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朋友之邀
華國歷史令人着迷,因為其豐富,這是令人驕傲的地方。除了感受歷史的厚重和趣味,徐暢然還希望找出一個脈絡,昭示未來。
宋以後的歷史令人扼腕,記得中學歷史書上說,明朝中後期已經出現資本主義萌芽,意思是如果正常發展下去,弄不好也會提前進入發達國家之列,而不像20世紀那樣,和第三世界的難兄難弟擠在一起。
但徐暢然認為,這種說法已經進入了“西方中心論”的模式,其推論站不住腳。他認為,多數大陸文化都是在受到西方文化威脅和侵略后,才意識到本民族文化的缺陷,開始大量借鑒西方文化,或體,或用,慢慢達到今日全球化的景象。
換言之,華國文化本身是缺乏創造性的,在宋以後並沒有表現出要創造一種新文化來擺脫困境的局面。但是華國人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表現出了很強的反彈力量,起結果是文化性格越來越殘酷、暴烈。
清朝後期,華國改朝換代的方式已經和以前有了很大區別,不再是某地農民在乾旱時節振臂一呼,各地風起雲湧這種模式,而是舶來信仰加大型軍事集團這種模式,組織更嚴密,行為更暴烈,破壞性更強,這些屬於華國本土的力量。另一股力量是國際化和全球化對華國的影響和牽制,華國的未來就在這兩股力量的博弈中搖擺着。
在社會沉淪、民不聊生之際,的確湧現出了不少仁人志士,按照古老的語言和觀念奮起而行,不料他們面對全新的歷史潮流,身在潮流中,往往不能看清方向,盡憑一腔熱血和赤子之心拼搏和犧牲,過了多少年才發現為人作嫁衣,不過成全了他人的驕奢淫逸。
多少人上當受騙一輩子,最後都不敢承認自己走錯了路,成為越來越糊塗的人,這也是華國特有的風景吧。
“我只想做一隻螻蟻,在宇宙中度過短暫而快樂的一生。”徐暢然在筆記本中寫下這樣一句。
李敖曾經說過:我認識的人越多,越喜歡狗。徐暢然感到,讀的歷史越多,越接近宇宙,那些在公眾場合和媒體上通常用來讓人熱血沸騰的詞,他算是遠離了,基本無動於衷了。
解構近現代以來的種種話語,遠離那些蠱惑人心的宣傳,回到一個純粹的自我,既不指望他們養活自己,也不企求跟隨他們抓取榮華富貴,把精力完全放在自己的小日子上,放在自己的小愛好上,放在家人和朋友身上。
剔除了那些虛偽、狡黠甚至冷酷的話語,感到一身輕鬆。當然,也要感謝這個時代,提供了這樣一點空間,能讓人有這麼一點自由。
在游泳的時候,在走進圖書館閱覽室的時候,在夜晚迷人的路燈下獨自一人回寢室的時候,在寢室里一邊上網一邊和大夥聊天的時候,在每天早上體驗到強勁晨勃的時候,徐暢然感受到的,是一點一滴的幸福。
11月底一個星期五晚上,徐暢然接到王筱丹電話,問這段時間忙什麼,徐暢然說看書游泳吃飯睡覺,很輕鬆愉快,王筱丹談了一下此次西安之行,說比較辛苦,又走了一趟華山。
閑聊一陣后,王筱丹問徐暢然明天是否有空,徐暢然問有什麼事,王筱丹帶着試探的語氣問:“我能不能再當一次小荷?”
“這個……明天你一個人在家?”徐暢然問道,同時也在思考着她的問題。
“嗯,岳姍姍肯定不會過來。”王筱丹說道。
“你確定再當一次小荷?你不會是5分鐘前才這樣想吧,把我當應召牛郎了。”徐暢然沒有找到好的理由來拒絕她,王筱丹在當小荷期間還是比較乖巧的,然後自己強行中止了,現在她提出這個要求,還算合理吧?
“我確定。不是幾分鐘前才想到的啊,是從華山下來后想到的……不行嗎?主人。”王筱丹說道。
徐暢然答應了,第二天傍晚如約來到王筱丹住處,兩人一起吃餃子,餃子不是自己包的,而是從小區的麵店裏買來的生餃子。
隨便聊了一陣后,王筱丹突然笑着問道:“想不想知道岳姍姍是怎麼說的?”
“說什麼啊?”徐暢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問了一句。
“就那天的事啊。”
“她說什麼了?”徐暢然是想知道岳姍姍什麼反應,但不好直接問王筱丹。
“就兩個字,你猜猜是褒義還是貶義。”王筱丹賣了個關子。
“貶義。”徐暢然回答。說是“褒義”感覺有點自大,而且那天的行為,想弄個褒義評價,怕是難度大。
“殘暴。”王筱丹說道。
“是殘暴兩個字?”徐暢然追問道,雖然知道貶義的可能性很大,但沒想到是這兩個字。
“是啊,我覺得既不是褒義也不是貶義,算中性詞。”王筱丹說道。
“應該算貶義。她是看你的面子上,不好說得更難聽。”徐暢然說道。
“不是。她要是什麼都不說,那才是貶義。我覺得她是想說褒義詞,但又不想表現出來,所以用了這麼一個詞。”王筱丹說道。
她的分析好像也有道理,徐暢然有點放心了,他擔心的是最後摸着岳姍姍胸前的兩點,要是岳姍姍揪着這事不放,還真說不過去。
吃完餃子,王筱丹在廚房簡單收拾,叫徐暢然不要動,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行。徐暢然眼睛瞄着電視,心裏卻有些忐忑。
都這個時節了,小弟弟還軟不拉幾的。主要是對今天這個局面沒有心理準備,和王筱丹接觸以來,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種事,一直把她當朋友,在他看來可以是哥們,在她看來可以是閨蜜,都行,但像今天這樣,有一種突破界線的感覺。
對了,今天雖然披着sm的面紗,實際上是朋友之約。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名義上的主人,實際上的牛郎,今天是來服務的,而且是上門服務。徐暢然腦海里不停地轉動着。
王筱丹好像沒有這種心理負擔,一直很開心的樣子,從廚房出來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着電視,她說選擇這份工作很正確,對她出國很有幫助,想到出國在望,心裏也不着急,反而珍惜在國內的時間。
9點過,她先洗澡,徐暢然也去洗了,來到卧室后,他拿出眼罩和繩子,對坐在床上的王筱丹歉意地一笑。
“你真的要用這個啊?”王筱丹嘟着嘴問道。
“你不是說要當小荷嗎?”徐暢然淡淡地說道。
“我喊你主人,你喊我小荷,就行了唄,可以不用這兩樣東西。”
徐暢然把繩子和眼罩放在桌子上,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對王筱丹用商量的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如果不用這兩樣東西,感覺就像朋友一樣,既然是朋友,有點下不了手,你覺得呢?”
王筱丹也看着徐暢然,笑了一下,伸出雙手,並在一起:“來吧,主人說得對。”
徐暢然起身到桌子上拿起繩子,返回到床邊,把王筱丹伸出的兩手捉住,往背後扳過去,開始進行捆綁。
“對不起,必須要捆在後面,沒問題吧?”徐暢然軟中帶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