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轉向時不一定暈頭

第一節 轉向時不一定暈頭

轉向時不一定暈頭

上周在嘉午台扭着了左膝,幾天來一直不舒服。癥狀很怪:走路沒反應,下蹲則異常的痛,站起來都困難。

而爬山是一項直立的運動,與下蹲無太大關聯。所以,每當換藥時,心中總是陣陣喜悅,佩服自己扭傷的多有才啊。如此的痛,竟不影響爬山!

驢友花眼曾說過:“我還能爬多久山?哪一天不定發生什麼事,就永遠爬不成了,所以,能爬的時候不能停步的。”

我從聽到他講那的一刻,就很認同他的話。我也要只爭朝夕啊!

既然不妨礙爬山,那就照常出發。周三就商量好了,要到東梁去。因為,驢友木頭告訴我那裏很美,我從他拍的照片上也感覺到了。

然而,到了周五中午突然沒有了這兩年來,每到周五就開始因爬山而衝動的心情。到了下午,完完全全對爬山沒有了興緻,只感到心靜了。為什麼是這樣?我一時也沒有準確的答案。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他們:我不去了。

過去也有過周五不想去,周六又出發的事。而這個周六我睡了個懶覺,十點多醒來后,看到外面太陽火紅,第一次感到爬山的生活是離我很遠的事了。

沒有想到,下午的一個電話,改變了我的計劃。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和老大姐上山的。帶別人爬山,我的水平只能一起去卧佛寺。

周日早晨出發時,發現這天氣預報,真的是預報,僅供參考的。昨天預報的是陰天,實際上呢?陰天沒看到,蔭涼是看到了。

今天山上人很少很安靜,爬山還是很舒服的。因為,山上是一路的花蔭涼。我們爬山是以玩為主,爬的很慢,到卧佛寺時12點多。

夥伴說這個時候下山太熱了。我也有同感,因為,太陽已是火紅。不下山在這裏無法休息。怎麼辦?

這時,我想起了皇峪寺的那片杏林。在家裏已吃了幾天杏了,這裏的也一定熟了。我們商量去哪裏吧,山上的杏,沒有污染。買一些,僱人給送下山。

我們補充了水后又出發了。通往皇峪寺的路,我走了多次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這路走得是如此難熬。當我們走完有樹木的路時,看到了那條沒有一棵樹平坦的路,強光下遠遠望去,上面是熱浪翻湧。我們沒有猶豫,踏浪而行。

然而,走了沒有十分鐘,我就後悔了。太熱了!頭頂是烈日當頭,腳下是熱浪拍擊,我是周身發燒,頭也暈暈的。面對如此的熱,我想返回了。但是,回頭看看打着太陽傘,背着包,優雅走着的大姐,沒敢再畏縮了,只好在前面老實的帶路。

這半個多小時的路,讓我體會到,孫悟空過了火焰山後,為什麼屁股永久變紅了。

我裸露在外的鼻子,在這條路上的來來回回中被灼傷了,會不會永久的紅,那就好好的期待了。呵呵!

終於到了通往村子的路了。路上都是高大的樹木,將路遮得嚴嚴實實,好涼快啊。嗯?腦海里一念掠過:過去進村子好像沒有經過這麼多樹的?這一念很快就過去了。

要買杏,我們只能到認識的那家去。進了村子后,我感到有點蒙了,這裏我怎麼這麼陌生啊?

這高高墊起的院子我從來沒見過的,眼前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房子啊?這是哪裏啊?站在村中這條彎曲的路上,一時很着急,心裏也有點恐慌。恐慌的原因是,這裏我來過n次了,沒有第二條路的。過去來,我跟在驢頭後面很輕鬆的就到了(說來也怪,我第一次到這裏來,我是和他的同學進的村,我們也是進村就看見他了。)。

而我今天來,走的還是這條路,這條路到達的就這一個村子。可現在進的是什麼村子啊?這村子是從哪裏來的?鬱悶,困惑啊。好在我不迷信,否則我會認為我誤入另一個世界了。因為,古書上有演繹的,說正午的時候會鬧鬼的。此刻,下午2點多了,我雖萬般着急困惑,但也沒有往那裏想。

可是,心裏的那種急,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的。這時,同伴好像是看出了我不安,問我“是不是走錯了?”

