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節一百零三章：旋渦（賽博達特）
所以說，同時控制的魔眼在一定水平線上數量越多，它們單個的綜合能力越弱。
但只是用來監控或戰鬥的話，影響仍然不大。
單一用途的情況下，仍然是數量越多越好。
想像下艾咪用眼魔分身帶着一大堆小魔眼到處射激光的場景，就會突然覺得有那麼點喜感。
有種媽媽帶孩子的感覺。
艾咪的魔眼飛行速度相當快，所以除了身姿矯健的露莎展開翅膀跟了上去，其他兩人都決定在此靜候。
其實賽特本來想攔住露莎的。不過這艾亞一下子就跳出好遠並振翅飛得沒影了，想再叫住她也不太現實。
“喂……你說她發現什麼了？”布爾索下意識的將手探向腰間的武器，一臉不詳的神情：“艾爾麗娜會不會就在附近，被那魔眼看見了？”
“……有可能。”賽特心裏也泛起了這種不安：“露莎跟過去不會出什麼事吧。”
“你少烏鴉嘴。”布爾索連忙表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這麼英明神武的師傅教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出事？”
“……”賽博達特雖然想說點什麼來反駁下，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總感覺布爾索這段話的語氣有點問題。
稍微有那麼點不要臉。
……不，可以說是非常不要臉了。
在賽特看來，自己教會露莎的東西都比布爾索這個不會用劍的獵魔人教的多。
比如最近天天教露莎用彎刀的人就是自己。他比阿努斯恩等人都要更熟悉這種武器。
作為狩魔獵人的布爾索，本該教露莎用劍的。因為他們常用的手弩和鎖鏈，都是露莎不使用的武器。狩魔法術和狩魔獵人的鍊金術、獵魔知識她又沒法或沒必要學。
所以，不會用劍的布爾索只能教教她怎麼控制魔眼了。
目前給人的感覺就是，沒和卡洛爾進入雙身狀態的布爾索根本打不過露莎。
練習時，好多次布爾索都是被露莎的靈敏性所擊敗。
自然，他才不會承認這一點。
每次都會用“我根本沒認真”、“怎麼可能拿出真實實力來對付我可愛的徒弟呢？”這種話理直氣壯的搪塞過去。
他那種自信甚至讓人都不得不去思考究竟說的有沒有可能是真實的。
賽特總覺得布爾索有點裝傻充愣的感覺。
很像平時的露西娜一樣有迷惑性。
不熟悉露西娜的人，大概會覺得這逗比的艾亞宛若一個智障。
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
她真的是個智障（誤）。
其實，賽博達特想過用大智若愚來形容露西娜這個人。
然而她本身又沒到能被“大智”這種詞彙讚美的程度——不過你要是真的跟她這麼稱讚的話，她肯定是高興壞了。
“你是不是傻。”賽博達特不止一次這樣說過正在犯傻的露西娜。
“我哪裏傻了！你看我像個傻子嗎？”露西娜總是以類似的充滿信心的語氣回復。
“像。”賽特也不客氣，往往會如此毫不留情的一口回擊。
此時，露莎帶着魔眼沖了回來，速度超乎意料的快。甚至，獵魔人二人都來不及反應。
黑天，還起着雪霧，再加上艾亞那不需要刻意潛行就已經非常低的跑步聲，露莎想要不被察覺的接近他們太容易了。
在賽特的感覺中，露莎突然就沖了出來，一點作反應的機會都沒。
不過這也是因為賽博達特正忙着和布爾索談話、根本沒注意的原因吧。
“快來！”此時的露莎，看上去急得不行，直接要求賽博達特二人跟着她過去：“我們發現了很奇怪的東西……”
“怎麼了？”精靈的腦海中一下子閃爍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不由得有些緊張。
“那邊，有個像旋渦一樣的東西。”匆匆指着剛剛去過的方向，露莎顯得無比不安，想要他趕緊跟自己走：“快來吧！”
旋渦？！下意識抬頭往天上看去，賽博達特的腦子裏全是當時魔潮前夕時天上那個血紅色、劈着黑色閃電的旋渦——不過後來變成了黑色就是了。
他畢竟不在艾德亞城，只是在永冬城看到了一部分黑霧旋渦的樣子而已。然而報紙上可清楚說明了艾德亞城那一仗打得多慘烈。
賽特印象最深的是那艘先進的魔導艦：裂天號。
它比三十米身長的巨龍都要大出一些，對戰場的火力壓制想必很強。
但據說那從黑霧旋渦中衝出的魔物“巴魯瑪法斯”，其體型還要比魔導艦大出兩倍之多。
也許在地上躺下來滾一滾就能撞塌一大片居民區。
不過，腦子裏一瞬間閃過的這些想法，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因為露莎在急着把賽博達特和布爾索帶過去，跑了起來。
想要跟上奔跑的艾亞可不容易——即便露莎並沒有用多高的速度。
對於艾亞來說，高速奔跑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即便露西娜也不例外。
事實上，賽博達特沒想到露莎提到的那個旋渦有這麼近。
感覺上也就半邊身子頂着大風跑了五六百米的距離，就看到了從一處雪坑中冒出的淡紫色奧術光芒和奇異的魔法洪流。
遊俠感應到它的魔能還算穩定。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的法師，可能理解上有偏差。
“這什麼玩意兒？怎麼看都不是啥好東西啊！”布爾索喘了幾口氣，瞪大眼睛瞧着魔法旋渦脫口而出：“虧你能發現它……”
“剛剛察覺到了異常的魔法波動，所以過去看了一下。”此時，艾咪的魔眼眨了眨眼，發出了她輕輕的聲音（當然，魔眼是沒有嘴的）：“結果果真有大發現呢……”
“額，你能說話啊？”對於具備傳聲功能的魔眼，布爾索一下子顯得頗為意外：“所以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類似傳送門的魔法造物，似乎處於休眠狀態，還未啟動。”艾咪那白色的魔眼轉了轉眼珠，盯着旋渦仔細觀看：“你們三個，有懂這方面魔法的嗎？”
“你懂嗎？”獵魔人立即將期待的目光投向賽博達特。
“廢話。”遊俠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