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腐敗貴族)為馬(忠義之士)
“住口!溫徹斯特公爵閣下乃是,巴伐利亞千年以來的正統貴族。豈是你有資格在這裏評頭論足的?”雷恩(席爾得)聞言,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立馬大聲呵斥衛兵。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夠尊貴,需要更多的權貴們捧場,才能坐穩自己下界之巔皇帝的寶座。同時,如果溫徹斯特歸順自己,到時候便有足夠的理由,吞併巴伐利亞。
“公爵我可不是敗軍之將,而是被菲里德迫害至此的!——菲里德奪了我的兵權,公開羞辱我,還想取我的性命。如今僥倖得以獲救,萬分感激雷恩皇帝陛下;願意代表巴伐利亞所有的民眾歸順陛下,歸順下界之巔!——”
溫徹斯特見狀,趕忙雙手抱拳,趁熱打鐵的表態;急於抱住雷恩(席爾德)這座靠山,不鬆手。
“很好!——但菲里德認賊作父、賣國求榮的乾兒子雷德修斯已經奪佔了巴伐利亞。閣下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雷恩(席爾得)聞言,欣喜的點頭表態,詢問溫徹斯特。
“這……”溫徹斯特一聽要打仗,就心裏覺得沒底,面露難色的犯猶豫了,眼神窺向趴在自己腳邊的老僕人。
“雷德修斯奪佔了閣下的城堡,盡收其土地;還殘忍的處死了閣下的長子,把閣下的妻妾侍女分給了流氓無產者。就這樣算了嗎?——”雷恩(席爾得)提示。
“吾自願領一支部隊前去收復巴伐利亞,剿滅反賊雷德修斯!萬望陛下借兵成全!——”
在老僕人在腳邊小聲的提醒下,根本就沒把小溫徹斯特的死活(和懷特一樣,他求的也是永生)、妻妾們的下落(只要緊靠五行商會,哪裏弄不到個女人?)當回事的溫徹斯特連忙表態。
“好。讓你們所有的人統統交出武器,從營地里出來…”雷恩(席爾得)於是命令洛菲等勤王軍的將領,將近十萬渾身被泥漿裹得髒兮兮的勤王軍將士領出軍營,向翼人族的大軍繳械投降了。
“溫徹斯特閣下。朕聽說閣下曾經為了保全性命,在菲里德的面前吃屎。可有此事啊!?——”
不久,雷恩(席爾得)坐在靠椅上,命貼身的翼人衛兵把溫徹斯特和該腐敗貴族的老僕人,叫進了自己的營帳;右手中指和食指按在額頭上,態度冷淡的發問。
“這…這…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這是誰編造的謠言!?”溫徹斯特臉紅的像猴屁股一般,額頭汗漬只滲,不斷斜眼瞟站在自己身旁的老僕人,結結巴巴的回答,極力否認事實。
“別裝了。這裏沒有外人。朕問你的原因是:既然你可以在菲里德的面前吃屎,求他饒你一命。那麼,你現在還畏懼他嗎?見到他還會不會跪地求饒,再去吃屎?”顯然,雷恩(席爾得)對溫徹斯特的忠心程度表示懷疑。
“我怎麼可能還畏懼他。再見到他,殺他都來不及呢!”溫徹斯特見帳篷內,只有自己、老僕人、雷恩(席爾得)和席爾得的幾名貼身護衛在場;不再否認,憤憤然的大聲表態。
“既然你這麼的有骨氣,當初為什麼連屎都願意吃呢?”雷恩(席爾得)表示對溫徹斯特的表態不感興趣。
“是他!!!——是這個老東西妖言惑眾,蠱惑了本爵!這該死的老東西,還一有機會就逼迫本爵投靠菲里德!本爵是被他灌了迷魂湯,才在菲里德面前甘願受辱的!!!”
