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太極
“美國友人請注意,中華民國戰神楊關率隊奇襲加賀號航母編隊,俘獲春田鬼子,請派人過來洽談,驗明正身提人,我艦隊集體拋錨,希望美國友人克制情緒,不要開火……”
兩大艦隊相距不足四百米,近在咫尺,暴雨嘩啦啦響徹天地,海霧濃郁,彼此不可見,但燈語與高音喇叭互通有無。
“發格油,該死的潛艇變魷魚上桌了嗎,賣糕的,敵艦隊……”
“嗚嗚,全體備戰,該死的鬼天氣……”
美艦隊處一片嘈雜,聲浪隨風隱隱飄來,指揮室內的兵們不斷的提醒教官備戰,重炮平射太危險,楊關置之不理,下令用炙光燈逼射錨鉤,慢慢地拋錨,驚得兵們一個勁的倒吸涼氣,這是找死嗎?
相距這麼近,本身就無法撤離,這要是拋錨就變成活靶子,在這海上被人滅了、充其量冒一陣氣泡,集體餵魚?
護衛艦相繼請求開火,在六艘潛艇已就位情況下、配合殲敵輕而易舉,這種冒險不值得,萬一美國佬麻面無情,戰損難以想像,雖然一旦打起來不會敗,但是編隊傷不起。
暴雨如注,飛機無法升空,在這種情況下與美艦隊上演肉搏戰不合算,圖什麼?全體成員沒有人理解,以燈語請求開戰。
楊關暴怒,親自通過擴音器警告美國佬,亮明身份,強硬的邀請美國佬過來提人,美艦隊在見證加賀號航母集體拋錨,以及在流利的英語與中華國語警示下沒有開火。
騎虎難下,他知道美國佬也怕開戰,那損失的代價難以接受,艦隊覆滅都有可能,而美潛艇不知影蹤,通信完全被干擾。
加賀號航母編隊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美艦隊在楊關強硬的態度下陷入寂靜,估計是在戒備中商討,針對這棘手的狀況召開緊急會議。
美艦隊沒有開火證明有戲,兵們驚懼的心情略緩,齊遠航不再咆哮,獃滯的趴在玻璃窗觀察局勢,甲板上的國軍將官顫悸在雨中,且被燈光照射,人人變成落湯雞,不過軍銜與帽徽在燈光下亮閃閃。
靶子,一旦開火他們便是炮灰,齊遠航驚悸的想着,楊關不在意他觀看局勢,命令兵們不停的吆喝,不斷地換人用英語與國語警告美國佬,態度依舊強硬。
美艦隊一籌莫展,也許他們大意了,不過美國佬自傲與自負的脾性優勝於鬼子,更懂得享受生活,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放鬆警惕性不難想像。
美潛艇在外圍警戒,估計在美國佬眼裏不可能被人偷襲,一字排開、僅針對性的監視北方,楊關很清楚他們在戒備加賀號航母編隊,等待援軍再展開進攻。
美國佬的情報網絡很健全,稍微放出一點風聲便被美艦隊捕獲,對於滲入日本控制海域至關重要,也顯示出美艦隊志在必得的決心,兵們不理解情有可原。
因為沒有人知道核武的可怕程度,沒見識過的事物太虛幻,所以兵們排斥這種冒險,無法理解美國羅斯福對核武的重視程度,美艦隊又豈能不重視而慎重處理?
