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危難時顯露人性百態
?張顯聽了董老哥的封號,暗自笑了,到現在為止,事情發展沒有偏離他的預案;看來董老哥是自己提出為輔的,這位老哥還真是個實誠人。張顯對董一刀心裏有些愧疚,畢竟是在利用他。
董一刀恢復了爵位,又晉陞揚武將軍,似乎年輕了十幾歲,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帶着董路和關武來了,張顯一眾人迎出轅門外,眾星捧月把他接進中軍大帳,張顯硬把他推坐到主位上。
“哎呀,你是主將,把我弄上來算什麼?”董一刀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不過這老頭打心裏高興,真沒看走眼他這個小老弟。
“這個位置本來就該侯爺坐的。”張顯見董一刀還要推辭笑道:“老哥不厚道,非把我架起來烤。”
“哈哈哈..有德能者上位,小友的能力可比我這個老頭子強多了,恩,非正常聚將時間,我就倚老賣老坐一會。”
董一刀在軍中威望極高,雖然是隱居多年,可聲望卻沒有因此而隱落,特別是那些身世卑微的將士,都知道他當年為了那些寒衣將士抱不平,連侯爵都能捨棄,這樣的人怎不得以尊重。
董一刀沒有一點豪門貴胄(現在董一刀身份可謂尊貴,侯爺嗎,雖然只是個封號,一點實惠也沒有,但楊武將軍倒是擁有實權,戰時可統領十萬兵馬。)的傲慢,同眾人熱嘮了一會,盧月知道侯爺還有重要的事和神威將軍談,於是率先提出告退,眾人也知趣,緊隨告退,忽然間中軍大帳就剩下董一刀和張顯。
劉庸挑選二百精銳兵士補充張顯所剩無幾的護衛,劉栢指揮這些人離中軍大帳一百步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凼叔為兩人斟茶後退出。
“我猜想老哥一定是去巴蘇城見了國王。”
“唉,當我得知趙氏父子帶十萬叛軍圍城,東、南兩座衛城的守軍嘩變后,叛軍第一次攻城就險些破開主城,這時候老哥真就坐不住了......”
張顯訝異,巴蘇城城牆那麼高,城防又那麼堅固,怎麼可能被叛軍一次險些攻破?十萬羽衛軍和五萬龍武衛就是站在城頭拿着木棍也能守住,忍住好奇,張顯沒有追問。
聽着董一刀述說,原來董一刀趁着夜色潛進城中,直闖王宮求見國王蘇沓,不想冤家路窄遇上蘇林,蘇林百般刁難阻止董一刀見國王,都這時候了,蘇林還在計較個人恩怨,董一刀惱怒,痛下重手將蘇林廢掉,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王宮侍衛,董一刀也是故意為之,他唯有高調硬闖,才能驚動國王身邊的人出現,果然劉一凡來了,兩人熟悉,劉一凡見是董一刀,他知道董一刀的為人,得知董一刀要求見國王,劉一凡瞥了一眼癱在地上哀嚎,還不斷叫吵殺了董一刀的蘇林,嘴角撇了一下,並沒理會他,揮手侍衛讓出通道,帶董一刀去見國王。
董一刀見到國王,極力推薦張顯統領北方四城兵馬平叛,蘇沓並不信任張顯,猶豫不決,可是叛軍攻城激烈,王城羽衛軍裝備的確好,可是難敵鐵血的邊軍,一天數次城防出現險情,而離王城最近的城,也就是北方四城和西面的滇西城還沒遭到叛軍掃蕩,滇西城毗鄰武威國,擁有十萬精銳步騎,但是為了防備武威國不敢輕動,如果調動他們,內亂未平,再招武威國趁虛而入,南蘇里國可就離滅國不遠亦,所以只有北方四城還有兵可用,畢竟蘇里國不會這個時候添亂。
國王蘇沓建議讓董一刀統領四城兵馬勤王,董一刀以年老體衰,又多年沒有帶兵,以沒有能力指揮十數萬兵馬,兵敗事小,陷國王與危城,百死難訴其咎,張顯雖然年少,但統兵數萬已是百戰將軍,早已聞名天下。
張顯的御軍能力毋庸置疑,南蘇里國的謀臣武將嘴上不說心裏都很佩服他,十五歲領兵,除了這次遇刺兵敗,未嘗敗績,就連其父遇刺身亡,他領兵在外,噩耗傳來,內憂外患、四面楚歌時,他卻能突出重圍,外交內撫,轉眼召集數萬之眾紮根順儀城,就連太尉蘇凱也暗嘆自愧不如。
蘇沓猶豫是因為張顯畢竟是外臣,北方四城兵馬加起來二十幾萬,如果張顯有不軌之心,滅了趙氏父子,在出了個張顯擁兵叛逆,他蘇沓還真就......