腐敗貴族就是腐敗貴族,為了自保;惡狠狠的一指老僕人的腦袋,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老爺!——您怎麼能夠這樣說!?——”老僕人見狀聞言,頓時大感不妙,老淚縱橫了起來。
“綁起來,推出去。公爵閣下。朕再問你,如何處置這個忠心菲里德的姦細呢?”顯然,雷恩(席爾得)的目地,就是要除掉這個溫徹斯特所依仗,受過菲里德厚恩賞賜,隨時可能倒戈的老僕人;一指老僕人吩咐左右,並再次詢問溫徹斯特。
“打一百、不三百軍棍,以儆效尤。”溫徹斯特右手豎起了一根食指,然後趕忙換成了三根指頭。
“你們巴伐利亞就是這樣處置姦細的嗎?怪不得會被雷德修斯那個反賊攻佔。在我們下界之巔,貼身的屬下犯了事,都是由主人親手解決的。朕現在就授予你一柄匕首。來呀,把暗匕.冥屠賜給公爵閣下。”
雷恩(席爾得)非常不安好心的命護衛,把戈麥斯的遺物——暗匕.冥屠交到了溫徹斯特的手上。
“多謝陛下恩賞。我將親手用此刀結果那個奴才。”溫徹斯特低頭拜謝領刀。
“很好。來呀!——在帳外架設一個高台,讓全軍及其俘虜都來參觀。溫徹斯特公爵閣下要親手處置,忠心菲里德的姦細惡仆。”雷恩(席爾得)見狀,得計的大聲宣佈。
“該死的狗雜種!!——妖言惑眾的老東西!——賣主求榮的惡仆!——死吧!——…”溫徹斯特喝了二兩白酒替自己壯膽,站在高台上;面對被緊緊捆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的老僕人,甚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
面目故作猙獰的吼叫,渾身上下冷汗直冒,匕首拿在手中不斷的顫抖;咬呀使出吃奶的勁朝目標的身上捅去,卻怎麼樣也使不出力。大批的翼人官兵和勤王軍俘虜將士,則被安排在高台附近的廣場上圍觀。
“老爺!請用力一點吧!老爺加油!——”老僕人牙關緊咬的忍着劇痛,一聲不吭;見溫徹斯特在自己身上折騰了十分鐘,也只割破了些血管皮肉,沒有傷到內臟,使出致命一擊;遂小聲提醒。
“該死!你給本爵閉嘴。塔瑪的老子更使不上勁了!——”溫徹斯特雙手只抖的把自己折騰得渾身大汗淋漓,聽了老僕人的提醒后;愈加感到手軟乏力,在七萬翼官兵喝勤王軍俘虜的醜態百出,難堪的要命。
結果,最後這個傢伙只能像捏小刀那樣的拿着匕首,在老僕人的臉上和身上一刀一刀的划口子;折騰了忠心自己的僕人一個多小時,才讓目標因失血過度而身亡;體力透支,幾乎虛脫的結束了這場漫長痛苦的行刑。
“哈哈哈哈…快殺呀!快捅呀!搞什麼明堂?是行刑還是眉目傳情的在刑台上搞基啊?”“啊啊啊啊…看得老子都犯困了。這是處刑,還是在台上繡花啊!?”“快點!劣等的人類老東西快點!老子都站累的想殺人了!”…
觀摩處刑的翼人官兵咸濕看笑話的嘲諷,到後來發展成了對溫徹斯特磨蹭的攻擊謾罵。
“這是…”“這不是…”“能夠這樣對待救過自己性命的下人嗎!?”“難道受到菲里德賞賜、提拔過的人,都會被這樣慢慢的折磨死嗎!?——”…勤王軍將士裏面的大多數人則越看越氣憤,最後眼睛裏幾乎都快冒出火來了。
“各位前勤王軍的將士!——這位溫徹斯特公爵閣下大仁大義,親手處置了自己甘當敵軍姦細的惡仆。現在,他將要帶兵前往巴伐利亞收復故土。請願意追隨這位仁義閣下戰鬥的人,站到營地外面去。剩餘留下來的人,另有安排。”
雷恩(席爾得)見時機成熟,開始指鹿(腐敗貴族)為馬(忠義之士)的提醒,現場所有的勤王軍俘虜。
“這不是明白的告訴我們。昧着良心甘願做狗的去營外,有骨氣的人留下來等死嗎?這年頭,誰有骨氣準是腦袋進水了,傻逼啊!——”洛菲聞言,就聽懂了雷恩(席爾得)的意思,拔腿就想往營外跑。
“將軍,請問您是菲里德的什麼人?”站在他身旁的兩名副將聞言,一把扯住了洛菲的衣角;阻止了這個鍊金術士離開。其中的一人開口詢問。
“徒弟!”洛菲不耐煩的回頭答覆。
“受大將軍賞識,得過不少好處?”另一員副將補充發問。
“當然。”洛菲站直了軀體,疑惑的回答。
“那就應該跟同樣受過大將軍恩惠的兄弟們站在一起,同生共死。那個溫徹斯特的僕人,只是受了大將軍那麼一丁點的恩惠,對主子忠心到了那種程度。尚且被翼人算計,讓自己的主子殺害了。將軍自認為投靠了對方,就能脫罪保全性命嗎?”
