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灃峪口穿越皇峪溝

第二節從皇峪溝走過

這個周末，弟弟考完試了，我和他約好了一起上山的。因為，驢頭一周都沒有消息了，他很忙的。到了周五，他說周六照常爬山。我聽了當然高興了。

雖然，上周爬山時，他的一番和我不同見解的話讓我鬱悶了一周。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一起爬山，結伴同行是很快樂的。

這一次，我有上次的教訓，我在山下等着驢頭到了一起上山。這是必須的，否則，快過年了摔跤了怎麼辦。

很快驢頭就到了，他不解我怎麼爬得這麼慢？

進山後發現山裡這一周又落雪了，空氣更清新。上山的路沒有上周滑了，因為，上面有一層薄雪，增加了摩擦力。

今天的天氣很好，加上和驢頭一起爬的很快。很快我熱得不行了，毛褲又一次讓我感到纏在腿上，恨不得找個地方脫掉它。就是這樣，我也不敢提出休息，因為，今天我們上山晚是我造成的。

衝上大斜坡時，我的心臟跳得很快，有些難受了，我申請休息一下，讓我喝點水緩一緩。

休息后不適很快就過去了，我們繼續前行。很有意思，又到上次我無法行進的路段時，驢頭在前面並沒有回頭，蹭蹭就上去了，而我則很慢，小心的換着腳，一個人也上去了。呵呵，我搖搖頭笑了……

我和驢頭加上另一個驢友仍是走在小隊伍的前面，另外四個人我回望了幾回也沒看到蹤影。他們這群號稱爬了四年山的人，還不如一個女性，心裏很為自己自豪。當然了，準確的講，他們爬的才是享受，而驢頭仍是練體格的。

那我現在好像是讓他的理念同化了，爬山時兩眼只看腳下，跟着他後面，像捉兔子般在山上穿梭。現在，好像速度成了爬山的重要目的了。唉，我怎麼這樣沒前途啊，輕易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不過，驢頭也不容易，他也放棄了一些。

這時，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我自己先笑起來了。笑完我問驢頭：“你說，我這樣和你一起爬山，若干年後，我和你的速度一樣了。山上的驢友們看到我，他們會不會辨不清我的性別啊？”

“哈哈…，怎麼會呢？”驢頭的表情是陶醉的笑。

他越這樣，我越認為真的會是那樣。因為，馬拉松運動員從背影都很難分清性別的。

唉，不想了，這樣想會降低爬山的樂趣的。因為，我曾經和他們相約一起爬山，直到爬不動的那天，讓我們的生活永遠是快樂ing。還有了，說不定我堅持寫我們的《山中行》，展望一下：五年、十年、十五、二十年……

呵呵，想到這裏時，幼稚的我，心裏快樂的如同走上了星光大道。

不想了，眼前要做的就是好好爬山。卧佛寺後面的山裏，雪很厚很白，踏上去很舒服，走得我心清氣爽。在去黃峪寺的路上，我向天際尋找我的雲。這次沒有看到，那裏是一片混沌。好久沒有看到了，我失望的說：“我的雲又沒出現。”

今天的黃峪寺村子周圍全是潔白的雪，小村莊完全是我眼中的世外桃園。在接近村子時，我們迎面看到一大群驢友，統一着鮮艷的服裝踏雪過來。看到這一幕，驢頭說：他們和我們一樣，在這樣的天氣下爬山，是真正的愛爬山的人。

而我的看法這一次和他不一樣了－－－我們應該都是追夢的人。

下山的路，仍是上次的峪，我知道了這個峪叫黃峪溝了。

這條溝里應該是有條山澗的。因為，我時時要經過冰面。我能想像氣溫回升后，冰雪溶化了，這裏就是一條小河流，那時溪水歡唱着向下流去。如果我再有機會從這裏下山，那該多有詩意。我會像現在一樣，從溪流中的石頭上跳過，追逐着一起向山外奔去。

這裏還有一處讓我歡喜的地方，那就是快要出山時，看到的一個小小的湖面。上次看到時我就很喜歡。那時，湖面上有一串串腳印。我們猜想那是什麼樣的動物留下的。

這樣的小湖面，我小的時候在老家到處都有，冬天也是這樣的，凍得厚厚的，小夥伴們會在上面嘻嘻玩耍，很留戀的。

今天，我又從這裏經過，湖面上是潔白的雪。驢頭不經意的說：一場雪覆蓋了湖面上的一切。

我聽了心裏猛的一震……

現在，我在整理這次爬山經過時，落筆的時候，我突然感到，驢頭一路上好像心事重重的，尤其下山的時候。實際上我也有心事的。因為在下山途中休息時，我們隊伍中最慢的一位攆上了我們。他感嘆的對驢頭說：沒有想到，我還能攆上你。真沒想到啊!

驢頭聽了頭低着什麼也沒說。我則笑了：不是你快了，是他慢了，因為我的原因驢頭放慢了步伐。

現在想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讓一個常年按自己的步頻在山上快步行走的人，被迫放慢腳步走得汗都出不來，他爬山的樂趣豈不是也降低了。

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唉……

2011－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