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馬大厚喜笑顏開,“只要我之奧豆豆出手,這些廢物大儒還有活命的機會,我也許還能趁亂分一杯羹。馬甲再怎麼無情,也得承認我是他的兄長。”
“你這沒用的公子哥。”
冷漠的聲音傳了過去。赫然是日,他亦是寫手界的古老大神,強人說男。
“到了現在,你還不思悔改,這就是你和馬甲的區別。馬甲才是大基老,大梟雄,你什麼都不是,連渣都不是。你勞資生出你這樣的種,也是倒了血霉。”
當是時,日已經將牛頭旗與馬面旗搶走了。呼啦!呼啦!兩桿幡旗陡然搖幌,一團紅煙與一團藍煙呼嘯而出,像是平地起風,飛沙走石,而馬大厚沒法躲避,不由大怒,“你個老潑皮,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和小輩一般見識,你的臉都不要了嗎。”
馬大厚已經用身體承受過來自日的攻擊,自然清楚對方的可怕。別說是牛頭旗與馬面旗了,就是親哥,他都敢送給日。“只要我能活下去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嗤嗤嗤,嗤嗤嗤!
馬大厚的身體再次迸起一道道咒光,每一道咒光都高數十丈,絞在一起,像是巨龍,張牙舞爪,無比囂張。“恐怕我的咒印都不是老東西的對手,他太可怕了。”
轟!轟!
那團紅煙與藍煙,怒卷而至,震裂大地,拍碎虛空,也將咒光凝成的巨龍扯碎了。“馬大厚,你勞資不管你,我可不能坐視不管,因為我要對你勞資負責,同樣對太守山負責。哈哈哈,哈哈哈,我將會成為太守山之主,你父親則會跪在我前面,並且用臉來蹭我的鞋底。至於你這沒用的公子哥,殺了就是,就和捏死一隻螻蟻沒多少區別。”
日一邊嘲笑馬大厚,一邊催動牛頭旗與馬面旗。他役使兩桿幡旗相當嫻熟,遠勝於馬大厚,讓馬大公子不由懷疑,“難道我真是廢物?”
驀然間,紅煙化為一張畫紙,藍煙則凝為一隻鼻煙壺。
呼啦!
紅色的畫紙倒卷而來,撕裂馬大厚的咒光,將他給裹走了。而藍色的鼻煙壺呼呼旋轉,灑下淡藍色的水流,將紅色的畫紙圍的不透風。
“你的身體不錯,我要了,可你的腦袋不怎樣,還不如一隻冬瓜。”日冷笑連連,他肩膀一搖,牛頭旗與馬面旗冉冉升起,嗤嗤嗤嗤,紅線、藍線迸射,瞬息而至,刺入紅色的畫紙之中。
“啊!”被畫紙捲住的馬大厚痛苦道,“你,你想對我完美無瑕的身體做什麼,老東西,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美男子啊。”
轟。
日的身體遽烈震蕩,幾乎跌倒。他也是一口陳年老血吐出數千米遠。草,天地可鑒,日都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因為讓他感興趣的人是馬太守,而不是馬大厚。
馬大厚太無恥,已經讓日無法直視他了,同時也堅定了他要斬去馬大公子腦袋的念頭。“要是不殺你,我顏面何存。”
畫紙之中,紅線與藍線已然纏在馬大厚的脖頸之上。噗噗噗!血霧迸起,而馬大公子嚇死了過去。就是一個膿包,不中用,他的臉雖然遺傳了馬太守的風采,可除了臉,當真一無是處。
噗!
馬大厚的腦袋真的被絞去了,與脖頸分家,可是一點血都沒流。切口像是鏡面,相當平整。
“哈哈哈。”日忽然笑了,“這就是你的下場,也會是你弟弟的下場。馬甲雖然比你厲害,可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對付他,也無需多少心機與手段。”
哧啦!
紅色的畫紙陡然裂開,而藍色的鼻煙壺將馬大厚的屍體給收去了,只剩下一顆腦袋,還在旋轉。可馬大公子的腦袋還活着,怨氣衝天。“日,你竟敢斬去我俊美不凡的腦袋!”