副將的一番話徹底問住了洛菲,使他不敢再往營外的方向邁進一步。
“那我們因該怎麼辦?——”洛菲問副將們。
“要死一起死!大不了拼了!也比這樣被人綁在柱子上,一刀刀的割死強!”“對!敵軍虐待我們就暴動!”“大將軍會來救我們的!”“等伽利亞的勤王軍來。”“我們投降是糧食耗盡被迫的,並非主動投靠敵軍!”…
現場的勤王軍將士大多數人紛紛表態,對翼人在面前,安排腐敗貴族殘忍殺害老僕人的做法極其不滿。他們的言行都在雷恩(席爾得)意料之中。被這個陰險惡毒的血魔翼人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結果等了半天。原先就是第一集團軍孟菲斯部下,投降過去的近三萬勤王軍官兵;幾經斟酌之後,在將領(原孟菲斯部將)的帶領下,成編製的走出了營外。這些人有繼續當狗、不被殺的資本,當然願意重新回歸段費而塔帝國。
剩餘的三分之二,非第一集團軍降兵的七萬勤王軍統統選擇了不出營外,死扛到底的立場。現場的站隊形勢可謂涇渭分明。
“敢於獻身,追隨溫徹斯特閣下的都是英雄!——你們則是一群無能、無用的膽小鬼孬種!——既然是孬種,就干孬種該乾的事情!去把你們堆的那座泥漿城給朕推平。先把裏面的泥漿統統清理乾淨。——”雷恩(席爾得)大手一揮的吩咐。
於是,選擇投靠溫徹斯特的三萬降兵立馬就開始整編訓練,準備趕赴巴伐利亞,和雷德修斯決戰。七萬勤王軍將士則在翼人監工的督促下,開始熱火朝天、大汗淋漓的清理勤王軍營地內的淤泥。
“雷恩陛下,朕最尊貴的老朋友!——見到您的前來,實在是太榮幸了!——”“懷特陛下,您也一樣!讓我們為本次的勝利,開懷暢飲一番吧!乾杯!——”
懷特聽聞雷恩(席爾得)率軍解決了城外的勤王軍,立馬率領文武百官和大量傭僕,在布拉達大橋上鋪設了數百米長的紅地毯;以最隆重儀式恭迎雷恩(席爾得)率領的下界之巔的高級將領團隊,進入克萊茵城接風洗塵;大設宴席,款待賓客。
雷暴雖然也被邀請參加了懷特舉辦的宴會,卻被涼在一旁無人搭理;被翼人軍隊的氣場壓制着,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
第二天清晨,被安排在泥濘勤王軍營地帳篷內,過夜的七萬勤王軍發現翼人監工,已經全部從四周的泥巴牆上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門門鋼製的火炮和衝車,堵住了營地前後的出入口。
“本人就知道他們會下手。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洛菲聽聞帳外的喊聲,急忙穿戴好衣物;跑出了帳篷,大聲驚呼。
“對於頑固不化、冥頑不靈、還想繼續投靠叛軍、犯上作亂、忤逆懷特皇帝陛下的敵對分子。吾——溫徹斯特特此前來傳達皇帝陛下的旨意,判處你們所有的叛亂分子——馬上、立即執行的死刑!——”
溫徹斯特用法術擴音器傳達的懷特旨意,立馬就響徹在了勤王軍營地的上空。該腐敗貴族的一通宣言,表明他已經和勤王軍處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立場了,想繼續騎牆的念頭被完全斷絕。
砰砰砰!…嘭!——嘭!——啪啪啪!…轟!——轟!——嗖嗖嗖嗖!……昨天還是這七萬勤王軍同一戰壕內的戰友,今天就變成了如狼似虎兇殘敵人的三萬降兵,在懷特精銳部隊投擲木柄手榴彈、用MP40和M249魔彈發射器掃射的帶領下;
紛紛攀上營地周圍的泥牆,朝自己的戰友兄弟拉弓、持弩的射出一支支火焰之箭,焚燒勤王軍藏身的帳篷。堵住營地前後入口的鋼製火炮也連續發射炮彈,轟擊勤王軍營地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