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四座城市
確切地說,那是在一張A4紙上整齊地貼了九張豆腐乾大的報紙新聞,內容則是九個不同城市的旅遊報道。
“很久沒有看過這種紙幣了。”唐毅則仔細揣着那張十元錢,“嗯?上面還有字。”
那是張一九六五年版的十元人民幣,票面有點黃,一角上用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着“學兵”兩個字,但又被劃了一道。那年月不是“學兵”就是“建軍”,估計多半是人名。
難道是要找一個叫學兵的人?
那袋金屬徽章總共是四個,一個是南京中山陵的紀念章,一個是帶有“八一”字樣的紅五星,一個是人民大會堂的紀念章,最後那個確切的說是胸針,是一枚雪蓮花的胸針。
至於四把鑰匙,樣子都差不多,上面也帶着號碼標牌,分別是二十四、四十六、五十七、八十一。莫如風注意到鑰匙的塑料層上有些被颳去的字樣,仔細看了半天,僅能分辨出一個“超”字。
剪報、徽章、紙鈔、鑰匙似乎有些什麼關聯,但又缺少了相連的線索。
“剪報新聞都是和各地相關的,九張新聞貼成三乘三的格局。”蕭郎指着剪報,“正中間是我們所在的城市,蔡老讓我們來火車西站,應該是在這裏暗藏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的確,周圍的那八張新聞都是按照上北下南八個方位粘貼的,所貼的方位正對應着新聞內容所涉及的城市。
“嗯,從鑰匙來看,應該是四個不同的地方。”莫如風點點頭,“那四個徽章很可能是城市中的四個標誌。”
“除去中間我們所在的城市,剪報上還有八個城市。”唐毅拈着紙幣道,“那就是二選一的問題,而且這張紙幣又代表着什麼呢?”
其中肯定有着什麼暗藏的規律,只是這規律暫時還沒法找到。
“四個城市,八個方位……”曾逸凡將最後一塊拼圖放上,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是什麼規律了!”
他隨即把拼好的結果給眾人看了下,是一幅很少女風的圖。
“這啥玩意兒?”
“這應該是巴拉拉小魔仙。”曾逸凡也有些尷尬,畢竟這麼卡通又是女孩子看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知道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只是吳愛妮喜歡,她住院那幾天,一直念叨着要看,曾逸凡也陪着看過幾集而已。
“這個怪物好像叫什麼兩頭蛇的,忘了,反正會噴火……”
“二、八、火?”蕭郎對數字比較敏感,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兌二、坤八、離為火,正好對應了西、西南和南。”
對應剪報上的城市方位,蕭郎立刻勾出了位於西南、南部和西部的三座城市。
可這隻有三座,還有一個城市。
“蛇……”曾逸凡撓撓頭,“蛇又叫小龍,震為龍。”
“東!”蕭郎興奮地報了個方位,下筆又勾出了一個城市,這麼一來四座城市就完全明了了。
四座城市的方位迎刃而解了,可這只是個開始。
“四個城市裏的四把鑰匙,那使用鑰匙的地方就是那四個徽章代表的了。”唐毅指了指徽章道。
從現有的東西來看,這個可能是最大的,但那些城市裏卻並沒有這四個徽章所代表的名勝或景點。
“中山陵……會不會是指路名?”唐毅似乎找到了突破點,“中山陵是指中山路,紅五星是指八一路,人民大會堂是指人民路,雪蓮花……”
“應該沒有雪蓮路吧?”曾逸凡撓了撓頭,“天山雪蓮,也許是指天山路。”
他們幾個說著,蕭郎便在隨身的記事本上記錄著,四個城市四條路,城市和路的對應關係……
“南為火為紅,對應紅五星的八一路;西為金為白,對應雪蓮花的天山路。”莫如風盯着徽章的顏色道,“東為木為綠,對應中山陵的中山路;西南為土為黃,對應人民大會堂的人民路。”
城市道路一一對應,行進的方向就很明確了,眾人精神為之一振。接下來要找的應該就是鑰匙所在的地方,可這四把鑰匙又會是什麼地方的呢?
“有存儲箱的地方並不多,火車站、輪船碼頭、飛機場、超市、商場……”蕭郎掰着手指分析道。
“超市?鑰匙上有被颳去的字體痕迹。”莫如風突然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字樣,“我只認出了一個‘超’字。”
“超市有很多,怎麼確定是哪個超市呢?”唐毅捏着紙幣道,“答案會不會在這張紙幣上?”
一張普通的十元紙幣,上面就只有被劃去的“學兵”字樣,這裏面能有什麼隱藏的信息?
“沒記錯的話,以前我們管這錢叫‘大團結’是吧?”曾逸凡趴在桌上,盯着紙鈔發愣。
“沒錯,是叫‘大團結’,前面這一排是工農兵,後面是全國各族人民。”蕭郎熟悉地解釋着。
“大團結,工農兵……。”曾逸凡繼續趴着研究,“我記得老毛子當年提倡的是工農商學兵……”
蕭郎點點頭,曾逸凡說的的確沒錯,那段年月里這個五個字可是人人都耳熟能詳的。
“工農商學兵……旁邊劃掉那兩個字是‘學兵’……”曾逸凡瞟了眼紙鈔上的字,突然坐直了身子,“去掉‘學兵’就只剩‘農工商’了。哈,這不就是農工商超市嗎?!”
這思路轉的夠快,的確有點意思,其餘三人贊同地點點頭,大有佩服之意。
要是平常人,估計會順勢謙虛兩句,可曾逸凡沒有,得意之餘,他還樂不可支地跟了一句:“天才啊!我真是個天才。”
蕭郎嗆了口豆漿,唐毅噎了口饅頭,莫如風差點把一碗豆腐花倒在了曾逸凡身上,他們三個誇張的人的見多了,可像曾逸凡這麼自戀的還是頭一回見。
“如果我們的推論沒錯的話,那現在就趕緊出發。”蕭郎咳了半天,終於喘定了氣,“第一站應該就是這個城市。”
他的手指點了點西面的那座城市,西兌二、南離三、東震四、西南坤八,蕭郎顯然是依照二、三、四、八的數字排序來確定行進順序的。
決定了行進路線,眾人決定立即動身,待在這裏越久產生變數的機會就越大。何況,現在也只是知道了目的地而已,蔡問在這四座城市裏究竟安排了些什麼,大家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