“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見識到我的手段了嗎。”日不屑道,“你只是眾多寫手之中的一個小撲街,我是古老的大神,有我出手殺你,你該感到慶幸。因為無數屍骨堆砌,才造就了我今天的地位。你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已經是臉上貼金。”
馬大厚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了。難道小撲街就沒有驕傲與自尊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就算你有,也沒人在意。
刷刷。
《老牛與內曹的相遇》這本書所化的書山,陡然射出兩道冷漠的視線,與日的目光相對。“你很好。”馬甲淡漠道,“搶先我一步,斬去我歐巴的腦袋。”
“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馬甲都看不起你,他也要殺你。”日笑道,“馬大厚,你真是廢到家了。連家人都看你不順眼。”
“不,不是這樣的。”馬大厚的腦袋怒道,“日,你懂什麼,我與馬甲是兄弟,你知道什麼是兄弟嗎,親兄弟就該無償原諒對方,包容對方所做的一切。我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馬甲也會原諒我,祝福我,甚至為我做出犧牲。”
“你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
日已經不想再聽馬大厚的腦袋廢話下去了。“牛頭旗會殺了你的。”他道。
哞!
牛頭旗之中傳出公牛的叫聲,一道紅煙迸滾,像是長河湧出,有數千丈長,彷彿能吞噬一切。而馬大厚的腦袋就在紅煙之前,是它的吞噬目標。
“你已經沒有存在價值。”
日忽然道。
嗤!
一道黑色的劍氣斬至,將紅煙給劈散了。可黑色的劍氣搖曳不定,長時有百丈,短時只有手指那麼長,而且它懸浮在馬大厚腦袋之前,就像是在保護他。
“日,你看,我的兄弟他還是在意我的。”馬大公子的腦袋喜道,“所以你什麼都不懂。”
嗤!嗤!
黑色的劍氣分開了,一分二,每道劍氣拖着長長的尾光,飛向牛頭旗與馬面旗。
“馬甲,做的漂亮,我就知道你能搶回父親賜予我的兩桿幡旗。它們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馬大厚的腦袋笑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閉嘴!”書山之中,馬甲憤怒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有點用處,我也不會活的那麼累。我知道你一直以超越我目標,可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不知進取,甚至是原地踏步走。就這樣,你還想趕上我,真不如死了。”
蓬!蓬!
兩道黑色的劍氣分別與牛頭旗、馬面旗相撞,將它們震退,鏘!鏘!且將它們與日之間的聯繫給斬斷了。
當是時,牛頭旗、馬面旗與日再無任何關係,又成了無主之物。
呼!
馬面旗向馬大厚的腦袋卷了過來,將他給捲入其中,一隱而逝,再不見任何蹤影。“馬甲,你瘋了,我是你歐巴!”馬面旗之中,馬大厚吼道,“我哪怕只有一個腦袋,也是自由的,是你歐巴。你得尊敬我,比任何人都要尊敬我。”
“我忽然明白你為何那麼討厭家人了。”日冷冷道,“因為他們一再的讓你失望,也許你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所以你才要毀了他們,因為你要走出樊籠,斬斷過去,成為真正的太守,站在千萬人之上。你太想證明自己了,馬甲。”
“並非如此。”書山之中,馬甲道,“我早已證明過自己了,而且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所以我們是敵人了。”
“你的敵人是我。”咩霸小儒道,“還不將墨顏劍還來。”
砰的一聲,咩霸揮掌按在書山之上,將它拍退數萬丈,並且在書山之上,紫電飛繞,將它囚錮,動彈不得。“你還敢分心,小神!”咩霸道。
小神,馬甲正是寫手界的小神,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被咩霸點明,馬甲也不生氣,衝擊中神甚至大神之位,對馬甲來說並不困難,只要他肯,榮譽與地位唾手可得。
嗤嗤嗤嗤!