我沒有回答她,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如此不靠譜的。因為,來的時候我告訴她,這裏我來了很多次。

還是問一下吧!

我向一院中的主人問道:“這是哪裏?”

“是皇峪寺。”

“那李剛家在哪裏啊?”我又問。

“我們這個村子沒有李剛啊。”女主人說。

天啊,真是見鬼了。她這麼一說,我聽了更怕了。說明我判斷對了:我來的這村子有問題!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啊。

同伴說:“我們原路退回去看看吧。”

正在這時,他旁邊的男主人說了:“這個村子裏有個王剛,你是不是記錯了。他家是從這條路向前直走,走到被擋住的時候,他家就到了。”

是不是我記錯了不重要了。因為,這個村子我根本就沒來過。但是,現在也只能按他說的走下去看看吧。

我們拐來拐去到了擋住路的那座房子前。我進院一看,我的神啊!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院子裏的老人是我認識的。可是,他家的房子怎麼轉了90度面向西啊?太可怕了!一陣頭輕微的噁心湧上來,好久沒有出現的那暈黃的光線在我四周了。我趕緊坐在椅子上,在心裏暗示自己:不要驚慌,是轉向了。

我閉上眼睛,大約二分鐘后我睜眼一看。神奇啊!房子又轉回來了,依然是面向北!太可怕了,剛才差點轉向了。而這短短的二分鐘內,讓方向轉90度,在我腦海的過程,是很無法形容的累和不舒服。

冷靜后,我感到自己有些地方太不可思議了。我好像從未在高樓林立的大城市轉過向,只是記不住路。而在這樣的農村我多次轉向。搞笑的是,在紫閣峪一個我去過十多年的村子,我從不知道我轉向了。後來這個村子房子整體規劃后在原址上重建,我的向又倒過來了,其結果是,這個村子前面的記憶全沒有了。而那一次轉向是有原因的:我第一次去時,村子裏濃霧瀰漫,加上我很嚴重的暈車,結果暈頭就轉向了。

而剛才,真是活見鬼了。

更說不清的還在後邊哪。因為到家后和驢頭說的一番話,又把我扔向了雲裏霧裏。

他說:那家的房子就是面向西!

怎麼可能呢?他和我一直認同,我們是從西邊來的,而這家的房子是和這條東西路平行的,房門面向大路,它怎麼會向西?

可是他言之鑿鑿!

他來這裏四年多了,而我也來了快半年了。我和他一定有一個是錯的。但是,我明知自己論證的結果沒有錯。可是,為什麼那一剎那,發生方向轉變時,我也看到的是向西呢?那為什麼又轉回來了,它怎麼不轉到其它方向上去呢?

如果是我轉向了,那麼是第一次轉的么?那一次,我沒有暈頭的。

是他轉向了?

返回的時候,我們站在通往村子的路上仔細看了一下,心中怨氣頓時升起:這是兩條路。明知道我不記路,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誤入了村子,當時心裏有多艱難啊……

我真是無語了。這一輩子看來真的是一個人走不出去了。帶別人,可能真的是可怕的事。

這一趟還有一個意外收穫:原路返回到灃德寺的大陡坡時,我重重的摔了一跤。當時我竭力阻止身體下滑向前撲倒,只感到雙膝承受很大的扭力,手上的登山杖用力太大都扭曲變彎了,反作用力讓我重重的向後摔倒。

坐在那裏我不敢動。因為,我感到這回扭傷過程比在嘉午台複雜的多。心想,這山恐怕是下不去了。過了一會,我試着動了一下腿,感到沒什麼異樣。我小心的站起來,仍是試了一下看是否能用力。

哦?好奇怪啊?我的左膝怎麼不疼了?我向下走了幾步,感覺很好,如同沒扭傷前一樣。看來是把上次抻着的筋扳正了。

同伴說:“看來剛才的這一跤是必須摔的。”

是啊,我抱着膝蓋按摩折騰了幾天都沒見效,摔了一跤,竟好了!

什麼叫命好,這就是啊!呵呵……

201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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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空我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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