叛軍攻城異常猛烈,告急求援吵得人心煩,蘇沓驚悸,連夜召集眾文武朝堂議事,蘇沓把董一刀的提議一說出來,文臣到沒多大異議,不管誰領兵,只要能解王城之危就行,自從叛軍圍城以來他們沒睡一個囫圇覺,擔驚受怕為性命堪憂。
可是武將卻絕大多數轟然反對,這個結果讓蘇沓臉色更加難看,無奈蘇沓又提出讓董一刀統領四城兵馬,可是反對的還不在少數,當然反對的都是王族的人,其心思不言其明。
蘇沓震怒,拍案而起,手指蘇凱:“既然你反對,那你就突圍去召集他們平叛。”
這回連文臣都齊聲反對,太尉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王都呢!蘇沓又點了幾員將,不是被點的將官慷慨陳詞,什麼關鍵時刻怎麼能至國王安危而不顧...等等理由推脫,就是絕大多數人反對,其實這個時候大家都揣着明白裝糊塗,忠心有幾人,叛軍破城,他們走了一家人將性命不保,他們在,轉投效趙氏父子有很大可能保住自己和一家人性命,每個人手裏都握有保命底牌。
還有一點很重要,四城兵馬哪那麼好擺弄,四個城主三個派系,就是強把他們聚一起,各行其令,對上鐵血彪悍的叛軍絕無勝算,打不贏解不了圍,兩頭不討好,趙氏父子勝了,他們絕不會饒恕你的,就是最後國王堯性滅了叛軍,你帶着二十幾萬人,損失慘重卻沒起多大作用,下場可想而知。
最後有人提出讓四城城主各自帶自己的兵馬,蘇沓卻又不同意了,蘇沓通曉兵道,他對四城的情況了如指掌,四城看是二十幾萬兵馬,常備軍不過五萬左右,余者都是屯田兵,北方少戰事,屯田兵根本就沒上過戰場,就連那些常備軍,一萬人連千把人的匪寇都對付不了,說白了這些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四個城主,就道安城的盧月還算是有些能力,另外三個城主那就是個酒囊飯袋,如果讓他們各自帶兵平叛,呵呵嘿..還不如不讓他們來,一擊之潰,到助長了叛軍氣勢。
蘇沓臉很黑,黑里透青,牙咬得咯嘣響,暗下決心,這次危機解除,痛下狠手解決官場和軍隊裏的弊端,這些年他太縱容那些王親國戚了,放到用人之際,弊端顯露,至國與危機之中。
相國王允見時機已到,出班力挺張顯挂帥勤王之師,那些文臣大都見相國眼色行事,紛紛附議,而那些武將卻紛紛反對,卻又拿不出好建議,蘇沓惱羞成怒,掀翻了桌案甩袖而去。
在**里,臉色鐵青的蘇沓叫來二王子和小女兒,父子仨商量了一陣,派劉一凡招來董一刀,在董一刀用人頭擔保張顯忠誠后,蘇沓終下決心.......
“呵呵..這就是任人唯親的弊端,向老哥這樣的人才,如果您要是始終掌握十萬羽衛軍,趙氏父子一點機會都不會有,你們只有忠誠,而他們唯有利益,這次如果不是二王子掌握着十萬羽衛軍,嘿嘿嘿...”下面的話張顯沒說出口,那就是蘇沓早就成為階下囚了,他不說董一刀也明白。
“現在王城危在旦夕,小老弟就看你的了,老哥這顆人頭可是壓在國王那裏了。”
“定不負老哥所望,呵呵..老哥頭我可是保定了,要不然誰陪我喝酒啊...”張顯笑道:“不過呢,老弟要想打贏這場仗,先要用些過激手段整合這三城兵馬,左右手不聽使喚怎麼打人,至於丹蘇城韓遂,國王准他單獨行動,那我也就不管他了,他那個小舅子想來不會聽話,老哥,醜話說到前頭,信得過我就讓我放手去做,不然後果老哥也明白。”
“唉...就依你...這次老哥就唱黑臉...”
“老哥,還有一事不明白請老哥解惑?”
“什麼事?”
“王都城防那麼堅固,叛軍怎麼第一次攻城就險些破城,這...?”
“唉...老弟你怎麼忘了,趙武五年前可是統領羽衛軍的,兩次加固城牆,他都參與過,呵呵呵...”
“明白了,王都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