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遊戲與文學之辮

第450章 遊戲與文學之辮

聽了王瑜的說法,徐暢然有點懵,說是同妻俱樂部搞的活動,他相信,但對於牡丹,他不信。

舞會開始時,徐暢然隱隱感覺這是已婚婦女的歡場,但牡丹出現后,以及她揭開面具后,潛意識一直把她當未婚女人,類似於美琴那樣25、6歲左右的未婚白領,她的精神狀態,與同妻相差甚遠。

同妻和形婚,都是具有華國特色的婚姻,在這個實質上的宗法國度,以家庭為基本細胞的傳統,催促着每一個適齡青年走入婚姻,同性戀群體自然包括在裏面。

形婚是兩個都明白對方身份的人訂立的一個合約,建立一個形式上的家庭應付家庭和社會的需要,而同妻這個詞,意味着妻子在事先並不知情,不然她早就另選他人了,進入婚姻后逐漸發現同妻的事實,往往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折磨着身心,很難想像,牡丹那樣光彩照人,溫柔而不失活潑的女人會是一個同妻。

徐暢然問王瑜,女的全是同妻嗎,是否有例外?王瑜說,這個有可能,不排除有個別人通過組織者的關係混進來,不是同妻的、未婚的,都有可能,反正都戴着面具,誰知道呢?

問題是,牡丹在舞會結束后的這些表現,又很像王瑜說的同妻。謹小慎微,偶爾上一次線,聊得倒是不錯,但第二天絕不繼續,而是再隔幾天才出來。

形象很矛盾的一個女人,不知道哪個更接近真實,或許兩個都真實,只是在不同的環境下,形象的變幻而已。

王瑜說,這個活動的男生盡量找名校高年級的,原則上不能有女朋友,因為有的女人不喜歡當場那啥,喜歡事後聯繫,所以有這種原則。其實按照組織者的想法,是希望大家當場釋放,但如果強制要求,參加的女人就很少了。

參加活動的男生素質比較高,一般不會惹事,當然,組織者也不怕誰惹事。

王瑜還說,這個活動不定期舉辦,可靠的男生可以再次參加,但一定要積极參与,不能站在一邊看熱鬧,組織者說過,參與進去的才算同盟,旁觀者不可靠。

徐暢然表示,見識一次就夠了,還是把機會讓給其他人吧,王瑜說,在這個樓道,他還沒有發現第二個合適人選。他叮囑徐暢然為這事保密,任何人都不要講,徐暢然連連點頭。

很顯然,張明爵是被王瑜排除在外了,也許因為他交往太多?他的外形應該符合要求。

晚上回到寢室,都有點不想打開電腦,不過沒忍住,還是上了qq,牡丹果然沒有出現。她到底是啥想法不清楚,而且節奏很慢,徐暢然感覺這事只能淡然處之了。

“媽的,終於通關了,當了個副院長。”背面的汪曦林突然站起來說道。

徐暢然回頭一看,汪曦林的電腦上正進入遊戲通關后的畫面,汪曦林有些激動,臉色通紅,很快跑到盥洗室方便去了。

汪曦林這段時間打了幾款遊戲,先是打三國,覺得太花時間,又玩了個少女養成遊戲,後來不知從哪弄來一款比較老的帶色遊戲,叫瘋狂醫院,玩上癮了,一定要通關才罷休。

這個遊戲是海峽對面出的,寫一個醫生在醫院給女病人看病,治療正確就能不斷升職,升職越高,越能讓女病人做一些難堪的姿勢,比如,作為初級醫生時,讓女病人脫下褲子進行檢查,女病人會說:“我才不脫褲子給你看呢,你不過是耍流氓。”但是升職到主任醫師后,讓女病人脫褲子,她就立即脫掉,讓你仔細檢查,當然,檢查的畫面會比較香艷。

