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一枚扳指
羅凌月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右手拇指都快把食指掐破了,心裏罵了魏風一百遍。
羅凌月不開心,魏風也同樣不高興,如果換成其他女孩子,他指定偷着樂,不會表示反對。
可是,羅凌月在車上將自己打成了豬頭,跟她同居一室,非但賺不到任何便宜,搞不好還會隨時挂彩,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發夢遊。
“周老,你看我們的年齡,一個血氣方剛,一個少女懷春,實在不適合同居一室。”魏風道。
羅凌月立刻瞪起了眼睛,什麼少女懷春,這小子說話可真損,如果不是周老在場,真想過去再狠揍他一頓。
“周老,我也不想跟他一起住,他很噁心的。”羅凌月道。
周老一頭霧水,反問道:“你們都要成為修士了,怎麼還有心思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對了,懷春是什麼意思?”
如果此刻有一條地縫,羅凌月一定鑽進去了,魏風看着她的窘態,心情大好,進一步解釋道:“周老,我們剛來,定力有限,懷春嘛,就是春季到來,動物都要尋找配偶,還很急迫那種的。”
“懂了!”周老點了點頭。
“魏風,我要殺了你!”羅凌月忍無可忍,揮動粉拳撲向了魏風。
周老豎起大拇指,向前一指,看似點贊。卻見指節根部的銀色扳指,突然光芒一閃,一面朦朧氣息形成的牆,擋在了魏風和羅凌月的中間。
羅凌月收不住拳頭,一下打在牆上,整個人瞬間被彈飛了出去,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魏風的眼神透過氣牆,看到羅凌月的裙子被掀了上去,白花花一片,哦,非禮勿視,白色三角。
羅凌月掙扎着爬起來,粉拳變成了大紅色,好在沒破皮,疼得她眼淚直流,將拳頭放在小嘴邊不停地吹氣。
“這裏不是武館,不許打仗,要打也找個我看不見的時候。”周老完全不懂憐香惜玉,還在訓斥羅凌月。
這一刻,羅凌月有了種賣身為奴的感覺,青雲門太險惡,我想回家!
“周老,這個太厲害了,顛覆了我知識領域。”魏風豎起大拇指,很誇張的讚美。
周老咧嘴大笑,在扳指上摩挲了一下,收起那面氣息形成的牆,這才得意道:“嘿嘿,這是我用來防身的法器,偷偷加足了料。剛才不過釋放了一點點威能,全部釋放,就是築基後期修士,也不能靠前。”
“有您這樣的師父,我深感榮幸。”魏風溜須。
“小子,我就喜歡會說話的。以前來的那幫傢伙,都是個悶葫蘆,一腳踢不出個屁,老頭子我很悶啊!”
“我一定要做個合格的徒弟,要讓師父每天開心,還不給師父丟臉!”魏風拍着胸脯,又賠笑道:“師父,能不能把我跟她分開住了啊?”
“不行!那些屋子都是滿的。”周老斷然拒絕。
整不明白,算了,晚上多加點小心吧!魏風認栽了,羅凌月也認了,低着腦袋不說話,誰能給她指明一條逃跑的路線,她一準拔腿就跑。
“對了,好像忘了你們問你們的名字?”周老撓了撓頭。
“我叫魏風!”
“我是羅凌月!”
羅凌月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周老不滿道:“大聲點!”
“羅凌月!”
“那麼大聲幹什麼,吵得耳朵嗡嗡的。”周老捂了一下耳朵,相當的不滿。
羅凌月想死,這老頭也太難伺候了,跟着他還不如去當掃地、端茶的女僕。
“什麼風來着?你叫?算了,我記性不咋好,以後你就叫風子,你叫月子吧!”周老點指着二人道。
瘋子!月子!這老頭取名字,創意無敵。
瘋子還好,但月子也太難聽了,讓人不禁想起大肚婆和哇哇哭的孩子,魏風看羅凌月的小臉由紅轉白,身體打晃,一幅就要堅持不住的樣子,到底於心不忍。
“周老,子是智者的尊稱,我倆也不配啊。不如都加個小字,小風、小月,也顯示我們是小輩。”魏風道。
“好吧,就答應你們一次,叫小風小月吧!”
羅凌月終於鬆了口氣,臉色開始恢復正常,卻不看魏風,這小子真是個喪門星,自從遇到他,霉運連連。
周老招呼兩人到院子裏的石桌石凳坐下,正好送飯的來了,三人開始吃飯,羅凌月的臉上又露出了痛苦之色,手疼,拿不住筷子。
“周老,能問一下您的大名嗎?”魏風裝斯文的小口吃着飯。
“周法通!”
“這名字,太霸氣了,萬法皆通。”魏風再度伸出了大拇指。
“門內的這群廢物,都偷偷叫我周瘋子,太氣人了。”
“就是,沒禮貌,不懂得尊重人。”魏風說著,斜了羅凌月一眼。
白費了個眼神,羅凌月沒看到,還在努力跟筷子搏鬥,爭取能吃上東西。
“你們兩個,知道咱們法器宮是幹什麼的嗎?”周法通吃的不多,開口問。
“就是煉製這個的吧!”魏風第三次伸出了大拇指,意指那個神奇的扳指。
“沒錯,主要工作有兩樣,繪製符,煉製法器,是宗門內最重要的部門,不然的話,也很難有這樣僻靜的獨門獨院。”周法通傲氣道。
吹牛,重要的部門還能沒人,走關係都怕都進不來,也就是做自己的法器時,多塞點料罷了。
魏風並不傻,在他看來,法器宮更像是個被孤立的外派機構,屬於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那一夥的。
“我們一定努力,讓重要的部門發揮更重要的作用。”魏風道。
“工作很辛苦,一定要堅持住,對於練氣培元的方法,我也懂一些,白天幹活,晚上就可練功了。”周法通道。
這才是羅凌月感興趣的,連忙主動搭話,“謝謝師父!”
“女子修行更難一些,需要加倍努力。”周法通是個不長心的人,並沒有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對羅凌月有何成見。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留在青雲門。”羅凌月重新鼓起信心。
“我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留下來不是目標,要爭取走出去才行。”此刻的周法通,更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周法通說了一句洗洗睡吧,轉身進屋,燈光亮起,老頭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要在一個屋睡覺?魏風和羅凌月互看了一眼,都有幾分的尷尬,這種情況跟夫妻又有什麼分別?要是讓徐猛那個醋缸里泡大的傢伙知道,指不定就跳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