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春宵
酒足飯飽后,林偉業踉踉蹌蹌返回為他準備的地方休息,扶着他的是符南英。雖然喝的是低度數的山欄糯米酒,可是酒量很差的他依然有了幾分醉意,趁着酒興對符南英說:“南英姑娘,今天若不是你挺身而出,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說吧,讓我怎麼答謝你?”
符南英笑吟吟地說:“阿哥若要謝我,就按照我們的規矩,用簇新的毛巾包上四包檳榔在我家門口唱一支歌吧!”
“這算什麼答謝,太輕了,說……說吧,有什麼其……其他要求?”酒意上涌,林偉業舌頭都有點結巴。
符南英低下頭,輕輕道:“只要能做到這個就行,沒有其他要求。”
“沒……沒問題,我答應你了……”說話間,住處到了,林偉業覺得頭暈腦脹,一頭倒在地鋪上,口中說,“口好渴,水,水……”
符南英聞言趕忙找到水瓢,舀了一瓢水餵給他喝,林偉業喝了幾大口,還嗆了一口,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真熱,這地方條件真差,空調都……都不開,給……給個差評!”
符南英面紅耳赤,眼看着林偉業脫的只剩褲衩,想看卻又不敢看,想走卻又邁不動腳。
林偉業進入了睡夢中,夢中他見到了自己大學時代的女朋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初戀。
她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瓜子臉,長長的睫毛,皮膚光滑白皙,個子嬌小可愛,典型的江南女孩。兩人是同班同學,大二時交往,度過了兩年多美好的時光。
畢業后,林偉業進了國企,而女友卻選擇回到了家鄉南京,再見面時是一年後,他原以為自己工作穩定下來能向女友求婚時,看見的卻是女友出入由寶馬接送。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夢中,他與女友再度擁抱,他拚命地說,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女友不復昔日的冷漠,回應給他的是熱烈的擁吻。
女友的衣裳輕輕解開,他的手指滑過女友嬌嫩的肌膚,觸摸到了戀愛時不敢觸及的禁區,豐滿柔軟的小山丘讓他如酣飲般沉醉,芳草萋萋的溪谷地讓他觸電般戰慄。
他饑渴地吮吸着那紅暈中的一顆草莓,在他的撫摸和吮吸下,草莓逐漸挺立,山丘逐漸繃緊脹滿,溪谷間的草地逐漸掛上了露珠,溪流深處交匯之處彷彿在呼喚他佔有這片領地。
他無法控制自己佔有那片領地的慾望,用盡全身力氣,挺槍殺入了溪流交匯之處。伴隨着一聲嬌呼,整個溪谷彷彿都縮緊了成了一團。他粗魯的往裏衝鋒,突破了深處的障礙,感覺溪谷深處緊緻異常,包裹着他的慾望。
他開始來回衝刺,慢慢地溪水開始流淌,一片濕潤柔軟容納了他的粗魯,讓他快活的像神仙一樣。不知過了多久,隨着身體裏一股熱流衝出,極致的快感把他送入了仙界,大腦一片空白。他低吼一聲,趴在對方身體上,感受身下傳來的彈性和柔軟,慵懶的什麼都不想做了,就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良久,他懶懶抬起手地撥弄着對方的長發,親吻着對方的臉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嘴角的酒窩是那麼讓人着迷——等等,初戀女友不是瓜子臉嗎,也沒有酒窩——他猛地坐起來,酒一下就醒了。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他赤身裸體坐在地鋪上,面前躺着的美麗軀體同樣是不着片縷,圓圓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滿是甜蜜地望着他。
完了,林偉業捂住自己的眼睛,這哪裏是初戀女友,自己身在17世紀,與女友不在同一個時空,眼前正是那個愛笑的黎族少女。
“阿哥,你酒醒了?”符南英仰起頭,關切地注視着他,“頭疼不疼,聽說酒醒之後頭會很疼。”
林偉業鬼使神差般回答了一句:“我不疼,你疼嗎?”話音剛落就後悔得想抽自己一嘴巴。
符南英聞言羞澀地將身體蜷縮起來,順手拉過旁邊的衣裙蓋在自己身上,小聲說道:“阿哥你那麼勇猛,阿妹很疼呢!”
林偉業不知道如何回應,垂下頭卻藉著月光看到了少女身下一抹刺眼的紅色,他雖然是初哥,可是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怎麼辦,這算是酒後亂性還是一夜情,怎麼收場,我該說點什麼,誰來救救我?
他覺得口乾舌燥,心煩意亂,想喝點水,水瓢卻在符南英身後的板桌上,不好意思叫符南英動手,於是慢慢伸手去夠。可是這個動作卻被符南英誤解成想擁抱她,便幸福地拉住林偉業的手,繞過自己後背,環抱着自己,然後依偎進了他的懷裏。
軟玉在懷,芬香迷人,林偉業迷失了。
他將錯就錯抱着符南英,心中對自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能總被往事牽絆,自己得對眼前這個單純的少女負責,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一早,林偉業和符南英同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符南英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林偉業身邊,臉上的幸福誰都看得出來。
黃漢生想開兩句玩笑,鑒於上下有別,忍住了沒開口。符中笑眯眯地對林偉業說:“漢人小哥,提南峒的喜鵲飛進了你的窩,你可得提着檳榔去人家家門口唱歌了,記得要先定親才能問日(黎族習俗,指的是結婚擇日和問聘禮價)。”
林偉業恍然大悟,昨天符南英說的答謝就是黎族定親的習俗。
他轉頭望着符南英,少女正注視着他,眼裏滿是情意。林偉業習慣了舊時空男追女的戀愛模式,面對少女濃濃的情意,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能尷尬地回應一個笑臉。
清水峒的談判已經結束,雙方議定林偉業一方從其他峒商談返程時帶着女工回臨高,然後招工談判團再度踏上了行程。
根據計劃,一行人來到了同樣位於澄邁與臨高交界的另一個大峒——斬腳峒。這個名字聽上去很恐怖,容易聯想到食人族之類的傳說。
林偉業詢問符中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也沒有確切答案。黎族峒名都是祖輩傳下來的,就算是本峒人也不一定知道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