書山轟然遽震,將飛繞在它上面的紫電都給震碎了。“《儒林日記》是本好書,我很看好它。可有一點讓我很遺憾,因為我拜讀的都是抄本,而不是手寫稿。所以……”
“所以你想搶走《儒林日記》的手寫稿嗎。”咩霸冷笑道。
《儒林日記》的手寫稿有七卷,每一卷都是“強人說男”親手所寫,所以珍藏價值巨大。
然而,除了“強人說男”之外,再沒人見到過手寫稿。
而黑貓頭大儒等人所居住的世界,也不過是七卷手寫稿中的一卷而已,剩下的六卷不知所蹤。除非有人能撬開強人說男的嘴,問出它們的下落。
“你身上就有一卷!”忽地,馬甲道。“我生有一雙異瞳,所以能發現古書或者任何有價值藏書的蹤跡。而我從你哪裏嗅到了《儒林日記》的強烈氣息,讓我無法忘掉,只想捏死你,並且搶走那一卷日記。”
“你……”咩霸哼道。
就像是馬甲說的,咩霸身上還真有一卷日記。
其實,書中世界,大陸上方有三個太陽,那三個太陽也是三卷日記,《儒林日記》的手稿啊。
再加上咩霸身上藏着的,如今有五卷手稿現世了。
“我將七卷手稿藏得那麼嚴實,也被人發現了。”日有些不悅,“你們都是蒼蠅嗎,什麼地方都能找到。”
轟!
《老牛與內曹的相遇》所化的書山被一道紫電劈中了,當即震退數萬丈,山體也開始迸爆,數萬個文字飛出,形成一篇文章,文章成時,血雨傾盆,灑向大地。很顯然,這篇文章殺伐之氣太重了。
“誰!”馬甲怒道,“都是我偷襲別人,哼,怎麼今天有人偷襲我了。”
“何不讓你的真身降臨。”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是女人的聲音,而且此人也是寫手界之人,還是女寫手。
刷!
一道金光力劈而至,躍過萬丈長空,劈在崩解的書山之上,加快了它坍塌的進程。是大神之光,金色的大神之光。
“我知道你是誰了。”書山之中,馬甲道。“你是女頻的大神級寫手,筱皇雯。”
筱皇雯,當今寫手界的女大神,亦是實力與偶像派寫手,她曾寫過很多很(消聲)的大作,而且每一本都很有爭議。
儘管如此,筱皇雯的神位還是很穩固,如同天山,不會倒塌。
“皇家總管,強人說男,只有你們才能讓我出手。”
刷!
一道神虹射來,而在神虹之上,赫然站着一枚蘿莉,她該小的地方都很微小,而且面帶笑容,此人正是筱皇雯。
不要看她的體積小,可是能量很巨大。
轟!
筱皇雯右腳踩下,將那道神虹給踩碎了,化為數千丈高的神浪,拋甩而去,劈向了書山以及日。
收斂。
書山在收斂,變得只有巴掌那麼大,可它散發的氣息更加恐怖了。
日也是冷笑,“筱皇雯,你不在家待着,來壞我好事,我饒你不得。你與我同樣是大神,可你太年輕了,資歷尚淺,如何與我相比並論,我跺一跺腳,寫手界都會發生地震。”
啪!
只見日一掌劈出,將數十道神浪都給劈散了。然而神浪消散的剎那,哧哧哧,七道金色的長線,一閃而逝,刺向日的掌心。
嘯音銳利,能撕裂人的神魂。
從《儒林日記》之中走出來的大儒們紛紛運轉真元,抵禦七道金線劃過長空而產生的爆破之音。
噗!噗!一尊大儒,雙耳迸起數十米高的血液,他的耳朵已經廢了,腦袋也是嗡然作響,像是被人用鐵拳給砸懵了。“好厲害的女人,她甚至要比院長還厲害。院長的我們一起學貓叫都比不上她的七道金線撕裂虛空產生的爆鳴。”
“退,退!我們還是回到書中的大陸,不要再待在這裏,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真要死了,沒人會心疼我們的。”
“事已至此,速度!”
“退退退,還等什麼!”
刷刷刷刷。一尊尊大儒,個展絕學,飛射而出,遁向一本書,即是《儒林日記》。
“不止是皇家總管,我也想得到《儒林日記》的手稿,據說,手稿的背面,還有強人說男寫給他暗戀之人的情書。我如論如何都要看的。”筱皇雯嘻嘻笑道,“日,你還有這樣的一面,我都無法想像的。”
“多事,而且你知道的太多了。”日冷笑道,“說,你從哪裏聽來的,為何竊聽我的秘密。”
“為了讓你出醜啊。”筱皇雯笑道,“你老是以古神自居,讓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