汪曦林開始可能並不怎麼上心,但被女病人嘲諷了幾次后,惱羞成怒,一心爬到高位,讓女病人心甘情願受他擺佈,他採取的辦法是記筆記,即什麼病適用什麼葯,他都一一記下,待選擇題出來后,他就翻筆記,保證回答正確,這樣,他就越升越高。

前幾天,他就聲稱可以給女病人做肛檢了,還把畫面給大家看,女病人馬爬在檢查床上,褲子脫掉,露出碩大的臀部,讓醫師檢查,畫面雖說有點粗糙,但還是有一定刺激性。

汪曦林從盥洗室回來,坐在床上,低着頭,徐暢然問他有何感想,他說有點空虛,玩的時候像中了魔,一心想玩下去,通關后又覺得無聊,“玩遊戲沒意思,太費時間,而且,玩這個能得到什麼呢?”汪曦林事後諸葛亮地說道。

“畫面刺激啊,而且你也有成就感,是不是?”徐暢然笑着說道。

“都他媽玩虛的,無聊,這遊戲玩一次就夠了,以後不玩了。誒,暢然,聽說有一款紅樓夢不錯,就是賈寶玉和十二釵,畫面很精美,你聽說過沒有?”汪曦林問道。

“網上有人提起過,沒見過。好像是rb的遊戲。”徐暢然回答。

“我問問水木的網友……唉,算了,媽的,玩十天半個月,就一個結果,半夜起來洗內褲。”汪曦林突然有些氣餒。

徐暢然洗漱回到寢室,汪曦林仍在床邊坐着,“暢然,你沒玩過遊戲?”他問道。

“小遊戲玩過,大型的、還有聯網的沒玩過。”徐暢然回答。

“我們系玩遊戲的少,其他系很多的,還有水木的學生,都玩得多。我感覺啊,以後文學會不會消亡,被遊戲替代?”汪曦林說道。

“你這個說法有人早就提過,放心吧,不會的。”徐暢然說道。

“遊戲也能夠體現**和感情,文學不也體現這些嗎?將來的孩子習慣了用遊戲來體驗,文學就沒有用處了,我們這個專業還真是沒啥用處。”汪曦林仍然沉浸在一種失落的情緒中。

“不會的,遊戲雖然也能體現**和感情,但它的機械性不能讓人滿足,比如感情,遊戲中的感情都是扁平化的、公式化的,開始新鮮,過後就不能滿足了。要表達出**和感情活生生的感覺,只有文字才能辦到,其他形式的藝術都不行。”徐暢然說道。

“誰說的,電影電視劇、動漫,這些都可以的,也可以替代文學。”汪曦林說道。

“不行,深度和複雜性達不到。人是被語言打下印記的動物,一個靈長類的大腦和語言結合后,才成為一個人。所以,人類只要還使用語言,文學就不會消失,我們這個專業可以說永遠都不會過時,但是你一定要把語言掌握好。”徐暢然說道。

汪曦林長嘆了一口氣,拿着洗漱用具出去了。倒是徐暢然坐在床邊,想着剛才自己的觀點。他倒不擔心遊戲會取代文學,而是將來網絡文學泛濫后,帶來的語言的粗鄙和扁平化的問題。

一月下旬的一天,牡丹再次上線,聊了一陣,她問徐暢然什麼時候放寒假,回答說是2月中旬,她又問複習是否緊張,回答說一點不緊張,考試很好對付。

牡丹說,不知道徐暢然對車是否有興趣,她多出一張車展票,如果要的話,就寄給他。

徐暢然對車展興趣不大,但他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是想確認他的學生身份,也許是想在車展現場見一面,對了,白天見面和晚上見面有區別,畢竟那天晚上場面太夢幻,白天見到的才算真人吧,如果能再見到牡丹,他非常樂意跑一趟。

徐暢然說他願意去看車展,長長見識,牡丹問怎麼寄給他,他立即把自己通訊地址發給她。看着屏幕上的通訊地址,徐暢然明白過來,這招真夠狠的,自己地址和名字都讓她知道了。

不過,沒關係,對於如夢似幻的牡丹,他願意敞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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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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