時下電閃雷鳴,電子干擾不會引起美艦隊生疑,在海上遇到惡劣的天氣中斷通信很常見,畢竟二戰時的科技並不發達。
海戰局勢很明朗,日本的飛龍與蒼龍號航母編隊被美艦隊牽制在中途島一帶,因為中華河南與湖北省發生意外,日本的赤城號與加賀號航母編隊回援,美國在珍珠港事件與菲律賓殖民地失利的情況下,派遣艦隊追擊。
然而,赤城號航母編隊一直在散播謊言惑世,聲稱被美潛艇突襲,襲擊後勤補給線,商船,造成日本膽顫心驚,失去海運命脈意味着戰敗,日本不得不接受赤城號編隊維護的事實。
日本無法承受生命線中斷,相反美艦隊是迷茫的,他們搞不清楚狀況,這種情況只能讓美艦隊生疑,認為日本在耍陰謀詭計,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源於中華積弱,打死美國佬也不會相信日本航母編隊被國人掠奪,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童話故事。
然而,此時此刻,美艦隊不得不相信事實,雖然打心眼裏無法接受,但是加賀號編隊本可以奇襲美艦隊,結果卻是以友人的身份,戰神楊關的威信顯出誠意,送上美艦隊的任務目標,美國佬又怎麼可能不相信?
戰神楊關的威信是打出來的,善於奇襲,名揚海內外,此時的事件正好顯示出赤城號航母編隊詭異的現象。
美艦隊上的美國佬很清楚,美潛艇根本沒有在近海襲擊赤城號,以及眾多船隻,而加賀號航母編隊此刻的表現順理成章。
雖然美艦隊中的將官不相信,也無法接受兩大航母編隊被戰神劫持的事實,但是在彼此交火造成戰損與任務目標的驅使下,美國佬別無選擇,核武太重要,他們寧願強迫相信事實。
半小時后,在兵們輪換喊話的努力下,美國佬以生硬的國語喊話:“你們的身份令人質疑,拿出證據,讓你們杜撰的戰神講話,你們也可以押送春田鬼子,交於我們驗明身份。”
兵們終於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兀的覺得不得勁,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美國佬憑什麼這麼強勢?好似看待奴隸一樣?
兵們怒了,把剛才驚懼的情緒化作憤怒,仇恨升騰,紛紛請戰干他一傢伙,吵得楊關耳膜受罪,惡狠狠的剜了眾人一眼,拿着話筒喊道:“白痴,收起你們的自傲,老子就是楊關,限三十秒考慮時間,春田鬼子你們不要、老子讓他下海喂鯊魚。”
強硬,森冷,帶着憤怒與殺氣的聲音傳揚開去,美國佬陷入寂靜,兵們再度緊張起來,雖然聽着解氣,但是亦是開戰的信號,在彼此不信任的情況下哪裏還管得了許多?
時間早在關鍵時刻熬人,指揮室內的座鐘嗒嗒擾人心魂,聲音好像敲擊在神經上,不得一刻安寧,焦灼人心。
兵們又流汗了,也不知道是此行第幾次崩汗,楊關深感無奈,登上艦隊都特么的是新兵,老子怎麼會心驚肉跳?
土匪,竊國賊,齊遠航癱在地上在心中念叨,腹部不疼了,可心神失魂了。最不濟的是甲板上罰站的軍官,一個個遍體外顫悸出波紋,在暴雨如注、炙光輝映下盪起層層霧氣。
護衛艦上的兵們依稀可以看見這一幕,不似遠在四百之外、透過望遠鏡也只是一片暴雨晃蕩下的炙芒影子,楊關可以肯定對方看不清楚,但兄弟們護衛艦護衛在側,看得分明。
兵們事先知道一些內幕,教官發重金讓他們留洋學習,剽竊美海軍的一切技藝,順便綁架科學家,但事與願違,他們被人洗腦了,解釋就是掩飾,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此時,他們被罰站是懲戒,亦是警告,教官怒了,不希望看見兄弟們背叛他的命令,違背者就是靶子,死不足惜,為了顧全大局、教官沒有什麼捨不得。
兵們打心眼裏理解,軍令如山、不可違,可特么的全身上下充斥着憋憤,為不解教官的用意,痛恨美國佬強勢與自身無能而顫悸,悸痛了三十秒,宛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全體起錨,航向西南,向太平洋全速前進!”
啥,航向西南,那不是從美艦隊旁邊穿過?兵們遍體顫抖,但沒有人違令,吆吆喝喝操控編隊撤離。
欲擒故縱,太極招數,美艦隊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