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無可替代

“《恐怖列車》是個特例，”李旭這麼說道，“首先，拍這部電影花了1000萬人民幣，但這是沒有計算我的支援后的成本，畢竟特效師模型師都是我從美國帶來的。其次，人力成本很低，你也知道，美國一部投資1000萬的電影，除非用完全的新人，否則片酬上面至少也要花200萬，而陳道眀他們的片酬，大概也就幾百塊吧？”

“你也說了，人力資源是我們的優勢。”李健群當即分辨道，就是底氣不是很足。

“當然，但是，有多少導演能拉到1000萬的投資？哪怕是人民幣？”李旭笑眯眯的問道，“更何況，你們現在還是配給制，沒有名額，電影製造好了，也沒法上映。”

李健群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霧蒙蒙的眸子也帶着黯然。

但李旭還覺得不夠似的，繼續說了下去：“更何況還有審查，現在看起來很寬鬆，但事關意識形態的問題，如果出了某些問題，收緊那是必然的。”

“什麼問題？”李健群下意識回答道，然而李旭笑而不答。

“總之，這部電影很可能是大陸的第一部，也是最後一步喪屍片。”他只是這麼說道。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建造出荷里活那樣的……電影工業體系？”沉默片刻后李健群幽幽嘆了口氣。

“只要上面的改革在繼續，機會肯定是有的，”李旭聳肩，“只不過，你們的體系和蘇聯一脈相承，就算有自己的改變，大致上的體系還是不會變的。現在想要改成美國的體系，那麼必然會有很多阻礙，別的不說，光是一大堆既得利益者，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

“那……荷里活又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李健群有些不服氣的反問。

“我說，建群啊，你是不是拍《恐怖列車》拍傻了？”李旭坐到她身邊，摟住她柔軟的腰肢，“根據一套規則發展起來的體系，和根據一套規則發展起來后，中途又完全改變成另一種規則繼續發展的體系，是一回事嗎？”

“可是，荷里活是因為許多美國的電影人，躲避資本的控制，才建立起來的啊。”李健群再次反駁道。

“也不看那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李旭哈哈笑着，直接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現在的荷里活，難道就沒有資本在運作？別忘了，我也是大資本家啊。”

說到這裏他的笑容有了一絲嘲弄：“有人說，在資本會用任何方式壓榨利潤，沒有流行文化，那就創造流行文化，人們不接受流行文化，就用宣傳的方式讓他們的腦袋變空，讓他們的審美扭曲。”

“不是這樣嗎？”李健群腦袋一歪。

“那麼，資本對藝術的發展和推動，又要怎麼說呢？”李旭當即問道，不等她回答，馬上就又道：“任何事情，無論是只說好處不說壞處，還是只說壞處不說好處，都是耍流氓！”

李健群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當然知道原文是什麼，雖然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所謂的……金句魔改，但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笑。

她的目光再次變得複雜起來，已經幾年了，可這個人為什麼就是看不透呢？

“關鍵還是在人啊，”李旭這時又道，“資本沒有良心，但人是有的，制度沒有好惡，但人是有的。如果再多幾個你這樣的姑娘，或許這陣痛會快點過去。”

李健群露出愕然的神色，然後變得古怪起來，還將身體往後靠了靠：“你又看上誰家的小姑娘了？”

“什麼叫做我又看上誰家的小姑娘了？”李旭當即一拍大腿，“我像是那種人嗎？”

說得義正辭嚴的，可惜李健群雖然沒有回答，卻滿臉都寫着：像！

“好了，我就舉個例子而已，要說有什麼想法，也是打算給你找個助理。”李旭也不在意，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捏了一把后，繼續說了起來，“畢竟，以你的拚命程度，不給你找個足夠好的助理，只怕是忙不過來的。”

說到這裏他另一隻手摸了摸下巴：“嗯，就算給你找個普通的，只要不敢離開，也會被你磨出來的。”

李健群哼了一聲，眼睛轉向別處：“為什麼覺得，多我幾個這樣的人就行？”

“因為沒有哪個姑娘能像你一樣，為一部電影可以畫滿滿一屋子的圖，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像你一樣，什麼時候都能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事業當中。”李旭撫摸着她的臉龐，“從我踏足大陸到現在，你是最好的收穫。”

李健群的心頓時很不爭氣的快跳了幾下，雖然知道他好色，雖然知道他喜歡收集女人，但是每次被他稱讚，依然忍不住會有歡喜的感覺。

無論如何，是他將她帶了出去，讓她看到了更廣闊的風景，讓她站到更大的舞台上面，甚至支持她的一切想法，包括對祖國的熱愛。

如果他沒有廣開後宮，沒有一直收集女人，那真是完美的伴侶。

當然，李健群也很清楚，世界上沒有那麼完美的事情，而且就像胡茵夢她們所說的那樣，極端的多情也就是無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就是在玩一場遊戲，玩一場培養人才的遊戲，看着她們慢慢成才，然後任由他取予。

“不是龔雪、朱玲嗎？”心裏轉了無數個念頭的李健群，微微偏着腦袋說道，“你眼巴巴的將她們帶出來，然後湊成一對，還說她們很像呢。”

說到這裏她就忍不住有些鬱悶，兩兩配對，甚至幾個一對，是這傢伙一直在做的事情，儘管她不斷抵抗，卻是無可奈何。這次找什麼助理，就算是為她分擔瑣事，只怕也是要一起陪床的。

“她們又不是無可替代。”李旭聳了聳肩，“別的說，就演員這方面，林芳兵的演技你一直跟着《恐怖列車》的，她也很不錯，不是嗎？”

“那……陳葒呢？小姑娘的確很漂亮，漂亮的不像話。”李健群白了他一眼，有些抬杠的說道。

“所以她實際上也是一個花瓶，我另外有用，同樣作用的姑娘也會準備幾個的。”李旭哈哈笑着。

“鞏麗總沒法替代吧？你親口說的，她是可以成為大陸第一代國際巨星的。”李健群無奈說道。

“她有潛力，但同樣有潛力的也不少，要知道當初拍《紅高粱》的時候，有人推薦過一個叫史可的姑娘，不比鞏麗差多少。如果不是我已經選中了鞏麗，如果我當初選中了史可，現在就是另一種情況了。”李旭摩挲着她的秀髮說道。