛才她親爹在這裏,她可都沒有吃呢。
顧顯彰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哪裏修來的福氣,居然能遇到自己這樣識大體的姑娘。昨天晚上他出去見了初戀情人不說,自己連問都沒有問一句。試問天底下還有誰,能有她這樣的胸襟啊。
雖然徐清讓昨天晚上被醋酸了一晚上,但這並不妨礙她當著顧顯彰的時候,裝一裝。
顧顯彰挑了挑眉,他一向都看不慣徐清讓這副樣子的,也不跟她多客氣,把葯往桌上一放,連哄都懶得哄,“趕緊吃藥。”
“不吃。”徐清讓怒視他,“我能感冒,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要去參加什麼鬼同學會,我昨天會一個人回來嗎?會一個人在大街上轉悠嗎?會一個人心情不好吹冷風嗎?不吹冷風,我就不會感冒了,所以,完全都是因為你。”
她只有在宣揚她的這些歪理邪說的時候腦筋才格外清楚。對於這種小兒科,顧顯彰根本就懶得管她,他彈了彈杯子,示意她廢話少說,趕快吃藥。
徐清讓還是不吃,她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昨天晚上還唯恐顧顯彰的初戀情人在,不得不裝大度,這會兒正是滿腹委屈和火氣醞釀到最高的時候,她把頭一偏,表示自己簡直威武不能屈,說不吃就是不吃。
顧顯彰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你吃了葯我就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同學會的事情。”
徐清讓的耳朵又“噌”地一聲豎了起來,她用充滿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顧顯彰,說道,“你亂說我還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哼,”她輕哼了一聲,“今天倒是知道來裝坦蕩了,那為什麼昨天我要跟你一起去的時候你不答應呢?”
那還不是因為你雙商堪憂嘛。
顧顯彰在心裏默默吐槽,臉上卻是半分神色都不露,見她沒說答應,作勢要走,“你不想聽那就算了。”
“不,我要聽。”徐清讓生怕他離開了,連忙端起旁邊的葯,也顧不上好喝不好喝,喝了會不會要她的命,連忙一飲而盡。
她喝完了,拿着杯子目光閃閃地盯着顧顯彰,彷彿在說,我喝了,你快說快說。她這副樣子,讓顧顯彰想起家裏那條叫沾粘的沙皮狗,它每次要吃的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純良模樣的。
顧顯彰忍住要摸她腦袋的想法,沖她笑着說道,“昨天晚上嘛,我跟霍心喝了兩杯酒。”他知道徐清讓是想聽什麼,當然就只撿她關心的說,至於當時包廂裏面那些人的起鬨,他理所當然地久略過了。
徐清讓聽到這裏,心裏稍微安定下來了一些:還好,只是喝酒,酒桌上面喝點兒酒,也不算什麼。
她抬起頭來看向顧顯彰,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